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看眾人有了決斷,刺玫輕輕地笑了。【記住本站域名】
「大門開啟,逃亡與追殺並存,去獻祭你們認為的惡徒吧!他死後,門將再度關上。」
這時,昏暗的房間裡突然透露出一道光。
似乎有門開啟,光芒是從門縫中傳出來的,而後者光便越來越盛。
所有人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眾人的世界又再一次切換,這一次,竟是在懷音和君故之前待過的密林中。
不過顯然又是幻象。
懷音還沒回過神來,一把尖銳的拂塵便直劈向她腦袋。
君故反應極快地奔上去,試圖踢飛白衣道人手中的兇器。
而懷音卻不用他動手相助,一拳便狠狠揍在了白衣老道的鼻子上,一瞬間血流如注。
白衣老道自然是挑著軟柿子捏。
他之前傳送過來的時候,便瞄向了懷音這個弱小又無能的小東西。
只要死一個人,門便會開啟,那他又是安全的。
只要活得久一些,總能殺光所有人,不管是不是惡徒,他就是最後的贏家。
之前老道便是這麼做的。
仗著自己稍微強盛些的修為和能力屢戰屢勝。
只是這次倒踢到鐵板了!
看起來孱弱的懷音並不像他所見的那麼無能。
懷音一拳尚且能揍倒白虎,何況只是區區一個失去了半數修為的修真者。
白衣老道被她揍得眼冒金星,當時便倒在地上。
而趁此機會,劍客手中的劍竟然動了,以所有人都沒料到的角度。
狠狠刺入了白衣老道的心臟。
君故倒是看到了,不過並沒有阻攔的打算。
白衣老道又名譚逸安,曾是赫赫有名的風流道人,靠著一張好皮囊蠱惑了不少女子。
這些女人在被他玩弄和拋棄後,甚至還扔入了煉丹爐中,成為了材料。
其中一個還懷著他的骨肉。
在女人死死哀求後,譚逸安親手挖出那女人體內的嬰兒,打了牙祭。
而這可憐的女人當時便瘋了,死後更是和從前很多人一樣被扔進了煉丹爐中。
成為了一捧灰。
譚逸安憑著自己的狡猾和本事,最終逃脫了這些女人師門的追捕。
卻沒想到淪落此地。
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聞劍狠狠刺破了譚逸安的心臟,鮮紅的血液淅淅瀝瀝流了一地。
只是這樣卻也不夠。
劍客冷著臉,指揮著自己旁邊那身高丈許的巨人,將半死不活的白髮老道掛到了一棵樹杈上。
還帶著綠葉的樹枝穿胸而過。
仿佛吊著什麼可憐蟲一樣,將譚逸安高高掛起。
而聞劍則是換了一把尖利的剔刀,要將白髮道人扒皮獻祭。
這樣的場景血腥的很。
聞劍卻似乎像做過很多遍一樣熟練。
眉宇間沒半點動容。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有的終於忍不住,嘔吐一地。
連懷音都側過了目光。
倒不是不忍,而是這場景讓她懷疑起了些不愉快的事情。
前世她是不是也如白髮道人一樣,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高高掛著猶如一條死狗,被人扒掉皮膚,抽去仙骨,還連內丹都挖走了呢?
看著自家小徒兒突然失神的模樣,君故將懷音的頭摁在了自己的胸膛,聲音悶悶。
「別怕。」
這句話君故對她說了無數次。
他似乎總當她是長不大的小孩子。
懷音雖然樂得承受這份溫暖,偶爾也會有些無奈和難為情。
等到譚逸安終於斷氣的時候,眾人眼前一花,竟是又回到了最開始昏暗的房間裡。
刺玫坐在首座,似乎雍容華貴,「遊戲繼續。」
餘下的還有九個人。
除了白髮道人,竟還有兩個可憐蟲死在了方才祭祀台旁邊。
懷音的心中有些驚駭,她竟然沒能看清是誰出的手。
不只是她,在場的眾人,除了惡徒,是不會有人發現是誰動了手的。
這是遊戲的公平性。
剩下的九個人里,除了懷音和君故,還有之前出手的俠客聞劍,和一直緊跟在他身邊的巨人。
兩個不知名,一直龜縮著瑟瑟發抖的女人;
一個稚齡小丫頭,端坐在椅子上眼神靈動地觀察著眾人;
還有一個面容妖冶,正在玩弄自己一縷頭髮的少女;
一個緊緊跟在少女旁邊,看起來憨直的青年。
懷音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每個人看起來似乎都很無害,但卻絕不可能都是無辜。
眾人沉寂的時候,刺玫突然輕輕笑了,歪著頭道,「只有惡徒殺人,似乎很不公平。」
「你們之中的某些人,或許應該發現自己開啟了某種能力吧,不如試試看。」
話音未落,憨直的青年突然動了,對著那兩個龜縮的女人其中一個伸出了手。
掌心上出現極為耀眼的白光,而原本還瑟縮發抖的女人一瞬間扭曲了面孔,變得兇惡。
眉心深深,似乎刀劈斧鑿般刻出了漆黑的惡字。
刺玫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你還真是幸運,恭喜你,發現了一個惡徒。」
憨直的青年驚喜得要命,連忙衝到了旁邊的少女身邊,似乎想求表揚一般。
「藍藍,你看!我找出了惡徒,我一定會帶你回去的。」
斬釘截鐵的話語卻並沒有得到少女的回應。
被稱作藍藍的女孩兒淡淡掃了憨直的男人一眼,便轉開了目光。
這時地上的女人卻突然尖叫了一聲,那聲音刺耳,幾乎將人的耳膜都刺破。
女人身上從內而外噴出了無數漆黑的濃煙,煙霧中甚至能看到女人的身體纏繞著火光。
濃密的黑煙擋住了眾人的視線,仿佛進入了漫長無盡的黑夜中。
而當濃霧終於散去,暗夜消失之時,憨直的男人已經躺在了血泊了。
刺玫輕輕用手掩住唇,似乎有些抱歉和無辜,「忘了告訴你們,惡徒也可以選擇自殺。」
「夜幕降臨的時候,新的惡徒或許會為她復仇,而殺掉你們其他人。」
「還真是遺憾,你們正好死了個擁有看穿惡徒能力的人呢!」
說是遺憾,刺玫的語氣中卻沒有半點遺憾的味道。
反而有著玩味和調笑。
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新奇和好玩。
懷音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一切,她開始不喜歡這個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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