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爸爸?」
「叫哥……說起來,你是什麼時候學會說話的?」
「……唔……奶奶……」
「什麼?」
「奶奶。」
「……行吧。」
到底是剛學會沒多久,表達意思都沒辦法表達清楚。
……
睜開眼,時間開始流動,內心世界過去的幾分鐘現實仿佛只過去了一瞬間。
千語莫名升起一股名為惆悵的情緒。
有點心累,因為另一段記憶中的自己,也有點不開心,因為自己記憶出現了問題。
總之到現在,千語的內心變得越來越沉重。
另一段記憶對自己的影響好像也越來越明顯,至少到現在為止,他已經開始覺得另一段記憶才是真實的。
很奇怪。
因為無論是丁次還是鳴人或者其他人,他們的存在都是自己記憶中的存在,而另一段記憶則是才是虛假的。
到現在為止,千語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樣想。
看著眼前的鳴人,他身上橙紅色查克拉外衣已經消失,九喇嘛的查克拉被千語完全壓制,他們能交流,能對話,卻無法相互傳遞查克拉。
這對九喇嘛很不公平,但九喇嘛表示無所謂,甚至升起了一股名為欣喜的情感。
他自己說的。
看著鳴人仇恨的眼神,千語輕輕嘆氣,「果然,我還是喜歡另一段記憶中的你。」
「你以為沒有了那個畜生的查克拉,我就殺不了那些人嗎?」鳴人死死握著拳頭。
千語搖頭,「我並不這樣覺得,相反,我知道哪怕沒有尾獸查克拉,你依舊是一個強大的忍者。」
鳴人一愣。
千語繼續開口,「不過沒關係,六道之力的用處很多,我在你的查克拉中定下了一個限制,作為傳播者的限制,你也可以把那個限制當成一顆種子。」
「或者一個實驗。」
「什麼意思?」鳴人感覺到了一股不妙。
伸出右手,手中浮現一團光芒,千語緩緩說道,「你知道嗎查克拉的起源嗎?」
鳴人臉色陰晴不定,「六道仙人?」
「不對,是大筒木輝夜。」千語笑著,「大筒木輝夜才是這個世界查克拉的起源,她的查克拉被兩個兒子獲取,並通過『轉移術』傳遞給了忍界所有人。」
「而那些人,被稱為忍宗。」
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明顯,鳴人變得有些暴躁,「你到底想說什麼!」
千語自顧自的說著,「每一個忍宗代表一顆查克拉種子,每一個種子都會生根發芽,將『查克拉』這種力量分裂、傳遞下去。」
「而另一段記憶中的我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是如何取下這顆種子,又不傷害到忍者。」
目光轉向鳴人,千語笑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鳴人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千語,聲音都有些顫抖,「你……想拿走我的查克拉?」
「不可能!」下一秒,鳴人崩潰大叫,「不可能!你不可能做到這種事!就算六道仙人也不可能……」
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鳴人能感覺到,自己如海量的查克拉,憑空蒸發了一些。
很少,但不是沒有。
而且是憑空蒸發,不是被使用,是上限被直接消減。
舉個例子,如果把查克拉比作遊戲中的藍條,普通忍者的藍條是一百,鳴人的藍條是一萬,無論使用多少,一萬的上限都在那裡,就算使用了也會恢復。
而剛剛那一瞬間,鳴人的藍條從一萬,變成了九千九百九十九。
也就是說,以後他消耗了查克拉後,查克拉恢復上限也只有九千九百九十九,而不是一萬。
你明白其中的意思嗎。
總有一天,鳴人的藍條會變成一百,像普通忍者那樣,然後繼續消減,最後變為零。
很少,但不是沒有。
為零……
鳴人傻傻的看著自己雙手,先前的仇恨和殺意完全消失,整個人像是失去夢想般呆滯。
看著鳴人此刻的模樣,千語歪頭,「感受到了嗎?那就是那顆種子的效果。」
「它同樣是『轉移術』的產物,但它不是把查克拉種子轉移給你,而是將你的查克拉種子反向轉移給我,不用經過你的同意。」
笑著,千語看著鳴人,「當然,我和六道老頭最後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強化我本人,我們最後的目的是要將收回的查克拉種子擴散到忍界,作為一種可被循環利用的自然查克拉能源,而非個人武力。」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鳴人傻傻的看著千語,「你們……想清除整個忍界的查克拉?」
聲音很細微,還帶著顫抖和不敢置信。
「是的。」千語笑了一聲,「當然,你就是這個計劃中的第一個試驗品,轉移術很簡單,依靠六道老頭的見識修改轉移方向更加簡單,畢竟本來就是他的術。」
「我們最大的難點,是最後那一步,將查克拉轉化為自然查克拉能源。」千語指向鳴人,「所以,還要感謝你配合我成為試驗品。」
實驗品……一個查克拉轉移實驗的實驗品?
鳴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他是誰?
木葉最強忍者,忍界天才忍者,完美掌控九尾查克拉的第一人。
這傢伙,居然把他當實驗品?
「開什麼玩笑!」鳴人雙眼通紅,「立刻把那個狗屁轉移術種子去掉!」
「道歉。」千語笑眯了眼,「我不要求你土下座,彎腰,道歉,多一點誠意,我可以換一個人作為實驗品。」
「道歉?」鳴人咬牙看著千語,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你居然讓我道歉?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是誰!別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混蛋!」
「隨你。」千語聳肩表示無所謂。
反正他也看不慣這個鳴人,雖說可以接受,但不喜歡還是不喜歡。
這個鳴人還是需要糾正一下,作為兩個記憶中的朋友,他很高興可以做這種事。
哦對,還有一件事沒有跟鳴人說。
那個種子確實能轉移查克拉,但那些查克拉不可能憑空轉移到千語體內,而是保存在種子內。
千語可以解鎖這個種子,讓被消除的查克拉恢復。
說起來,這種形式你們難道不覺得眼熟嗎?
是的,這就是大筒木一種在星球種下神樹種子然後吸收的套路。
區別在於,一個是對星球,一個是對人。
很有意思吧,千語和六道老頭都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