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佐助乾咳一聲，「我是曉組織玄。」

  成年鳴人也學著佐助的樣子開口，「我是空。」

  玄是原著中絕所持有的代號，空則是大蛇丸持有的代號。

  不過千語並不在乎這些，他瞪著死魚眼看著這兩個人，「要打嗎？」

  成年佐助點頭，「打。」

  看著態度，千語明白了，他們一群人不用擔心被人打死，因為要打死他們根本不需要曉組織全員出手。

  成年佐助一個人就能做到。

  目光轉向另一邊正在跟佐助對視的鼬，很好，千語懂了。

  演戲嘛，他老手了。

  當下，千語面色變得凝重，整個人正氣凜然，「我絕不對放棄任何一個同伴，不就是1V2嗎，我們能行。」

  說完，面對四個滿臉問號的臉，千語指著佐良娜，「佐良娜，那邊最強的那兩個交給你了！」

  佐良娜：「……」

  佐助皺眉看著千語，「那兩個傢伙交給鳴人，我們這裡只有鳴人能對付他們。」

  「對。」鳴人握拳表示贊同。

  就目前隊伍的配置而言，最強的自然是卡卡西，但他要面對的是曉組織的首領，那邊最強的那兩個自然要交給出卡卡西外最強的鳴人。

  這一點沒有問題。

  卡卡西也是這樣想的。

  千語沉默了一下，隨後目光深邃的看著他們，「相信我，佐良娜對付他們兩個是最好的。」

  「理由。」卡卡西出聲。

  「因為面對佐良娜，那兩個B……兩個強者絕對不可能下殺手。」千語十分篤定的開口。

  「為什麼？」小櫻不懂。

  這一次，千語沒有開口，而是佐良娜出聲道，「我認識那兩個人，他們也認識我，關係不錯，所以不會下殺手。」

  就這麼簡單。

  卡卡西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深深的看了千語和佐良娜一眼，「既然這樣，那兩個人就交給你了。」

  說完，卡卡西頓了一下，「小心。」

  「我知道。」佐良娜點頭。

  寫輪眼開啟，身形撲向成年佐助和成年鳴人，雙手結印，口中吐出烈火，「火遁·豪火球之術。」

  直徑兩米的火球沖向兩人，但兩人的動作都出乎意料的一致，那就是直接躲開。

  很難想像，擁有著如此龐大查克拉的兩人，在面對這小小火球，居然選擇了躲開。

  而且接下來的一幕更加讓人難以置信。

  那就是佐良娜居然上去跟兩個對拼體術，而這兩人居然也一致的選擇了體術對抗，用著連小櫻都覺得辣眼睛的體術不斷進攻。

  偶爾會有那麼一下攻擊看似要落在佐良娜身上，然後又被另一個人用一種意外的動作擋下。

  原地四人沉默了。

  小櫻指著正在戰鬥的三人，「他們在幹嘛？」

  「戰鬥。」千語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卡卡西眼角抽了抽，他看明白了，對面兩人明顯是自己一夥的。

  不對，他看著周圍一直沒有攻擊只是站在原地看戲的曉組織，突然有種這群人好像都是跟自己一夥的那種感覺。

  試一下吧。

  卡卡西沒有開口，身形沖向佩恩。

  恰好這個時候小南和鬼鮫上前擋住卡卡西，三個人戰做一團。

  沒有華麗的忍術，沒有強大的體術，更沒有奇怪的幻術，就簡簡單單的對戰，什麼手裏劍、紙苦無亂飛，可就是沒一點殺傷力。

  卡卡西徹底明白了，他選擇接過劇本一起演，雖然不知道目的是什麼，但千語肯定不會騙他們。

  然後，鳴人找上了飛段和角都，小櫻對上了蠍和迪達拉，千語則站在佩恩對面。

  佐助……他發現了不對，但他現在心裡只有宇智波鼬一個人，瞪著萬花筒就沖了上去。

  鼬瞥了他一眼，身形往遠處跑去，大概是想遠離戰場，順便遠離這群把演戲當兒戲的人。

  殺氣不知不覺消失了，壓在一眾人身上的氣息也完全消散。

  風花小雪第一個起身，一臉擔憂的看著各處戰場，對她而言，根本看不懂這些人戰鬥，只覺得這些人好強。

  看著鼬和佐助遠離，千語目光轉向佩恩，「還打嗎？」

  「哼，我們是信守承諾的曉，不殺了你們不會停止。」佩恩抄著自己的中二發言。

  也就是說，要在風花怒濤面前繼續演對吧。

  千語點頭表示明白，擺出體術動作，「那來吧，讓我見識一下輪迴眼的強大！」

  然而，佩恩卻再次冷笑，「神的身軀豈是你能直視，你就一個人看著你的隊友步入地獄。」

  就是說，他們沒必要打，等旁邊那些人演演就夠了。

  千語再次明白，十分配合的露出笑容，「我相信我的同伴，他們不會輸的！」

  當然，也不會贏。

  旁邊的風花怒濤低著頭，渾身顫抖，「你們當我是傻子嗎？」

  他也是忍者，而且實力不低，眼前這些傢伙的戰鬥有哪個是真的在打？正把他當傻子騙？

  「閉嘴！」X2

  佩恩跟千語同時叫了一聲，然後默契的對視一眼。

  風花怒濤：「……」

  上當了。

  ……

  此刻，鼬已經帶著佐助跑出很遠，回頭時已經看不到遠處的戰場。

  停下腳步，鼬轉身面對佐助，寫輪眼在眼中閃爍光芒。

  半個身軀被咒印包裹，佐助瞪著萬花筒停下腳步，「鼬！」

  「那雙眼睛……是嗎，你終於擁有了和我一樣的眼睛，佐助。」鼬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無情的機器，散發著冰冷。

