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原本熱鬧的鬥技場內此時鴉雀無聲,眾多觀看的來賓不可置信的望著場中的人影。
強烈的違和感讓他們不由得長大了嘴巴,眼神中帶著驚恐與畏懼。
「那傢伙真的是人嗎?不會是怪物吧!」
「究竟是哪個村子的忍者,要是肯留下名號的話」
「那傢伙好帥,等下試試看邀請他怎麼樣?」
嘈雜聲迴蕩,無月緩緩鬆開了右手,場中最後一個還站著的忍者倒在地下,昏迷不醒。
二百零七位血繼限界忍者,二百零七種查克拉組成模型,無月花了三個小時才完成了全部的收集工作。
只傷不殺,這就是他對於這場戰鬥的要求。
本來的預計時間其實要更長一些才對,或許是相似的模型收集太多的緣故,水晶對於模型的記錄變得愈發迅速。
說是這麼說,可實際上這場戰鬥無月贏得相當艱難。
畢竟他想要磨礪自己的體術,對於仙人模式一類的特殊手段無月統統沒用,使用那些手段可起不到鍛鍊的能力。
一滴汗水順著發梢流下,無月默默的笑了起來。
「這才是久違的戰鬥嘛!可惜,沒有幸運兒能得到這筆龐大的財富了。」
無月右手一招,一顆顆砂金飛入袖口內的捲軸之中,只留下薄薄的一小層。
「拿去當醫藥費,畢竟我也不是什麼惡魔嘛,呵呵。」
背起布都御魂,無月肆無忌憚的向外面走去。
鬥技場的主辦人臉色難看,卻不敢讓麾下的人手上去阻攔。那傢伙的戰績現在還擺在舞台上,也沒人能摸准他到底剩下多少實力。
「欸呦喂!我的客人啊!您這也太嚇人了吧。那可是整整兩百多個好手啊!」
瘦小男子竄到無月的身邊,一副驚嘆的模樣。
「你還沒有,是留下來等我的嗎?」
瘦小男子訕訕一笑,誠實的說道:
「不是,主要是我怕自己這條小命留在這兒,還是跟著客人您走比較安全。」
無月低聲一笑,饒有興致的反問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扔在這兒一個人跑了?」
「您不會這麼無情吧?」
瘦小男子低頭回答,語氣之中卻不似之前那麼堅定。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走吧,去下一處地點,規模可不要小於這一家啊!」
一聽這話,瘦小男子臉上一苦,心中默默想到。
『壞了,再這樣下去我可真就混不下去了。可不跟著他走,現在我這條命就得栽在這兒。』
猶豫良久,瘦小男子艱難的點點頭,走在前方為無月帶路。
早死不如晚死,大不了以後改頭換面換個身份活下去,從此以後再也不牽扯到這堆破事裡面。
眼一橫,腿一邁,兩人繼續向著其他國家的鬥技場趕去。
深夜,帳篷旁邊。
無月躺在睡袋之中,望著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模型圖案,目露思索之色。
『性質相同,種類相似,僅僅因為查克拉的配比結合有些微妙的不同,就能形成兩種截然不同的血繼限界。』
『人類的可能性還真不能小看啊!若是就這樣一直研究下去,或許有一天我也能做到類似大筒木一族一樣的事情。』
無需結印,各種性質形態變化隨手捏來,真正做到將查克拉的所有變化盡皆掌握在手中。
想到這裡,無月忍不住無聲無息的笑了起來。
若是真的有那一天,他一定會成為凌駕於整個忍者世界之上的存在,就連查克拉的始祖都不是他的對手。
六道仙人修習過仙術之後就能與自己的弟弟聯手封印輝夜,無月要是能將仙術融入到體質之內,肯定不會比曾經的六道遜色多少。
繁星滿天,無月在這星光之下,緩緩合上了眼睛。
雨之國邊境,某片湖泊旁。
一位身穿黑色風衣,上繡紅色祥雲的長髮男子坐在岸邊,默默的欣賞著遠處的景色。
不遠處,一名背負大刀,牙齒鋒利的高大男子緩緩走到他的身後。
「初次見面,以後我們就是同一支小隊的了。」
長發男子默默回頭,一雙猩紅色的眼眸注視著來者,表情無悲無喜。
「原忍刀七人眾之一,干柿鬼鮫,久聞大名了,鼬先生。」
面帶微笑,可語氣之中卻一副鄭重的模樣。
和他比起來,面前這個屠戮一族的人可是實實在在的凶名在外。
或許是命運有些相似,都是對自己的親人同伴出手的存在,干柿鬼鮫對面前的男人好奇,卻也不敢有半點小看。
尤其是還從曉背後的首腦『宇智波斑』那邊得到了監視命令,這讓他更加好奇與欽佩。
欽佩鼬對木葉的忠心,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麼能讓他寧願將養育自己的族人父母送進墳墓而不是選擇叛逃。
氣氛異常沉默,兩人就這樣在一邊將這種古怪的閒聊進行下去。
望著水面,干柿鬼鮫忽然說道:
「鼬先生,你知道鯊魚是怎麼出生的嗎?」
「鯊魚有兩種出生的方式,一種是卵生,每個破殼而出的小鯊魚們生來就要面臨著抉擇,只有將自己的兄第吃下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另一種是胎生,跟那些破殼而出的鯊魚相比,它們在母親的身體裡就要面臨著廝殺」
鼬默默的聽著,臉上的神情仍然平靜。
直到最後,首領傳來了聯繫時,鼬這才開口道:
「請多指教。」
茂盛的森林內,無月與太糧坊緩緩走著,目標是湯之國的鬥技場。
太糧坊是瘦小男子的名字,據他所說,當時父母為他起這個名字,就是想讓他吃上飽飯。
現在混在灰色地帶,飯倒是吃飽了,麻煩也同樣如此。
索性他現在孤身一人,吃飽不餓,這才能隨隨便便的做出跟著無月的決定。
「湯之國也有鬥技場嗎?」
「這您就不知道了吧!只要有需求,類似的組織同樣就會出現。說起來,湯之國的鬥技場是離水之國最近的,但他們那邊的忍者質量就不敢保證了。」
「畢竟,那邊崇尚的是和平嘛!」
提到這兩個字,太糧坊的神情有些不屑,這裡面似乎有點故事,可無月沒有追問。
身處於這種時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追問下去可是會讓人離心離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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