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這個肆意妄為傢伙,還是頭一次遇到比自己還難纏的小東西。【Google搜索】
她向來囂張慣了,還沒在什麼地方吃過虧。
面對小包子時,本打算出手好好教訓一頓,誰知手重重揮上去。
這小東西沒事,倒是她自己腦袋像被重重錘了一記,疼得嗷嗷叫。
這一變故讓白萱瞪大了雙眼。
還沒來得及驚悚,整個身體便不由自主伏跪在了這小傢伙的面前。
做出了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態。
白萱發誓,這絕不是她自己要做的動作。
真是該死的,難道是誰在控制著她的身體?
這個猜想讓少女有一瞬間的慌張,這人既能控制她下跪,當然也能控制著她去死。
這簡直是將自己的生死都置於別人的盤算之中。
正當她滿頭冷汗地猜測自己會有什麼遭遇時,一個小小軟軟的東西已經爬上了自己的背脊。
而自己的身體卻突然自發動了,瘋狂地往前奔跑。
白萱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悲催地發現自己居然成了一隻坐騎。
對於堂堂九尾一族的姑娘來說,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此刻白萱根本不能控制自己身體自主權。
當然也無法阻止這丟人的舉動。
只能馱著小傢伙,在自己刨出來的地下洞穴中撒歡的奔跑。
這悲催的命運。
真是讓人無語淚凝。
當小傢伙終於在它背上沉沉睡去的時候,白萱終於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剛回過神還沒反應過來的狐狸,順勢還往前奔跑跳躍了好幾步。
直到……發現身體的不對勁。
重新拿回身體控制權的時候,白萱既緊張又狐疑,倒是沒第一時間揪下背上的小傢伙。
嘗試著活動了許久,沒有方才那種失重和無法自控的感覺,白萱才鬆了一口氣。
本想將背上的小東西甩下來,但狐狸的眼珠子轉了轉,卻沒這麼做。
她隱約猜到自己方才不能動彈的原因,可能跟背上那傢伙有關。
難怪她那高傲的堂姐,會願意認這小東西為主,肯定跟著他的這能力脫不了干係。
白萱如是想著,背著背上的小傢伙,步伐優雅地來到了地下空間。
這空間是她在地下刨出的住所。
絕沒有人能找到。
即使是嗅覺靈敏的九尾狐族,也會在這幽深的地下迷失方向。
所以她並不擔心任何人來攪局。
此時的狐狸白萱,對小傢伙產生了濃濃的興趣,這興趣甚至比捉弄她的堂姐還要大。
能以這麼弱小的身軀,擁有如此強悍的御獸能力。
這小子今後想來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
身為白芷長老的另一個孫女,白萱對青丘即將滅族的消息自然也心知肚明。
如此巨大的災難來臨,似乎任何狐狸都避無可避。
除非強迫自己在有限的時間裡,尋找到一個合適的主人簽訂契約。
但白萱無疑是高傲的。
她傲慢地覺得這世間絕沒有修真者能配得上自己。
以己度人,她當然也覺得白鈴是寧願死亡,也不會認主。
可惜事實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於是她便半是賭氣、半是戲弄地擄走了這小傢伙,也就是白鈴的飼主。
可得到的結果卻讓她又驚又喜,這小東西居然有著御獸的能力!
於是白萱對著小糰子便重視了幾分。
心裡甚至有一個盤算。
她和白鈴向來是對塑料姐妹花,彼此之間坑害對方不少次。
當然也存在互相攀比的時候。
從前是比修為和法器。
到了如今這般地步,比的自然是誰能找到合適的主人,活得比另一個人更久。
顯而易見,白鈴的運氣似乎更好一些,找到了這麼個寶貝。
但如今卻落在了白萱的手中。
這少女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從前不認飼主,是因為高傲,並且和白鈴賭氣。
如今白鈴既然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她自然要去將人搶過來,這才比較符合白萱的行事作風。
將小東西關進了自己的臥室里,布下了重重禁咒。
白萱才躲到了遠遠的另一個屋子,開啟一方水鏡,觀察房間裡那小東西的一舉一動。
血脈的契約並不那麼好解除,需要承受法術的兩個人一起。
如今僅有一個小傢伙是沒用的。
白萱還須得想辦法,將白鈴一同綁回來。
這似乎困難了些,卻並非是完全無解,正當白萱苦思冥想著該如何對付白鈴時。
被關在房間裡的小傢伙揉揉眼睛,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便是陌生的環境,對於一個小嬰兒來講,當然是件很不開心的事情。
小孩子不開心了,卻又不會說話的時候,只能用大吵大鬧來表達。
於是小包子皺起了臉,小嘴一癟,有些尖銳地嚎哭起來。
白萱看著小傢伙滿臉是淚,全然沒有什麼負罪感。
畢竟方才這小東西將她當成坐騎的時候,可沒見手軟,拔了不少她脖子上的軟毛。
她現在還能感覺到涼颼颼的。
合該有此一報!
然而白萱還沒幸災樂禍多久,整個身子便飄了起來,盪在空中。
下一秒,狠狠砸在地板上。
疼得她止不住哀嚎。
身體又似乎陡然失去了自主控制的權利,在地上翻滾著,一路撞上了不少障礙物。
譬如門框、桌角等等。
白萱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撞到的地方疼得不得了。
不用看都知道,肯定青一塊紫一塊。
在地上滾了一圈,白萱的身體重重砸在門上,發出「咚」地一聲響。
門被關得很死,並沒有被這一撞便撞開。
於是那隻雪白的狐狸又從地上漂浮起來,再次撞上了門。
如此反覆。
也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
白萱的心中只剩後悔和懊惱,方才自己為什麼會將門關得這麼死?
簡直是自討苦吃。
本以為那些陣法便能困住那小魔頭,卻沒想到完全沒用。
即使隔很遠,那東西也能控制她的身體。
門終於被自己的身體砸開的時候,白萱只感覺鬆了一口氣,連受傷的痛楚都不那麼難受了。
可看到接下來周圍的幾扇門時,她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偌大的地下空間裡,只能聽見一句悽厲的哀嚎,「不!」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