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2086和邊境堡壘
「轟！嘭！」
轎車在餐廳內進行一番肆虐。
「哧……！」
最終，車頭扎在前台旁的後廚入口，才制止轎車肆無忌憚的衝撞和破壞。
待動靜停息。
在外的行人們駐足圍觀，而原本在餐廳內就餐的客人們，則是心有餘悸的大口喘氣。
被撞塌的豁口一旁。
呈趴地姿勢的男顧客緩緩起身，同時還攙扶起那名女服務生，並詢問對方道：
「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或哪裡感覺不對？翠西。」
「沒…沒事。」滿臉通紅的服務生輕輕搖頭。
「沒事就好。」
面色如常的男顧客鬆了口氣，再觀察四周，確認餐廳內無人被轎車所傷後，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金髮、分頭、車禍和富有女人緣。
幾大要素加在一起，都把這位暗中慶幸的男顧客的真實身份，指向了安布雷拉曾經的傳奇情報員，里昂S甘迺迪。
之所以稱作曾經，不是因為他被安布雷拉「解僱開除」……
儘管里昂在執行任務期間，令安布雷拉直接損失了一輛猛獁象號、十二輛疣豬號、兩架漁歐號等不計其數的運輸載具，但公司還未小氣到把這位功勳顯赫的傳奇給單方面開除。。
實際上，里昂早在三十前年，也就是在2056年按照隋卞的調動命令，由情報部轉入異空間與惡魔監管部，擔任外勤特工的主管之一。
他這幾天休假，所以才宅在紐約家中，睡到九點多再自然醒，然後早飯總是在這家餐廳解決。
讓里昂沒想到的是，就來了幾天而已，居然會遇到車輛失控，脫離街道沖入餐廳的罕見交通事故。
不知道是他的特殊體質引起的，還是單純的碰巧……
「對了，老闆還在後面，老闆？你沒事吧！」
這時，女服務生忽然想起餐廳老闆，隨即連忙朝後廚的方向跑去。
不過，光頭「髮型」和穿著廚師裝的老闆，踩著車頭引擎蓋爬出後廚，來到轎車右側。
搖了搖頭。
老闆看向氣囊展開的車內，對一臉發懵的駕駛員，皺眉道：「小伙子啊，你這大清早的著什麼急啊？你看看，這一腳踩的……」
說著。
光頭老闆見客人們僅是受到驚嚇，無人受傷後，當即提高嗓音道：
「今天本店突遭意外，實屬抱歉，出於補償就為大家免單吧。」
又看向走近的服務生說：「翠西，給你五天假好好休息吧，等店裝修完再給你加薪，哈…咳咳，警察來了，先不跟你說了。」
說完，光頭老闆就通過轎車撞出來的豁口走向店外。
而店外的街上，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群眾。
紐約警局、創傷小組、消防部門等應急機構的飛行艇也已抵達。
穿戴簡易護甲和機械骨骼的警員們開始疏散群眾，並封鎖單行道的兩側，暫時禁止地面車輛的駛入，避免交通堵塞。
消防員和創傷小組則是進入餐廳內，抽取出轎車的液態氫燃料，再對駕駛員展開救援。
這時，又有兩名警員走入餐廳，引導里昂、服務生和眾人有序離開現場。
來到店外。
里昂倚靠海邊護欄，望著並無大礙的駕駛員被創傷小組，用某種懸浮科技的擔架送入飛行艇內。
見此。
里昂也是不禁自語道：「小伙，希望你的保險額度足夠用吧。」
如果是轎車質量問題，駕駛員還能輕鬆些，倘若是本身操作問題，那裡昂只能在心中說自求多福吧。
但不管怎樣，餐廳老闆都能獲得一筆不菲的賠償金，這也是為何光頭老闆會強忍笑聲，又是免單，又是給服務生加薪。
正當里昂準備找家快餐，湊活一下早午飯的時候，名叫翠西的服務生卻走近身前，直言問道：
「甘迺迪先生…晚上有時間嗎？我聽說都會博物館那邊，有一家評價很不錯的牛排餐廳，要不要一起…」