  握緊拳頭，佐助死死盯著鼬，「鼬，為什麼你要屠殺全族？」

  鼬眼神微微一閃，「證明我的器量罷了，怎麼，是聽到什麼有趣說法，想要回到尼桑的懷抱里嗎？」

  鼬似乎笑了，只是笑容也透露著冷漠。

  感受到了那一份冷漠，佐助有些難以置信，「你……真的是為了保護木葉，才選擇殺死爸爸媽媽嗎？」

  「呵。」鼬的萬花筒開啟，「果然是有趣的說法。」

  「回答我，鼬！」萬花筒光芒更盛，仿佛血色流轉在佐助眼中。

  沉默，鼬沒有開口。

  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對方，直到風雪緩緩掉落。

  某一刻，鼬抬起頭，眼中的冰冷消失，任由雪花落在自己臉龐，「如果，真是是那樣，你會怎麼選擇？」

  得到鼬的回答，佐助瞬間咬緊牙關，「居然是真的……」

  再次低下頭，雙眼中冰冷不再，只剩下淡淡的柔和，鼬看著佐助，「你會怎麼選擇？」

  「是殺了我，為父母報仇，然後向木葉復仇，還是繼承我的遺志，去保護木葉？」

  閉上眼，佐助緊握雙拳的雙拳緩緩鬆開。

  他不知道。

  鼬看著佐助，一隻烏鴉從天上落下，落在鼬的肩膀上。

  伸手挑弄烏鴉，鼬緩緩開口，「現在的你，還能下定決心跟木葉為敵嗎？」

  睜開眼，佐助看著鼬，「我做不到。」

  鼬的動作停下，「是嗎……這就是你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原因嗎？」

  「你長大了，佐助。」看向佐助，鼬的臉龐浮現笑容。

  就像昨日嘻戲時，那樣溫柔，「這樣的話，我也沒辦法繼續把你當做小孩子了。」

  收回寫輪眼，雙眼變作尋常模樣，佐助深深的吸了口氣，「那個時候，你就不該再把我當做小孩子。」

  「你知道了？」鼬也關閉了寫輪眼。

  伸手，任由烏鴉飛向天際。

  看著烏鴉展翅分享，佐助笑了出來，很無奈，「那隻烏鴉的眼睛，是別天神吧？如果我說要向木葉復仇，你就會用別天神修改我的意識對吧？」

  「對。」鼬沒有否認，「我原本，就是這樣想的。」

  「我必須要告訴你，我右眼的瞳術，哪怕別天神也無法修改我的意識。」看著烏鴉消失在視線中，佐助幽幽的開口，「或者說，我能扭轉別天神造成的幻術影響。」

  「是嗎，你覺醒了一雙不錯的眼睛。」鼬笑著，隨後輕輕搖頭，「不過沒關係，我已經不打算那樣做了。」

  佐助一愣，「為什麼？」

  抬腳，鼬一步步走向佐助，「一直以來，我都在撒謊欺騙你，尋求你的原諒，用自己的雙手將你推的遠遠的，以為這樣就能保護你。」

  再見到成年佐助的之前，鼬就是這樣想的

  「但仔細想來，或許曾經，你也擁有著改變父母，改變宇智波的能力。」

  腦海中閃過成年佐助的樣子，已經長大，可臉上還是跟他一樣，帶著疲憊。

  「要是我從一開始就正視你，和你站在同等地位上討論真相……」

  未來的佐助也成長了，可那個樣子的成長，真的是佐助所期望的嗎？

  「所以我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隱瞞了。」站在佐助面前，鼬笑著伸出手，輕輕將佐助擁入懷中，「原諒我佐助。」

  閉上眼睛，笑容緩緩擴大，「這是最後一次了。」

  「尼桑……」佐助閉上眼，感受著鼬身體的溫度。

  鬆開佐助，鼬滿臉笑容的看著他，「所以，嘗試一下吧，寫輪眼之間的戰鬥。」

  「現在的我們，還需要戰鬥嗎？」佐助不懂。

  「因為有一個東西，想要給你。」鼬後退兩步，「雖然我已經絕對正視你，但那個東西，還是需要你變得更強之後才能給你。」

  「是什麼？」佐助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鼬笑著，萬花筒打開，右手指著自己的眼睛，「這雙眼睛。」

  佐助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鼬。

  萬花筒緩緩轉動，鼬仿佛沒有看到佐助的臉色，自顧自說道，「萬花筒寫輪眼，寄宿著宇智波最強的瞳力，但這雙眼睛，有個致命的缺點。」

  「雙眼的能力使用越多，眼睛就會越快失明，最後墮入黑暗。」鼬正色道，「只有移植一族同血脈的眼睛，才能再度獲得光明，並且提升瞳力，永遠保持光明。」

  「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

  看著佐助的臉龐，鼬繼續開口，「這個世界，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人，除你我之外還有一個。」

  「宇智波……斑。」佐助沉聲道。

  「對，宇智波斑。」鼬點頭，「他的眼睛，就是最強大的永恆萬花筒，同樣，也擁有著極為強大的瞳術。」

  「我希望你能打敗他，救贖宇智波一族。」

  「只有永恆萬花筒才能對抗永恆萬花筒，但現在的你，還太過弱小。」鼬輕輕撫摸佐助的頭髮，「現在，就這樣就行。」

  「那尼桑你呢？」佐助大叫出聲，「如果移植你的眼睛能讓我的萬花筒進化，那反過來也可以吧？」

  「可以，但我不會那樣做。」鼬笑道，「我相信你，你註定會超越我成為宇智波的驕傲，但我，只是一個叛徒罷了。」

  再次握緊拳頭，佐助閉上眼，「宇智波的驕傲和木葉的叛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