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過了一陣, 應煙羅倏爾瞪大了眼睛, 好像…
他們都忘記了。
「我在。」
她嗓子沙啞地回應他。
應煙羅忽然笑了下,小聲地問:「你說,會有寶寶嗎?」
她話音剛落,便感覺到身上人的呼吸重了幾分。
「你想要嗎?」
應煙羅看著他的眼睛,「只要你的。」
下一秒,男人的眼眸陡然深邃了下去。
臥室剛降下來的溫度再次升高,燃燒。
應煙羅整個開始神志不清起來,滾燙的眼淚順著眼角流入烏黑的鬢角無影無蹤,雙腳軟的不像是自己的,直覺告訴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太荒唐了,於是她閉著眼睛去推他的肩膀,聲音猶如夢囈,「夠了…不要了……」
蘇為初的手掌大,單手輕輕鬆鬆地掌握住她兩截纖細的手腕。🍭♟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應煙羅想要掙脫他的控制,聲音帶著哭腔。
「蘇為初。」
掙扎間,應煙羅忽然感覺到手腕被什麼束縛住,觸感冰涼絲滑且柔軟,待好不容易看清了是什麼東西之後,她的眼睛倏爾瞪到不能再大,他怎麼可以?
……
室內持續了很長的時間。
最後才歸於靜謐。
蘇為初緩了會,腦袋也逐漸清明起來,但隨即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蘇為初足足愣了將近五秒,反應過來之後,他趕緊去解她腕上的領帶。
領帶解開之後,她的雙手得到放鬆,而他也看到了她腕間被束縛出來的痕跡,她肌膚嫩,又白,就算是輕輕一碰都能留下紅痕,更別說這樣被束縛住。♧✌ 6➈SĤ𝐮x.℃σΜ 🎃♚
他艱難地喊了她一聲。
「煙煙?」
應煙羅含糊地回應了聲,像是在囈語。
「不要了…不要了……」
蘇為初湊近之後,這才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
他用毛毯將人給裹住,小心地給抱進浴室洗漱,出來之後,他又跑下樓,翻箱倒櫃地找藥給人抹上,即使在睡夢中被抹藥,她似乎也感覺到了疼痛,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隱隱還有點朝後縮著手腕。
蘇為初此時懊惱極了,後悔極了,他一邊給她抹藥一邊小心地吹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了,就像是瘋了一樣,他以後真不敢在喝完酒幹這種事了,太放縱了,與此時一樣的事,還是一年多前了。
好不容易將人抹上藥,又等藥膏乾的差不多之後,他這才給人穿上睡衣,他在熄燈之前給肖蔚發了條消息,告訴他早上他不去公司了,將人抱在懷裡,呼吸間都是她身上的藥香,想著,等她起來之後一定要好好道歉,直到她原諒自己為止!
應煙羅是後半夜裡被渴醒的。
嗓子好疼。
吞咽的時候都是疼的。
後背貼著一具結實滾燙的胸膛,像是一個天然的暖爐,她的手腳都被偎貼地火熱,但她疼,渾身又麻又木,她想喝水,急切地想喝,於是她只能忍著痛意用手肘抵了抵身後的人。
「蘇為初,蘇為初。」
蘇為初睡的不沉,她喊了兩聲,他便醒了。
「煙煙?」
昏暗中,他的聲音聽上去也是啞的。
「我想喝水。」
她努力開口道。
「好,我去給你倒。」
說著,他伸長手臂,將床頭的檯燈打開。
昏暗的臥室被暖色的燈光照亮,應煙羅稍稍閉眼緩了會。
蘇為初掀開被子,下床去給她倒水。
臥室里放著飲水機,他兌好溫水給她端過來。
「煙煙。」
應煙羅想起身,但一動,就疼。
蘇為初見狀,將水杯往床頭柜上一放,坐在床沿邊,小心地將人給扶坐起來。
應煙羅借著他的力起來,後背靠著他的胸膛,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咕嚕咕嚕地將滿滿一杯水喝完,嗓子這才舒服了不少。
蘇為初將她的長髮朝後攏了攏,問:「還要喝嗎?」
應煙羅搖頭,「不喝了。」
她將水杯還給他,遞出去的時候,忽然頓住。
她纖細的手腕上有幾條雜亂地,明顯地紅痕,就像是被什麼束縛出來的一般,下一秒,腦海里像是想起了什麼,她下意識地另外一隻手腕也抬起伸出來,兩隻腕上都有……
領帶?
!
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