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萬花筒的詛咒

  三巴紋的眼眸在眼中急速的轉動,漸漸的緩慢平息下來,眼瞳在顫抖,三巴紋依然是三巴紋。

  「咳」吐出一口鮮血,老者第一時間緊緊盯著孫子眼中的巴紋。

  眼中流露出濃郁的失望之色。

  失敗了!!!

  躺在染血的榻榻米上,老者的雙眸漸漸黯淡下來,臉上帶著不甘與憤怒。

  為什麼!?

  眼神移到鐮臉上的神情上。

  那是一種莫名的平靜。

  眼神徹底黯淡下來,失去了光芒。

  只是帶血的刀,還在不平靜的顫抖,猶如琴弦尾音。

  「假的,都是假的。」

  鐮出聲說道,聲色空洞,內心被挖開一道大口,其內只有無窮的虛無。

  「都是一觸即碎的泡沫。」

  「不論是牽我手也好,哄我入睡也好,抱著我也好,教我修行也好,照顧我生病也好,一切一切美好的日常,往日時光」

  「全都是假的。」

  「全都是泡沫。」

  「只不過是利用我。」

  「只是想利用我。」

  「你從沒愛過我。」

  「所以,我也不愛你。」

  「爺爺」

  「我終於看清你的輪廓了,爺爺,你在期盼著什麼。」

  「而我,不會讓你如願。」

  「殘念,我沒有打開萬花筒。」

  「是不是很失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退後著, 鐮仰天瘋狂的大笑起來。♢♦ 6➈รHuˣ.𝕔όᵐ 👽♢

  「看!萬花筒也知道我不愛你!」

  「你根本不是我的摯愛親人!」

  老者注視著放聲狂笑的鐮,突然的, 狂笑出聲。

  室內迴蕩起爺孫的狂笑之聲。

  聞聲的鐮漸漸收起笑聲, 說道:「你笑什麼, 老東西。」

  「我愚蠢的孫子啊。」

  「憎恨吧!」

  「憎恨宇智波這個姓氏吧!」

  「你是我生命的延伸,你跟我一樣, 只愛著自己,然後,像我一樣的去憎恨吧。」

  「在說什麼瘋話啊, 老東西。」鐮不屑笑道:「你以為我是你嗎,少開玩笑了!」

  老者只是放聲狂笑,漸漸的笑聲低歇下來,直到平靜。

  他氣絕身亡了。

  手上打出不引人矚目的暗號。

  暗中的忍者沒有出面, 雖然奇怪跟計劃的不符,忍者遵從老人最後的指令。

  看著爺爺的屍體,鐮席地坐下。

  他哪也沒去,哪也不會去, 只是呆呆坐著。

  因為, 生命已經失去了意義。

  直到服侍老者的族人前來打掃清潔時。

  「殺人了!!!」中年女人驚慌失措,跌跌撞撞的逃離鐮的視線。

  宇智波一族被驚動了。

  鐮如雕塑一般呆坐, 什麼也沒想, 什麼也不想。

  警備隊的人出動, 來到宇智波的住宅。

  村子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這樣惡劣的殺人事件了。

  還是豪門宇智波一族。

  警備隊的人緊張的圍住鐮,以防備鐮突然發難。

  「宇智波鐮。」

  「我們以殺人現行犯的名義逮捕, 放下武器, 不要抵抗!」

  眾人緩步上前。

  瞬間,宇智波鐮抬首, 猩紅的目光掃向眾人,如鐮般鋒利的視線刮的皮膚生疼。

  眾人步調一僵,寒氣至心底冒起。

  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啊。

  「不要負隅頑抗!宇智波鐮!」

  宇智波鐮只是眯起雙眼。

  一時間雙方在屋內對峙住。

  但很快, 一陣氣促的腳步聲響起。

  有人喊道:「治里族長來了!」

  是治里!

