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朦朧細雨打濕了來往行人的衣裳,站在街邊巡邏的忍者們也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一場秋雨一場寒,再過不久,冬天就要來了。
正在晾曬穀物的農民們看了看天氣,罵罵咧咧的回到家中。
好日子一天比一天少,再不抓緊的話,讓穀子受潮就麻煩了。
虹忍村辦公室內,眾人少見的聚在一起,總結這段時間以來的收入與支出。
作為新組建的忍村,虹忍在國內仍然不太受國內民眾的信任。
若非布都天御麾下眾多氏族家主嚴格遵守大名的要求,恐怕無月等人撐過第一年都很費力。
相較於其他大國忍村的任務抽成,虹忍的任務抽成為百分之十,數目遠遠高於尋常的村子。
為了彌補這方面的不足,加強經濟方面的流動,無月直接讓那些商服店鋪每個月發放忍者專用的打折券,以達到暫時促進村子經濟的作用。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條條事務都被解決或暫時押後。
當最後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擺在無月等人面前時,眾人皆神情無奈。
忍者學院的生源問題直到現在也沒辦法解決,僅靠孤兒院來維持的話,很有可能要等到一年或兩年左右才能湊夠學生。
虹忍又不是木葉等大型村落,尖端戰力全靠無月一個人來頂。
「村子裡的人手有些捉襟見肘了,除去常駐任務的人之外,醫療班、結界班、警務部隊等等完全沒有多餘人手,怎麼辦?」
晴低沉的說道,視線再度集中到無月的身上。
沉默良久,無月緩緩開口。
「我已經讓虹之國的商隊注意過往時是否有適合的孤兒,有的話直接帶到這裡接受訓練。」
聽到這裡,一旁的星連忙開口道。
「可這樣的話,要是他們直接把孩子拐過來怎麼辦?」
無月不知道這種事情可能發生嗎?他當然知道,但他不想去管。
要是虹之國的商隊真敢幹這種事情,那就沒有人敢與他們做生意了,虹之國的名聲也會敗壞到人人唾棄的程度。
名聲這種東西,好起來很難,壞起來卻異常的簡單。
布都天御不會坐視這種事情發生,但他直接組織的孩子無月也並不信任。
死士這種職業可是很可怕的,為了他的主公,哪怕是犧牲生命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就算是依靠咒印,無月也不能保證自己的秘密不被暴漏出去。
保險起見,還是讓他們替自己順路招攬一下流浪的孤兒比較好。
反正虹忍村勉強能對付下去,無月也不打算將忍村的規模擴建到多大。
事實證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謂的人數只不過是一個數字罷了。
就像是第四次忍界大戰中所謂的十萬大軍一樣,沒有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在前面頂著,能不能扛過成為十尾人柱力的帶土都是個問題。
「這個問題有布都天御那面負責,相信他也不會拿自己國家的名望開玩笑。至於資金的方面,我已經有眉目了,再過段時間就能有結果了。」
神秘一笑,無月自信滿滿的宣布散會。
幾人臉上雖然滿是無奈,可因為多年以來的信心,眾人選擇了相信。
等到幾人離去後,空曠的會議室內只剩下無月一人。
『許久不動手,總感覺身手有些退步了,趁這個機會陪他好好玩玩吧。』
想到這裡,無月忍不住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畢竟是第一次正式與其他村子的影交手,對於這一戰,他也迫切的想要嘗試一下自己的氣量。
風沙漫天,無論何時都是一片景色的風之國內。
幾隻長相各異的鳥兒無聲無息的飛到砂忍村的上空,默默的注視著下方正在換防的砂忍,表情異常微妙。
『新血不多嘛,所謂的精英化培養很可能是真的,被削減了太多的開支了嗎?能獨自一人撐到現在的確了不起。』
烏鴉的眼中出現了志在必得之色。
單靠一人就能支撐五大國之一的砂忍,得到這種忍術,支撐一個規模不大的虹忍村自然是輕而易舉。
砂隱內部,緊貼砂忍辦公室的烏鴉緩緩睜開雙眼。
『本體派來的增援已經到了嗎?看來這裡暫時不需要我了。』
原本與牆壁融為一體的烏鴉緩緩向地下沉去,等到這一戰結束之前,它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砂忍的視線之中。
深夜時分,早已準備妥當的無月刻意將常用的行頭換掉,只在衣物外披了件黑色斗篷。
「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交手。」
下一秒,濃烈的白霧四散,無月的身形直接消失在臥室之中。
片刻之後,急匆匆趕到的晴帶著怒火沖了上來。
「告訴他多少遍了,不要再室內用忍術,真是的」
砂忍村外十幾公里處,一團白霧自沙漠之中出現。
煙霧消散,帶著死神面具的無月站在沙丘上,冷冷的望著砂隱的方向,臉上卻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以我現在的應該不會被人逮到吧。算了,直接過去好了。逆向通靈術!』
砂忍村,砂忍辦公室內。
磁遁身為四代風影羅砂的安身立命之本,更是三代風影留下的唯一傳承,一直都被放在風影辦公室內嚴加保管。
若非烏鴉一直趴在牆裡偷聽,無月根本不可能知道磁遁這個術的所在。
煙霧消散,敏銳的砂隱忍者立刻發現了砂隱辦公室的異變,在無月的感知之中,向著這裡趕過來的砂忍數目足足有上百。
正待無月將手中的盒子放入自己的忍具包時,盒子內忽然傳來了掙扎的力道。
「我建議你乖乖的把捲軸放回去。」
冷漠的聲音自無月身後出現,一頭褐色短髮,身著黑色忍者服的四代風影羅砂站在無月的身後,眼中閃爍著殺意。
「可惜,你的建議我不想聽。」
稍稍用力,捲軸盒內的砂金失去了掙扎的力量,這番舉動令羅砂神色凝重。
『這傢伙破壞了砂金裡面的風,怎麼可能這麼快做到?』
心底暗驚,可面上卻絲毫沒有變化。
「在這裡打你可能會放不開手腳,去外面怎麼樣?」
聽到了無月的提議,羅砂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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