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一無所有

  沉默片刻,佐助雙眸微合,冷冷地說道。

  「別把我和你混為一談,我想要摧毀木葉是我的事情。」

  見此,兜也微微低頭。

  「鼬的做法我也能理解,我和鼬一樣,雖然被木葉的忍者收留,但身世不明的我很快就被培養成了間諜。」

  「為了得到敵人的信任,我被灌輸以醫療忍術,輾轉於各個國家。飾演虛假的自己,用謊言去欺騙他人,連自己的容身之處都沒有。」

  「沒人了解真正的我,我也只能重複著抹殺自己這一行為。終於,當我分不清自己是誰時,木葉終於不再信任我,將我調離了任務。」

  「鼬和我為木葉做了這麼多,但得到的回報卻只有污名與詆毀。木葉村究竟給了我們什麼?」

  左手遮住面容,兜透過指縫看向佐助。

  「正是因為鼬的所作所為,才造就了現在的你。我和你唯一的區別就是我還沒死,也造就了某些等同於你的東西。」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所以這次,我會以哥哥的身份陪在你身邊。來吧!跟我走吧!」

  這時,一旁的鼬忽然開口。

  「佐助,別聽他的。他曾經是一個比我高明的間諜,這就意味著他比我更擅長欺騙。」

  「況且,無論村子有怎樣的泥沼,我都是木葉村的宇智波鼬。」

  鼬臉色淡然,一番話語倒顯得鏗鏘有力。

  「佐助,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人不是別人,是我。或許我沒資格對你的選擇妄加評斷,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有句話我還是想告訴你。」

  鼬微微轉頭,露出了一副連佐助都很少見過的表情。

  「等情網場之後。所以,先阻止他吧。」

  兜的表情從笑容轉變為平淡,看著面前的兩兄弟,兜平靜的回答。

  「只要我是穢土轉生的術者,就沒有人能殺死我。就算受傷,有了這副身體的恢復能力,傷害也失去了意義。」

  「並且,我切斷了視覺,讓你們最為自豪的瞳術完全失效,你們兩兄弟沒有勝算。」

  「正是因為這術者是我,穢土轉生術才變得無敵。」

  兜的臉上再度浮現出笑容,對於面前這個情況,勝利的天枰是向他這邊傾斜的。

  「雖然他的演講讓人煩不勝煩,但在說明情況方面還是有些道理。」

  鼬提著長刀緩緩走向前方,一旁的佐助低聲道。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那麼,怎麼辦?」

  「他還不清楚宇智波一族真正的實力,宇智波擁有不需要視覺施加的瞳術,代價就是失去光明。」

  佐助聽到之後臉臉色一變。

  「伊邪那岐?」

  「你知道伊邪那岐?」

  「和團藏對戰時,他對我用過。」

  鼬頗為驚訝。

  「真虧你能活下來。」

  「不說那個了,怎麼樣才能使用伊邪那岐?」

  鼬微微搖頭。

  「要使用的並不是伊邪那岐,而是與它對應的另一個禁術,」

  從未聽過的佐助頗為疑惑。

  「另一個?」

  「準備已經就緒,掌握他命運的究極瞳術,伊邪那美!」

  鼬的長刀與兜的雙手相撞,將這一擊抵擋回去。

  「如果說伊邪那岐能改寫命運,那伊邪那美就能決定命運。」

  「雖然不知道你準備要幹些什麼,但現在任何攻擊對於我來說都是無效的。仙法·無機轉生!」

  四周的環境像是獲得生命一般,無數鐘乳石延長形態,將鼬貫穿。

  「鼬!」

  「這術能賦予沒有生體機能的物體生命,與查克拉操控術有著本質的區別。是不是強的過分?」

  「須佐能乎保護了佐助,自己沒有機會躲啊,。放心,他可是我珍貴的實驗體,不會傷害他的。」

  一枚綁著淡紫色符咒的手裏劍出現在兜的手中,狂笑著向被釘在半空中的鼬衝去。

  危機關頭,一圈漆黑的黑炎包裹住佐助與鼬兩人。

  『天照。』

  停下腳步的兜看向面前的兩人,臉上的笑容愈發暢快。

  「最強的攻擊瞳術變成了最強的防禦瞳術了。」

  隨著黑炎溫度的不斷上升,原本延長的鐘乳石柱緩緩縮了回去。

  「抱歉了,佐助。」

  鼬緩緩起身,看向了面前的兜。

  「人們生來就擁有自己的長處與不足,只有通過身邊的同伴們補足自己,正視自己,才是正確的道路。」

  隔著漆黑的黑炎,兜笑著搖了搖頭。

  「那是對於擁有的人才正確的話語,我從最開始就一無所有。所以,我才一直不斷地填充自己。」

  兜的神情歸於漠然,看向面前的鼬。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說教,而是你的能力與情報。」

  「你身為木葉的忍者,擁有名門宇智波一族的血統,有開啟萬花筒的寫輪眼,有諸多秘密,成功阻止過戰爭,有那麼多忍術與力量。」

  「鼬,你擁有太多能令你成就自己的要素了,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我的穢土轉生!我的棋子就是我的力量本身...」

  面對近若癲狂的兜,鼬平靜的說道。

  「謬讚,我已經失敗了。」

  兜向前兩步。

  「雖然剛才我在你的面前貶低宇智波一族,但實際上我還是很羨慕這個名字與血統的。我很想得到它啊!」

  「宇智波一族只是個名字和代號,得到它並沒有什麼意義。」

  鼬的話語似乎觸及到兜的痛腳,原本還微笑的表情變得異常冰冷。

  「得到名字沒有意義?不,當然有意義!」

  面都再度結印的兜,佐助不禁握住長刀。

  「真的不能殺死他嗎?我們現在完全處於被動!」

  「我說過不行,現在他才是戰局的主導者,忍耐。」

  佐助忍不住催促道。

  「伊邪那美還沒好嗎?他要發動攻擊了!」

  「我也在準備,還需要一些時間。」

  隨著一團團物質蠕動,一張讓佐助有些熟悉的面容出現。

  「大蛇丸大人還說過這樣的話......」

  『左近,雙魔之術。』

  『次郎坊,土遁·土陸反!』

  原本被黑炎覆蓋的地面掀翻到兩邊,兜的雙眼看向鼬與佐助。

  「如果想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只要將這世上的情報與物質全部收集到就好。」

  腹部的身形再變,鬼童丸的樣貌與忍術出現。

  『鬼童丸·蜘蛛巢開!』

  巨大的蛛網攔住了兩人身前與身後的退路。

  鼬與佐助二人齊齊使用天照,試圖將面前的蜘蛛絲燒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