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不在意這些，艾玉宸倒是有些好奇道：「曹陽曜，你進步很快啊，五階後期了……」

  「那是！」

  曹陽曜樂滋滋道：「你等著，遲早超過你！」

  艾玉宸三階大圓滿，他三階大圓滿。【Google搜索】

  艾玉宸四階大圓滿，他剛入四階不久。

  艾玉宸五階大圓滿，他反而追了上來，進入了五階後期，差距再次被縮小。

  「希望如此。」

  艾玉宸笑了笑，曹陽曜還是那麼自信。

  至於追上自己……不出意外，比賽結束後，自己就是六階了，也許，更前一點也不一定。

  曹陽曜想進六階，那還早著。

  幾人聊著聊著，有些跑題，荊子石開口道：「中南大學其實也不弱，打法一般都很乾脆，這次有些不夠乾脆，大概是要留力打敗者組比賽了。

  真正比較激烈的，在八強賽之前，敗者組唯一的名額之爭，應該更激烈一些。」

  石楠點頭道：「這次敗者組比賽，就看幾家被淘汰的宗門和中南大學了，其他幾家都差了點，中南大學的五階成員雖然少了點，可關鍵時刻人多沒用。」

  荊子石想了想道：「這次玄羽門戰北嵩山寺，萬花宗戰商都大學，蜀川戰滄海宮，這六家，有三家要進敗者組，另外第一軍校打少室寺，少室寺大概也要進敗者組，蜀川要想不被敗者挑戰，柯家兄妹明天恐怕要出點大力了。」

  蜀川戰勝滄海宮，要是勝的不乾脆，或者有人受傷，八強戰，被敗者組第一挑戰的概率很大。

  柯蓋笑了笑沒說什麼，明天自然是要出大力的，要不然，蜀川被挑戰幾乎是肯定的。

  談話間，沅浩輝連敗三人，沒有繼續打下去。

  西北工業大學的五階後期靈道者第二個上台，對上一位五階初期和一位四階大圓滿靈道者，幾乎是壓著打，很快就結束了戰鬥。

  石楠看得有些打哈欠，修煉之地的差距，還是比較明顯的。

  第一輪都是強打弱，而且弱者組也沒太出力，看似打得還算熱鬧，其實在石楠眾人看來，一點意思都沒。

  ……

  等到下午，第一軍校打少室寺。

  少室寺的實力也不弱，三位五階靈道者，兩位五階中期，一位初期。

  結果……打得比普通修煉之地還無趣！

  項禹第一個上場，少室寺這邊噱頭弄了不少，真打起來，卻是避讓為主，拖個一兩分鐘，乾脆接上一招倒飛出擂台，連認輸的話都不用喊。

  「打假賽！」

  石楠看了兩場，低罵一聲，少室寺為了保存實力，真不要臉，就不能和項禹硬槓幾局？

  五場下來，項禹氣都沒喘，直接擊敗了少室寺。

  這下子，少室寺倒是沒受太大的詬病，反而是項禹名氣更大了，比起石楠，項禹打得乾脆利落，並沒有石楠那種動不動就拆擂台的行為。

  五階第三，甚至五階第一的呼聲都大了起來。

  外界那些吃瓜群眾，也就看個熱鬧，看到項禹打得這麼輕鬆，都覺得這傢伙強大到離譜。

  配合上他之前的排名，如今不少人都公認他是五階第一的靈道者。

  石楠嘴上不說，卻是暗自念叨不少次，這次別人不打可以，一定要打第一軍校，五階第一，那是他石楠的。

  ……

  12月19號。

  上午蜀川大學VS滄海宮，下午安西軍校對戰太岳山真武派。

  石楠再次前來觀戰。

  蜀川大學和滄海宮的比賽，也是第一輪當中最為精彩的比賽，滄海宮作為七大宗門之一，以前的老牌宗門，肯定不會故意保存實力，輕易認輸。

  蜀川大學雖然有柯蓋兄妹，可畢竟只是兩人，這種情況下，滄海宮可不是沒有勝率。

  五位五階強者，最強者五階後期，這就是他們的底氣。

  這一次，不止石楠來了，很多人都來了，包括勝者組和敗者組，幾乎都來觀戰。

  普通修煉之地晉級而來的十五強，其中就屬蜀川變數最大。

  ……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此刻，連二樓的戰神們，也比前兩天多了一些。

  蜀川能不能拿到八大聖地的名額，這一戰也極為關鍵，輸了，那就沒太大指望了，贏了，贏得艱難，希望也渺茫。

  「開始！」

  當裁判口令一下，首發的柯蓋氣勢瞬間暴漲到了一個極限！

  在眾人恍惚中，一柄長刀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血芒一閃而逝，從天而落！

  「噗！」

  對面的滄海宮弟子事務社社長，五階後期的強者，幾乎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刀擊潰，胸前瞬間血流如注，血液飆射而出！

