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應該說,你終於懂了

  作為一個老四代火影,水門以為,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事情能讓他震驚了,就算現在深陷不知名幻術也是一樣。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直到今天,一個看上去跟鳴人一樣大小傢伙站到自己面前,告訴自己,這其實是一場夢的時候。

  「喲,永帶妹,看上去你很喜歡這個夢啊。」

  這個小孩用一種十分自來熟的語氣,夾雜著不知道為什麼語調很奇怪的稱呼,讓水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沉默了一下,水門看著千語,「你是千手一族的?」

  因為千語拿著千手一族的信物,所以水門才會這麼重視,他已經讓人去木葉醫院找綱手大人。

  「我不是,我只是綱手的弟子。」千語掏出那個奇怪忍具說道,「綱手把這個東西交給我,就是怕現在這種情況出現。」

  「我不記得綱手大人有你這樣的弟子。」水門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她在木葉醫院這麼多年,從未聽她提起過。」

  然而,千語卻是翻了個白眼,「別試探了,我說的是現實,不是這裡。」

  「綱手在外面環遊賭場的時候救了我,我跟著她學了兩年醫療忍術,後來才回的木葉。」說著,千語收回忍具,「這個你可以問鳴人,入夢前鳴人正好看了我的醫療忍術考核。」

  哈,你問千語怎麼知道的?這不是廢話嗎。

  水門再一次沉默。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站在火影辦公室,直到一個女人粗暴的打開火影辦公室大樓。

  綱手錶情一如既往的『儒雅隨和』,簡直就是新時代女性的典範。

  進門的第一時間,目光在水門身上掃過,最後直接落在千語身上。

  上下打量一番,然後不屑,「千手一族外族現在就這水平?連繩樹都比不上。」

  綱手不是不尊重水門,她只是單純的不尊重所有人,就目前木葉而言,三代老頭一走,她就是木葉明面上輩分最高的人。

  你說團藏和火影顧問?

  那是人?

  千語倒是已經習慣了綱手的態度,他直接笑著跟綱手打招呼,「喲,老女人,好久沒看到你了。」

  砰!

  水門流著冷汗看著千語被錘進地里,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阻止綱手。

  綱手舉起拳頭,額頭上青筋直冒,「要不是因為你是千手一族的人,你現在就可以開始寫遺書了。」

  半個身子在地里的千語停下動彈,這個綱手確實不是現實世界的綱手,確認完畢。

  從地里掙扎出來,抹去零零星星的血液,綱手已經留力了,要換成不認識的人,就像她說的,已經可以準備遺書了。

  綱手雙手抱胸,看著千語,「說吧,外族有什麼事讓你過來。」

  「你就這麼肯定我是外族的人?萬一我是偽裝的呢。」千語笑了出來。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綱手給他這個忍具,別人就能一眼看出他的千手一族的人,難不成還有什麼奇怪的設定他不知道。

  然而,答案很簡單,綱手皺著眉頭直接回答,「你的父母沒教你嗎,千手一族的查克拉會對那個忍具產生特殊聯繫。」

  簡單來說就是,千手一族的人有特別的分辨技巧,只要是千手一族的查克拉就能引起那個忍具的某種變化,而這種變化只有千手一族知道。

  難怪,千語懂了,他的查克拉大部分都是來自柱間細胞,那可是純正的千手一族查克拉。

  站起身,「很抱歉,我爸媽應該也沒想到,我會在有生之年來木葉。」

  本來沒什麼問題的一句話,卻讓綱手和水門有些誤會了。

  兩個人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柔和的些,特別的綱手。

  「既然這樣,你以後就留在木葉吧。」水門繞過桌子來到千語面前,然後用一種綱手聽不到的音量說道,「我會把你的住處安排在我家旁邊。」

  哦,明白了,濫用職權嘛。

  豎起大拇指,千語露出懂王的表情。

  沒有人,比我,更懂。

  千語的安排很快就下去了,畢竟只是一個住所的安排,位置就在水門一家住所的旁邊。

  按照的水門的意思,千語等到晚飯時間再去他家,具體情況那個時候再聊,正好也可以一起吃個晚飯。

  一直到夜晚,天邊的紅色徹底消失,太陽被月亮無情的按進地里,水門的身影才再一次出現在千語面前。

  這一次沒有穿著火影大麾,只是一身便裝敲響千語大門。

  早就餓得不行的千語直接跟著水門到了他家,然後見到了傳說中的血紅辣椒玖辛奈。

  不得不說,玖辛奈確實漂亮。

  到是鳴人,在看到千語的一瞬間又是高興的叫了出來,「千語!」

  「喲,鳴人,好久不見。」千語也很高興,終於要吃飯了,他都餓了好久。

  「好久不見,上次看到你還是前幾天在醫院,跟小櫻、佐助還有……」說著,鳴人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尷尬的放下手,「那個,我開玩笑的。」

