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隱秘。

  好不容易見到懷音脆弱的模樣,伽御辛自然上趕著補刀。【記住本站域名】

  「你不知道嗎?君故堂堂神尊,怎會對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動心,還盡心竭力照顧你許多年?」

  「你不會真以為自己魅力無窮吧?」

  紅衣魔女有些張狂地笑著,眼神里滿是嘲諷和不屑。

  她好不容易扳回了一城,自然要趁機將懷音踩進泥濘里,再也爬不起來。

  懷音並沒有回答她,只是有些安靜地聽著。

  她願意聽,伽御辛自然也樂得說。

  總歸這些隱秘已經藏在她心中很久了,玄吟不願意做那個壞人,那便由她來。

  雖說只是打著星瀾的旗號,但只要能夠傷害到懷音,那對於伽御辛來說也夠了。

  讓這對母女狗咬狗!

  一念及此,伽御辛笑得越發深邃,「君故可是跟星瀾神女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無論是凡間還是修真界裡,這裡面代表著什麼情誼,你不會不懂吧?」

  懷音面上依舊沒什麼波動,紅衣魔女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任憑她的眼神毒辣,此刻也摸不透面前的女子在想些什麼。

  莫非是真的不在乎嗎?

  怎麼可能!

  天底下的女子大多都是善妒的,即使星瀾是她的母親也不例外。

  伽御辛自己便身為女人,當然明白女子的心理。

  可懷音為什麼聽到這些還能無動於衷?

  咬了咬牙,紅衣魔女忍不住補充了一個猛料,「若不是星瀾的祝福,君故是絕不會收留你的。」

  「而他娶你,只不過因為你們的手上有一根緣線,名為望月紅線,原本是星瀾求來的。」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比如一旁的白璉,就突然捂住了張大的嘴巴。

  她只是看戲,卻不料知道了這麼個勁爆的消息,可真是糟糕,她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

  即使心裡害怕,白璉卻依舊忍不住胡思亂想。

  伽御辛說那根紅線時星瀾求來的。

  而今落在了君故的手裡,莫不是其實是星瀾將之送給君故的。

  纏縛在懷音的手上,難道是因為君故求而不得,所以拿懷音作為替代品?

  這樣的念頭,單只想想,便讓人忍不住心底發慌。

  白璉偷覷著懷音的臉色,見她依舊抱著懷中的小傢伙,似乎全然沒將伽御辛的話放在心上。

  果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吶!

  三尾狐狸忍不住搖了搖頭,無聲地感嘆道。

  誰也不知道懷音藏在袖中的五指已經死死併攏,指尖被她自己掐得幾近泛白。

  望月紅線。

  紅線。

  要知道這世間本是沒有紅線的。

  對於修者而言,註定會喜歡上怎樣的人,本就是一種束縛。

  只有拋卻這份束縛,才能讓修真者們遵從自己的心行事。

  無所拘束,本就是修真的理念。

  可偏偏,她以為的和師父的兩情相悅,原來早就是既定的命運軌跡。

  君故娶她,莫非真的只是因為紅線的禁錮嗎?

  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懷音不得而知,只是心裡瀰漫起極大恐慌的感覺。

  若真的是如此,那她又該如何去面對君故。

  懷音沉默了,自從伽御辛說完那番話後,她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而紅衣魔女似乎還不夠滿足。

  她當然能看出來懷音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可這又怎麼夠?

  懷音這樣的賤人,本該被打擊到死,甚至她的存在都是一場孽債。

  「至於玄吟,你真以為他是真的疼你嗎?他不過是在你的身上尋找星瀾的影子罷了。」

  「他那樣的人,又何曾在乎過別的什麼人?只有一個星瀾,只有一個星瀾罷了!」

  伽御辛話至此處,突然咯咯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無端有些悲涼。

  只是打擊懷音的一句話,卻突然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所說的一切,原來都是事實的真相。

  原來自己一直都很清楚,在玄吟的心中,只有星瀾這個死人。

  無論她陪在他身邊千年萬年。

  這樣的結果都不會改變。

  親口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知道是在折磨懷音還是折磨自己。

  伽御辛臉上始終掛著一絲嘲弄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嘲笑懷音,還是在嘲笑著自己。

  懷音並不在乎玄吟拿自己當什麼。

  她甚至對這個父親也並未生出什麼親切的感情。

  但是君故是不一樣的。

  那個將她一手養大,像她父母一樣的、她的夫君。

  是她此生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最珍貴的存在。

  懷音當然不能接受伽御辛所說的那句,她對他來說只是替代品。

  她拼命地想告訴自己不是的。

  明明君故之前解釋過,星瀾娘親只是師姐而已,他心中所歡喜的只有自己一人。

  字字句句,言猶在耳。

  可君故卻從沒跟她提過,關於望月紅線的一切。

  她和他之間,是被誰捆綁了一條宿命的紅線?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懷音抿緊了嘴唇,頭腦混亂地找不到問題的答案。

  伽御辛至少成功擾亂了她的心神。

  這該死的紅衣魔女,盡會詭辯著說一些胡話。

  懷音本不願意相信。

  可這些話語始終在她心上烙上了一道痕跡。

  伽御辛看著面前的女子,她面上依舊不顯任何的表情,仿佛只是聽了場故事一般。

  波瀾不驚。

  可她卻很清楚,懷音的心中絕不像面上表露的那樣平靜。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在適當的時候生根發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她如今便像一個播種的農夫,在懷音和君故之間撕開一道裂痕。

  就仿佛翻開土地一樣。

  伽御辛志得意滿,為自己再一次成功的計劃。

  懷音這個小賤人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罷了,心智和能力遠不及她。

  根本翻不出在她的手掌心裡,永遠只會被自己拿捏和利用。

  嘴巴再厲害又如何?

  自己稍微動動手,便能讓她痛不欲生,陷入自我否定和懷疑中。

  得意的同時,伽御辛又忍不住皺起了眉。

  這件事從頭到尾,最讓她覺得不適的是,為了打擊懷音,她竟然要夸星瀾那個賤人。

  可真是讓人不爽。

  伽御辛捂著胸口,感覺說不出的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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