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次試手
「長風麼？」
「我和他不算太熟，只是在族裡見過幾次。」
「他雖然是鼬的大表哥，富岳大人的親外甥，但在一族之中，並沒有太多存在感。」
止水老老實實回答。
「哦？他的天賦如何？」
「平時有沒有什麼特別亮眼的表現？」
「……據我所知，長風的天賦並不怎麼樣，放在整個宇智波一族裡面，也只能勉強算是中等水平。」
「三代大人，需要我去試探他一下嗎？」
通過猿飛日斬的話，止水很快就判斷出對方的心思，於是主動開口詢問。
猿飛日斬沒有回應止水，思緒還在長風的身上。
因為天賦不夠突出，得不到家族之人的重視，而導致存在感低下麼……
在天才輩出的宇智波一族之中，這的確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類似宇智波長風這種普通族人有很多。
這些年早已經見慣了。
沉吟思索了十來秒之後，猿飛日斬擺擺手。
「不必浪費太多時間在他的身上，簡單試探一下即可。」
他說完站起身，走向窗戶邊。
嘴裡叼著菸斗，負手凝望窗外。站在這火影大樓之上，整個木葉村的景色盡收眼底。
「止水，你過來看。」
良久，猿飛日斬轉過身，衝著止水招了招手。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他看著止水來到自己身旁，將嘴裡的菸斗取下，拿在手中。明亮銳利的目光，重新回到窗外。
順著對方的目光，止水朝外面看了出去，略作思索，隨後說道：「下午，我們一族將會在南賀神社舉行集會。」
「富岳大人說是為了總結這次戰爭的得失，增強剩餘族人的凝聚力，因為我們宇智波一族，在這次的戰爭中損失很大。」
「但我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三代大人，我會重點監視一族的動向。」
「這場戰爭的勝利，是建立在無數犧牲者之上的，我們的村子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如今戰爭好不容易結束，村子才剛開始恢復短暫的和平。」
「即便是一族，如果打算作出什麼不軌的行動，企圖破壞這份難得的和平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允許。」
「請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被狹隘的本族主義所綁架。」
止水的目光凝視著窗外，在朝陽的輝光照耀下，籠罩在一片平靜祥和氛圍里的木葉村。
身為宇智波有史以來，除了宇智波斑之外最強的天才。
不需要猿飛日斬多做解釋，止水也能明白對方想說的意思。
此時，他的腦海里，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浮現出當年在戰場上與敵人廝殺的慘烈畫面。
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恍如昨日。
「宇智波在這場戰爭中，的確為村子付出了很多……」
猿飛日斬的語氣，帶著一絲絲耐人尋味，說完便沉默下來。
止水知道他還有話要說，因此並未回應。
良久，猿飛日斬終於再次開口。
「你如今可是宇智波一族的最強者，『瞬身止水』的威名，傳遍了整個忍界，如此對待自己的族人，難道不會感到內心的愧疚嗎？」
猿飛日斬畢竟是老人精，一邊用言語試探止水，一邊目不轉睛地觀察對方。
「『瞬身止水』，不過是敵人對我的敬畏稱呼，這樣的稱號，對我來說並沒有帶來多少榮耀，因為成就它的，是無數人的生命。」
「比起狹隘的本族主義，對我來說，維持村子的和平才是最重要的，三代大人。」
「為了能守護村子，守護木葉的人們，我願意付出所有的一切。」
止水這番話說得很認真，眼神和語氣都無比堅定。
「宇智波一族，若是多幾個像你這般明事理的人存在，那就好了。」
猿飛日斬察言觀色，對止水所說的話，已經有了一番判斷。
他心裡很滿意，緩緩轉過身，目光重新看向窗外，同時輕輕拍了拍止水的背。
就像是一名和藹可敬的長輩那般。
說完，重新將菸斗放進嘴裡。
……
忍者學校。
針對即將畢業的學員們，進行的理論知識筆試，以及三身術的考核，基本結束。
第三階段，便是實戰考核。
所有在之前的考試中，通過了考驗的學生們，全部都聚集在訓練場上。
「接下來將要對戰的，是宇智波長風、日向雄一，請念到名字的兩位站出來。」
中忍老師的目光，從手裡捏著的名單上收回，抬起頭分別看向長風，以及他接下來的對手。
來自木葉的另一個名門——日向一族——的學員，日向雄一。
「請多指教。」
長風從人群里站了出來，衝著對面的日向雄一客氣微笑。
對方輕哼一聲，臉上露出不屑。
隨後，便擺開了架勢。
「我可不會因為你的客氣，而手下留情。」
「出招吧！」
日向雄一擺出標準的日向忍體術起手式，看起來似模似樣。
但其實，這傢伙也只不過是個半桶水罷了。
這一屆基本就沒有什麼天才。
真正出色的那幾個，在幾年前就提前畢業，早早投入戰場作戰。
例如比長風還小兩年的宇智波鼬，人家現在都快晉升上忍，即將加入暗部了。
「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長風冷笑回應。
對付這種程度的傢伙，以他目前的實力，綽綽有餘。
他本想直接用一個豪火球，簡單粗暴地解決對方。
但還是忍住了這樣無腦的衝動。
在這種特殊時期，無數雙眼睛正盯著宇智波一族的動向。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尤其是身為宇智波的族人，哪怕表現出一丁點的出彩，絕對會成為暗部特殊關注的目標！
就算拋開暗部和根組織不說，現在的木葉，也還隱藏著其他威脅。
三忍之一的大蛇丸，這個時期可還沒叛逃，正躲在暗地裡進行各種秘密實驗呢！
一個天賦不錯的宇智波小鬼，當然很容易成為大蛇丸綁架的目標。
所以在沒有完全成長起來之前，想要活命，就必須低調再低調！
長風深知這一點。
他輕輕吸了口氣，回想著原著裡面，十二小強剛畢業時，那種菜雞互啄一般的打法。
隨後果斷地掏出苦無，裝模作樣怪叫一聲，氣勢洶洶朝著日向雄一衝了過去。
果不其然。
後者也同樣拿出苦無，打算與他來一場近身刃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