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流轉之處,黑色的求道玉盾牌出現在兩人眼中。
求道玉緩緩消融,完好無損的帶土就站在塵埃當中,而扉間已經不知所蹤。
這樣的結局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兩人看著帶土,佐助第一個出聲,「我們會輸嗎?」
「不會!」鳴人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們還要變得更加!更加的強大!」
「阻止千語滅世!」佐助做出攻擊的模樣。
「阻止輝夜復活!」鳴人握緊拳頭。
「這個世界不允許任何人毀滅!」X2
巨大的九喇嘛和須佐能乎完全體驟然出現,金色和紫色的光芒渲染半個天際,與帶土分庭抗禮。
強大的力量引起了帶土的主意,他冰冷的目光看向兩人,九顆求道玉懸浮在身後,散發出強大氣息。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伴隨著強大的氣息涌動,鳴人和佐助第一時間出手。
「仙法·尾獸玉螺旋丸!」
「仙法·黃泉命之矢!」
……
這是哪……
躺在草地上,帶土雙眼茫然的看著天空。
青草的芳香和陽光都是那樣舒適,仿佛寒冬中的被窩,溫暖的讓人完全不想起床。
就在這時,一個腦袋出現在帶土眼中。
逆光之下無法看清來人的面孔,只有齊肩短髮讓帶土有些愣神。
很熟悉的感覺。
那人伸出手,將垂下的短髮撩起耳後,露出精緻的側臉,是一個十分漂浪的女孩。
女孩笑著,「帶土真是的,任務都要開始了,怎麼還在這裡偷懶?」
偷懶?我嗎?
帶土有些精神恍惚,「琳……」
琳笑眯了眼,伸出右手對著他,「起來了,水門老師和卡卡西還在等我們呢。」
是這樣嗎?
帶土傻乎乎的抓住琳伸出的手,伴隨著一股力量傳遞,他被琳拉著坐了起來。
不再逆光,帶土終於看清了琳的面孔。
還是那樣精緻美麗,還是那樣帶著溫柔的笑容,一切都好像沒有改變。
帶土傻傻的看著她。
被帶土看著有些奇怪,琳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沒事吧帶土?怎麼感覺傻乎乎的?」
帶土一頓,笑容隨即展開,「沒事,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哈哈哈哈哈……」
傻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卻突然流下一行清淚。
「咔——」
一聲脆響,世界仿佛玻璃般浮現裂痕,裂痕橫跨眼前所有事物,連琳在裂痕下一分為二。
帶土愣住。
不過就算這樣,琳依舊笑著,甚至沒有任何改變,「真是的,帶土你怎麼哭了。」
溫柔的聲音,溫柔的笑容,看上去無比美好,但那道裂痕卻依舊存在。
世界好像破碎的鏡子。
帶土慌了,整個人從地上站起,伸出手想要保護琳。
場景卻好像迷霧般瞬間消散,青草、陽光化作黑暗,沒有任何光亮存在。
月光化為血色,森林變成陰影,而陰影之下只有黑暗在蔓延。
遠處,兩個人的身影站立,雷電光芒破開夜空傳入帶土眼中。
帶土傻傻的看著前方,張開嘴卻無法發出聲響,只剩下顫抖著的右手指著前方。
那個場景……帶土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與此同時,卡卡西收回刺穿琳心臟的右手,血液隨著手掌滴落,雷光也並未消失。
他轉頭看向帶土,一直寫輪眼,一直黑色瞳孔毫無感情的盯著帶土,「為了完成任務,同伴的犧牲是不可避免的。」
琳沒有倒下,她也轉過身子面向帶土,胸前是漆黑的空洞,「帶土,卡卡西瘋了,他殺了我。」
血液從眼睛之中流出,但琳的臉上卻帶著笑容……那讓人心寒的恐怖笑容,「帶土……」
不可遏制的退後兩步,帶土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對……不是這樣的,不對!
忽然,一股溫熱覆蓋在帶土手上,讓他下意識的看向自己雙手。
卻見猩紅的血液在手中流淌,仿佛有生命般包裹著他的雙手。
猛地睜大雙眼,身形下意識後退,不斷甩開手上的血液。
「咔——」
熟悉的聲響在耳邊傳開,裂痕再度浮現,整個世界又一次像鏡子般碎開,變成無數碎片落在地上。
此間化作純粹的暗。
血紅的巨大輪迴寫輪眼在他身後展開,無數樹藤纏繞他的身軀,將他整個吊在空中,倒映在輪迴寫輪眼之中。
「呼……」帶土大口喘著氣,汗水不斷從額頭滲出。
突然,一股力量從樹藤上發出,強大的力量將他整個右臂扯下,鮮血噴灑。
「啊!」疼痛反應在大腦,讓帶土不自覺的大叫出聲。
隨後,是左臂……再然後是雙腿,最後則是身體。
無盡的疼痛就像灌進水瓶的開水,刺痛著帶土的神經,除了疼痛已經不剩下任何東西。
帶土變得虛弱,變得無力,只剩下疼痛的感覺不斷翻騰,連記憶都開始模糊。
他大概……要死了……
他自己也知道,這種感覺,大概就是死亡的感覺吧。
疼痛、恐懼、絕望……似乎除了死亡也沒有別的東西能形容了。
只剩下一個腦袋,血液還在噴灑,帶土的雙眼已經失去神色。
給了他希望,又在希望過後將其摧毀,讓他看到絕望,卻在絕望的時候無法改變,大腦中已經只剩下痛苦。
既然如此,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沒有了吧……
閉上眼睛,就在最後一刻,讓眼淚帶著疼痛消失好了。
帶土在哭。
可為什麼,連眼淚都是紅色的?
「帶土……」
帶土不懂,為什麼……為什麼……
大腦上浮現裂痕,樹藤強大的力量即將將他的大腦也整個撕碎。
裂痕中流下血液,跟猩紅的淚水混在一起。
「帶土。」
「誰……在叫我?」恍惚著,哭泣著,卻有一個聲音從腦海中傳出,很熟悉,很溫暖。
下一刻,漆黑的『暗』中,一道光芒緩緩浮現,那是一個女孩的笑容,笑的很簡單,卻莫名的溫暖,「帶土,我一直都在看著你。」
「……琳……」
對不起琳,我早就已經不值得你等待了。
「帶土……」琳笑著,捧著帶土的臉龐,額頭與帶土相對,「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下一刻,光芒散去,黑暗再度籠罩。
但恍惚間,卻有一道光留存在帶土心頭。
淚水再度落下,卻不是猩紅的血液。
「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