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神王」，「海神」與「狼王」
「嘭！嘭！」
魯斯以現場任何阿斯塔特、士兵和惡魔都無法捕捉到的速度，利用蠻力進行橫衝直撞。
這時，魯斯清晰感知到附近一個「愣頭青」狼崽，竟然也想要學他這位「大哥」的奮勇無前，卻被一眾惡魔包圍，並慘遭兩隻蛇妖聯合絞殺的痛楚後…
「混蛋！都給我去死！！」
魯斯憤怒咆哮，並朝那兩隻蛇妖所在的位置奮力投擲出霜斧。
「噗——噗-——噗！！」
快速旋轉的霜斧「順滑」劈斬沿途一切的惡魔，最終擊碎其中一隻蛇妖的靈能屏障，再將其一分為二。
之後的霜斧驟然減速，停下旋轉，違反常識的漂浮在空中，緊接著，霜斧又是原路折返，將另外一隻蛇妖身首分離，最終回到魯斯的右手上。
替狼崽報完仇的他，再次投入到戰鬥中，並且魯斯每揮舞一次霜斧與霜劍，都會向附近釋放靈能衝擊，每發出一聲戰吼與咆哮，都會讓附近的神仆暴斃。
不過，魯斯的戰吼與咆哮，卻會讓在場的人類士氣高昂。
卡普蘭地面戰爭中，神仆和惡魔可以依靠不俗實力，以及絕對數量的優勢對阿斯塔特造成重創。
可那種數量優勢，放在原體這樣的「另類」身上並不奏效，即使是那些對阿斯塔特具有高威脅的巨魔、蛇妖等強力惡魔，放在魯斯面前依舊「一視同仁」，都是扛不住他的劈斬。
「哇～！哇～！」
本應該是歡樂無憂的污穢靈，紛紛被魯斯兇狠的氣場所驚嚇，搖晃著它們圓滾、滑稽的身軀倉惶逃離，而且…
整個戰場上，只有它們與同類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衝刺，連滾帶爬的跑回混沌領域。
「嘭！！」魯斯一腳踹爆向他施展媚術的蛇妖。
放下腳。
環顧四周。
魯斯發現身旁早已是「真空地帶」，除了惡魔化作的腥臭屍水，再無它物。
所有惡魔都在刻意躲避他，生怕被他斬殺、肢解，又或是被踹爆。
反觀陣線的壓力卻愈來愈大，並且已經有多出區域淪陷，戰鬥延展至陣線的壕溝之中。
「嘀-！嘀-！」到處都在響徹著克里格發起衝鋒時的哨聲。
近五十萬名克里格用他們的地獄火步槍、「凡人」鏈鋸劍和各類武器，主動承擔起近距離對抗沖入壕溝的惡魔。
局勢已然嚴峻到如此地步。
見狀，魯斯當即打開通訊，對負責指揮旗艦的艦長命令道：「投放我的神之軀，讓他也加入戰鬥！」
「是！」
得到命令，位於上方提供炮火支援的驅逐者號，展開艦體腹部的閘門，並將百米高的神之軀「彈射」出艦外。
「咚！咚！」
伴隨地震般的踩踏動靜，覆蓋模塊化裝甲，內嵌核聚變反應爐的神之軀，落在戰場中央位置。
然後，神之軀利用絕對的體格優勢進行碾壓，雙手還持有戰艦級的等離子重炮，以獨有的角度轟擊著惡魔一方。
儘管沒有魯斯親自駕駛，僅是依靠由紅後調試過的自動駕駛程序，做出相應的機械式動作，但神之軀帶來的視覺震撼，是任何戰艦、坦克都無法替代的。
尤其是對UNSC士兵來說，有神之軀這樣的「人形泰坦」站在己方，總會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而魯斯…
「宙斯！！」這時的他，把霜劍的劍鋒直指混沌領域，並大聲嘲笑道：
「你這個懦夫！沒有種的東西！我都開始懷疑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只敢躲在後面不敢現身…哦…不對！是我記錯了，因為你自始至終都不是個男人！哈哈哈！」
嘲笑聲在一瞬間傳盪至整個戰場上。
聞言。
忠心耿耿的墮落神仆，聽到它們所敬重的神王竟然被描述成「沒有種」、「不是男人」，當即被激起了怒火……
