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忠誠派？和一打二
展櫃內，有著像是鍍層黃金、精緻雕紋和靈能祝福過的狩獵之弓，更有矛尖形同鏤空淚滴，並且矛刃還是散發青藍光澤的畢功之矛，以及足以對惡魔造成嚴重傷害，銀色劍身的月銀之刃等等。
緩步走在紅色地毯上，聖吉列斯瀏覽著他這些珍藏品。
很快，他打開其中的兩個展櫃，取出狩獵之弓並吸附在腰間，右手再緊握同樣像是鍍層黃金的矛杆，順勢取出畢功之矛後，便立刻轉身離開這座猶如神廟建築的藏品室。
來到外面的廣場。
此刻，這裡已經聚集著穿戴金紅色塗裝的專屬終結者甲冑，頭盔安有駭人面具，手持各自武器在人造恆星映照下，反射寒光的三百名聖血衛隊。
環視一眼自家軍團中最精銳，作戰經驗最豐富的老兵，聖吉列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高舉右手的畢功之矛，稍加提高嗓音的命令道：
「隨我活捉敵方原體。」
說完，只聽「唰！」的一聲和一陣耀眼藍光，聖吉列斯就率先開啟甲冑的傳送裝置。
「唰！唰！」
而三百名聖血衛隊同樣是沒多說什麼，紛紛開啟傳送消失在這座廣場之上。
這個時候。
第一行星背陽面的宙域內，由清障者家園世界（角斗者號）率領的艦隊群，正有條不紊，且富有效率的摧毀、殲滅除阿爾法軍團外的叛徒戰艦。
看似安格隆聽從了他弟弟聖吉列斯的建議，實際上，在安格隆得知聖吉列斯的建議之前，阿爾法軍團全員就已經脫離近地軌道，「逃」入第一行星的大氣層內。
為了避免艦隊火力可能會一個不小心把行星給炸崩，安格隆這才叫停針對阿爾法軍團的打擊。
角斗者號的中控室內。
站在中控台旁的安格隆，正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甲冑，注視著全息屏幕和全息星圖。
同時，他還在進行沉思。
自從他和他的清障者軍團把占領區域安置妥當，留下相當數量的UNSC艦隊駐守，並等羅伯特將零二宇宙的預備役送至占領區之後，便與聖吉列斯共同圍剿旋渦空間門附近的阿爾法軍團和叛徒餘孽。
經過較長一段時間的交鋒，安格隆發現阿爾法果然如父親所說那樣…
搞不清楚「他們」究竟在想什麼。
表面上看，叛徒餘孽經過阿爾法的統合，凝聚成了一股不俗的戰力，足以對他們主宇宙遠征軍的後勤行星造成嚴重威脅。
倘若讓他統帥這支叛徒餘孽，安格隆會選擇分出三到六支小型戰艦群，然後派遣小型戰艦群或是佯攻，或是騷擾。
當遭受小型戰艦群侵襲的後勤行星發出求救訊號，吸引遠征軍和防守力量的精力之際，安格隆會率領餘孽主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掠奪、搶占真正的目標行星。
畢竟糾集在一起的餘孽規模再大，那也是餘孽，根本無法與遠征軍艦隊進行正面較量，所以採取游擊策略才是最佳選擇。
然而阿爾法瑞斯和歐米伽，這倆居然選擇與他們清障者、聖血天使展開總攻？
那架勢，好像不是他們在圍剿，更像是對方反向剿滅他們。
最後戰局顯而易見，餘孽被一戰擊潰，之後，阿爾法繼續糾集叛徒逃到了這座荒蕪星系。
不過，有聖吉列斯的建議和提醒，再聯繫到各種細節，安格隆發現阿爾法的所作所為並不是「毫無頭緒」和「不明所以」，大膽一點的假設，其實阿爾法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協助遠征軍一次性消滅全部叛徒。
聽起來很不實際，但現實不就在往這方面的結果靠攏嗎？
