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止水的急切
「噌！」
「叮！」
木葉。
宇智波族地的某處訓練場內。
兩道身影交錯而過。
在落地的瞬間，同時用力一甩。
兩枚苦無飛射而出，對碰在一起，發出一聲脆響，又彈射向兩人。
兩道身影飛速上前，抓住苦無，又一次交錯而過。
「嘿！小心了！」
其中一人，低笑一聲，整個人淡化在原地。
另一人面色微變，似是感受到了什麼，揮動苦無，刺向身後。
「叮！」
又是一聲脆響。
「咦？」
一聲驚咦中，消失的那人出現，手裡拿著苦無，擋住對方苦無的穿刺。
尖銳的苦無距離他的身體，已不足二十公分，上面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兩人靜止在原地，默默角力。
「你進步很快，已經能預測我的攻擊軌跡了。」
止水嘆息一聲。
「呵呵，止水哥的瞬身術，還是這麼出色！」
兩人同時收手。
止水沉默，凝視面前的忍者。
十二三歲的年齡。
黑色短髮和黑色瞳孔，五官精緻。
即使是俊男美女眾多的宇智波，他也絕對算得上俊秀。
同時，有著屬於他獨特的淚溝。
宇智波鼬！
止水的心裡，突然想起一樹的評價：宇智波有三個人，即使未曾見過，第一眼也絕對不會認錯人。
鼻子，宇智波止水！
淚溝，宇智波鼬！
眼神能嚇哭小朋友的……
「咳咳！」
止水乾咳一聲。
怎麼能這麼想，太不禮貌了，你也被傳染了嗎？止水！
正經點啊！
但是！
這個該死的、莫名的認同感。
止水心裡哭笑不得。
「止水哥，你在想什麼？」鼬好奇的問道：「開心的事嗎？」
止水：「……伱確定？」
開心？
見鬼了吧！
我想到一樹的時候，只會頭皮發麻，身體觸電般的抽搐。
根據一樹的話，順帶聯想的人也是你老子！
開心？
比哭還難看吧。
「嗯？」
「算了！」止水嘆息一聲，道：「鼬，我剛剛在想一樹。」
「一樹哥嗎？」鼬的眼睛一亮，道：「結果呢？你說服他加入我們了嗎？」
宇智波一樹，宇智波內的新星。
鼬聽他做族長的父親說過，一樹是天生的忍者，其天賦是他生平僅見，必然能成為宇智波一族的中堅力量。
『生平僅見』這種評價，不管是鼬還是止水，都未曾得到過。
雖然他們同樣很優秀，早早便覺醒三勾玉，成為宇智波上忍。
止水的名氣更是在整個忍界流傳。
但是！
在宇智波內部，一樹的評價，要高於止水。
那是十歲出頭便覺醒三勾玉的怪物。
在鼬看來，有資格成為宇智波一族的中堅力量，那就很好，只要稍加引導，便能成為村子的中堅力量。
一樹平時的態度和身份，給了他這樣的自信。
止水嘆息一聲，道：「我正準備回去見他，不久前，我向他發出邀請，他說要考慮一下。」
「一定沒有問題！」
鼬笑著道：「一樹哥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天賦又好，更是被三忍收為弟子。」
「天啊。」
「被那三位大人同時收為弟子，在整個木葉都是獨一無二，三忍又是火影大人的弟子，他一定能理解我們，加入我們！」
鼬的話語儘是感嘆，眼中全是羨慕。
如果他能被三忍收為弟子，肯定能更好的拉近村子和家族的關係，讓村民們認同宇智波。
止水懵了。
同時被三忍收為弟子，這確實獨一無二。
但是。
溫柔？
鼬，你是認真的嗎？
你在開玩笑？
對不對？！
止水在這一刻，甚至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我會……儘量說服他！」
兩人一時有些安靜。
止水有些被打擊了，氣息極為萎靡，頭髮都耷拉下來了。
鼬也感覺哪裡不對勁。
尤其是止水哥的表情，誇張了吧？！
一樹哥是大魔王嗎？
「鼬！」止水突然道：「在你眼中的一樹，是什麼樣的人？」
「一樹哥嗎？」
鼬想了一下，搖頭道：「我看不透一樹哥，他的瞳力太深邃了，我每一次在他面前，都會感覺到自身的孱弱和渺小。」
「那種感覺……」鼬左右看了看，小聲道：「感覺和火影大人有點像。」
「仿佛對方是一顆參天大樹。」
「但是！」
鼬又道：「一樹哥一直排斥族內的『那些人』，甚至好幾次大打出手，我想，他應該是火之意志的繼承人，天然站在我們這邊，是我們的同伴。」
那些人，自然是宇智波內的激進派，鷹派成員。
止水明白，他依舊愣住了。
怎麼會！
鼬所說的話，後面的部分，暫時不予評價。
前面的部分，那問題就大了。
鼬現在也是三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上忍，實力比普通的木葉上忍，要強上很多，比起他也不差多少。
在一樹面前，居然會孱弱？
渺小？
止水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表情變得更加嚴肅了。
要說雙方的最大差別，那就只有……
止水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風車手裏劍一般的圖案，在眼中一閃而逝，如同四角刀刃。
萬花筒！
如果一樹也是萬花筒……那變數就大了。
擁有萬花筒的人才會明白，萬花筒的可怕。
尤其是那獨特的能力！
比如他的萬花筒能力，別天神。
堪稱一發直擊靈魂！
止水的呼吸微微急促，低聲道：「鼬，我先回去了，我要立刻見到一樹。」
「止水哥……」
鼬一怔。
止水乾脆露出自己的萬花筒，反正鼬早就知道了。
他低聲道：「聽了你剛剛的話，我懷疑一樹也是萬花筒。」
鼬的表情也變了，沉聲道：「這麼說，確實有可能。」
那種感覺，和止水露出萬花筒時很像，只是，止水更溫和，一樹則具有強烈的攻擊性。
「那我先回去了！」
止水用出瞬身術，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裡。
鼬的眉宇閃過一抹擔憂。
萬花筒！
一樹也是萬花筒嗎？
如果是，拉攏過來，自然最好。
可他拒絕了，那要怎麼辦？
就像他剛剛說的那樣，他看不透一樹，更無法預測一樹的選擇。
……
「啦啦啦啦啦啦，偶素賣報滴小行家……」
宇智波族地，一樹家。
一道道歡快的歌聲不斷傳出，伴隨而至的還有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如同打仗！
如果有人詢問，一樹會很認真的告訴他們，這叫搖滾！
神聖！
威嚴！
直擊靈魂！
周圍的鄰居。
要麼房門緊閉。
要麼一臉無奈的看著一樹家，表情灰敗。
一樹和止水，他們是宇智波鏡的孫子。
即使宇智波鏡的性子不爭不搶，所居住的房子，依舊是宇智波的核心區域。
周圍幾乎都是宇智波上忍，或者宇智波高層。
可是！
他們面對這種情況，除了嘆息，沒有第二個選擇。
他們早就習慣了一樹的噪音攻擊。
反對？
抗議？
呵呵！
想知道一樹是一個何等折磨人的小妖精嗎？
去看看忍之暗吧！
大名鼎鼎的忍之暗都差點崩潰了。
想想那手段，不寒而慄。
現在的團藏，提起一樹，第一反應就是過來生吃了他。
好幾次，雙方差點爆發正面衝突，引發大場面。
在如此噪音攻擊中，止水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