不過，某種意義上講，魯斯的話沒有任何毛病，因為按照生理結構和思想方面來判斷，宙斯從始至終就不是人類，自然也不可能是「男人」。
但「不是男人」的確侮辱到了宙斯，要知道這位自尊心極強的眾神之王，可是極度喜好追求「真愛」的。
「轟！轟隆！！」
天空驟然間就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像是「上天」因魯斯的嘲笑而憤怒。
「嘩！嘩！」緊接著是狂風暴雨。
這番驟變僅是讓士兵感覺到詫異罷了，還不足以達成驚嚇效果，畢竟如今的人類，早就適應了「異常現象」的存在。
況且，他們都已經把生死拋之腦後，現在與惡魔大軍交鋒，又有什麼可害怕的？
神嗎？
縱使神來……
「人類！你要為你的話語付出代價！」
忽然，從混沌領域的深處，傳來一聲雄厚，且威嚴的嗓音。
閃電與雷鳴，隨著嗓音的出現而暫時停息，墮落神仆和惡魔組成的大軍也在後撤，主動與人類一方拉開距離。
而士官和艦長們才懶得去管什麼「騎士精神」，當即把手一揮，命令士兵和戰艦持續向惡魔的背後潑射彈藥。
「轟！轟！」
可一股連沿百公里，閃爍電流的「透明巨牆」，卻協助撤退中的惡魔大軍抗下了全部攻擊。
見此。
站在最前沿的魯斯打開通訊，對現場全體下令道：「所有人暫時停火，等待我的命令。」
得到來自原體的指示，人類一方亦是停止攻擊。
戰鬥中斷，使得戰場被雨聲所籠罩。
趁著來之不易的喘息機會，基層軍官開始清點倖存人數，後勤組抓緊時間對裝甲單位檢修和維護，百夫長和艦載機返回機庫，同樣準備讓地勤人員幫忙補充航彈，連野狼、狼崽也是回到陣線進行補給。
只有魯斯依然站在最前沿，雙手緊握霜斧和霜劍，神情更是凝重萬分，盯著混沌領域的方向時刻戒備著。
而魯斯身後，重新聚集了三百多名頭狼衛隊，還有「自動駕駛」狀態的神之軀。
很快。
暴雨逐漸停息，數縷「陽光」穿透烏雲，映照在泥濘不堪的大地上，只是這「陽光」卻呈現出詭異的紅紫色。
如此景象，非但不是「雨後天晴」的光明，反倒是迎來了「墮落地獄」。
惡魔大軍讓住一條道路，為它們效忠、服侍的「神王」走出混沌領域，徹底踏入芬里斯的土地。
當然，這位神王，乃至追隨神王的諸神，也出現在魯斯的視野中。
「神王」…
正是曾經率領奧林匹斯諸神，試圖搗毀異空間，想要誅殺一切惡魔，試圖喚醒女兒阿爾忒彌斯的眾神之王，宙斯。
如神話所描述的那樣身形偉岸，外披希臘樣式的白袍，茂盛的銀白色捲髮與連腮胡，即使外表模樣看似蒼老，可壯碩軀體與線條分明的肌肉，更加突顯宙斯的威嚴與莊重。
而宙斯身後，則是在低語的蠱惑、引誘下，欲望戰勝理智，墮落成魔的諸神。
有外貌、打扮宛若另一個宙斯，但實際是手持三叉戟，捲髮與鬍鬚偏青綠色的「海神」波塞冬。
有雙腿被羊蹄代替，面容與皮膚卻嚴重腐爛，身軀膨脹到六米，背部還長滿密麻觸手的「神使」赫爾墨斯。
有面容依然俊俏，可下半身被遍布紫色鱗片的蛇尾取代，左手握有「太陽弓」的「光明之神」阿波羅。
以及更多形體發生嚴重畸變、扭曲的傢伙。
可以說當初追隨宙斯殺入異空間的神靈們，有半數以上都站在惡魔大軍的前方，與勢單力薄的魯斯進行對峙。
而且諸神中，只有波塞冬、宙斯這對神力強勁的兄弟，其軀體依舊保持著以往模樣，並未發生明顯異變。
望著聲勢浩大的邪神與惡魔…
許多UNSC士兵們，不禁對宙斯、波塞冬等「神」的身份感到好奇，再與他們之前交手過的神仆軍隊進行聯繫，又似乎隱約察覺出了這些「神靈」的身份…
奧林匹斯諸神？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存在神？
就在這時。
止步站穩的宙斯釋放出靈能，於惡魔大軍上方呈現出它的靈能投影，並以高高在上的模樣，俯視著魯斯和在場士兵。