「嘀-！嘀-！」
然而手機的急促鈴聲，卻打斷了服務生的邀請。
里昂掏出片狀晶體樣式的手機，看了眼屏幕，借勢露出「可惜」的神態，婉拒道：
「對不起啊，公司有急事需要出差，等回來再說吧。」
「這樣啊…」服務生惋惜道：「那你先忙吧，甘迺迪先生。」
「你也是好好享受假期，改天再見。」
里昂邊說，邊朝前走去，隨後一個左轉徹底離開單行道，開始仔細閱讀公司傳來的簡訊。
但內容簡單明了：
請甘迺迪主管在14:00之前趕至紐約分部，殖民地需要監管部的調查
——2086 / 08 / 14 / 10:37。
「唉…」看到內容，把手機鎖屏送回口袋的里昂，情不自已的感慨道：
「假期總是那麼短暫啊…算了，吃飯才是現在的主要目標。」
他很快就調整好心態，自語一句，準備把飢餓的問題給處理掉。
在一家炸雞快餐店解決早午飯後，里昂搭乘軌空中軌道列車，駛往曼哈頓東城區，返回巨構公寓的家裡。
解鎖進屋。
換上拖鞋。
里昂先是走至衣帽間，換了一身棕色寬鬆的防水長袖襯衫，以及黑色多口袋工裝褲。
緊接著，他拿著盛有衣物的黑色旅行包來到客廳西側，在終端機輸入密碼，進行生物感應，這才進入房門緊閉的「雜物間」。
打開燈光。
四方規整的「雜物間」內，左右兩側和正對房門的牆壁上，掛有目不暇接的槍械、手雷、輕便型護甲和各類安布雷拉的尖端武器、裝備。
取下擁有快拔槍套、手槍彈匣包和小型戰術包的褲帶，系好，挑選一桿定製款的雷射手槍送進槍套，把電池彈匣和相應的工具放入彈匣包與戰術包內，再用襯衣遮掩住這些。
然後又拿了些手雷、彈匣等裝備收進旅行包，好好收拾了一番，趕著午後一點半準時出門。
搭乘提前預約好的空中的士，飛行在高樓林立的繁華市區，沒出十分鐘，便抵達早已被安布雷拉收購，改建成紐約分部的帝國大廈。
———————
…
紐約分部大廈的中層區。
把旅行包交給工作人員的里昂，來到走廊盡頭，進入一間作戰會議室內。
自動門剛一展開。
與同僚談論中，或坐在摺疊椅上，身穿各自便裝的特工們紛紛起身站好，對里昂敬禮道：
「甘迺迪主管。」
「嗯。」里昂抬手回禮，放下手示意道：「不必拘束。」
「是，主管。」
得到命令，一眾特工們才繼續如常，但互相交談的音量，明顯是比之前小上許多。
畢竟里昂看似再年輕，再「不靠譜」，依舊是一名高級主管，對應軍銜相當於是准將、少將級別的存在。
里昂倒是沒在乎這群年輕人的想法，徑直來到會議室的前端，坐好等待。
很快，會議室便安靜下來。
等兩點一到，安置在會議室內的全息裝置，於前端生成紅後的實時成像。
她掃視一眼裡昂和全體特工，面容冷艷的沉聲道：「各位，這次緊急集合，是由於邊境堡壘星區的情報員和監管部特工人手不足，需要你們的支援來進行調查行動。」
聞言。
眉頭稍皺的里昂開口問道：「調查行動？是有關異空間和惡魔的調查？」
紅後先是輕搖頭說：「資料不足，無法確鑿是否為異空間。」
然後擺動左手，在她身側成像出人類現有疆域的全息星圖。
其疆域範圍與十多年前相比較，實際上沒有多大變動，但範圍內被人類所開發、殖民的星系卻密集了不少。
而且疆域還被劃分出七個星區，位於正中心的太陽系格外顯眼。
這時，紅後調試並放大星圖，鎖定至擁有豐收星在內，總共囊括了三十二顆殖民行星，以及大量小行星殖民地和礦場的「邊界堡壘」星區。
星圖邊緣是簡要的數據資料，例如；
人口：約223億。
直徑：約98光年。
星區總府：艾普森Ⅷ星系，豐收星。
駐守軍團：安布雷拉第二軍團，斯巴達軍團。
UNSC方面：第5、第9、第017、第026艦隊。
像是斯巴達軍團的預備役，又或是克里格、UNSC地面防守力量等相關數據，紅後則沒有為眾人羅列出來。