  看著鳴人的表情,千語上前直接將手搭在他肩膀上,「還有卡卡西對吧,我治療的人還是伊魯卡老師,當時伊魯卡老師表情是真有意思對吧?」

  「誒?」鳴人愣了一下,隨後雙眼發出光芒,「千語,你也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嗎?」

  「什麼叫另一個世界。」千語沒好氣的笑了一下,「這裡是一個夢境,簡單來說就是做夢的人把我們拉到了他的夢裡,然後藉由一些原因這個夢境變得真實。」

  「做夢?」聲音來自玖辛奈,她端著菜有些懵,「你的意思是,有人把某個人的夢境變成了現實?」

  「額……」千語想了想,「如果這樣能讓你理解的話,那就這樣吧,反正都差不多。」

  此刻,水門也是皺著眉頭走了過來,「那你知道應該怎麼離開這個世界嗎?」

  「當然。」千語點頭,他最後可是像系統專門聞了一下離開的辦法。

  按系統說的,千語說道,「當存在於夢境中的人擁有強烈的想要離開的意願時,夢就會消失。」

  存在於夢境中的人是指造夢者還是入夢者,或者直接就是所有的人,這一點千語也不清楚。

  不過他是入夢者,現在他的狀態大概就是很想回去,畢竟前兩周吃不好喝不好,一直在外漂泊。

  至於眼前這三個人,千語就不知道了。

  「做這個夢的人是誰?」水門繼續詢問。

  「是你。」千語想也沒想直接回答。

  然而,他的答案讓眼前三個人同時愣住,像是約定好了一樣,將目光落在水門身上。

  停下手中的動作,水門也是一副呆愣的表情。

  坐到椅子上,千語露出笑容,「不是準備吃飯嗎?你們要這樣一直吃驚到什麼時候,我可是半個月都沒有吃過正常的東西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玖辛奈,她擠出笑容放下飯菜,拉著水門和鳴人,「嘛,先吃飯,有什麼事情吃完飯之後再說。」

  如果她拉著兩人的手沒有那麼用力就好了。

  這頓飯怎麼說呢,千語吃的很開心,但其餘三個人的氣氛卻有點奇怪。

  鳴人沒有吃多少,吃完之後就坐在沙發上看著幾人。

  而水門和玖辛奈則壓根就沒吃。

  飯後,玖辛奈收拾碗筷,留下千語和水門兩人坐在椅子上看著對方。

  沉默良久之後,水門率先開口,「你剛剛說……做夢的人是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不喜歡騙人,除了偶爾的惡作劇以外。」千語搖頭,「我可以確定這個夢是你做的,然後將玖辛奈姐姐和鳴人拉了進來。」

  拳頭緊握,水門目光有些暗淡,「也就是說,我找了這麼久的幕後黑手,其實是我自己?」

  「不能這麼說。」千語笑著,「比如我,你就沒有拉過我,但我還是進來了。」

  水門抬起頭,「我並沒有完全相信你,你應該明白。」

  「我知道,所以你還在試探我。」千語後靠在椅子上,眼睛偏向窗外,「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我還是要說,想離開這個夢境的話,只能靠你自己。」

  強烈意願,重要的不止意願兩個字,還有強烈。

  上一個夢裡,綱手最後和斷的話,讓綱手徹底放下了那股執念,無論對斷還是繩樹,至少綱手已經接受他們死去的事實。

  也就是因為這樣,綱手在那一瞬間,無比的想要回到現實世界,回去完成斷和繩樹的夢想。

  所以兩個人才會在那時候直接離開夢境。

  想要達到這種程度並不簡單,就水門來說,他肯定是願意玖辛奈和鳴人回去現實的。

  「我明白了。」水門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隨後雙眼睜開,看向千語的眼神滿是認真,「謝謝你。」

  「不用。」千語再次搖頭,「我也想回去,你加油。」

  說完,千語直接起身,「先回去了,有事的話直接叫我就行。」

  夢中的夜晚和現實的夜晚並沒有多少區別,要說不同的話,大概就是心情了吧。

  晚風會帶走憂愁,如果這憂愁能被帶走的話。

  站在門口看著燈火璀璨的房間,明明三個人一起,卻總有一種相隔甚遠的意味,或許,這就是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