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火影大樓的燈沒有熄滅。👽♛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直到陽光重新灑落在大地上,暗部才行動起來,將日向和宇智波兩大家族的族長請到會議室。
高層的決議很明確。
不出所料,木葉決定交出兇手。
赤司早早地前往富岳家中拜訪,等待著結果。其實在昨天晚上,鼬已經把來龍去脈敘述過一遍了。
聽罷整個過程, 富岳覺得赤司和鼬做得沒錯。
換做是自己,佐助被搶的瞬間,第一個念頭恐怕也是幹掉對方。
但木葉不這麼認為。
和談進行到最後一步了,村子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怎麼能前功盡棄,不如咬咬牙, 再退一步!
日向和宇智波兩個家族本就是村內大族, 藉此機會敲打一下, 省得他們動歪心思,有了這次教訓,大概會讓他們收斂爪牙。
殺雞儆猴,好讓其他家族「明辨是非」。
雲隱緝拿了兇手,便無法在協議上爭取更大的利益。
怎麼算,木葉高層都覺得很穩妥。
富岳得到消息後,立刻回家。
堂內,赤司和鼬坐在旁邊,三人表情各異。
鼬驚訝地望著父親,一臉茫然:「村子真的要交人出去嗎?明明是雲隱的陰謀,而且在戰場上,我們並沒有輸啊。」
富岳繃著撲克臉,沉聲道:「完全沒有保人的意思。」
赤司勾起嘴角道:「族長大人要為我做主啊!」
「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富岳哭笑不得。
「我笑猜中了高層的決策。」
「村子要把你送出去,難道就一點也不怕嗎?」
「我是為了救佐助動手的,何況最後下殺手的是鼬,算起來,都是您的家事, 我替您兒子頂罪,相信族長大人會保護我的吧?」
赤司依舊笑嘻嘻的。
富岳無言以對。
說得沒錯啊, 歸根結底是自家兩個兒子的事,如果讓赤司去送人頭,這個族長當得豈不是太丟份了。
據鼬回憶,當時在場的還有日向日足和日向新月。
目擊者都看在眼裡的。
真兇是誰並不能隨便敷衍。
現在赤司站出來,無人反對,只不過是日向靜觀其變,心中有幾分默契罷了。
萬一哪天翻舊帳,揭露真相不是難事。
富岳看著赤司,發自內心地不忍,這孩子幫了他不少事。
在躊躇不定的時候,是赤司幫忙理清了思路。
前段時間將佐助託付與他,正有將其樹立為族內支柱的打算,將來自己退下來,鼬也好,佐助也好,需要一個強力的擁躉。
獻出鼬?還是獻出赤司?
富岳都不願意。
他袖著雙手,長嘆一聲:「赤司, 你有什麼辦法嗎?」
「辦法很簡單, 不理會就行了。」
「不理會?」
「我不願意去送死,誰還能逼我不成?再者,日向一族也未必願意吧?我建議,開一場族會。♙♜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赤司提出了意料之外的想法。
富岳好奇道:「你打算在族會上做什麼?」
「族長大人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宇智波要反抗,但時候未到嗎?現在時候快到了!」
「你是說……」富岳挺起腰背。
「還差一個關鍵人物,我去搞定。」赤司起身,衝著鼬昂首。
他們忽然懂了,這個關鍵人物是止水。
真的要激化矛盾了嗎?
富岳感到有些疲憊,踏著碎亂的步伐,揣著袖子,獨自走上街頭,讓人聲的喧嚷沖淡他的思緒。
?
日向一族的廳堂內。
行色匆匆的僕人步履飛快地跑來,向家主匯報情況。
「族長大人,長老有了主意。」
「說。」日足端坐閉目,腦袋裡正一團亂麻。
有了主意自然再好不過。
如此龐大家族,背後往往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他們是支柱和靈魂,長老們便擔任著這樣的角色。
遇到難以拿定的問題,日足不得不向他們請教。
「長老說讓日差大人代替您。」
「什麼?」日足猛地彈開眼睛。
還以為有兩全其美的法子,結果仍舊要犧牲日向族人。
而且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弟弟。
日足霍然起身:「我要去見長老。」
事關重大,雲忍頭目之死涉及白眼和族人的存亡,他作為族長理應有決斷的權力。
無論如何,不能就這麼白白犧牲。
日足走向宗家的後庭,一手推開虛掩的大門,沖了進去。
他步履矯健地踱入庭中,幾名說得上話的族人圍繞在德高望重的長老身邊,議論聲嘈雜。
日足憋著一口氣:「聽說要讓日差替我?」
溫和的陽光中,長老說出了冰冷的話語:「是啊,這是最穩妥的做法。」
「我不同意!」
「你已經是族長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氣,木葉已經決定隱忍,維繫兩村之間的和睦為重。」長老勸道。
日足瞳仁顫抖,大聲地叫嚷起來:「說什麼胡話,讓弟弟代替我去死,這怎麼能行?雲隱要的是日向家的族長!我身為族長豈能退縮!」
長老愣住了。
一向溫馴的日足沉穩明睿,從不曉得感情用事。
今天這是怎麼了?
一反常態的舉止引得眾人疑惑。
長老自認為提議沒錯,讓日差代替兄長犧牲,直接將屍體交給雲忍,他們得到交代,就不會死纏爛打了。
村子也給出了承諾,會給予相應的補償。
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日向一族不是一直這麼做的嗎?
長老厲聲道:「日足,你才是胡說八道!宗家是什麼身份你忘了嗎!」
平淡的話語如雷霆震響!
「記住,宗家是不可以犧牲的,這是千百年來日向一族不變的鐵律,沒有比這更合適的辦法了,我們已經決定,除非你找到兩全其美的解決方式。」
「我……」
日足向後退了兩步,被長老的氣勢嚇到,也被自己肩上的擔子壓住。
喘息聲很重,但無力反駁。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兩全其美的辦法去哪裡找?
最終,他低下了頭:「再給我一點時間想想。」
「時間不多了,雲忍只給了兩天時間,木葉必須給出回復。」
「我知道,讓我再想想。」
日足咬著牙轉身離去。
出身分家的隨從連忙跟上,見家主煩惱,笑呵呵地逢迎。
「昨天您憤怒地從練功房出來,不是對日差大人很生氣嗎?其實仔細想想,分家能為宗家犧牲,代替您的名義,也是一種榮幸啊!」
「哦?」
「說不定日差大人就是為了這一天而生的,要我說,不如就……」隨從打了個顫,說不下去了。
他完全沒料到迎面射來一道凌厲的目光,雖然沒有開啟白眼,但青筋暴跳,憤怒的殺氣如千萬柄利刃扎穿他的腦顱,震得他呆立顫抖。
「混蛋!」日足大罵,伸手拉住了那人的領子,「日差他是……是我弟弟啊!」
懷著怒氣,他重重地踏門而出。
滿腔鬱悶地走出族地,日足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居酒屋前,迎面,只見一個熟悉又不想相見的身影。
宇智波富岳。
日向和宇智波兩大家族的族長,偶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