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握緊,一拳打碎音波。
千語看著托斯,「你是鐵了心要跟我拖嗎?」
托斯沒有回答,反手一個響鳴穿。
他現在想要獲勝必須找到千語的破綻,直接上去就是送菜,只能拖。
「嘖,本來還想節約點查克拉的。」千語再次打碎音波,有些不爽的嘖了一聲。
身體微微蹲下,雙手結印。
看台上的手鞠第一時間叫了出來,「那個印是!」
作為見過白結印的鳴人、佐助和小櫻也是同一時間趴在了欄杆上,整個一副震驚模樣。
小櫻捂著嘴,「那個印,是上次那個叛忍的術!」
「白。」鳴人說出名字,眼中閃著光芒,「千語連白的術都學會了嗎?」
寫輪眼在佐助眼中,他沒有說話,不過表情和鳴人、小櫻一樣就是了。
旁邊的木葉下忍很不解看向三人,井野疑惑的看著千語,「他要用什麼術?你們怎麼這麼激動?」
「你看著吧。」小櫻有些期待。
印結完,剛好一個音波到臉上。
千語伸手放在身前,「冰遁·冰渡。」
一根冰柱突兀的升起,將音波擋下,與此同時,整個地面開始結印,幾乎瞬息間便蔓延至托斯腳下。
下一刻,一個冰柱從托斯腳下升起,將他整個頂上天空。
場地被冰覆蓋,在托斯升天之後,被覆蓋的地方再次升起冰柱,撞向托斯,天上的托斯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冰柱再次撞飛。
然後第三根冰柱,第四根,一直到第五根之後,冰柱才停止升起。
轉眼看去,托斯如同破布般躺在地上,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不止他不敢相信,在場除了三小隻和砂忍三人以外,沒有一個人敢相信這是這的。
哪怕卡卡西都一臉懵逼的看著千語。
從冰面上跳起,腳踩著天花板倒吊。
沒有理會周圍人的震驚,千語目光看向地面的托斯,「給你一個機會認輸,如果可以,我不想耗費更多查克拉。」
托斯掙紮起身,身上帶著冰屑,眼看著除看台外所有場地都被冰封,他心中升起一股心悸。
抬頭,看向千語,「我不會認輸。」
他是大蛇丸的部下,可以死,但不能輸。
左手抹去護臂上的冰屑,托斯將音孔對著千語,「響鳴穿!」
然而,音波沒有發出。
就像之前戰鬥的薩克一樣,托斯整個手臂突然爆開,血液伴隨著音波衝擊,落在透明的冰面上。
冷眼看著這一幕,千語歪頭,「為什麼你會覺得,我的冰遁,沒有堵住你的音孔呢?」
托斯瞪大眼看著千語,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直接倒下。
連暈過去之後都用自己的眼睛看著千語,仿佛要把千語深深印在腦海中。
千語從天花板上落下,站在冰面,「你就不想想,為什麼我只操控冰柱撞了你五次就停下,為什麼我要站在視野空曠的天花板上。」
說著,千語轉身往後場走去,「戰鬥可不止有主動打暈對面這一個選項。」
月光疾風落在冰面,看著暈過去的托斯,又帶著驚訝看了一眼千語的背影,「勝者,千語。」
預選賽最後一場就這樣結束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跟千語沒多少關係,反正最後卡卡西肯定回來通知他。
他還要忙著回去救李。
「千語好厲害。」香磷眼睛閃著光,撲靈撲靈的盯著千語的背影。
「那當然,千語也是我們同伴。」鳴人極其驕傲的叉腰,挺胸抬頭。
佐助翻了個白眼,不過他少有的沒有罵嘲諷鳴人,「那傢伙的冰遁在哪裡學的,都開發到這種程度了。」
「不知道。」鳴人理直氣壯。
「白痴。」好吧,佐助最後也沒有忍住嘲諷鳴人。
井野拍了拍小櫻的眼睛,眼睛裡全是震撼,「小櫻,那個千語,為什麼會冰遁?那不是霧影村的血跡界限嗎?」
「你知道啊。」小櫻本來還想解釋的。
嘛,也能理解,畢竟井野一家也是大家族。
小櫻想了想,隨後聳肩,「我也不知道,千語從來沒跟我們說過他會冰遁。」
木遁的事情不好宣揚,所以卡卡西也跟他們說了,儘量還是不要告訴別人。
雖然千語自己不在乎,但木葉還是要在乎一下,畢竟那是木遁。
在卡卡西沉思的時候,阿斯瑪和紅兩人來到卡卡西面前,面露一抹奇怪神色,「卡卡西,你都不知道嗎?」
卡卡西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千語用冰遁,這件事還要跟火影大人說一下。」
三代老頭其實早就知道了,他和自來也還是有聯繫的,千語練習冰遁還是自來也給出的主意。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短時間達到這種程度,當然開發進度肯定是比不上白的。
預選賽就在這樣一場戰鬥中結束了。
因為千語的存在,雛田的傷勢並沒有如原著那樣拖了很久才得到治療,大概一個月能正常生活。
完全好的話,還需要一個月的靜養才行。
李的話就很麻煩,木葉醫院現在的水平只能將李的性命保住,醫院裡最好的醫生說,只有綱手大人才能治好李。
於是千語就聯繫上了綱手,通過逆通靈,綱手成功在晚上回到木葉,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後,又逆通靈回去。
