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俺尋思」
戰鬥月亮。
儘管諾娃未能獲取到更多詳細資料，但至少，羅伯特知曉那是綠皮獸人的一種超級戰艦。
除了諾娃提供的審問結果，他的父親也對他提及過「戰鬥月亮」這個關鍵詞彙。
破銅爛鐵沒錯。
可若是一顆直徑足有百公里，比人類奧林匹斯級大上十倍不止的破銅爛鐵，情況就有些棘手了。
因這種利用未知科技建造，並且與Waaagh立場脫離不開關係的戰艦實在是太過龐大，所以才將其稱之為「戰鬥月亮」。
按照原本計劃，羅伯特親率部隊趕至此處，準備與居住在這個名為「奧蒂諾（Otieno)」行星的維林族接觸。
要麼滅掉，要麼合作。
沒曾想，離開斷層空間抵達奧蒂諾的第一時間，發現綠皮獸人居然「幫」他們做出了第一個選擇，試圖滅掉這支維林族。
不過，綠皮獸人這一舉動，其實也變相提供了一定「幫助」。
在極短時間內思索好對應措施，羅伯特當即離開舷窗旁，快步朝艦橋外走去，並環視現場一眾艦組人員，高聲道：
「通知各部做好戰鬥準備，全體戰艦聽從凱斯艦長，率先解決掉那堆破爛！」
「是！」
全體人員都是準備大幹一場，包括坐在艦長位置上，被現代海軍將領、士兵奉為傳奇的雅各布凱斯。
離開艦橋。
羅伯特由一眾配備盡顯古羅馬風格終結者，頭盔頂部有著鬃毛裝飾，身後掛有白色披風的常勝軍衛隊陪同，快步前往艦體腹部。
———————
…
黎明守護號01區機庫。
「阿爾法、查理、卡莉中隊請做好出擊準備，預計180秒後進入最佳位置，德爾塔、茱麗葉和羅密歐中隊暫時待命，所有地勤人員做好檢查，確保……」
「都聽到廣播了嗎？啊？！快！快扭起肥碩、褶皺的屁股，都給我滾進你們寶貝的座駕！」
「長官！是！長官！」
機庫內一陣嘈雜，有不斷重複命令的廣播，也有中隊隊長的吼罵。
各級甲板上，到處都是忙碌於搬運航彈和進行檢查的地勤人員，以及配備抗壓、保壓防護服的飛行員。
其中一名頭盔兩側有著橄欖枝塗裝的飛行員，被他的隊長在清點人員時拍了下肩膀，然後快步跑向一架由機械臂固定，塗裝為藍，機頭處同樣印有橄欖枝和反倒「Ω」標識的維京戰機。
利用地勤人員提供的爬梯快速進入機艙。
坐好，防護服與彈射座椅完成固定，緊接著，飛行員左手依次撥動三個按鈕，抬頭，伸出右手輕拽一個紅色拉杆。
「轟～…」
伴隨機身的輕微抖動，引擎成功啟動，展開的艙門也再逐漸下降、閉合，令機艙完成密封狀態。
飛行員繼續調試了一番，讓身旁呈現出數塊全息屏幕，而艙外，地勤們已經將爬梯撤走，並解除了機械臂對機身的固定。
確認一切正常，飛行員才向地勤人員伸出拇指示意，然後平緩呼吸節奏，儘可能穩定心態等待著…
「嘀～--！」
機庫廣播發出刺耳提醒。
阿爾法、查理和卡莉中隊全體飛行員的HUD頭盔，也瞬間顯示「出擊許可」的字樣。
見此。
飛行員立刻操控維京提升高度，遠離甲板，調轉機身併入他所屬的阿爾法中隊行列，隨後，整個中隊同步加速，穿過氣閥薄膜衝出機庫，來到已然遍布各類顏色彈道、炮團和爆炸火光的宙域。
離開機庫。
他就將操控杆向後一拉，帶領四架僚機與中隊分散飛行，快速來至黎明守護號的艦體上方位置。
趁這裡視野良好，飛行員用遍布各類標識的HUD屏幕，放眼觀察整片區域。
只見正前方是那顆以戰鬥月亮為首的獸人艦隊，毫無陣型可言的向他們襲來。
對方有著數百艘破爛戰艦和數十萬架同樣破爛，並且外觀猶如人類20世紀40年代戰機模樣的艦載機，攻擊方式也頗為「落後」，多為實彈、實炮，但速度卻出奇的快。
