對於明夜其人,懷音的了解並不多,寥寥幾句還是從南非煙的口中聽到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南非煙的口中,明夜是個無惡不作的人,又是個對她最好的人,那人表面看著溫潤如玉,其實又最是涼薄。
以霸道的手段破壞了她和歐陽的婚事,讓她十分憎恨他,最終又為了救她死在了她父親的手裡。
懷音也不知道南非煙最終對明夜是個什麼感情,可猶記得那少女臨終時緊握著明夜的銀針,落下了一滴眼淚,想來南非煙應該是懷念的。
懷念著那個無條件對她好的人。
就懷音淺薄的認知來看,歐陽拋棄了南非煙另結新歡,甚至痛下殺手,那必然就是個壞人。
而明夜最終為南非煙丟了性命,縱然開始行事霸道了些,從感情上來說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過懷音到底想試探明夜到底在想些什麼,於是正色道,「是南大小姐衝撞了本尊,照道理來講,合該南小姐親自來道歉,這又關寨主什麼事呢?」
明夜握住茶壺的手一僵,隨即又不動聲色將手收回了袖中,「阿煙年紀尚淺,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長老有任何要求,在下都會竭力完成,以平息長老的憤怒。」
「這倒讓本尊好生好奇,南大小姐是何等人物,竟能讓寨主許下如此承諾。」懷音故作好奇。
明夜卻是沉默了,不肯開口接話。
這樣的態度,懷音的心中也瞭然幾分,於是也不再逗弄,「不過小事,何須寨主這樣認真的道歉,莫非當我是什麼心胸狹隘的狂徒不成。」
明夜覷了懷音一眼,心想這六界還真有傳言天外天的小長老是個善妒小氣之人,不然他也不至如此擔心懷音針對阿煙,特地趕來道歉。
不過眼見懷音這樣的態度,明夜倒是高看了這位小長老幾分,想來是傳言有誤。
「如此便多謝懷音長老了,在下的承諾也不會收回,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明夜定竭力相助。」白衣公子對著懷音拱了拱手,語氣比之前帶著幾分真誠。
懷音微微笑著舉了舉手中的茶杯致意,並沒有一味開口拒絕,今後若能承這位寨主一個人情,倒也沒什麼不好的。
一盞茶還沒喝得完,嬌俏的責問聲隨之而來,鵝黃色輕衫的少女怒氣沖沖,「明夜,你到底把歐陽哥哥藏到哪裡去了?」
明夜歪了歪頭,正好對上面前少女的怒容,以及有些憎恨仇視的目光,寨主大人只覺得胸口一陣悶悶的疼痛。
「那一個大活人豈是我能藏起來的,你成日胡鬧生事,如今還衝撞了來客,還不快給人賠禮道歉!」明夜的話中帶了些莫名的情緒。
而南非煙又豈會如他的意,在她看來,明夜便是個強取豪奪的大壞人。
她與歐陽哥哥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可這該死的傢伙自從得到了壓雲寨主之位,便一味地打壓爹爹,逼迫爹爹將她送來壓雲寨。
一開始爹爹對她這樣說的時候,南非煙並不相信,明夜到底和她一起長大的,她認為兩人之間好歹有一些情分在。
可如今連歐陽師兄都傳了訊,說是被明夜抓捕關了起來百般拷打。
南非煙憤怒不已,找到明夜質問,明夜卻一言不發,只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一直看著面前的少女,似有些難過,又有些失望。
明夜倔強不肯開口,南非煙心中擔憂不已,於是便私下到處尋找歐陽的下落,終於讓她打聽到消息,明夜今日密會寨子外的來客。
於是便急匆匆趕去了懷音的住處,本以為能尋到歐陽的下落,不料又是撲了個空。
懷音看著面前僵持的兩個人,只覺得自己的處境實在無語,於是默默地捧起茶杯,想飲一口杯中的茶水緩解尷尬。
然而杯中空了
明夜適時端起茶壺,為懷音續上了一杯茶水,少女捧著杯中的滾燙,只能露出感謝的微笑。
那一抹笑容落在南非煙的眼底,卻有些刺眼。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明夜和懷音和樂融融的模樣,嬌俏的萬仙門大小姐總覺得心中酸酸澀澀的。
明夜的溫柔,從前好像都是給予她的。
雖然這樣說有些無恥,但南非煙一直都知道,明夜十分縱著自己,不然她也不敢在壓雲寨成日大呼小叫。
既是憤怒,同時又是隱隱的試探,想看一看明夜對自己的底線在哪裡。
至於懷音,南非煙的目光落在了少女的臉上,那是一張好像被精雕細琢的臉,每一分毫都顯得那麼精緻,是很漂亮的人物。
和明夜站在一起,倒是頗有些郎才女貌。
南非煙隱約還記得,幼時的明夜極度自卑易怒,卻又十分單純,她騙他喝藥便會有糖吃,那少年便視死如歸的將藥碗裡的藥汁一飲而盡,隨後又看著她眼巴巴地問她要糖。
如今那少年也成長為了一個溫雅如玉的君子,還有這樣美好的女子相伴,想來不會再對自己過於執著了。
心中浮現這樣的認知,南非煙突然有些鬱郁的,失了來時的氣勢。
懷音眨了眨眼,不明白這大小姐為什麼之前還是昂首挺胸的模樣,轉瞬便又如鬥敗的公雞。
明夜卻是看得分明,甚至猜出了南非煙心中的某些想法。
看著那一身鵝黃色輕衫的少女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明夜死寂的心中湧起了幾分驚喜的波瀾,看起來那人似乎並不是完全不在意自己。
那是不是代表,阿煙心中有他的一席之地呢?
明夜如是想著,臉上的笑容越發溫和,甚至伸手將懷音手中的杯盞拿了過來,輕輕吹拂著,「茶水有些燙,長老且小心著。」
懷音:「???」
事情的走向有些驚悚,她要是不明白這位寨主大人在想些什麼便是個呆瓜了,想拿自己作筏子讓南非煙吃醋什麼的。
她才不想捲入這對男女的情事啊喂!
眼見著明夜笑得溫和,看向自己的目光柔情似水,懷音只覺得心底有些惡寒,她這才明白南非煙為何老說明夜是個不擇手段的小人。
懷音木著臉,對上明夜有些懇求的眼神,心裡糾結不已。
這時候的她,應該拂袖而去呢,還是該配合明夜,讓他的阿煙吃上一回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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