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老鼠烏托邦 獻祭父親？！
「唰~！唰~！」
數百枚微型飛彈拖著白色尾焰，在紅矮星黯淡的光芒映照下，呈完美弧形划過荒漠，迅速分散至滅霸大軍的上方。
「咔嗒~！咔嗒~！」
緊接著，彈頭和彈身像是展開、散架一般，每一枚都彈射出更多細小的「圓球」，密集的朝滅霸大軍落去，並在即將接觸的一剎那…
「嘭~！嘭~！」
所有「圓球」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低強度爆炸，釋放出濃厚的綠色「水霧」。
而瞬間籠罩住六成滅霸大軍的綠色「水霧」，正是利用納米科技製成，且高度濃縮的異形強酸血液。
「嗞~！嗞~！」
「嚎…嚎…」
短短剎那，整片荒漠就傳盪起劇烈的腐蝕聲響，以及齊塔瑞、先鋒衛等不同種族的慘叫。
沒過多久，被強酸籠罩的六成大軍，還沒等著戰事開啟便被消滅殆盡，一個不剩。
並且，強酸濃霧沒有隨著時間推移而「蒸發」，反倒是朝覆蓋區外擴散。
好在審判天使的終結者們，本質上不想這麼早結束戰鬥，便通過頭盔屏幕進行操控，主動停止了強酸反應。
！！！
至於烏木喉、暗夜比鄰星和黑矮星，顯然是沒料到單憑「區區」百人，就能給它們無可匹敵的軍團，造成如此毀滅性的打擊。
於是烏木喉利用法術騰空飛起，第一個向荷魯斯和百餘名終結者所在的陣地衝鋒。
「吼！！！」
黑矮星緊隨其後。
「…」
不甘示弱的暗夜比鄰星，則是無言狂奔。
「轟隆~轟隆~」
跟隨三耀將一同發動衝鋒的殘存大軍，依舊是能夠產生出震天撼地的氣勢，不懼生死…
主要是它們幾乎不存在自我意識，當然不知道何為恐懼，只知道遵從三耀將的命令即可。
但是作為大軍的絕對統帥，滅霸卻沒有邁動過一步，就那麼的站在原地，注視著同樣一動不動的荷魯斯與終結者們。
此刻。
若是在上空俯瞰，只覺得仍有兩萬多數量的滅霸大軍，眼看著要把「渺小」的，站成一排的審判使者們給吞噬。
可…
「嘡嘡嘡！！」
.
75cal口徑的並聯爆矢，以及1.0cal重型爆矢直接吐出耀眼火蛇，清脆、「悅耳」的槍鳴頓時掩蓋過一切。
「噗嗤！噗嗤！」
雙方還沒接觸，滅霸大軍猶如快了十多倍的多米諾骨牌，成片成片的被爆矢彈炸得稀碎，漫天都是血液和殘肢斷臂。
照這番趨勢，沒等滅霸大軍與審判使者們展開近戰，就要被「爆矢風暴」給殺個乾淨…
那怎麼能行？！
絕對不行！
好不容易能好好「玩一玩」了，怎麼只能過了開槍的癮？必須要手撕、手錘才行！
因此…
「為了父親！為了獅王！殺戮！！」
「殺戮！殺戮！」
因此，百餘名終結者當即停火，並紛紛發出金屬質感的戰吼，與滅霸大軍來了反向衝鋒。
雙方交鋒一觸即發。
飛在天空中的烏木喉，利用法術掀起一陣砂礫風暴，再準備將細沙幻化成晶體，轉為利刃之際…
「咳…！！！」
烏木喉卻發出一陣哽噎，原本灰色的皮膚居然開始泛紫、泛紅。
「額…」
緊接著，這個滅霸軍團的頂尖法師就雙眼一翻，即像是窒息而亡，又像是靈魂被瞬間抽乾，總之是徹底失去了生機。
最後從天而落，「撲嗵」一聲砸在沙漠之上，然後就「噗！噗嗤！」幾下，被仍在進行狂奔的先鋒衛給踩爆，四分五裂。
烏木喉慘死，原來是一位身披黑袍，頭盔頂端有一道紅色印記的終結者，在一拳錘碎一隻齊塔瑞人的時候，順便抬起左手擺向烏木喉，並釋放靈能做出一個掐捏動作給輕易解決。
順便…
輕易…
要知道烏木喉可是零五宇宙數一數二的頂尖法師，但面對一名會熟練使用靈能的終結者來說，只是「啊，又是平常的一天，平常的殺戮」罷了。
「咚！咚！」
滅霸軍團中除利維坦之外，塊頭最大，也沖在最前端的黑矮星大踏步，挑選了一名左手佩戴動力拳的終結者當做對手。
