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脖子被天道抓在手中，自來也滿臉駭然。
兩肩的志麻深作兩位仙人也是面色難看，雙手不斷結印，口中噴吐烈焰。
「哼。」天道面色冰冷的看著兩位仙人，「神羅天征。」
在烈焰噴出的剎那，一道強大的力量作用在兩位仙人身上，伴隨著力量的爆發，兩位仙人甚至無法繼續站在自來也肩膀，整個倒飛出去。
火焰停下，兩位仙人落在海面。
深作仙人滿臉驚恐，「自來也！」
「噗！」黃泉命刺穿自來也的整個身軀。
沒有忍住，又是一口鮮血從自來也口中噴出。
右手伸出，想要抓住黃泉命，卻被黃泉命自帶擾亂查克拉的效果克制，整個人幾乎無法動彈。
「這是……」自來也咬著牙，鮮血從牙縫間滴落。
握著黃泉命，另一隻手抓著自來也的脖子，天道露出一抹詫異，「避開要害了嗎。」
剛剛那一下的長門的計算下應該是直接刺穿自來也心臟的，結果自來也居然在最後關頭偏移躲開了要害。
將手中的黃泉命掰斷，任由前段一截插在自來也胸膛。
左手微微一動，又是一根黃泉命伸出。
天道神色冰冷，「下次不會再打偏。」
「長……門……」自來也眼中滿是痛苦，身軀都在不住的顫抖。
不是害怕，而是懊悔。
懊悔自己無法喚醒這樣的長門，懊悔自己無法拯救自己的弟子。
眼神逐漸失去焦距，「對不起，彌彥，對不起，長門，對不起，小南……」
「對不起。」
刺出的手停住，天道佩恩聽到了自來也的話。
輪迴眼看著他，這一刻的長門突然少了一絲殺意。
瞳孔微微晃動，長門緩緩開口，「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也沒有人覺得這是你的錯，所以不需要道歉。」
「是嗎……」自來也痛苦的笑了出來，仙人化的臉譜緩緩消失，露出他本來的面貌。
就這樣看著眼前的天道。
或者說，透過天道看著長門。
嗓子被破壞，自來也艱難的開口，「正是因為沒有人覺得這是我的錯，我才要道歉啊……長門。」
雨還在下，順著自來也和天道的面孔滑落，「我是你們的師傅，卻無法救下彌彥，我是你們的師傅，卻無法引導你走向正確的路，我是你們的師傅，卻不知道小南在想什麼。」
「我……還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師傅。」
黃泉命緩緩垂下，長門默然，「沒有人能救下所有人，哪怕是神，沒有人能決定別人的路，哪怕是你，沒有人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哪怕是我。」
「你不是聖人，你也只是一個忍者。」
「忍者就是這個世界最無情的存在，殺戮、戰爭、離散，忍者……從不是一個偉大的職業。」
抬起頭，輪迴眼中倒映著自來也的身影，「自來也老師，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
是嗎……自來也心中滿是苦澀。
「但那又如何。」長門的話讓自來也眼中多了一絲光芒。
拿起黃泉命，再度對準自來也的心臟，長門緩緩開口，「我會殺了你，自來也老師，這一點不會改變。」
「可哪怕只是為了彌彥和小南，我也有必須要說完的話。」
「自來也老師，謝謝你做我們的師傅。」
輪迴眼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天道眼中也發出光芒。
「最後……」雨水划過眼角，仿佛淚水在不停流淌，「永別了，自來也老師。」
自來也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天道。
或者說，看著天道後面的長門。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雨水停在半空，彌彥的身影就在自己面前。
他笑著，仿佛陽光。
左邊站在長門，長發遮住他的眼睛，卻遮不住嘴角的微笑。
右邊站在小南，很美，像是捧著寶物，將一朵紙花送到自己面前。
前面，站著自己。
大笑著，開懷著，高興著。
伸出手，讚許彌彥的笑容，安慰長門的失落，誇讚小南的乖巧。
四個人站在房間裡，面對著牆上掛著的四個木牌。
它們……是綠色的。
雨之國的雨從未停歇，卻也無法凍結避風港下的火焰。
天空的烏雲從未消散，卻也攔不住想要落在大地的溫暖。
一切，都像回到從前。
從未改變。
「彌彥……長門……小南……」自來也喃喃自語，「你們……都是我最了不起的弟子……」
對不起綱手……你……
贏了。
……
「砰！」拳頭落在地上，將整個地面打的粉碎。
地下實驗室在一瞬間被摧毀。
千語倒吸一口涼氣，想也沒有雙手結印，木遁使出，一個巨大的木牆出現，將在場所有人保護在其中。
靜音抹著冷汗看著這一幕，有點不太敢出聲。
旁邊的其他人也是一副後怕模樣。
剛剛綱手因為實驗失敗發飆的樣子，有點太過恐怖。
千語鬆開結印的手，小心翼翼的看著綱手，「那個，綱手大人？您沒事吧？」
收回落在地上的拳頭，綱手滿臉煞氣，咬牙切齒的出聲，「為什麼還是成功不了！」
千語抹了一把冷汗，乾笑道，「畢竟才這麼點時間，進展不夠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綱手滿臉威脅的看向千語。
千語立馬閉上自己嘴巴，一句話不敢說。
現在綱手很明顯比之前更生氣，要是冷不丁上去惹她一下，肯定要倒霉。
還是算了。
綱手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轉頭看向千語，「六道陽之力能不能教我？我們還沒有嘗試過一個人施展。」
為什麼不直接把穢土轉身·改教給我？這不是更快？
當然，千語也就是在心裡默默吐槽一句，他才不敢說出來。
訕笑一聲，千語回道，「雖然我的六道之力很全面，但就實際開發程度上還是沒有六道老頭高，還做不到將力量單獨分散出去。」
六道老頭的實力比千語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要把力量分出去都會消耗那麼大，更何況千語。
借用一下應該沒問題，教導的話，基本不可能。
綱手明白了，轉頭看著他，「那你趕緊給老娘學會穢土轉生·改，然後立刻開始實驗。」
我查克拉不夠了啊……
千語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