反觀他們這面。
雖然數量占據劣勢，但負責指揮的凱斯，依然把艦隊分為兩部分。
主力是以黎明守護號為首，隨同二十艘戰艦成「V」字陣型，與獸人艦隊進行正面對抗。
另外十艘則是調轉航行方向，快速脫離艦隊，再進入折躍狀態消失在雙方目視範圍中，不知前往何處。
就在這時！
「所有中隊聽令！」通訊頻道傳出羅伯特的聲音：「我是你們的原體羅伯特，待艦隊完成主炮齊射後，隨我率先沖入敵群，為艦隊掃除敵機威脅！」
話音還未落下。
羅伯特那具外掛精緻甲冑，左手緊握烈焰之劍，右手持有1200mm口徑雷射炮的神之軀，帶領八十名常勝軍駕駛的專屬百夫長，出現在艦隊上方區域。
這時，羅伯特先是高舉烈焰之劍，然後向下劈砍，令永不熄滅的烈火弧光一閃，
Ri～-——！
咻～——！
轟--轟--轟！！
二十一艘人類戰艦的電磁主炮陣列完成蓄能、齊射，對獸人艦隊造成重創。
並且絕大多數獸人戰艦，在遭受鎢鐵彈丸貫穿的一剎那，就讓「岌岌可危」的結構瞬間崩塌、散架，還能隱約看到眾多被甩至太空的獸人…
植物綠色的它們個頭龐大，體格也極為壯碩，遠遠超過普通人類，爆炸光芒照射皮膚上時，更加顯得「油光鋥亮」。
當然了，獸人種族不只是由這些個頭龐大的傢伙組成，其實更多的是數之不盡，如同電子遊戲中常見的瘦弱、膽小的「哥布林」。
哇～！！
被甩到太空的一剎那，「哥布林」就被凍成「冰棍」，倒是那些獸人依舊在瘋狂叫嚷，可真空中缺少介質傳聲，只能看到它們頗為滑稽的掙扎動作，直到油光、鋥綠的皮膚也被霜面覆蓋，才徹底失去動靜，成為「天然綠色」的太空垃圾。
至於被黎明守護鎖定的戰鬥月亮，卻在即將遭受主炮轟擊之際，升起了一道另類屏障。
雖說沒有成功抵消全部彈丸，尤其是50噸級彈丸，但也最大程度上，緩解了彈丸會對戰鬥月亮造成持續破壞的局面。
而後，彈丸貫穿的豁口處，還會被密密麻麻的「技術型獸人」負責修復，然後又是違反常理，幾乎是眨眼間就能恢復如初。
「…」
這什麼情況？？
操控維京戰機追隨神之軀、百夫長編隊的飛行員，利用HUD頭盔提供的遠視功能觀察到如此狀況，不禁心下一沉。
這時…
轟--轟--！！
一股連沿整條飛行陣線，愣是將雙方完全隔絕，並且由無數「◇」菱形塊組成的盾牆，抵消了獸人方面的一次實彈齊射。
「所有人！」通訊再次傳出羅伯特的激昂嗓音：「讓這幫綠皮東西見識到極限軍團的厲害！」
說著，位於飛行陣線最尖端的神之軀提升速度，其背部推進器的藍色火光加劇，率先與綠皮獸人的艦載機群接觸。
神之軀再度高舉左手一揮，烈焰之劍釋放出翻滾火海，同樣是違反常識的將大量敵機吞噬、灼燒。
持有1200mm雷射炮的右手，調整炮口角度拉動扳機，頓時釋放出一道筆直的高能光束，貫穿沿途一切敵機、敵艦，並消失在深空之中，不知最終會牽連哪顆「倒霉」的行星或小行星上。
百夫長編隊沒有那麼誇張，但比獸人破爛戰機強上百倍不止，與神之軀深入敵陣，並迅速擴大戰果。
！！
瞧見這一切的飛行員，乃至全體艦載機中隊都是為之一奮，士氣高漲，即刻對獸人機群展開聯合絞殺。
人形構造有利有弊，而像是神之軀，縱使在宇宙海戰中也頗為矚目，對敵人可以起到絕對威懾，畢竟任誰看到百米巨人都會從心底里產生恐懼，對己方，卻可以在極大程度上鼓舞鬥志。
「Ting！Ting！」
高斯機炮短點射時的聲響，通過機身振動傳入機艙中，而這激戰時僅有的聲響，與逆風窗外的爆炸與火光格格不入。
但作為百戰老兵，還是一名王牌，飛行員早就習慣了宇宙海戰的怪異景象。
緊咬一架敵機將其擊爆的瞬間，他就立刻向後拉動操控杆，讓維京戰機極速上升，以大幅度仰角甩開跟在身後的另外兩架敵機。