如果沒有阿爾法的「協助」，那麼在廣袤無垠的宇宙中，想要盡數殲滅四處逃竄的叛徒，其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更主要的是，叛徒欲孽在逃竄至這座荒蕪星系時，有過短暫，但極為強烈的靈能反應，這才使得他和聖吉列斯能夠輕易追蹤。
難道阿爾法是忠誠派？
想到這裡的安格隆不禁微微皺眉。
而瞧見全息屏幕上所呈現的實時戰況，顯示出聖血天使第1、第2和第3營正在執行空投程序，並且，安格隆還感知到了聖吉列斯和聖血衛隊完成傳送。
於是他結束沉默，開口命令道：「通知第3至第12營的營長，叫他們率領各自的兄弟和輔助軍空投至地表，解決掉拋棄戰艦進行逃生的叛徒。
面對阿爾法軍團的阿斯塔特時，若對方表現出願意配合，那麼儘可能將其俘虜。」
「是！」中控室內響起齊聲回應。
「長官。」這時，一名同樣站在中控台旁，負責調試全息屏幕與全息星圖，也是負責向各個營部傳遞信息的清障者，詢問道：「如果對方不願配合？」
「不願？」安格隆當即回道：「不願的話當場射殺，也可以選擇祛除對方四肢，採取強制性俘虜手段。」
雖然安格隆也與聖吉列斯的想法一致，猜測阿爾法和那對孿生原體，極有可能是潛藏在新人類帝國內部的忠誠派，但出於對部下們的安危著想，他還是傾向於，並批准了強硬手段。
「是。」
得到答覆的清障者不再有任何困惑，順便還將安格隆的意圖傳達至各個營部。
———————
…
第一行星大氣層內，向陽面，天空依舊是因戰艦殘骸持續上演著「火團」和「流星」。
而隸屬於阿爾法軍團的其中一支戰艦群，則是與海面保持千米的高度進行停泊，有一艘長度接近三十五公里的戰艦尤為顯眼，可能是軍團旗艦。
海洋北岸是那片枝葉茂盛、潮濕燥熱，並且還是二十名阿爾法偷襲沒戴頭盔、牛角頭盔等懷言者的雨林。
此時。
數以千計的運輸艇和運輸機，離開軍團旗艦和艦隊，低空掠過海面和雨林上空，去接應在反水前就與懷言者、吞世者等叛徒先行降臨地表的阿爾法們。
但一架僅有少數護航戰機跟隨的大型運輸艇，卻沒有執行所謂的接應任務，而是徑直飛越整片雨林，最後來到視野開闊的平原。
抵臨平原，護航戰機便選擇掉頭返航，只留下那架降低高度，進行停泊的大型運輸艇。
艙門打開。
一群配備精緻陶鋼甲、終結者的老兵和軍團衛隊，隨同「他們」的兩位原體離開機艙，來至正處於被紅矮星暴曬階段的平原。
只見這兩位「海拔」比阿爾法高不了多少的原體，穿戴一模一樣的鱗片甲冑，頭盔還帶有九頭蛇裝飾，手持完全相似的戰矛，單看這點，根本無法區分哪個是阿爾法瑞斯，哪個又是歐米伽。
說實話，可能連「他們」自己都無法區分，畢竟這倆將自己視作有著一個靈魂的兩個軀體。
孿生原體帶領「他們」的老兵和衛隊離開機艙後，連分散間距、保持警戒的動作都沒有，就那麼的站在原地不動。
接下來，越來越多的運輸機、飛行艇抵達此處，卸下更多的阿爾法，很快，聚集起來的總數就超過了三千名。
三千…
這已經算得上阿爾法軍團所擁有阿斯塔特的四分之一了。
聽起來很少，可在大遠征與荷魯斯叛亂時期，阿爾法軍團總共才擁有三千餘名阿斯塔特。
主要是阿爾法專注於隱秘、暗中和離間行動，所以「他們」在精，不在多，並不追求龐大的數量來碾壓敵人。
待新人類帝國成立，阿爾法軍團才在兩位孿生原體的安排下進行擴軍，並由老兵來全程教導新兵，以此來確保軍團質量和戰力不會下滑。
其實，集中聚集在這個平原的三千名阿爾法，正是參與過叛亂始末的老兵們，至於孿生原體把這群老兵調來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兩名原體還高舉手中戰矛，主動釋放出毫無殺傷力，卻極為強烈的靈能。
似乎是在故意暴露自身位置。
果然！
「唰！唰！」
伴隨一陣藍色耀光和聲響，本就抵達地表的聖吉列斯和他的聖血衛隊，因感知到孿生原體釋放出的靈能，便又傳送至這個草原。
