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爭執。

  懷音絕少生出護著什麼人的心思,可若有了這個念頭,便不會更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哪怕與之對立的是所謂便宜父親。

  面對伽御辛的質問,懷音只是淡淡笑了笑,「你若是不服氣,大可以去龍尊面前告我一狀。」

  這樣肆無忌憚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紅衣魔女。

  伽御辛忍不住冷笑一聲,「你管這麼多閒事的功夫,倘若分出一點看看你拿師父情人,他也不會那麼早死吧!」

  懷音聞言猛地回頭,目光如寒冰一般淬骨。

  「你這是什麼意思?」

  可那紅衣魔女說完卻似乎自知失言,連忙閉緊了嘴巴。

  伽御辛跟隨玄吟良久,自然第一個發現了君故被俘的消息,但也只是從龍尊的行跡中推測。

  玄吟顯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此事。

  若她毫不猶豫地戳破,肯定會引來他的怒火。

  如今的伽御辛,再也經不起玄吟的任何厭憎了!

  但方才簡單的一句話,卻已經露了端倪。

  懷音向來聰明,自然沒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特別是伽御辛話中的每一個細節。

  這個女人跟著玄吟太久了,玄吟很是信任她。

  幾乎讓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師父這麼久沒能找到自己,懷音的心中早就生出了戒備。

  若說是被玄吟抓住,便能說得通了。

  玄吟定是用了某些手段,以自己為誘餌,才引得師父上當的。

  一想到自己成為了某種棋子,懷音便忍不住怒火中燒,連帶著對伽御辛的態度也越發惡劣。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給我說清楚!」

  對於懷音的質問,伽御辛只是冷笑。

  她本就對著小賤人沒什麼好感,又怎麼可能聽話留下來。

  此番既然沒什麼好說的,她便索性轉身離開。

  可她想走,懷音又怎麼可能允許?

  瑩綠的光芒一閃而過,狠狠抽在伽御辛附近的地面上,濺起了木板的碎屑。

  竟是將房間的地面都盡數打破。

  伽御辛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臉上的肌肉有片刻的抽搐。

  「你是怎麼恢復修為的?」

  怎麼可能有人能解除玄吟的禁制!

  一身紅衣的魔女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可她又不得不相信。

  因為懷音確確實實恢復了從前的實力。

  她是親眼看著玄吟下了禁咒。

  除非背著她的時候,玄吟將這禁咒解除掉了。

  伽御辛越想便越覺得是這個道理,一時間氣得紅了眼睛。

  玄吟最在乎的,果然是這賤人,生怕她在自己手上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護著倒也罷了,如今竟將修為都還給了她。

  懷音甩了甩鞭子,面上的表情有些冷漠,「你說還是不說?」

  這樣的態度,倒是將伽御辛氣笑了。

  之前她和懷音也不是沒有過交手,兩個人的修為差別並不大,甚至自己還略勝一籌。

  可懷音用威脅般的語氣說話,倒像是要逼迫自己說出什麼。

  她有這個實力嗎?

  伽御辛不屑,面上的表情當然也越發明顯,「你有本事,就試試能不能從我口中得到答案。」

  此話一出,懷音便動了。

  碧綠的鞭子揮動如靈蛇一般,轉眼便刺到了紅衣魔女的面前,直指雙目。

  伽御辛微微一側,便避過了迎面而來的這一攻擊,同時狠狠抬腿,朝著懷音的小腹踢去。

  電光火石間,兩個人便過了數十招。

  拳腳相交,自然受了些傷,更是激發了兩人的戰意。

  懷音的目光狠厲,像是受傷的小鼠,而伽御辛的眸子裡閃爍著瘋狂,像是想將懷音斃於掌下。

  如今的紅衣魔女,自然刻意忽略了玄吟所說的。

  不能和懷音動手這句話。

  可不是她願意動手的,懷音主動挑釁,莫非她連還手都不能?

  那從今以後,她在這雪山的別苑裡還有什麼威嚴。

  兩個人在屋子裡鬥法,不過片刻便將桌椅門板砸碎了一地。

  絢麗的法術如煙花般綻放,看得一種普通侍女目瞪口呆,根本不敢上前阻止。

  這大概便是所謂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也幸好,兩人只在房間中打了一息,或許是嫌地方太小施展不開,轉身又紛紛躍出了門。

  吃了門後,兩人便越發無所顧忌,將要命的招式襲向對方。

  別苑裡幾乎所有的侍衛都被吸引了過來。

  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人鬧事,趕來之後才發現是這兩位在折騰。

  當然誰也不敢上前阻攔。

  一個是舊愛留下的女兒,一個又是新歡。

  這樣糾結的感情,連龍尊都處理不好,又如何能是他們能夠解決的?

  該幹嘛幹嘛去好了!

  順便再通知下龍尊,讓他趕緊回來解決。

  可無論近衛怎麼聯繫,都尋不見玄吟的蹤跡。

  玄吟此時,自然又來到了無邊炎獄,這明明是他所統治的地方,鬼火卻偏偏不為他所用。

  不然君故怕造成一灘飛灰了。

  連他都無法控制的鬼火,威力多大可想而知。

  而被它糾纏了這麼久的君故,除了臉色蒼白,竟是沒能看出半點的不適。

  這倒是讓玄吟大吃一驚。

  且不斷攻擊君故的那團鬼火,看模樣真的在逐漸縮小。

  這個詭異的男人,不會真的將之吞噬了吧?

  「你到底做了什麼?你為什麼還能活著?」本打算來為君故收屍的玄吟,此時徹底驚愕了。

  對於這位龍尊的不解,玄吟卻不覺得自己有解釋的必要。

  懶懶垂下了眸子,他有些淡然地繼續打坐。

  眼看著君故不肯搭理自己,玄吟怒了,以燃燒自己的修為為代價,又召了三枚鬼火。

  堆疊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幽深埋入骨髓的疼痛,即使是經歷了無數的神尊,臉色也有瞬間的蒼白。

  玄吟得意地揚起眉毛,「你說不說?若是不說,我便再加上幾朵鬼火,讓你嘗嘗這滋味。」

  最狠辣的威脅,莫過於此。

  但君故卻沒什麼表情,甚至都不願意看向玄吟一眼,又慢慢閉上了雙眼。

  玄吟氣得罵罵咧咧,君故卻始終沒有反駁一句話,最終堂堂龍尊只能氣急敗壞地離開。

  召來兩朵鬼火,已經耗費了他半數的靈力。

  繼續下去,對他自己也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

  玄吟並不打算魚死網破,自然也不會在這一天裡,便將君故往死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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