說：「人類！我是天空的統御者，是雷霆的掌權者，是絕對的統治者，亦是眾神之王，宙斯！
順從，你們將得到一切的一切！
違抗，你們將永墜恐懼的深淵！」
這番話語，不只是對魯斯和在場士兵所說，而是整個奧斯陸星區內的人類都能清晰聽到。
並且當宙斯進行宣告之際，異空間的風暴同樣加劇，常規與量子通訊徹底失效，人們眼前開始出現各類極為「真實」、「美好」的幻象。
例如剛當上母親的女人，會見到她的孩子擁有過人天賦、前程似錦。
又比如剛剛分手的男生，會瞧見眾多身形姣好，美貌異常的女生在向他招手、飛吻。
而人們只需要發自內心的向宙斯祈禱、祈求，就能輕易得到這些「美好」。
「呵！」
不過，此時的魯斯依然是劍鋒直指宙斯，並利用他那獨有的嗓門大聲道：
「士兵們！戰士們！站在我們面前的是偽神！是騙子！睜開你們的雙眼看一看！它給你提供的是什麼？！」
魯斯大吼同時，其體內蘊含的純淨靈能以他為中心，迅速向外擴散籠罩在場一眾士兵，也襲向宙斯所釋放的靈能投影。
「轟——！」
兩股靈能互相對抗，迸發刺眼的光芒。
很明顯是宙斯更勝一籌…不，應該是完全碾壓。
宙斯的靈能投影僅是抬起左手，伸出食指，就抗下魯斯的靈能衝擊。
待投影的食指向前一戳…
「嘭！！」
魯斯的靈能就轟然消散，連他本人近五米高的身軀，都止不住向後撤步。
「渺小。」宙斯評價。
然而…
魯斯這一舉動的本意根本不是擊潰宙斯，而是打斷投影的蠱惑。
被魯斯這麼一干擾，再加上人們體內的「疫苗」開始生效，試圖侵蝕、腐化他們的「美好」幻想，逐漸暴露出原本面目。
母親見到了一群醜陋、骯髒，目光中只有貪婪與邪念的惡魔，正若隱若現的站在床頭，死死盯著她和她懷中的孩子。
男生則瞧見那些向他示好，表露出愛慕的靚麗女孩，竟然變成皮膚遍布膿皰，不知是男是女的噁心怪物。
「美好」的面紗下是「醜惡」。
「野狼們！！！」這時的魯斯扭頭望向身後，情緒激昂道：「為了父親！為了人類！隨我誅殺偽神！！」
「為了父親！！」
「為了人類！！」
戰吼著，魯斯再次首當其衝，朝宙斯和一眾墮落神的方向奔去。
追隨他的是同為隋卞子嗣，同樣不會遭受異空間影響的野狼、狼崽。
「咚、咚！」
神之軀邁著撼地般的步伐，並操控著等離子炮，向惡魔大軍繼續發動攻擊。
而克里格一如既往，毫不猶豫的響應魯斯號召發動攻擊，甚至有些脾性較沖的克里格，按耐不住「手癢」，選擇跳出陣線與原體和阿斯塔特一同衝鋒。
「為了我們的家園！為了我們的親人！士兵們，不要吝嗇你們的彈藥，殺！」
「為了芬里斯！！」
「殺！！」
看清宙斯與惡魔嘴臉的士兵們展開攻擊、炮擊，來誓死捍衛他們的家園。
發現人類選擇「執迷不悟」，宙斯的靈能投影把手一揮，號令道：
「渺小的人類膽敢違抗神意！？奧林匹斯的勇士們，盡情的殺戮吧！享受吧！用人類的鮮血和肉體來重塑秩序吧！」
「鮮血！」
「殺戮！」
雙方再度交鋒。
可…
人類再怎麼鬥志昂揚，但戰況不再是膠著，天平已經徹底倒向了惡魔一方。
為了扭轉局勢，也為了拖延時間，好讓他的父親趕至芬里斯，沖入敵陣的魯斯劈開擋路、礙事的傢伙，斧刃與劍鋒直避宙斯。
「鏘！！」
「錚！！」
守在宙斯四周的赫爾墨斯、阿波羅等墮落神，卻用它們的神兵利器，釋放出靈能衝擊和威壓，一同圍攻魯斯和頭狼衛隊。
圍攻伊始。
頭狼衛隊便主動抗下攻擊，使得一斧砍翻赫爾墨斯、一腳踹飛阿波羅的魯斯，擁有一個短暫的突圍機會。
見此。
「勇氣可嘉，孩子，但以你的實力，還沒有資格挑戰神王！」一直站在宙斯身旁的波塞冬，舞動手中的三叉戟就向魯斯揮了過去。
「轟！！！」
「海神」與「狼王」之間的交鋒，甚至讓整個大地都為止震撼、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