「吼~！！！」它即抬起錘斧，叫吼著朝終結者劈去。
緊接著…
「噹~！」的一聲，黑矮星還沒反應過勁來，它的錘斧就被彈飛。
「轟~！」的一下，動力拳頓時發出一股足以扭曲附近空間，威力極強的靈能衝擊。
反觀主動攻擊的黑矮星？
在終結者用他們阿斯塔特認為比較普通的速度，伸出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錘斧斧刃給一把抽走，然後左手握拳的一個回懟，就將黑矮星給懟了個稀碎。
連慘叫都未能發出。
至於倖存耀將的暗夜比鄰星…
很可惜，當終結者們還願意扣動扳機，朝滅霸大軍潑射不計其數爆矢彈的時候，根本沒有把暗夜比鄰星視作「可解悶的玩具」，所以直接一槍帶走。
「嘖！怎麼會如此樂色？！」
「雜碎！雜碎！」
「啊！！去死吧！」
交鋒展開了片刻，整個戰場之上開始穿盪起金屬質感，但語調卻頗為失望的不爽戰吼。
沒辦法，齊塔瑞、先鋒衛這類種族，實在是沒辦法讓阿斯塔特們「玩」個盡興。
等輔助軍、戰鬥姐妹，甚至是一些隨艦工程人員，搭乘運輸機、運輸艇抵達戰場之後，徹底是沒有「殘羹剩餚」了。
閃爍幾輪高能光束和槍口火花，這片沙漠區域能站著的，便只剩下荷魯斯與審判使者第二連，以及仍站在原地，失去全部麾下、軍隊的滅霸。
「…」
環顧四周的殘肢斷臂和扭曲屍體，滅霸竟露出一絲不忍，閉上雙眼舒緩心緒。
睜開雙眼後，滅霸提著雙刃大刀緩步走上前，而審判天使也得到了荷魯斯的示意，沒有著急將其擊殺。
等走到距離荷魯斯約有十多米的位置，滅霸這才停下，並訴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來自何方，但我知道你們擁有改變一個宇宙的能力，而一個宇宙的資源是有…」
「Rou~！」
但滅霸還沒能夠訴說完，就被一陣奔跑時的破空聲打斷，而它，則是本能的抬起雙刃大刀，想要作出格擋動作。
可惜的是，滅霸的雙手剛動，就聽到了「哧啦~！」一聲。
「.咕…嗚…」
滅霸想要開口說什麼，卻只能發出嗚嗚囔囔的聲響，隨後，鮮血止不住的從它嘴裡湧出。
同時，它的頭顱也在「平移」的離開脖頸，徑直掉落在身前的沙地上。
而失去頭顱的軀體，亦是向後一晃，重重摔倒，永遠無法靠自己起身。
剛剛瞬間，荷魯斯一聽滅霸要講述它的「偉大」理想，於是按奈不住，直接伸出左手的食指，用鋒利的爪刃給滅霸斬首。
所謂的「偉大」理想，其實荷魯斯從父親給他的私人郵件那裡，了解到滅霸是因「宇宙資源有限，生物卻無限制繁衍，如果不加以控制必定，是必定會出現失衡」的理念，繼而想要收集無限寶石屠戮零五宇宙的一半生靈。
並且，滅霸還管它這個「平衡宇宙」的理念，稱作絕對公平、正義和憐憫。
說實話，宇宙資源有限這方面，荷魯斯無法反駁什麼，主要是他和他的兄弟們，直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宇宙本源究竟是什麼，因此他通常不會把話說死，免得後來尋找到證據被打臉。
而生物無限制繁衍這點通常分各種情況判斷，荷魯斯直到現在還記得，父親給他講述過主宇宙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一名生態學家進行了一場被稱作「老鼠烏托邦」的實驗。
指研究人員利用一個農場，創造出足以安置四千隻老鼠，食物、飲水應有盡有，唯一限制的便是空間。
最終，烏托邦並未像人們猜測的那樣，使得老鼠族群增長至四千，反而頂峰階段也只有兩千兩百餘只罷了。
實驗結果表明，在資源豐富，毋需擔心飲食的環境下，那麼一個社會的空間和職能都被填滿，個體競爭和壓力等複雜行為，會使得社會陷入崩潰，繼而導致一個族群的滅亡。
