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玫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情。【Google搜索】
可這時懷音同樣也回來了。
面對懷音,刺玫的感情很複雜。
她知道或許一切的事情根本怪不到那女人的頭上,但她就是忍不住內心的妒忌。
沒有一個女人能笑著面對夫君曾經的心上人。
刺玫當然也不能。
即使懷音救過她的性命,將她從地下那個深淵拉了出來。
這也不能改變,青逾曾為了她拋棄自己。
這是青逾的決定。
跟懷音並沒什麼關係。
可若是沒有懷音呢?
頭一次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刺玫有些心虛和驚恐。
她當然知道懷音在青逾心目中的地位,正因為知道所以羨慕,由生嫉妒。
若是青逾知道自己這些想法,定會憤怒和不齒吧。
刺玫心中忍不住苦笑。
可她卻不想隱藏。
他們已經成親了,青逾的妻子本應該只有她一個人。
可懷音卻恰好在此時回來了,神尊也剛巧似乎命懸一線,不日便會隕落。
那之後呢?
會由誰來照顧懷音?
刺玫只要想想,便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她自是無法接受青逾繼續留在懷音的身邊。
他們師兄妹,那麼多年,那麼深的感情。
自己不過是個外人。
當年都無法插足,現在更是不可能再懷音手裡討到什麼便宜。
若是青逾想繼續照顧他,自己怕是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刺玫苦笑,只覺得自己很是悲哀。
看著女人垂頭喪氣的模樣,青逾又心軟了,或許是因為曾經犯下的錯。
面對刺玫時,他總是無比耐心。
「你根本不必再擔心什麼,懷音只是我的師妹,也永遠只是師妹。」
「只有你,才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
青逾很少說情話,說出這話的時候,磕磕絆絆半天才說完,還有些羞澀地紅了臉。
刺玫聽見這話,愣了片刻。
她當然知道青逾表面玩世不恭,其實最是個古板靦腆的人。
要他說句軟話,怕是比要了他的命還難。
不想卻能對自己說出這番話。
刺玫的心霎時便軟成一片,握住了青逾的手,而男人同樣用力地回握。
一場爭論,消弭於無形。
雖然刺玫的心中還有芥蒂,但懷音到底居住在垂雲峰上,和他們的交集並不多。
今日也是難得下山,只為來關心青逾的傷勢。
在男人的軟語安慰下,刺玫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她自是知道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可懷音就好像她心裡的一根刺。
從孩子離開之後,便更加成為無法癒合的傷口。
所以一看見青逾與懷音有片刻的接近,便會覺得不安和害怕。
她怕青逾再一次丟下她。
無人知道,在刺玫強硬的外表下,終究是脆弱和柔軟的。
而青逾看著懷中的女子,眉頭有些微微皺緊。
他怎麼也沒想到,妻子對於阿音的意見竟然那樣大。
明明是自己的過錯,卻造成了兩個人的矛盾,這讓青逾愧疚極了。
卻又知道絕不能多說什麼。
不然只會造成更深的誤會和不滿。
幸虧阿音並沒有發現什麼,不然青逾會羞愧得恨不得鑽到地底。
他心裡很清楚,阿音只將他當做師兄。
最親最近的親人。
卻絕沒有男女之情。
阿音唯一能愛上的,只有師尊一人,而那兩人,才是世間頂頂絕配的。
自己的那些心思,說到底才是侮辱了他們多年的師兄妹的情義。
一瞬間。青逾竟有些害怕。
他從前那些旖旎的心思,竟生怕暴露展現在懷音面前。
若是暴露了,懷音尷尬自不必說,他怕是也沒臉,再以她的師兄自居。
青逾嘆了一口氣,將刺玫擁進了懷裡。
歷經那一場劫難後,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或許他從前對懷音的確有過某種感情。
但一切終究已成過往。
他該擔負起曾經的責任。
不,不只是責任。
從刺玫願意留下來陪著她,耗盡修為願意陪他犧牲的那一刻。
青逾便知道自己動心了。
對面前這個敏感可憐的女子。
被自己幾乎辜負了一聲的女子。
不是因為憐憫,或者單純彌補之前犯下的錯,而是他真正願意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矢志不渝。
這本就是他們在雲荷台參拜天地的時候,許下的誓言啊!
懷音睡了一覺後,便美滋滋地從君故的懷中醒來。
男人側坐在軟榻上,一隻手臂枕著她,也不知道維持這模樣維持了多久。
依舊的淡然和面無表情。
只是面對她時,會微微勾起唇角,揚出一抹弧度。
懷音眨了眨眼,她覺得自己像極了沉迷美色的登徒子,卻始終移不開目光。
「看夠了沒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男人的聲音輕輕響起。
懷音乾脆托起了下巴,理直氣壯看他,「當然沒有,我師父這麼好看,看看怎麼夠?」
君故:
小丫頭出去一趟,倒變得有些伶牙俐齒了。
懷音坐著比他矮上許多,從君故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見她衣襟里那雪白的一片。
剛剛睡醒嫣然的面頰。
連那唇瓣,都泛著淺淺嫩嫩的紅。
君故下意識移開了目光,低低道,「小傢伙回來了,你不想她嗎?」
此話一出,讓懷音愣了片刻。
她這才想起來,她將自己的兒子遺忘太久了,當即便一蹦三尺高,跳出了男人的懷抱。
君故看著她這副模樣,莫名有些遺憾。
但懷音急不可耐,於是君故只能隨她換了身衣服,便推開門去找小包子了。
小包子當然也上了天外天,在懷音還沒醒的時候,被九尾馱著歸來的。
在山下便被青逾他們圍觀了好久,天外天的長老弟子們幾乎人人抱了個遍。
小傢伙也不哭,見一個人便咯吱咯吱的笑。
很是討人喜歡。
一上山還被興致勃勃地星瀾抱了回去。
懷音趕到的時候,那小傢伙正縮在星瀾的懷裡,咿咿呀呀說著什麼。
湊近了細聽,語聲已經很清晰了,咿咿呀呀能聽見娘娘兩個字。
「什么娘娘,那是你娘親。」
星瀾笑著打趣。
小包子的眼睛眨了又眨,卻還是學不會,張大了嘴巴,吐詞不清地叫著,「娘,娘。」
一邊叫著一邊朝門口的懷音伸出了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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