  鐮眼瞳一陣急促的收縮擴張。

  想起當年第一次見面時的記憶。

  「鐮, 這個人是你必須超越的人!」

  治里越眾而出,站到鐮的身前, 掃了一眼長老的屍體。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宇智波鐮。」

  鐮張了張嘴, 選擇沉默。

  「人是你殺的嗎?」治里出聲詢問道。

  鐮點頭。

  「動機是什麼。」治里問道:「萬花筒?」

  鐮沉默的遲疑。

  治里並不著急, 等著鐮開口。

  半晌,鐮點頭承認道:「沒錯。」

  「你乾的?」治里問道。

  這次鐮沉默了很久很久。

  「還是說,他幹的。」治里問道。

  鐮眼瞳一陣收縮,澀聲開口道:「當然是我乾的。」

  「是嗎。」治里問道:「為什麼不逃跑,這不符合邏輯。」

  「我能逃去哪裡,這是我的家。」鐮說道。

  「開眼了嗎,你。」治里問道。

  「沒有。」鐮乾脆的回答。

  治里點頭表示明白。

  太危險了!萬花筒!

  這個被詛咒的力量,必須在全族封鎖萬花筒的所有信息,以防悲劇重演。

  「現在我以殺害同族的罪名處罰你,宇智波鐮, 處罰內容為十年監禁,你有異議嗎。」

  「沒有,族長。」宇智波鐮平靜的說道。

  平靜的不像話。

  「帶走他。」治里說道, 轉身離開。

  「哈!」一眾警備隊的人員上前, 銬住束手待斃的宇智波鐮。

  事情似乎就此落幕。

  出監獄不到半天時間,宇智波鐮重新回到木葉重刑犯審問所,押送的全程好似失去靈魂的木偶, 任人擺布的帶走。

  這次,身為重刑犯,他被特殊照顧安排了一間單間。

  宇智波鐮只是呆呆席地而坐,好像死去了一般。

  而此時的監獄之中,另一間單間監牢里。

  「就連宇智波鷹為了心中的信念,都能做到這一步,你這個傢伙還要頑固到什麼時候。」

  同樣是盤膝席地而坐,男人的眼中有著光,加具土對著沒有他人的囚室,冷聲說道:「宇智波鐮嗎,那孩子的父親死在第一次忍界大戰,出生時我妹妹死於難產,拼著最後的力氣給孩子取名為憐, 我妹妹覺得孩子以後既沒母親也沒父親, 太過可憐, 希望我好好照顧他,但那個頑固的老頭搶走了憐,臭老頭死了也活該。」

  「不要試圖蠱惑我, 斑大人,沒用的。」

  加具土冷笑道。

  「我跟我父親,臭老頭,都是不同的人,別把我跟他們混為一談。」

  「原來還有這一段關係嗎。」斑說道:「有趣,鷹那討厭的小心眼傢伙輸在你手裡,不冤。」

  「臭老頭被憎恨沖昏頭腦,現在這個結局也不錯。」加具土說道:「宇智波是不會如你所願的,少白費力氣了,斑大人,以你的年紀,也沒幾年好活的,別折騰了,找塊好地躺好吧。」

  「不愧是我宇智波一族的男人,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加具土,就如你父親一樣,他可是我最欣賞信任的部下。」

  「殘念,我跟父親一樣讓你失望了。」加具土輕笑出聲,說道:「小時候,我可是聽著你的故事長大的,在父親的口中,你可是完美也強悍的忍者,但太危險了。」

  「我一直謹記在心。」

  「斑大人,你只會把一族帶入毀滅深淵中。」

  「不要做奇怪的事,不然,我會殺了你!」

  「臭小鬼!」斑冷笑道:「等你傷好利索了再說大話吧!」

  交談不歡而散。

  斑離開了。

  察覺到氣息的消失,加具土平靜的閉上雙眼冥想。

  輪值的看守走過時,加具土睜開雙眼。

  「我要見治里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