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在志村嘉一郎的調配下,尚未進入戰鬥狀態,突然遭遇襲擊,能夠迅速迎敵,已經非常不錯了。]|I{•------» «------•}I|[
雲忍幾乎呈現壓倒性的狀態。
宇智波小隊剛剛報到,遭遇這樣的突發情況, 也很難立刻扭轉頹勢,他們抵擋著進攻,且戰且退。
不多時,木葉陣腳凌亂,呼喊聲響徹營地。
志村嘉一郎慌忙趕到,戰線已經向後推動了數里。
「快!快支援!」
他一聲令下,帶來的精銳直撲向雲忍。
看到增援出現,雲忍的指揮不禁皺眉,想了想,居然沒有放棄進攻,反而加快了速度,驟然釋放雷遁,更兇悍了。
塵暴散亂,雷霆狂舞。
短時間內木葉難以化解攻勢,雙方陷入了拉鋸之中。
正當雲忍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宏大的火球從天而降,一道身影伴隨著喝叫,阻隔在他們面前。
轟!
火球炸開,磅礴的氣流席捲四面八方。
來者是一名手持短刀的年輕人,衣服上紋著宇智波族徽。
「宇智波止水?」
一名雲隱上忍忽地打了個顫,聲音尖利,「先對付那個宇智波!」
瞬身止水名震忍界。
有資歷的忍者多少都認得,那雙寫輪眼和被人描摹傳遞的外貌,絕不會錯!
曾經在霧隱戰場退下來的同事提及宇智波止水就露出驚恐的神色。
那是深深根植於內心的懼意。
雲忍們立刻圍攏過來。
就連志村嘉一郎也重重鬆了口氣,感覺逆轉的時機到了。🐼💚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
止水苦笑一聲, 有時候太出名也不好啊。
他明白為什麼去的B點沒有人了。
雲忍拋棄了原先的據點,直接劫掠木葉, 傾巢而出。
見情勢危急,止水施展獨創的瞬身術,剎那間,他的身影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同時出現在各個方位。
「幻術麼?不,是分身!」
「小心,各個擊破!」
「別看他的眼睛!」
雲忍們互相提醒,經驗非常充足的樣子。
可隨即便響起了慘叫聲,他們認為是分身的宇智波止水兇猛地揮動忍刀,豪火球之術遍地開花,還有那酷炫的手裏劍之術,晃得他們眼花繚亂。
下一秒,數名雲忍幾乎同時倒地。
「不是影分身,都是真的!」一名雲忍聲音顫抖著大叫。
「瞬身和分身的結合罷了。」止水在他身後平靜地說道,「抱歉。」
砰!
雲忍後腦遭受重擊,噗通倒地。
跟我說抱歉然後猛擊後腦?誰教你的!
憤怒的靈魂本欲質問幾句, 可惜沒有了開口的機會,迅速升天去了。
止水殺入人群中, 七進七出。
瞬身的速度配合精妙的忍術與戰鬥意識,將雲忍的隊形衝散。
不知不覺,慌張的雲忍已經忘卻了最初的警告,結果被幻術擊中,兩眼直愣愣地盯著前方發呆。
木葉忍者士氣大振,立馬發起反攻。
「該死!」
「撤退,撤退!」
雲忍指揮發出了信號,迅速離開混亂的戰場。👹♬ 6❾Şⓗ𝓊x.cO𝕞 🐤☝
突襲靠的就是一鼓作氣,趁對方沒有招架之力的時候占得最大的便宜,等到木葉重新聚攏人馬,宇智波止水提振士氣準備反攻時,這次行動已經沒有了繼續的理由。
指揮必須隨機應變,相機行事。
這時候撤退,他們並不虧!
幾名精英勉強抵擋著止水的迅疾攻勢,其他人高速撤退。
志村嘉一郎望著遍地狼藉,血都冷了。
完蛋!