說白了，是絕大多數文明挺不過走出母星，進行星際遠航、殖民前的篩選階段，就已經「自己」把「自己」消滅了，根本等不到宇宙資源耗盡的那一刻。
例如主宇宙人類，若不是父親的暗中整合，稍有不慎，隨時都會湮滅於可能爆發的核戰爭或生化危機。
總之，滅霸的思維過於偏執，把母星毀滅的根由，強加至整個零五宇宙。
可能有的人認為滅霸是大公無私，絕對正義，但在荷魯斯眼中，滅霸的行為是自私自利到極點，把自己認為的正確，不由分說，也不分對錯的灌輸給全部種族。
所以荷魯斯才懶得與這類傢伙過多交涉，畢竟你說一個理，它能找十個來回懟伱。
而解決這類傢伙製造出來的問題也很簡單，那便是殺！
甭想用語言改變對方思想，只有用絕對武力才能糾正。
解決完貫穿零五宇宙九成大事件的人物，荷魯斯擺了擺手，示意隨行的工程與技術人員，開始回收具有研究價值的事物。
至於荷魯斯則是通過靈能感知，帶領十多名終結者開啟傳送裝置，徑直來到一座山峰頂端。
在這裡，他們遇到了個身披黑色斗篷，且紅色皮膚，面容與骷髏無異的「人」發生接觸。
而這個「人」，正是九頭蛇最初統帥，也是美國隊長的死對頭，有著「紅骷髏」綽號的約翰·施密特。
被空間寶石流放至此，只得接受困縛命運的紅骷髏，發覺一幫巨人「閃現」在它的視野內，沒有如常人那般表現得過度驚訝，還開口道：
「歡迎來到絕望之地，陌生人，我知道你們想要得到的是心靈寶石，但她在所有寶石中的地位尊崇…」
紅骷髏邊自顧自的闡述，邊引領著無言巨人們，來到建立在山峰邊緣的獻祭廣場，望著懸崖下方的石台，繼續道：
「正是蘊含獨特的智慧，確保擁有者理解她的威力，必須要捨棄自身摯愛之人的靈魂。」
摯愛？？
聞言，沒有佩戴頭盔的荷魯斯一愣，而身後的終結者們也是身形一顫。
不過，等荷魯斯回味這句話的含義後，明白摯愛可以有很多種，不單是愛情，還有親情、友情。
愛情不用提，新生的荷魯斯從小到大，根本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況且，也根本沒有合適的異性，能夠與他的體魄、靈魂相匹配。
而親情…
難道讓他把父親給獻祭了，才可以得到靈魂寶石？？
開什麼玩笑！
縱使沒有知曉零三宇宙的過往，荷魯斯也絕無可能作出獻祭、背叛父親的舉動。
「咚、咚！」
於是荷魯斯面露慍怒，加重腳步走至獻祭廣場邊緣，朝著下方石台平舉左手。
「啪~嗞~！」
緊接著，套在左手上的荷魯斯之爪，開始跳動起金黑色閃電，同時，一股若隱若現的靈能波動籠罩住整座山峰。
「轟…轟隆…」
地動山搖。
再隨著他做出收攏動作，令五指利爪相觸，左手再猛的向上一抬。
「嘭！！！」的一聲，散發耀眼橙光的靈魂寶石，愣是被荷魯斯一頓操作給「揪」了出來。
？！
目睹這一情景，終結者們淡定無比，反倒是一開始極為鎮靜的紅骷髏，此刻卻變得略顯震驚。
緩了緩。
原本是漂浮在半空中的紅骷髏，選擇落在廣場地磚之上，並極為恭敬的行彎腰禮，說：「參見未來的宇宙之主。」
畢竟能夠憑藉自身實力降服靈魂寶石，是絕對有資格成為宇宙之主。
「宇宙之主？」
可右手攥住飛到掌心的靈魂寶石，並將其放進內置匣，再聽紅骷髏以「宇宙之主」的稱謂稱呼他，荷魯斯轉過身，糾正道：
「我不是什麼宇宙之主，現在不是，未來更不是，而是人類之主的原體子嗣，荷魯斯·隋，請閣下謹記這點。
不知閣下是…？」
「我只是一個有罪之人在贖罪罷了，希望人類之主的子嗣，能夠妥善利用靈魂寶石。」
但紅骷髏卻沒有自述身份，再度漂浮在半空，並逐漸遠離獻祭廣場，把身形隱匿在黑暗之中，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