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宇智波見月說完那番話後,三位仙人立刻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其實,剛才那一連串的話,不過是在試探宇智波見月罷了。
早在母星意識輸給大筒木輝夜,封印以來,它們就在思考。
當初的母星意識敗在了哪裡?
後來,它們漸漸想明白了,當年的母星意識相當於是自然規律的傾向,只要自然允許,它就不會幹預。
正因如此,才給了大筒木輝夜成長起來的時間。
如果,那時候的母星意識像人類一樣,擁有感情、擁有喜怒,那麼或許早在大筒木輝夜這個外星人剛一降臨母星的時候,就被母星意識給驅逐,或是清除了。
哪會像現在這樣,外來的忍者體系遍地開花。
所以,它們對下一任適格者的期待,非常簡單,就是希望新的適格者可以擁有私心,擁有喜怒,為整個母星的安全把關。
而宇智波見月剛好做出了偏向後者的決定,致使蛇仙人早在沒見面前,準備好的那些詰問,胎死腹中。
雖然之前的試探非常簡單,但效果也很顯著。
如果宇智波見月選擇放棄,那麼它們便不會幫助他登頂至高;如果他堅定不移地想要復活烏鴉,那麼它們就會犧牲自己,成全宇智波見月。
此刻,看著宇智波見月再次開始了儀式,三位仙人相視一笑,同時,耳邊也傳來可宇智波見月的低喃。
一如之前那樣。
耐心等宇智波見月的神軀崩裂,化作漫天螢光後,三位仙人立即有了動作。
「我聽到了過去的聲音,它告訴我說,我可以。」
溫柔的聲音緩緩落下,蛞蝓仙人那龐大的身體,轟然碎裂,融入了漫天螢光之中。
看來我是沒有機會化龍了……蛇仙人暗自感嘆一聲,也如蛞蝓仙人那樣,身體化作螢光,追隨宇智波見月而去。
「我聽到了現在的聲音,它告訴我說,我可以!」
大蛤蟆仙人回頭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自來也,默默崩解掉了自己的身體。
「我聽到了未來的聲音,它告訴我說,我可以。」
轟!
又一道宛若星河的霞光融進了周圍的螢光之中,漸漸地,這些以宇智波見月為主的螢光,亮起了宛若白晝的光芒。
這些光芒像是在風中搖曳的火焰,又像是翻湧不息的大海,照亮了眾人的臉頰。
霎那間,傷感的情緒在他們心裡流淌。
「見月,這是……」
不知何時,綱手來到了自來也身邊,紅著眼眶問道。身為成年人的她,自然很清楚生離死別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但當這種哀傷的感情,像是抽絲剝繭那樣折磨著自己的時候,綱手還是不願承認這就是現實。
自來也聽完一時語塞。
其實,他也很希望自家師弟可以安然無恙,但很多時候,願望是無法實現的。
此刻,望著那越來越亮的光芒,自來也將綱手抱在懷裡,輕輕吟誦起來。
「木葉飛舞的地方,火亦生生不息!火的影子會照亮村子,樹木又會長出新芽!」
「見月,他做到了!」
綱手聽完非常難受,抱緊自來也,小聲抽泣起來。
那個陪伴了他們幾十年的少年,竟然就這樣一聲不吭地離去了。
另一邊,人群中的宇智波圖已經哭成了淚人。
「故事裡,主角打敗了敵人,不是可以幸福嗎?可為什麼到了尼桑這裡,就變味了呢?」
「宇智波見月,原來你講的故事都是騙人的啊!」
宇智波圖握緊拳頭,順著螢光流動的方向追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蕩漾開來。
宇智波圖心跳一滯,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周圍的忍者,握著胸口,驚呼起來。
「這是怎麼了!」
「這種感覺好壓抑!」
他們臉上的血色已然退去,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片刻之後,他們赫然發現身邊多了很多人影!
「我不是死了嗎?」
在忍者們「活見鬼」的表情中,三代火影從地上爬了起來,詫異地打量著四周,此刻,那些原本已經犧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忍者,紛紛站了起來。
霎那間,一聲聲驚訝的呼喊,清晰地迴蕩在整片戰場之上。
「裕泰、正光,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有人抱在了一起。
「阿輝,我在這裡!」
也有人踮起腳尖,揮著雙,手尋找著自己的愛人。
這時,團藏來到三代火影身邊,沉聲說道。
「看來是小見月復活了我們。」
「是嗎……」三代火訝然,隨後感嘆道,「有這樣的弟子,還真是令人省心啊。」
團藏聽完一陣無語。
說起來,自己當年差點把宇智波見月收入門下,現在想想,實在可惜。
……
木葉附近的林間。
一群人相互問候著。
「戴!沒想到我們竟然真的復活了!」
旗木朔茂一臉驚容,朝邁特戴走了過去。
邁特戴點頭:「是啊,當初綱手說村子會復活我們,我還有點不相信呢。」
另一邊,剛剛復活、還處在蒙圈狀態中的古介和油女龍馬相視無言。
旁邊的大樹下,水門朝玖辛奈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等我一下,我去把鳴人接過來!」
此時,在這片林間,這樣的場景並不少見,每一個復活的人,都是先驚訝,後欣喜,尤其是對那個復活了他們的少年,默默送上了由衷的感謝。
與此同時,蔓延至天邊的螢光中,響起了兩聲清脆的鴉鳴。
緊接著,兩隻烏鴉從那條宛若銀河的光帶中飛去。
一隻通體雪白,眼睛卻是黑的。
另一隻通體漆黑,眼睛卻是白的。
它們扇動著翅膀,朝著初升的太陽飛去!
就在樣,宇智波見月的故事在兩隻烏鴉相伴相隨、你追我趕,飛向黎明的過程中結束了。
後面故事的主角,有可能是宇智波圖,也有可能是生活在木葉的每一個人。
他們也許會帶著那份見證過宇智波見月登頂至高的激動統一忍界,也許也會在科技部的幫助下,登上星空,反攻大筒木一族。
但那些已經不再是宇智波見月的故事了。
他的故事在這一刻畫下了句點。
或許沒有花開成景的驚艷,也沒有花落成詩的瀟灑。
但是——
他已經走完了花的一生,從萌芽到長成、從長成再到開花,如今就連花的種子都撒滿了世界,不會再有什麼遺憾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