  「砰！」

  血液飆射的同時，對方遭受重創，倒飛而出，重重砸落在地！

  「呼！」

  場內，呼吸聲沉重了不少。

  不少人面色凝重，蜀川柯蓋強得有些出人預料！

  五階後期的強者，居然沒能撐過一刀，一刀就被重傷，基本可以告別這次的交流賽了。

  二樓，滄海宮的宮主臉色也很沉重。

  的確有些小覷柯家兄妹了，柯蓋為了立威，直接下了狠手，接下來不出意外都會下辣手，滄海宮繼續這麼下去，可能會徹底告別八強戰。

  而第二戰，也證明了他的猜測。

  第二人一上場，比賽口令一下，柯蓋的長刀快到不可見，刀影一閃而逝，對方和前一人一樣，以相同的方式跌落在擂台之下，渾身浴血！

  「很強！」

  石楠微微凝眉，柯蓋這個變異靈道者，果然比一般的五階後期強得多。當初在陰陽靈池柯家兄妹就展現出了不凡的天賦，沒想到在蜀川大學傾力培養下，柯蓋就達到了五階後期。

  這場比賽，不用看了，蜀川贏定了。

  到了柯蓋這地步，沒有同等強者出手，五階初期和中期多幾個沒太大差別。

  石楠等到他再次一刀擊潰第三人，沒再看下去，看不出什麼，強弱，還得等他們這幾人交手才能看出來。

  三分鐘不到。

  裁判大聲道：「蜀川勝！」

  這一戰，結束得最快，事先無數人都在猜測誰勝誰負，蜀川能不能贏？兩邊會不會打得很焦灼？

  而事實告訴所有人，五階和五階，真的是不一樣的。

  「很強！」

  蜀川大學輕鬆戰勝滄海宮，柯蓋五刀解決戰鬥，這點還是出乎不少人的預料。

  蜀川大學強大嗎？

  一般。

  強不在蜀川大學，而是柯蓋個人。

  賽前，因為柯蓋只是五階後期，除了石楠這極少數幾人，大部分人都覺得柯蓋是不如項禹這些人的，最多也就和軍防大學的曹陽曜這些人等同。

  可當柯蓋一刀擊潰五階後期的滄海宮弟子事務社社長，眾人不敢再這麼想了。

  甚至一些榜單強者，都未必能做到。

  對方，也不是弱者，是一家修煉之地的最強者，這種五階後期，不能當成普通五階後期來看。

  ……

  二樓。

  荊子石面色不變，等看到柯蓋走下擂台，也一言不發，邁步離去。

  另一側，項禹站得筆直，盯著台下凝視片刻，轉身下樓。

  石楠剛想走，龍海邁步走來，沉聲道：「遇到他，有把握嗎？」

  「當然。」

  石楠回答得乾脆，笑道：「如果只是這樣，那遠遠不夠，滄海宮實力還是太弱了點，沒能讓他爆發出最強的實力。」

  「你進入五階大圓滿不久……」

  「沒事，老師放心吧。」

  石楠最近對海王客氣了許多，又笑道：「再不濟，遇到蜀川大學，我拖垮柯蓋兄妹還是沒問題的，難道老師覺得呼延師兄幾人，無法戰勝蜀川大學？」

  「這倒也是。」

  龍海點點頭，略顯惋惜道：「蜀川大學整體實力還是弱了點，保住前十六問題不大，想再進幾步，那就難了。」

  石楠微微點頭，也有些遺憾道：「可惜他當了會長，要不然，挖到軍防大學還是有希望的。」

  龍海無語，想太多了。

  柯蓋是蜀川大學的招牌，石楠真要敢挖，蜀川的幾位戰神，包括寧元龍，都有可能打上門。

  石楠也沒過多糾結，邊下樓邊道：「後面幾場比賽我就不看了，沒太大意義。」

  看完了蜀川大學的表現，石楠覺得沒必要去看了。

  其他各修煉之地，哪怕有強者，也強得有限，最強者也不會是呼延極的對手，這點石楠還是有把握的。

  沒有自己，呼延極就是軍防大學最強的人，要是連這些修煉之地的人都壓制不住，那軍防大學也太廢材了。

  龍海也不覺得他自大，軍防大學這點底氣還是有的。

  ……

  19號上午的比賽結束，柯蓋火了。

  這個之前雖然有一些名氣，但是在普通人圈子中名聲不算太大的天驕靈道者，第一次成為話題的中心。

  項禹之前強勢擊潰少室寺，而少室寺的陣容還不如滄海宮。

  如今，柯蓋五刀擊潰滄海宮，一時間甚至能與項禹比肩。

  柯蓋火了的同時，蜀川也火了……

  網絡上，討論得熱火朝天。

  「到現在才知道，蜀川這地方居然出了兩位天驕靈道者，軍防大學石楠和蜀川大學柯蓋都是蜀川人！」

  「一個軍防大學的學生會會長，一個蜀川大學學生會會長，還都是大二就五階……蜀川這地方風水好啊。」

  「你們說，柯蓋和石楠誰更強點？」

  「柯蓋吧，柯蓋擊敗的滄海宮可比焚月門強多了……」

  「那可未必，石楠能成名校的學生會會長，我看石楠更強。」

  「這兩人會不會遇到？」

  「……」

  一時間，關於五階誰最強，也成了一個熱點。

  荊子石？項禹？柯蓋？還是石楠？

  這次比賽，這四人當中，荊子石並未出戰，可荊子石之前的挑戰，大家也還記得，燕京大學的學生會會長，再弱也弱不到哪去。

  另外玄羽門的文翰，清北大學的艾玉宸，軍防大學的呼延極，這些人也被拿出來議論。

  石楠的五檔之分，現在也傳開了。

  這些五階靈道者，又位於哪一檔？

  ……

  人間畏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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