雙方對峙…
不，應該說是只有聖血衛隊們，在完成傳送的第一時間便分散間距，進行高度戒備，反觀一眾阿爾法依舊保持不動，全然沒有任何戰鬥心思。
？
即便是身為百戰老兵，那聖血衛隊也搞不清楚阿爾法們在想些什麼東西。
聖吉列斯亦是如此。
他先是輕擺緊握畢功之矛的右手，示意衛隊不要鬆懈，自己則是緩步上前，邊走，邊看向站在最前端的孿生原體大聲道：「放下武器投降！」
話音落下，聖吉列斯得到的回應只有沉默，見此，他只好停下腳步繼續注視著孿生原體，思索著是否要採取安格隆創立的「人棍俘虜法」。
儘管聖吉列斯不願殺戮，但他也從來沒拒絕過。
本以為對方還會保持沉默，而他將動用武力去打破氛圍之際，不知是阿爾法瑞斯，還是歐米伽的孿生原體居然開口道：
「當然可以我的兄弟，只要你能滿足我們的一個要求，我們和整支阿爾法軍團自然會束手就擒，避免沒必要的紛爭。」
「哦？」聖吉列斯疑惑一聲，然後面露好奇模樣，實則做好奮力投擲出畢功之矛的準備，問道：「什麼要求？」
「很簡單。」另一位孿生原體走上前，雙手握緊戰矛，作出一副防禦姿勢，說道：「只要你能擊敗我們。」
「沒錯。」最先開口說話的那位也是向左邁步，配合孿生兄弟擺好陣勢。
「哈哈哈！好！」聞言，聖吉列斯不由得放聲一笑，當即爽快答應。
雙方開始緩步接近、
接近…
當之間距離不足十米的那一刻，三位原體都是卯足力道進行跳躍。
「轟！」
腳尖踮起、翻動，令地面豁出三道淺坑，泥土四濺。
「錚！！」
「鏘！！」
矛與矛相互碰撞發出極為刺耳的金屬鳴叫。
仍然是快到無法捕捉的殘影。
仍然是撼天動地的激烈交鋒。
以聖吉列斯的視角來看，這對孿生原體配合默契，或是前後，或是左右對他展開夾擊。
縱使這般夾擊能夠被他輕易躲開，可是這對孿生原體看似與阿爾法們相差無幾，但反應速度、攻擊幅度和體魄力量方面，根本不虛任何一名叛變原體。
一挑二。
看似具有一定難度，但他是聖吉列斯，是與約翰經常爭奪「單挑第一」行列的安布雷拉原體，因此這點挑戰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況且阿爾法瑞斯和歐米伽本來也不是衝鋒陷陣類型的原體。
只見聖吉列斯向左側一閃，躲過一記刺擊之餘，還將畢功之矛的矛杆當成棍子，猛的掄往向朝他做出刺擊的孿生原體。
速度之快，連兩位孿生原體都無法捕捉。
「嘭！」的一聲悶響，朝聖吉列斯做出刺擊動作的孿生原體就被抽飛。
短短瞬間就有一位「下線」，現在只剩下一位孿生原體嘗試與聖吉列斯周旋。
但二打一都很費勁，一對一又怎麼可能勝出？
身高、體型、速度和力量等全方面的碾壓，使得聖吉列斯瞅准機會騰出左手，直接握住戰矛前端的矛杆，然後再用力一抽，愣是把最後一位孿生原體給繳了械。
緊接著，聖吉列斯不滿足於此，待他奪過對方戰矛之後，又順勢做出了一個右旋踢。
「嘭！！」
悶聲再度上演的同時，最後這位孿生原體也被聖吉列斯給踢飛。
勝負揭曉。
是聖吉列斯單方面的完勝。
並且這場獲勝，應該是自主宇宙人類展開遠征以來，原體與原體之間相對「公平」的對決。
畢竟聖吉列斯沒能像兄弟們那般「不講武德」…
其實是沒來得及，如果不是孿生原體以「阿爾法軍團會束手就擒」為條件提出對決，他可能也會像約翰那樣直接投擲出畢功之矛。
瞧著癱倒在地的阿爾法瑞思和歐米伽，聖吉列斯剛準備走近問話，卻被突如其來的劇變打斷。
而這個劇變，正是原本在旁觀戰的三千餘名阿爾法，見「他們」的孿生原體戰敗之後，便紛紛抬起各自的爆矢槍，將槍口對準「他們」的頭顱…
「嘡！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