同時，密封窗外的景象也隨之改變，呈現出人類與獸人艦隊膠著的景象，以及…
咻-——！！
一道直徑至少有四百米，散發刺眼紅光的高能光束，竟然從獸人艦隊的方向射出，縱向「汽化」了十多架維京戰機，也擊毀了眾多它們自己的夥計。
而這道光束，還擊碎了一艘戈爾貢級的能量護盾，然後熔穿了整個右舷，緊接著，因氣壓完全失衡，加之艦體和引擎嚴重受損，「延遲數秒」，便無法遏制的發生劇烈爆炸。
戰艦與戰艦的間距足夠寬敞，不然這道光束隨造成的損失將不止於此。
？！
飛行員倍感震驚。
那可是戈爾貢級啊…
能量護盾功率是人類所有戰艦中的佼佼者，就算沒有護盾，其α級鈦合金裝甲更是有1700mm厚，是當之無愧的「戰列艦」。
可這樣的鋼鐵巨獸，也無法抵抗四百米寬的高能光束。
調整好機身角度，攻守易位，飛行員來到被他甩開的那兩架敵機後方，用機炮和飛彈輕易擊毀。
順手解決掉附近威脅，重新與僚機匯合，飛行員這才騰出些許空餘，重新開啟頭盔遠視功能，去觀察射出之前那道高能光束的源頭——戰鬥月亮。
如果獸人有大規模、大口徑能量武器，為何不在交戰初始就動用？
難道是「現學現賣」，模仿他們艦隊的等離子與雷射火炮？
不可能吧……
聯想到這種可能性，飛行員心緒凝重到極點。
不過，他重重喘口氣，很快就穩定好心態，專注於協助艦隊解決獸人戰機，因為他瞧見「撇下」百夫長的神之軀，正獨自一「人」沖向戰鬥月亮。
儘管他們的原體不是以武力見長，但那也是原體啊！
正是這種「有原體在，敵方首腦必定會被我方斬殺」的「原體效應」，使得飛行員，乃至軍團全體人員都擁有絕對自信。
反觀羅伯特這面…
嘭！！
轟！！
神之軀展開的護盾彈開、抵消全部攻擊，相對的，他的精力與靈能消耗也在逐漸加劇。
菱形護盾確實是不需要核聚變反應爐供能，但需要作為神之軀「靈魂」的他，來負責維持和運用。
而此刻的羅伯特，根本無暇顧及自身，他意識到父親曾提醒過的，有關綠皮獸人的「我認為（俺尋思）」。
像是剛才那道高能光束，明顯是模仿他使用的1200mm雷射炮，讓獸人「尋思著」它們也需要一種能量武器。
至於電磁炮…
可能是它們認為「觀賞效果」不如高能光束，況且彈丸打擊速度極快，來不及仔細「琢磨」，所以才沒被獸人拿來「尋思」。
於是在傷亡數字繼續擴大前，羅伯特確實如飛行員和軍團全體所想的那樣，操控神之軀對戰鬥月亮進行「斬首」。
就在這時。
戰前脫離戰場的十艘戰艦，忽然結束折躍航行狀態，出現在獸人艦隊群的右側，並且成「/」型陣線一字排開，而後一刻未停，就配合硬抗正面的軍團主力，對反應不及的獸人艦隊和戰鬥月亮展開齊射。
而且還是交叉效果的齊射。
這一下，可謂是直接把獸人給打懵了。
其實負責指揮海戰的凱斯，所使用的戰術很簡單，那就是「繞道」與「交叉」。
如果是常規航行，「繞道」操作必定會被敵方察覺，即便敵方是看起來很蠢，但實際上未必如此的獸人。
可人類「財大氣粗」，戰艦同時設有躍遷與折躍引擎，自然是在獸人死活都想不通十艘戰艦為何主動「逃跑」時再次出現，與凱斯率領的主力完成交叉陣型。
而展開護盾，硬抗敵方攻擊與己方齊射的羅伯特，也成功沖至二度受創的戰鬥月亮附近。
他將雷射炮掛在背後，雙手緊握父親賜予的烈焰之劍，奮力擊破戰鬥月亮所生成的另類靈能屏障，再劈開金屬外表沖入內部，給獸人們送上一顆神之軀所使用的「手雷」……
轟～——！
藍光驟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