展示出邊境堡壘星區。
紅後繼續道：「該星區在半個月前遭受大量聖約帝國的餘孽騷擾，具體資料會傳送至你們的個人手機。
同時，個別基拉哈尼族在被殺時，迸發出了疑似靈能的反應。
為分辨出是否與異空間有關，所以需要在座各位馳往邊界堡壘星區，進行一次暗中調查。
如有需要，我會通知當地員工和防守力量來儘可能的協助你們，必要時，斯巴達軍團和灰騎士會響應你們的支援申請。
還有什麼疑問？」
話音落下，里昂和全體特工都是保持沉默，表明他們沒有任何問題。
於是紅後把目光落在里昂身上，轉達道：「依照理事長的命令，由甘迺迪主管負責具體分配。」
「明白。」里昂點頭應道。
「那麼祝各位好運。」
紅後說完，便主動消散她的全息成像，但卻留下了呈現出的星圖。
里昂隨即起身，利用星圖調出星區內全部殖民地的簡要資料，稍加瀏覽一番，再根據他對部下們的了解，對在座特工們命令道：
「霍伊特，戈森，林婕妤，由你們三個負責調查豐收星。
艾佳，卡利斯托那裡就交給你了，李燃，你來負責海岩星，澤爾多……」
接下來。
特工們被裡昂兩人、三人一組或者單人，平均分配至邊境堡壘的殖民行星和小行星殖民地。
里昂則是挑選了最邊緣，曾經屬於聖約帝國，如今成為人類「領土」的埔爾頓作為調查目標。
分配完各自任務。
里昂說出最後的叮囑道：「記住隨身攜帶圓月之水，避免被惡魔侵蝕和腐化。
我可不想等任務結束，準備享受假期的時候，聽到你們中有哪一位，是由於大意而丟了性命，都挺清楚了沒？」
「聽清楚了！」全體特工齊聲應道。
「很好，時不我待，出發吧。」
「是。」
結束會議。
眾人離開作戰會議室，分別領取暫管的行李，搭乘公司車輛或飛行艇，前往曼哈頓南側的星港，再動用特工權限搭乘公司船隻，航向各自的任務目標。
這一回，里昂沒有像情報員、特工之間流傳的那樣「勤儉節約」，同樣是搭乘了公司提供的運輸工具。
———————
…
十四小時後。
一艘外形與先驅型工程船相近，規格長度約有八百米的貨船，正於斷層空間內快速航行。
貨船兩側印有紅白傘的標識，和「沉默瑪麗號」的字樣。
貨船上層居住區的一間寢艙內，脫掉襯衫，穿著黑色無袖背心和工裝褲的里昂，正以雙手掌心墊著後腦勺的姿勢，仰頭躺在固定單人床上發呆。
看樣子是眯了一覺，剛睡醒不久。
里昂的外表與2042年阿卡迪亞事件時，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依然是二十八、九歲的模樣。
注射延緩藥劑是一方面，由柏肯和齊格勒所主導的納米技術，其實還在不斷完善和改進中。
即使是接觸不到血曼花和延緩藥劑的社會大眾，平均壽命也因納米醫療，提升至205至225歲。
「青壯」、「老年」的年齡段有了巨大變動，死亡率大幅度下降，總人口已然達到了1745億。
七個星區，平均每個星區內約有249億人，但作為母星系的太陽系內就有近420億人，而邊境堡壘星區則處於平均線下面。
至於社會「幸福指數」，則沒有因人口增長而下滑。
由於人類不再被重力所束縛，拘束在「小小」的蔚藍地球上，人們不再需要為購買住所而擔憂、心煩。
原有科技基礎上又吸納了聖約帝國的科技，讓民用，甚至是私人星際航行的成本逐年降低。
對未探索過的星系進行開荒，挖掘礦物資源，工作崗位更是數不勝數。
當然了，絕大多數事物皆有兩面性。
星際航行的成本降低，也使得原本只能發生在大地、海面上的「搶劫業務」，發展至宇宙空間。
偏遠星域的小行星殖民地、
規模較小的空間站、
剛剛駛出斷層空間的船只有一定概率，會遇到由投機取巧者組成的「海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