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

  糖果

  最後, 蘇為初還是讓應煙羅給拖去了洪崖洞。«-(¯`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應煙羅白天去劇組蘇為初就在酒店處理工作,等她收工回來, 兩人便一道去外面吃晚飯, 重慶這座城市的美食街都快讓他們逛遍了。

  重慶有一家藏在南山森林裡的火鍋店,半腰的樹林修著與電影千與千尋一樣的小木屋,當夜晚的燈光亮起, 伴著山莊的噴霧, 讓食客有一種置身漫畫的錯覺,就因這, 應煙羅拽著蘇為初連續光顧了三天。

  晚上回去之後, 應煙羅洗完澡出來, 蘇為初正在打電話, 聽到他與電話那頭的人說著什麼, 是工作上的一些事, 她便也沒太在意,坐在床沿邊準備拍水乳。

  忽然聽到他道了聲。

  「好,我知道了, 我明早的飛機回去。」

  她下意識地朝他看了過去, 蘇為初說完之後也掛了電話。

  應煙羅把手中的瓶罐放下, 問他:「你要回去了嗎?」

  蘇為初走了過來, 在她的身旁坐下, 「嗯,過來也有一陣了, 得回去了。」

  應煙羅垂下眼眸, 確實, 他在重慶呆了也有一個多星期了,但一想到他要走, 這心裡還是空落落的,「那明天幾點走阿?」

  蘇為初看著她眉梢間的失落,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還沒有訂票,應該早晨六七點就走。」

  應煙羅嗯了一聲,捨不得是肯定捨不得的,但要回去處理工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她抬頭看著他,伸手捧著他的面頰揉了揉,「好吧,那你先去洗澡,我幫你收拾一下行李,晚上早點休息。」

  蘇為初側過臉分別在她的左右掌心親吻了下,道了聲好,隨後進了浴室。

  應煙羅一邊聽著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一邊給他收拾行李,還沒收拾完,忽然聽到蘇為初在裡面叫了她。👣🔥  🐍♡

  「煙煙。」

  「怎麼了?」

  她扭過頭回道。

  「幫我拿一下睡衣。」

  應煙羅應了聲,不由嘀咕,洗這麼快的嗎?

  不過她還是站起身來,拿了他忘記帶進去的睡衣朝浴室走,「來了。」

  應煙羅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手掌下意識地撫上他的胸口,掌心的肌膚溫度較高,身上沒有沾半點水珠,手指在他的肩膀上推了下,「你騙我?」

  蘇為初雙臂抱著她的腰,眼裡帶著笑意,「陪我一起洗。」

  應煙羅拒絕:「我已經洗過了。」

  蘇為初討好地湊過去在她的鼻樑親了下,「再洗一遍。」

  應煙羅被他抱著根本就掙扎不開,而且剛被他拽進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這人什麼都沒穿,此時她還能不明白他的意圖就怪了,耳根也沒出息地開始熱了起來,「行李還沒收拾完呢。」

  蘇為初的嘴唇移到她白皙的脖頸,「晚點收拾也可以。」

  應煙羅沒忍住伸長了脖頸,還在試圖掙扎,「你別鬧,放我出去。」

  蘇為初一邊細密地輕啄一邊已經開始將人帶著朝淋浴間走,聲音沙啞,「你真捨得?」

  應煙羅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她哪裡捨得?

  ……

  蘇為初是早晨八點的飛機回北京,六點不到他便醒了,其實距離他睡下也沒多長時間,懷裡的人睡的還熟,他輕手輕腳地將人放開去浴室洗漱,等他出來一眼便看到幾分鐘前睡的香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卷著被子坐在床上,面容惺忪的不行,聞聲,立即朝他看了過來。

  「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

  這聲音委屈沙啞到不行。👑💙 ➅➈Ŝђ𝓤𝐱.ⓒ𝐎𝓜 💣🐻

  蘇為初一聽,這心裡酸軟的不行,快步走了過去,連人帶被抱進懷裡,「沒走,走之前也肯定會跟你說的。」

  應煙羅溫順地任由他摟著,全身心地依賴著他,「那是不是就要走了?」

  蘇為初愛憐地親著她的發頂,「還可以再呆一會,六點半走。」

  「那現在幾點了?」

  「六點二十了。」

  應煙羅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還有十分鐘阿。

  十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究竟還是會到。

  蘇為初小心地扶著人重新躺回床上,幫她將被子拉高了點,修長的手指理了理她面上的髮絲,「寶寶,我要走了,時間還早,好好睡。」

  應煙羅皺著眉頭癟著嘴唇朝他點點頭。

  蘇為初眼裡閃過不舍,最後俯下身在她的嘴唇上親了親,這才套上外套,拿上收拾好的行李箱出門,大門被打開又被輕輕合上。

  應煙羅揪緊了被角,開始意識到,他是真的回北京去了,她一會醒來沒有他陪自己吃早餐了,等她晚上收工回來他也不會在房間裡等她了,想到這裡,原本就沉澱了一夜的不舍開始一圈一圈擴開。

