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什麼?
很奇怪的問題,對任何人來說,都有不同的理解。
或許是經歷過失去、分別和再生,對千語而言,愛情這兩個字,他有著與大部分人不同的理解。
愛情……是欲望。
是想要得到對方的欲望,是想要讓對方幸福的欲望,是想要一切一切都變得美好的欲望。
是欲望。
是人內心深處最最渴望的、最最黑暗的東西。
那股想要得到一切美好的欲望。
這……就是千語對愛情的理解。
……
「欲望是使人進步的階梯,也是毀滅一個人的根本。」這句話,是千語的母親告訴他的。
那時候的他還有些懵懂,有些不明白母親的意思。
不過現在,他好像有點知道了。
瞳孔中倒映著香磷的笑臉,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好像內心中毫無波動。
香磷笑著,「那,我會祝福你和小櫻的。」
千語不明白香磷的意思,「什麼祝福?小櫻喜歡的是佐助,和我有什麼關係?」
微微一愣,香磷笑道,「沒關係,只要是喜歡,那就有追求的理由。」
喜歡,不需要理由,追求,也不需要藉口。
愛就是愛,想要就去得到,想幸福就去追求。
退縮是懦弱者的腳步,害怕是失敗者的述求。
香磷比任何人都明白。
閉上眼,香磷轉過身,看著遠處的地平線喃喃自語,「我就是那個懦弱的失敗者……」
失敗者?
誰不是呢。
千語聽到香磷的話,錯愕著開口,「你是不是又想起草之國的事情了?」
這裡,離草之國蠻近的。
睜開眼,有些無奈又悲傷,香磷輕輕點頭,「我在想,如果我現在還在草之國會是什麼樣子。」
大概,跟母親一樣吧。
那個被吸食血液而死去的身影,那個在茫茫大雪中只有一床被單的冰冷軀殼,香磷從未忘記。
所以,她感激鳴人,感激小櫻,感激佐助,感激卡卡西,感激綱手,感激木葉的所有人。
然後,喜歡上了千語。
她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能回答,喜歡就是喜歡。
不是鳴人,不是佐助,不是卡卡西,更不是木葉的任何人,只是千語。
對,她喜歡千語。
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可惜,千語他不知道。
腦海中閃過香磷母親的模樣,在千語記憶中,動漫的回憶沒有現實那麼讓人憐憫。
只是香磷現在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帶著一抹心疼走上前輕輕拍著香磷的後背,「沒關係的,現在你是木葉的人,草之國已經在綱手的警告下得到了懲罰。」
「雖然懲罰和生命無法相比,但至少,現在的你按著你母親的願望,在開心的成長。」
感受著香磷有些顫抖的身軀,千語露出一抹微笑,「她會很欣慰的。」
「是嗎……」香磷顫抖著肩膀,淚水在眼中匯聚,「她希望我能幸福,而我的幸福現在正在其她人身上。」
「怎麼會。」千語笑著安慰,「你的幸福永遠都在,如果是在不行,我、小櫻、綱手、鳴人……我們都會幫你的。」
千語願意幫助香磷,不只是因為香磷悲慘的過去。
而是因為現在的她,是他的朋友。
香磷抬頭,轉頭看向千語,臉龐上滿是淚水,「那如果,我的幸福不知道我喜歡他呢?」
陽光灑在香磷的身上,紅色的長髮隨著微風在輕輕飄蕩。
仿佛披上一層紗衣,發著光,哭泣著。
千語:「……」
心臟莫名的狠狠抽動了一下,沒有原因,只是因為這幅畫面,太過讓人心疼。
沉默。
良久。
低下頭,千語緩緩出聲,「世間可以被原諒的的錯誤,名為無知。」
「當同樣,無法被原諒的錯誤,叫不知道。」
眼神變得認真,千語收回手,「告訴我是誰,我幫你收拾他。」
握緊拳頭,香磷哭泣著,聲音細弱蚊蠅,「……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千語不知道,「是佐助?鳴人?還是哪個傢伙,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是自來也我能幫你好好錘他一頓。」
更不要說自來也現在重傷無法動彈。
看著千語,香磷突然不想哭了。
默默的擦去淚水,在千語滿臉無知的表情中,將哭泣的臉龐化作一抹笑容,笑著讓人心痛,「不用了,比起讓你去收拾他,我更希望他能繼續無知下去。」
「無知者……算了。」千語本來想在勸勸香磷。
但看著香磷此刻的表情,他卻莫名有種開不了口的感覺。
長長嘆了口氣,千語無奈,「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那麼幸運,能得到你的青睞。」
「幸運嗎?」香磷苦澀。
笑不出來。
扭頭看向石洞,維持著她臉上讓人心痛的笑容,「佐助都等了我們好久了,情報應該已經問出來了吧。」
在感知中,佐助早就站在洞口半天了。
大概是不想打擾他們,所以並沒有走出來,只是站在裡面看著。
聽到香磷的話,佐助抬腳,從石洞的陰影中走出。
看著佐助滿臉奇怪的表情,千語疑惑的開口,「你那什麼表情?情報到手了嗎?」
來到兩人身前,佐助沒有直接回答千語,而是十分莫名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留下兩個字,「混蛋。」
千語:「???」
嘿,我今天不打你一頓,你都不知道第七班誰是老大了對不對?
千語擼起袖子準備跟佐助一決生死。
香磷上前攔住他,輕輕搖頭,「現在還是任務最重要。」
千語頓住,「好吧,等任務完成之後我再跟他決鬥。」
「呵。」佐助不屑的揚起嘴角,「傻子。」
哎喲喂,我這暴脾氣!
要不是香磷攔著,千語可能真的要跟佐助決戰了。
拉開兩人,香磷沉痛的內心變得不再那麼疼,「好了佐助,這件事情就這樣好了,我自己會處理的。」
「現在還是先把任務完成吧。」香磷知道佐助知道她的意思,事實也是這樣。
佐助不滿的瞥了千語一眼,畢竟香磷也是他們一起救回來,雖然比不上小櫻,但他還是挺認同香磷的。
不爽的轉過頭,佐助緩緩開口,「根據那四個傢伙的情報,黃泉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幽靈軍團,也就是那些傀儡大軍的中央,在傀儡的保護下前往沼之國。」
千語和香磷同時一愣。
幽靈軍團他們之前遇到過,那些傢伙的查克拉反應很微弱,雖然很頑固,可強度完全比不上任何一個下忍。
感知力覆蓋幽靈軍團的時候並沒有感知到任何異常的查克拉在裡面。
千語摸著下巴,「也就是說,黃泉現在的查克拉反應,跟幽靈軍團是一樣的?」
「不對。」香磷搖頭,「幽靈軍團內不存在他的查克拉,也就是說,他現在的查克拉反應,應該是能夠避開神樂心眼和仙人模式的感知。」
能避開神樂心眼和仙人模式的感知?
千語倒吸一口涼氣,「也就是說,那個魍魎的存在,甚至比六道仙人還要強大?」
那不是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