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暗中的狙擊者

  鬼之國的一處地下室。💚♢ ❻❾𝐒ᕼ𝐔𝔁.𝐂𝕆m 😲💞

  殘破的地磚滴落許多赤紅色的血水,燈光下照得妖異無比。

  腥臭的味道在狹小的空間裡氤氳。

  「啊啊啊!」

  一聲慘叫,打破了寂靜,就連老鼠都嚇了一跳,紛紛滋溜溜逃開,不敢再逗留。

  實驗台上,是一名赤裸上半身的男人。

  他痛苦地哀嚎, 眼神里卻充滿了對生存的渴望,內心涌動著極為強烈的欲求。

  不想死啊!

  肢節膨脹,身軀鼓動,仿佛皮膚下藏著一個巨大的肉瘤,不斷地移動生長。

  很快,躁動消失。

  男人瞪著無神的大眼睛, 仰頭觀望上方, 頭髮倒垂,一片死寂。

  旁邊穿著米色長袍的白髮忍者嫌惡地哼道:「又失敗了,這些素材的承受能力太低,真是不經用啊。」

  這時,門外有人詢問道:「卑留呼大人,新抓到的岩忍已經關在地牢了,請您指示。」

  「哦?帶我去看看。」

  「是。」

  一名渾身包裹著繃帶的忍者恭敬地領命,他在前方帶路,走向地牢。

  包含正岩在內的四名岩忍躺在冰涼的石板上,昏睡著,面容安詳沒有一絲痛苦。

  卑留呼隔著欄杆道:「這些是岩隱爆破部隊。」

  「沒錯,為了抓住他們可費了不少工夫,不止是毒,連結界也用上了,還死了不少人呢。🍪🐟 ❻➈丂𝐡𝐮𝓧.Ⓒ𝓸𝔪 🎄🐤」

  談及傷亡,繃帶忍者和卑留呼一樣冷漠。

  在他們眼中,死人是沒有價值的,都是弱者。

  而弱小本就不可饒恕!

  卑留呼不甘平庸,不甘總是跟在三忍的背後, 成為那個只會揮手叫好的普羅大眾。

  他為了彌補自己的先天不足,開發出禁術「鬼芽羅」。

  那是能夠將一切據為己有的忍術。

  哪怕血繼限界也可以融合。

  一旦他得到五種不同的血繼限界就能開啟最後的儀式,滿足天地人三個條件,體內形成五行相生的關係,進化為永生的忍者,獲得絕對的力量,從而統治忍界。

  那時候,他就站在了大蛇丸、綱手、自來也之上!

  夢想很美好,但現實中難題不斷。

  且不說鬼芽羅之術的開發研究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和金錢,素材問題就很難解決,普通的忍者作用不大,血繼忍者又豈是好找的?

  研究的進展一直很緩慢。

  迄今為止,他盤桓在三大國的夾縫中,僅僅吸收了「迅遁」這一種血繼限界。

  這次,卻讓他撞了大運,一次性來了這麼多血繼忍者。

  「哈哈哈哈,很好,太好了!」卑留呼忍不住大笑, 「動手吧, 我已經迫不及待要接納他們了!」

  「是。」繃帶忍者點頭。

  幽暗的地牢中,卑留呼紅色的眼睛露出凶光。

  六天過去。

  馬基帶著砂忍已經先回去復命了, 等候在鬼之國宮殿的木葉眾人還是沒有等到岩忍的回歸,直覺告訴他們可能出了什麼事。

  卡卡西的擔憂成真了。

  「前輩,不會被魍魎逃脫了吧?」止水站在宮牆外遠眺。

  「感覺不像,如果是那樣,應該會有新的攻勢。」

  「那是……」

  止水皺眉,感到惴惴不安。

  秋道七彥卻很安然地說道:「你們會不會過分緊張了,我看赤司好像就很淡定,天天陪著小紫苑玩耍,都不見人影。」

  「他啊……」卡卡西無奈扶額。

  這傢伙就跟失蹤了一樣。

  赤司這幾天沒有怎麼關心岩忍的去向,一直在跟巫女學習封印術,可謂廢寢忘食。

  差點為了學習夜宿內殿。

  最後還是被護衛請了出來。

  憑藉寫輪眼的能力,赤司學得很快,把複雜的術式層層剝開,分析過後再層層疊加,一來二去,就將原理辨得非常相當明了。

  巫女對此感到十分驚訝。

  封印術有多難學她很清楚,赤司的進步速度簡直超乎想像。

  「你總是讓我震驚,這幾天我眼睛都瞪幹了。」

  看著赤司又完成一個物件的封印,巫女由衷感慨。

  「老師教得好。」赤司謙虛道,「照這樣下去,再過十天半個月,我能夠封印魍魎了嗎?」

  巫女搖頭:「封印魍魎有我天生克制它的緣故,如果是其他人,我也不敢妄自揣測。」

  「明白了。」赤司點點頭。

  魍魎到底和尾獸不同,以此來推論有所偏差。

  不過,借鑑波風水門的例子,赤司對自己掌握封印術並不擔憂。

  時間問題罷了。

  又練習了一會兒,赤司站起身,揉了揉發酸的肩膀,走向庭院。

  舉目遠望,清秀的自然風光盡入眼底。

  鬼之國除去了魍魎一大害之後,是個非常不錯的落腳點,開發度不高,意味著潛力巨大,又沒有各種忍者勢力的侵擾,巫女作為領袖,雖然沒有強大的力量,但身份在各國眼裡都非常尊貴。

  在這兒建立一個據點,有沒有搞頭?

  赤司不禁琢磨起來。

  突然,一聲驚叫打破了閒適的氛圍。

  「不好啦!不好啦!」門外的神官撲進後殿,焦急大喊,「出事了!」

  「怎麼?!」巫女下意識地朝赤司看去。

  魍魎封存在這個年輕人身上,還能有什麼事。

  「封存魍魎的小隊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不知名忍者的埋伏,全軍覆沒,只剩下我們的人活著跑了回來!」

  「帶我去看看!」赤司和巫女不約而同地說。

  兩人迅速奔了出去。

  大殿上,逃回來的年輕神官衣衫襤褸,狼狽不堪,正在接受治療,見巫女出來,痛哭流涕。

  他伏跪在地上,斥責自己的無能。

  「不要太自責了,說說看,發生了什麼。」

  「是。」年輕神官抹去眼淚,抽噎道,「我們將木匣送入祠堂,貼上了封印符咒鎮壓,以為一起都結束了,結果回來的路上,一群奇怪的忍者對我們發動攻擊,岩忍們大怒,反擊逼退了敵人,但還不甘心,便追了上去。」

  「黃泉教?」

  「不,是另一伙人。我不清楚,總之岩忍們被限制在一個幽暗的結界中,很快倒下了。」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年輕神官低垂著眉目,「我因為沒有被關注,悄悄躲起來,倖免於難。」

  聽完他的講述,眾人都很吃驚。

  這片地盤上,除了黃泉教殘黨,還有什麼忍者勢力?竟然敢綁架岩忍,不怕被報復嗎?

  按照神官的說法,這群人大概率是慣犯了。

  大蛇丸正在被追捕,不會出現在此地。

  誰還會捕捉忍者呢?

  赤司心頭浮現一個可怕的形象,赤砂之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