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雨滂沱。
霧隱村內,一隊隊巡邏的忍者神情肅穆,不時注視著遠處的舉動,以迎接隨時可能出現的戰鬥。
現在的霧隱徹底陷入了混亂之中,不是明面上的混亂,而是暗地裡的政權爭鬥。
四代水影消失,水之國大名也不想插手這方面的問題。
眼下,主和派與武鬥派的爭鬥日益嚴重,前幾天差一點就要爆發村內忍者的廝殺。
幸虧兩方首腦趕來的及時,壓下了那場高壓之下的擦槍走火。
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霧隱的天即將變了。
主和派有照美冥與青在,直到目前為止都在占據上風。
主戰派雖然實力略顯衰弱,但仍然不可小覷。
這次的動盪跟之前的那幾次忍刀七人眾叛亂的規模可是天差地別,他們只是暗殺水影,現在這才可是波及到了整個霧隱。
主和派的會議室內,照美冥望著手上的軍事布防圖,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憂愁。
雖然她們這一邊略占優勢,但鬼燈一族的那個老狐狸手上把控著霧隱內的資源點與武器倉庫,大有一副兩敗俱傷之色。
水之國本來就貧瘠,不儘量挽回這些損失,霧隱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才能修養回來。
『唉,還是可以指揮的人手太少,長十郎那孩子還需要多歷練一陣。』
就在照美冥陷入憂愁時,一個意料之外的客人敲響了會議室的大門。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讓她眉頭緊皺,明明跟其他人說了不要過來打攪她的,究竟是誰?
長期的忍者生涯讓她屏息凝神,即使在雨夜之中,照美冥也能清晰的分辨出門外的呼吸聲。
徒然,一位面容清秀,身著一聲黑色風衣的長髮男子坐在對面。
令照美冥意外的是,他的手肘上掛著的忍者護額。
「阿啦!半夜擅闖別人的村子可是很沒有禮貌的事情,尤其是不請自來的客人。」
鴉分身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敲門了,只是你沒有回應。好了,請您先自我介紹一下,女士。」
照美冥臉上的微笑變得有些僵硬,擅闖別人的村子還要別人自我介紹,這傢伙的腦子怕不是有什麼問題,雖然長得還算可以。
「還是你先比較好,虹隱村的客人。」
微微翹起的櫻唇徹底收斂,一抹抹殺氣環繞在無月的周圍。
「脾氣這麼暴躁可是會老得很快的。算了,那就從我這邊開始好了。虹隱,第一代虹影,無月。這是名字,姓氏保密。」
此言一出,照美冥原本暴跳的娥眉也恢復了平靜,周身騰起的殺氣也被她緩緩收回。
『沒有呼吸,但是能說話,類似影分身一樣的東西嗎?』
面對這個以一己之力綁架整個水之國貴族的傢伙,她可沒有把握將其徹底留在這裡。
「那麼,虹隱村的虹影大人親自來到這裡究竟有什麼事情呢?可別告訴我因為無聊,這可是會被我視為挑釁的。」
語氣溫和,但內容卻充斥著濃濃的威脅。
「我們虹忍村可沒有那麼無趣,最起碼也要比這裡富庶。」
不屑的看了一樣周圍,鴉分身緩緩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放在那張軍事布防圖上。
「最近我收到了一份很有趣的邀請,但我們沒有插手別人家事務的打算,所以它就交給你了。」
繡眉一轉,熟悉的字跡出現在照美冥的視線內。
『這個老混蛋,竟然敢許諾這種條件』
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照美冥的語氣變得柔和,眼底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貴國渴望和平的誠意我們已經知曉,相信兩國之間的友誼一定會持續下去。」
聽到這兒,鴉分身好懸沒笑起來。
要是讓她知道設計四代水影有無月一份,恐怕早就用酸液招呼了,哪還能這麼客氣。
「他們許諾的東西太多,我不太信任。況且,虹忍也沒有擴張的打算,就這個樣子吧。」
身形消散,一根根淡藍色的羽毛也隨風而逝。
「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那一天,到了那時再好好談論一下這件事的回報吧。」
片刻之後,一名手持戴著眼睛的少年輕聲敲響大門。
「照美冥大人,剛才有陌生的查克拉流動,您還好嗎?」
有些靦腆的聲音輕聲道,陷入沉思的照美冥也立刻回答。
「沒有問題,多謝你的擔心,長十郎。」
門外的少年靦腆的應了一聲後,迅速離開了會議室門口,繼續著他的任務。
被打斷思緒的照美冥也微微搖頭,一臉無奈的看著手中的書信。
『他的目的是什麼?真的想他所說的一樣不想參與他國的事務嗎?無月姓氏保密,怎麼想都帶著重重疑點。』
放下書信,照美冥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既然鬼燈一族的老狐狸寧願出賣村子利益也不願投降,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木葉村的深夜,萬籟無聲。
獨自站在陽台上的無月,嘴角微微翹起,眼中滿是看戲的表情。
『這邊有大蛇丸,那邊有忍村內戰,無論那邊都很精彩,也許是我最近太安靜了?』
灑脫一笑,無月舉起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不管結果如何,他都不會有半點損失,就算是在照美冥的面前將自己的姓氏暴漏,木葉也不會再有餘力出手追殺。
時間近了,木葉村內唯二對無月有威脅的存在即將逝去,而大蛇丸也將品嘗到對於他來說最痛苦的代價。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任何人都難以抵擋歲月的侵蝕,哪怕是為了抵抗歲月而不停進行蛻化的蛇,只有事先窺探一切的人才能在接下來的浪花之中奪取到最寶貴的果實。
『讓我期待下去吧,我能清楚的感知到,它就要出現了,獨屬於我的眼睛。』
銀白色的月光下,清秀的面容上表情微變,嘴角處泛起一絲莫名的笑容。
仰望月空,似乎有什麼迷人的事物,深深的吸引著無月的目光。
世界近了,他的夢想與野望也近了,只差那最後的臨門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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