  應煙羅沉默地抬手將被子蓋過腦袋。

  這邊蘇為初到北京的時候已經上午十一點多了,肖蔚親自來機場接的他,看到人之後立即喊了聲「蘇總」便立即迎了過來,順手接過了他的行李箱。

  不等蘇為初問,肖蔚便開口道:「洛森先生已經在去公司的路上了,我們現在出發,估計也能差不多時間到。」

  洛森先生是蘇為初公司重點合作夥伴之一,因為是跨國合作,蘇為初這邊對他們的合作很上心的,不然也不會因為他而特意從重慶趕回來。

  「嗯,先過去吧。」

  蘇為初點了點頭。

  蘇為初跟洛森先生團隊那邊幾乎是前後腳到的公司。

  這場會議公司的其他高層也會參與,蘇為初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很快秘書也領著洛森先生的團隊上來。

  兩人友好地打完招呼這才開始切入正題。

  他們這場會議開了五個多小時,結束之後已經是下午五多了。

  蘇為初做東,早就讓秘書提前定好了飯店。

  應煙羅這一天也忙的不輕,因為今天唐勁有一場戲在拍攝的時候才發現效果並沒有那麼理想,馮導臨時跟他們幾個編劇開了個短會,最後還是決定修改一下劇本。

  於是唐勁的這部分戲便暫停了下來,由應煙羅負責重新改動。

  應煙羅抱著筆記本往劇組的會議室走,路上正好碰到他們劇組的場務老師,想到他們劇組的盒飯都是按人頭定的,吃或不吃都要提前說,於是喊住了她,「陳老師,我今天晚上在劇組吃晚飯。」

  「小羅老師今晚不跟男朋友去吃飯了嗎?」

  陳老師笑著問。

  應煙羅自開機以來這一個多星期都沒有在劇組吃晚飯,她又是他們劇組的美女編劇,一進組的關注度不比幾個演員少,而且她這段時間跟蘇為初出去吃飯在酒店的時候碰到劇組的同事,再加上她也沒有刻意隱瞞,所以劇組不少人都知道他們的這位美女編劇是名花有主的。

  「他有工作要處理,早上回北京去了。」

  應煙羅道。

  難怪她剛還聽幾個小姑娘說小羅老師今早看起來心情有些低落的模樣,現在一來,可以理解了,場務老師笑著跟她說道:「工作的事不能耽誤,正常,不過小羅老師晚上在劇組吃飯可真的賺到了,我們今天的晚飯可豐盛了,到時候我親自給你掂。」

  應煙羅聞言,看著場務老師一臉和藹的模樣,也不由笑了,「那就太謝謝陳老師了。」

  應煙羅在劇組的會議室改了一下午的劇本,傍晚的時候這才把修改好的劇本交給馮導。

  放晚飯的時候,應煙羅的盒飯是場務老師親自給她拿的,今天吃熏魚跟土豆燜牛腩,打開之後確實要比其他人的多不少,應煙羅拍了一張圖片發給蘇為初,不過那頭並沒有及時回復。

  應煙羅知道他今天回北京主要是要處理工作,看樣子應該還在忙。

  蘇為初不在酒店,應煙羅也不著急回去。

  唐勁他們拍戲的時候,她便跟馮導身邊看著。

  正聚精會神看著的時候,忽然放在口袋裡的手機輕微地震動起來,她摸出來看了一眼,是蘇為初打過來的電話,她朝周圍看了看,握著手機到遠處接了電話。

  「微信我看到了,伙食還不錯。」

  應煙羅笑了聲,「是呀,有魚有肉的。」

  回完之後,她隱約覺得他的聲音有些不太對勁,好像過於沉了點,還有些含糊,於是她試探性地問道:「你是不是喝酒了呀?」

  蘇為初沒想到她這樣都能聽出來,他確實是喝了酒,剛跟洛森先生他們從飯店分開,「嗯,是喝了點。」

  應煙羅撇了下嘴,「不止一點吧。」

  蘇為初笑聲低沉,「那兩點三點?」

  應煙羅無奈,被他逗笑了,「肖特助是不是在你身邊阿?」

  蘇為初掀起眼皮看了眼前面正開車的肖蔚,「嗯,在呢,放心吧,他會送我回去的。」

  「那就好,那你回去得吃醒酒藥知道嗎?」

  「知道,放心吧。」

  應煙羅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我零食櫃裡還有糖果,你自己拿。」

  蘇為初:「……」

  過來幾秒,應煙羅才聽到他道:「我其實也沒有那麼怕苦。」

  在蘇為初打電話的時候,前面開車的肖蔚便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畢竟除了他家裡那位,還有誰能往他老闆用這種語氣,在聽到「怕苦」的時候,肖蔚心裡好奇極了。

  老闆這句話的語氣有點不對勁。

  怕苦?

  什麼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