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說完好久不見之後,宇智波斑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這人,叫什麼來著?」
宇智波斑心中暗想著剛才應該問問哲的,哲的記性向來都比較好!、
算了,不管了,直接問吧。
「你叫」宇智波斑略微有些尷尬地問道。
「柱間」千手柱間眉頭還是微微皺著,平靜說道。
「哦!柱間!」宇智波心想沒錯,就是這個名字,其實我剛才差點就記起來了。
隨後斑雙手叉腰:「柱間!」
「怎麼回事?」
「今天一來就垂頭喪氣的!」
「發生什麼事了?」
斑的語調,是帶著輕鬆的,或許在少年斑的心裡,一般的傷心事,分享一下彼此就可以開心了。
「問這個幹什麼」
「我好的很!」
千手柱間強撐著回答道。
「騙誰啊!」
「不如說給我聽聽。」
宇智波斑繼續問道。
「沒事!」
「行了,說吧。」
「不!真的沒事!」
「行了,別犟了。我讓你儘管說!」
「真的沒事!」
千手柱間說著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但轉過頭來,斑發現他整個臉都是被淚打濕的,而且還在不爭氣地嘩嘩流眼淚。
「讓你說你就說!」宇智波斑不想在這扯東扯西的,直接指著柱間說。
但,或許正是這種豪爽的不撞南牆不回頭問到底的做法,讓柱間敢於把真心交給宇智波斑這個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千手柱間眼淚還在憋,想說又不想說。
「怎麼了?」斑看到千手柱間這個樣子,再次問道。
千手柱間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去。
「我弟弟」
「死了。」
說完,千手柱間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直接拿衣袖開始抹眼淚。
千手柱間抹乾淨眼淚,再次抬起頭望向對岸。
「之所以到這裡來」
「是因為看著這條河」
「心裡的糾葛仿佛就能夠被沖走似的。」
「這樣啊。」宇智波斑回答道。
「你叫斑對吧,」
「我猜你或許也有這樣的感覺。」
「你有」
「兄弟姐妹嗎?」千手柱間問道。
宇智波斑也被勾起了往事,不久前被日向一族攻擊的傷心事再次迴蕩在腦海中。
「我家」
「有五個孩子。」
斑拾起一塊石頭,緊緊地攥在手中——
「曾經。」
千手柱間轉過頭來,震驚的看著斑,不禁地說出:
「曾經?」
兩人彼此之間能夠感同身受,瞬間,一些不可名狀的不一樣的東西在兩人心裡產生了。
宇智波斑目光如刀一般直直看向前方,繼續道:「對,曾經。」
「我們是忍者。」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
「如果說有什麼辦法能夠保證我們都不死。」
「就只有與敵人坦誠相見互不隱瞞。」
「拜把子結為兄弟。」
「可」
「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人心難測」
「沒有人能夠看透他人的內心。」
「說不定對方心裡其實正怒火中燒呢!」
一邊說著,斑用力將手中的石子拋出,像是要發泄出心中所有的怨氣。
千手柱間呢喃道:「彼此坦誠相見」
「真的做不到嗎?」
宇智波斑回道:「不清楚!」
「但!」
「我經常在這裡琢磨,」
「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辦法。」
石子飛速奔向水面,終於,「啪」的一聲,落到了對岸。
宇智波斑嘴角微微勾起,淺笑道:
「這次我似乎終於找對方向了。」
「不只你」
「我也」
「扔過去了!」
千手柱間忽地站起來看向斑,他心裡其實吃了一大驚——因為從來沒有人理解過他的想法,而這個名叫斑的少年卻理解了。
想要改變這個戰亂時代的傻孩子,竟然不止自己一個!
宇智波斑也轉過身去看向千手柱間:「就算看不到你的內心。」
「我也知道」
「你」
「髮型也好衣服也好,都土掉渣了。」
千手柱間頓時震驚!天然黑屬性發作,一片烏雲瞬間籠罩而來。
「哈哈哈!」
旁邊,宇智波哲大笑道,他早就想吐槽了,你一個未來的忍者之神竟然穿如此沒有牌面的衣服,這絕對是鐵鐵的黑歷史啊。
剛才看著兩人互動,哲內心也是十分感慨,不愧是因陀羅和阿修羅的轉世,感覺兩人之間談話有一種別樣的羈絆。
同時又加上對名場面「斑之吐槽」的期待,擔心自己隨便說話引發一些蝴蝶效應,搞得自己一個專業的哲學家在這裡聽了半天人生。
「那如果想要結束亂世,按你們說,是要彼此之間坦誠相待?」宇智波哲發問道。
「對啊,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宇智波哲笑了:「也不一定不可能哦。」
隨即宇智波哲看向兩人:「斑,柱間,如果平時你的弟弟不聽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用愛和堅持去感化!」千手柱間激情洋溢地回答道。
宇智波斑有點迷:「泉奈?泉奈不會不聽我話的啊。」
「這破題了」宇智波哲捂著額頭,差點忘了,泉奈是個實力兄控來著。
「好吧!泉奈也是我堂弟,我替你回答吧。」
「還有兩種方法」
「一種是給幾塊糖,哄著他他就聽話了。」
「另一種是打,熊孩子一打他就聽話了。」
宇智波斑怒道(╬ ̄皿 ̄)=○:「什麼!你竟然打泉奈!」
宇智波哲自動忽略斑這個弟控:「而以上三種方法,我們尋找各自的本質。」
「依次對應著心靈的感化、利益的驅使以及實力的威壓。」
「心靈的感化——」
「就像現在你們兩個有共同語言一般,這個世界有相同看法的人肯定不止我們,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人。」
「至少,還未被戰國戰場影響的小孩子都會有這樣美好的憧憬。」
「而這個時候,我們就可以進行心靈的感化,讓他們加入我們建設和平的隊伍中。」
千手柱間若有所思,似乎「愛」的本能在逐漸被喚醒。
宇智波斑問道:「可是,戰國並不是靠小孩子們決定的,就算小孩子們同意,大人們不同意,那不還是沒用嗎?」
「退一萬步說,就算大人心中有同意的想法,但是各個家族之間千百年的世仇是無法忽視的,這樣一個整體的輿論趨勢還是會讓各個家族戰爭不斷。」
「那這樣,又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