讓聞風趕來的自來也和猿飛日斬撲了個空,一臉幽怨的看著千語。
千語能怎麼辦,只能無奈賠笑。
到是醫院裡那些個醫療忍者更尊敬千語了,畢竟是一個能隨時通靈綱手的人。
凌晨,獨自站在李的病床前,看著全身包裹繃帶的李,千語忍不住輕笑一聲,「我說你為什麼非要跟我愛羅死磕,明知道用四門的後果會這樣,還非要剛一波,火焰,要一直燃燒才叫火焰,轉瞬即逝的,那叫煙花。」
沒有人回答的問題。
拉過椅子坐下,「綱手也是,直接回來不就行了,為什麼非要等自來也去找你。」
「明明只要回來就能救下三代,只要回來大蛇丸逃都逃不掉,為什麼非要照著我跟你說的劇情走。」
「有什麼意義。」
小李在昏迷,他聽不到千語的話,也回答不了。
笑著,就這樣看著小李,很多事千語都理解不了,大概是上輩子跟這輩子的世界不同吧。
小李也好,綱手也好,包括自來也和三代,千語都不怎麼理解他們的做法,動畫裡看著很有趣,但發生在現實的話,他理解不了。
熱血這種東西,中二畢業之後千語就沒有感受過了。
小李明明不用那麼賣力,綱手明知道劇情,她本來可以提前回來阻止木葉崩壞計劃,自來也喜歡綱手,只要正常一點,或者說,按照千語的說法去做,他可以得到綱手的愛。
三代也是,他可以不用死的,為什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千語理解不了,理解不了就是理解不了。
起身,千語走出病房,迎著月光走在回家的路上,夜晚的風比往常更加冰冷一些,月亮散發光芒,卻沒有像太陽一樣散發溫暖。
行走著,一股陌生的查克拉突兀出現在千語身後。
停下腳步,轉頭看去,是一個戴著螺旋面具的人,身穿黑底紅雲袍,整個人散發危險氣息。
千語笑了出來,轉身面向眼前的人,「你們兩個非要都在晚上來找我嗎?我差點以為我還在夢裡。」
獨眼看著千語,聲音沙啞磁性,「你的資料我看了,只有這兩年的信息,兩年前似乎完全沒有你的存在。」
「確實。」千語點頭,因為他兩年前才來的這個世界。
看著帶土,千語笑著,「所以呢?要殺了我嗎?」
「你知道我是誰?」帶土身上的氣息緩緩攀升,「你也不奇怪我能收集到你的資料,是知道絕的存在嗎?」
「你們整個曉組織我都知道。」千語抬頭,看著天空的月亮,「我也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殺氣從帶土身上浮現,一柄苦無被帶土拿在手中,「你的存在,打亂了我的計劃。」
千語低下頭,笑容消失,面色變得有一絲冰冷,「帶土,我問你,為了一個人,哪怕毀滅整個世界,你也願意嗎?」
毫不猶豫的叫出帶土的名字。
帶土整個殺氣徒然攀升到頂點,身體以一種恐怖的速度來到千語身前,苦無直接劃向千語的脖子。
然而,千語沒有躲,只是靜靜的看著。
下一秒,苦無停在千語的脖子上,冰冷的觸碰他的皮膚。
一抹血液順著苦無流下。
千語面色毫無變化,依舊保持著冰冷,只不過冰冷中又浮現淡淡的不屑,「回答我。」
帶土瞳孔微縮,「你是誰?」
「回答我。」千語直接吼了出來,「宇!智!波!帶!土!」
氣勢,似乎被壓制了回去,帶土看著千語,苦無在抵在千語的脖子上,他卻感覺,苦無似乎更像是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千語雙手環抱,月光照射在他身後,讓他的面孔陷入黑暗,有些看不清楚,「時間是是往前行走的,過去不可能被改變,只有未來是未知的,我知道你原本的未來,但我理解不了。」
「回答我,宇智波帶土,為了一個人,一個虛假的存在,你甚至願意毀滅整個世界嗎?」
「我願意。」帶土看著千語,「這個世界我已經看透了,這種無聊的世界,就算琳復活也是一樣,所以我要創造一個有琳存在的世界。」
「只是這樣?」千語聲音低了下去,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只是這樣。」帶土沒有猶豫,堅定的回答。
「呵。」抬起頭,臉暴露在月光下,帶著笑容,似乎剛剛的冰冷和不屑只是幻覺。
千語偏過頭,將脖子從帶土的苦無上移開,「斑選了一個不錯的人,要我說,你比佐助更適合這個計劃。」
轉身,往家裡走去,千語背對著帶土揮手,「斑讓我給你帶句話,『帶土,世界從一開始就是紛亂不斷,互相理解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只要還有私慾,戰爭就會爆發,現實世界,即是地獄』。」
說完,千語無視了帶土身上的殺氣以及冰冷,抬腳往家裡走去。
帶土握著還在滴血的苦無,看著千語的背影。
直到千語完全消失在他視線中,他才抬頭看向天空的月光,「地獄……嗎……」
月光落在帶土身上,像是銀紗批甲,「這個世界,就是地獄,只有無限月讀,才能拯救這個世界。」
「斑,你想告訴我的就是這個嗎。」
低頭,面具覆蓋下看不到表情,帶土收回苦無,盯著千語離開的方向,「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