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正微始終覺得,做人做生意,開公司的最大必要條件便是誠懇,誠實。閱讀
很快,一則信息出來,全程沒有任何假話。
【內測版本3更新公告(在線更新,將不會影響任何玩家的遊戲體驗),具體如下】
【版本資料片:韭菜降生篇完結,當前版本資料片:韭菜成長。】
重大更新如下:
【1,開發等級修煉製度。通過修煉,植物會出現對應的形態變化,引發特殊的場景互動,具體可自行摸索。】
【2、擴容《世間》遊戲伺服器,額外開放2000新內測名額。】
【3、開發全新玩法,請玩家自行摸索。】
【4、修復可能存在的少量BUG】
嗯。
祝正微仔細盤算了一下,沒有任何漏洞。
公告也簡簡單單。
「還行吧。」
他就開始整理出一片地盤,等待一大批仙草進入,準備開始做實驗了。
「和人類生活的三維世界,現實生物不同,這個特殊的四維世界必有特殊的四維生物,亦或者是魂系生物!」
「鬼魂,氣靈?」
祝正微總感覺,自己在製造了不得的東西。
如果說,我之前在創造一群四維世界的神,現在不是在創造一群四維世界的精怪?
祝正微的腦洞有些大。
而眼前第一步,就是要設置這個森林的位置在何方。
他思來想去,徹底瞄準了蔚藍無垠的海面,「在海的那邊吧,上古文明的古代遺蹟,先史文明將會在那裡打開。」
「而那裡,是古代帝王文明的研究室,有專門的古代學者,舊時代的末裔,在巨大災難之後,從舊日中的兵俑中甦醒,在那裡研究。」
「新的兩千份試驗材料有了,我得找幾個專業的研究人員了。」
研究生物,祝正微終究不是專業的。
研究個大章魚可還行,但研究其他的?
呵呵。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特別是之前,他就體會到了專業和非專業的區別。
自己學的野路子也就捏個牙膏都費勁。
而人家專業的呢?
專業系統性的學習,構建蒸籠框架,讓自己在同等力量下,發揮出了數百上千倍的力量。
「尋找幾個現實中的人類高質量伺服器。」
「生物學專業,遺傳性專業。」
「並且,我的血友病也要進入正式研究治癒了。」
「畢竟這病,多多少少還是對我會造成影響,我雖然食氣,但強在大腦,我的身體也是凡人,這病對我很不友好,甚至,正中我軟肋!」
現實中。
祝正微睜開眼。
他也懶得去理會那些網友如何發酵,等他們報名內測就完事了,畢竟他的主要精力,並不放在他們身上。
打開度娘,直接搜索,要在現實中找個生物專家:
「人類目前的頂尖生物學家有哪些。」
大量搜索結果出現,祝正微開始認真篩選。
一個個站在人類科技巔峰的專業學家,獲得數不盡國際榮譽,世界獎章、開闢里程碑式的大人物出現在眼前。
他們都是二十一世紀的時代巨人,站在文明的巔峰上為人類開疆闢土。
之前的祝正微也曾經渴望成為他們,因為在他的心中曾經也有過那一腔熱血,也看過一段話。
人的一生有三次死亡。
第一次是心跳停止,呼吸消失,是生物學上的死亡。
第二次是葬禮,從此在社會關係網裡悄然離去。
第三次是世界上最後一個記得你的人把你忘掉,整個宇宙都將和你無關,是真正的死亡。
而人類只有一種永生,精神永生。
名流千古,作為一代偉人、著名科學家被世人牢記,如某種基礎學科、物理化學單位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如力的單位:牛頓、電流的單位:安培、電阻的單位:歐姆、電壓的單位:伏特、頻率的單位:赫茲
歷來無數的帝王,名人,都渴望名留青史,便是如此!
「可當有真正的永生出現在我面前,我何須再追求那種永生?」
大學宿舍里,溫和的金色陽光灑落,祝正微神色平靜溫和,不斷翻頁,搜索著一個個科學家。
自己掌握了一個深層夢境世界,大有可為!
可以探索宇宙的奧秘,生命的終極,靈魂的起源,文明的演化
最終,他的目光鎖定在一份報導上。
【國之棟樑,國之重器,曾賜文病危。】
「近日」
祝正微看著報導,眉頭緊皺。
這是一位夏國內的知名生物學、植物學教授,曾經在上個世紀一手推動著相關生物學領域的發展,一己之力帶領手下攻破了不少難題。
這是一名聞名遐邇的國之支柱,高中的教科書上印有他的事跡。
不過,幾年來越發少有人了解這一位院士,因為這個時代大多是流量明星占據了話題。
祝正微嘆了一口氣,「連這樣的時代強者,都逃不了生老病死的命運,我們誰都是這世間的渺小塵埃啊。」
祝正微打開了宿舍的柜子,整理了幾件衣物,打算出一趟遠門。
「雖然有些遠,但我的覆蓋範圍已經不小,再用伺服器變更一下基站,做些伺服器的橋接,是可以連接到這邊的四維世界中。」
一所全國大學附屬醫院中。
老人身體消瘦,神態枯槁,皮膚像是枯萎樹皮長滿了老年斑,顯然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了。
而這幾個月來,一些全國各地的學生,教授,專家,每天都會來探望。
鄭林壽帶著孫女鄭微微,拄著拐杖也在這一日到來,正在一間病房中探望這一名接近油盡燈枯的老人。
鄭微微乖巧的站在門口,而鄭林壽卻坐在床邊,見著這一名昔日英姿颯爽的故友躺在病床上,不由得心中感慨萬千。
他似乎總感覺這一幕類似的畫面,曾幾何時出現過。
是了!
他忽然又想起了當年跟隨老師的日子。
當年年邁的老師去拜訪一名逝去的故友,自己就跟在旁邊。
那是自己人生第一次體驗到對生命的厚重與無力。
而也是那一天,他看到了老師頓悟,徹底到了氣。
「人生苦憶徒增憾,笑看紅塵似雲煙。」
鄭林壽忽然念著當年老師對於故友的感慨,也看著這一位老人笑道:「我還記得我們當年的那一段艱難歲月,如今祖國富強了,我們也老了。」
病床上的老人卻十分釋懷,「足夠了,我這一生足夠圓滿了,幾個孩子爭氣,孫子孫女也很爭氣,晚年幸福安康,我們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是啊。」鄭林壽點點頭,「我們的孩子們都很爭氣,我的孫女微微也很乖巧懂事,感覺繼承了我們家的基因,聰明得很。」
自己這一生的確已經功成名就,到了故鄉老家的一處三流大學養老,噹噹教授,養花養鳥,偶爾還幫忙年輕一輩的學生看看新的技術項目,提一些意見。
可是自己眼前,卻已經不如這一位灑脫的老人這般滿足。
如果不曾見到就不會有失落,隨著老師的那一段竹景村記憶,自己也便有了一種對於生命長生的純粹而單純的渴望。
他雖然一直告訴自己那遙不可及,不是自己能期許的,可老師和先生兩人遠去的背影,總是在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
但是,鄭林壽卻藏在心底,和這一位老人聊天。
「爺爺,醫生說,你要少說些話。」旁邊一名年輕人猶豫道。
「這有什麼好急的,我們兩個老頭子都不在意,你們在意什麼?」曾賜文滿不在意,擺了擺手,「死就死了,省得你們一直在這裡擔心,天天守著我,就是不去幹活。」
其他人都很急,就在場的兩位老人最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