本想著好好表現一把,讓家族和村子刮目相看……第一場戰鬥就弄成這副樣子,別說木葉會責罵,團藏大人都饒不了自己。
他面紅如燒,腦海混沌,暈乎乎的。
幾個小時過去。
木葉整理著殘局,各處線報傳來,丟了兩處營壘。
赤司回來,驚訝地發現居然沒守住。
仔細一問竟然是臨時改變了陣型,導致前後聯絡不暢,感知班都沒來得及通報,全線潰敗。
他雖然剿滅了C點的防守勢力,但相較這次雲忍突襲木葉大軍左翼的收穫,還差得遠。
要不是止水回來得及時,輸得更難看。
趁木葉在收束部隊,赤司找到止水。
「看來這樣下去不行啊,宇智波擔心的威脅恰巧在內部。」
「赤司,你打算怎麼做?」
「一句話,攘外必先安內。」
「安內?你要把志村……不好吧。」止水已經清楚赤司的想法。
赤司卻笑道:「一個無能的指揮會害死所有人,我們再勇猛也無法阻擋背刺,為了長久考慮,必須替換掉他。」
止水不再爭辯。
反正怎麼都是赤司有道理。
他在談判這一塊,真的不擅長,想說服對方,卻總是被對方說服。
赤司又道:「團藏一直覬覦我們的寫輪眼,戰場上有那麼多志村家族的人,危險係數太高,這也是為了家族。」
止水皺眉道:「在大本營動手,會招來非議,何況卡卡西前輩值守。」
「誰說是我動的手,是他愧疚難當,自殺謝罪,遺書都寫好了。」
「你……」止水忽然明白了。
赤司笑笑,雙手插兜。
入夜。
一道身影朝著營帳走去。
卡卡西與之攀談了幾句,竟沒有阻攔。
來人正是赤司。
志村嘉一郎正在苦惱當中,戰報遲遲未能草就,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憋出一個字。
望見赤司不經通報走進來,怒氣沖頂。
「你來做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哦,我來匯報情況。」赤司淡淡道。
「出去出去!卡卡西,你怎麼回事?」志村嘉一郎才沒有心思聽赤司吹噓宇智波的勝績。
他認為是一種羞辱。
值守的卡卡西雙手疊在腦後,靜靜地仰頭欣賞夜空,不理不睬。
志村團藏的狗,他才懶得理會。
打又打不過,指揮又指揮不動,志村嘉一郎沒有辦法,只剩下無能狂怒。
赤司並沒有動身,瞥了眼台上的白紙,笑道:「你好像在苦惱,今天的事情確實很遺憾,要是聽我的一起出動,至少能換掉對面的據點,功過相抵。」
「宇智波,不要太囂張!」
志村嘉一郎捏著拳頭,咬牙切齒。
「沒有,你誤會了,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
「必須的,咱們都是為了木葉而戰,雖說有分歧,但目標一致,所以我想了個乾淨絕妙的主意替你解圍。」
「哦?」志村嘉一郎眉頭挑動,「姑且信你一回。」
赤司看向他的眼睛:「你指揮失誤,甘願辭去總指揮的位置,讓由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擔任,並且無顏面對各位,自殺謝罪。」
「這算什麼主意!」
志村嘉一郎暴怒,忽然發覺哪裡有些詭異。
對了,眼睛!
宇智波赤司的眼睛裡三枚勾玉旋轉。
為什麼要開啟寫輪眼說話?
等等,我剛才是不是看他的眼睛了?
答案只有一個,可惜想起來已經晚了。
志村嘉一郎已經被幻術控制。
空白的紙上著筆,唰唰唰寫罷,一行行聲淚俱下的控訴,自我批判與剖析,情真意切。
隨即,他拔出忍刀。
赤司見狀立刻走出去,免得被賴上。
大搖大擺地來到物資補給站,跟守備的人員聊聊天,閒逛一圈,特意告訴大家自己不在現場。
看時間差不多了,「啪」地打了個響指。
志村嘉一郎劃向脖子,刺啦一聲,終結了生命。
晴朗的夜,點點星辰掛在天角,皓月當空。
指揮大營靜悄悄的。
「月色真好啊。」
赤司走向宇智波的駐紮地,遙遙望見擔憂的止水,比了個搞定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