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78年到現在華夏實行改革開放，本就是華夏都城商業化氛圍極其濃烈的燕京，軍防大學畢業的學生，從商是最多的。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沾過軍防大學的便宜。
曹陽曜和姬元亮面面相覷，曹陽曜微微凝眉道：「小子……」
「叫會長！」
曹陽曜翻著白眼，無語道：「先不說這個，你確定要收回學校的產業？這事牽扯極大，我雖然不太關心這些，也知道現在形成了一條巨大的利益鏈。
你這麼幹，不但是校外的畢業生，校內的一些人，也未必會支持你！」
「怕什麼？軍防大學缺錢嗎？其實不缺！」
石楠搖頭道：「軍防大學其實很有錢，別看我們每年消耗巨大，可我們也在產生利益，政府也在撥款，丹藥公司和靈器公司也在分紅，丹藥公司和靈器公司，利潤有多高，你們知道嗎？
這兩大公司，尤其是丹藥公司，他們的材料來源，就是來源於靈道者。
靈道者下空間世界，弄到的材料，最後都歸了他們，他們收購的價格只有售出價格的20%都不到。
其他的，除了不低的稅收，都是利潤！
靈道者為什麼這麼窮？
錢到哪去了？
靈道者這麼能掙錢，動輒幾個億，為什麼社會上沒出現金融危機和通貨膨脹的情況？
因為錢，最後還是去了丹藥公司和靈器公司。
靈道者本身，除了經營企業的，有餘錢的極少。
你曹陽曜有錢嗎？
你姬元亮有錢嗎？
錢呢？
你說你修煉花了，買了丹藥和靈器，可這些丹藥和靈器，原材料其實都是你自己提供的，而且還是幾倍的提供，才換來了你修煉的資源。」
石楠說著輕咳一聲道：「話題有些扯遠了，總之，戰士級靈道者可能還需要學校補貼一些，戰將級靈道者，其實都是靠自己掙來的資源，學校所謂的補貼，也只是學校的想法，真實情況是，哪怕補貼，我們還是虧了的。
而我們，在這兩大公司有股份，居然還要為錢擔心，為何？
因為我們沒能合理地利用，也不知道為自己去爭取權利。
當然，軍防大學天才這麼多，就沒人想到？
當然有！
可這些人，自己鑽了學校的空子，把錢摟到自己懷裡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屬於軍防大學的拿回來。
幾位戰神不管他們，戰神以下的靈道者敢質疑試試！
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他們？
軍防大學還有三大戰神呢！」
曹陽曜幽幽道：「三大戰神，要是也有人參與了呢？」
石楠平靜道：「參與了又如何，收歸學校，他們獲得的更多。
不願意，那就找願意的配合。
誰不願意，我就召集老學員回歸，十多位戰神在外，執掌軍防大學，而且還是執掌收歸所有權利的軍防大學，你說，有人願意嗎？
會的，肯定有！
八階的強者，也不是沒有。」
曹陽曜眼神深邃了許多，輕聲道：「戰神，收拾一位五階，真的不難。」
「目前只是你的猜測，不說有沒有，就算有，我也不信3人都參與了。」
說著，石楠忽然話題一轉，乾咳一聲道：「當然，這事不急，再等等，等我六階大圓滿了，或者戰神了，我肯定要做！
一切權利，都要收回來！
至於剛剛說過的話，我出了這間辦公室，我就不會承認的。
你們誰想告密，儘管去，我提前告訴我的導師，我要是出了事，就是你倆乾的，我出事，你們也得陪葬。」
姬元亮哼了一聲，曹陽曜無語道：「這和老子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冷老師自己也是既得利益者，別忘了，她在丹藥公司還有單獨的分紅。」
「白痴，就因為有單獨的，才不會是，我查了，我導師的股份來源於她的父親。
當初，她父親是華夏丹藥、靈器這些產業商業壟斷化的開創人之一。
也是支持收歸國有，態度最為堅決的戰神之一，所以才有了這些股份分紅。
而且只是分紅，老爺子一去……就不再是他的了。
這和軍防大學的股份不一樣。」
石楠說著，擺擺手道：「好了，不談這些了，這事現在為時尚早，不過你們瞧好吧，再過不久，軍防大學是靈道學院最有錢的，實力最強的，清北大學和燕京大學都比不了。
清北大學的情況，比我們還複雜，沒有強有力的人站出來改變一切，清北大學還得繼續走下坡路。
另外，我考慮了一下，情況允許的話，軍防大學要在每個空間世界的先驅之城開一個回收站。
以後，軍防大學師生在空間世界的一切收穫，都歸於軍防大學……」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66】
「你是在作死！」曹陽曜不由開始吐槽起來，「真正的作死，你這麼幹，丹藥公司和靈器製造公司，包括靈符公司，三大集團，能把你切成碎片！」
軍防大學在這些公司的股份，從何而來？
就是在於軍防大學師生實力強大，源源不斷地為他們提供原材料來源。
石楠現在這麼幹，就是動他們的底線。
真以為強者不殺人類？
石楠笑道：「那就不是全部，但是我要擴充軍防大學內部丹藥製造生產線的規模，起碼要做到自給自足。」
此刻的軍防大學，做不到這點。
一部分丹藥和靈器，來源於兩大公司。
「未必可行。」
「試試，討價還價，反正我不出面，回頭去找校長出面，好歹也是八階的強者，這點小事辦不好，那還執掌什麼軍防大學。
回頭把事情公開，逼校長去干。」
「你會被巫校長砍死的！」
「不怕。」石楠不以為意，側頭看向艾米雪道：「米雪，回頭跟你爺爺商量商量，軍防大學待不下去了，讓我去清北當學生會會長有沒有問題？
我一去，清北靈道學院三年追軍防大學，五年超燕京大學……」
【來自艾米雪的情緒值，+199】
艾米雪臉色漲紅，這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石楠說著跟開玩笑似的，臨走的時候，卻是咕噥道：「軍防大學弊端很多，不改革哪行！都看在眼裡，卻是沒人動彈，我非要吃吃螃蟹！」
無他，利益既得者沒他！
這年頭，想要混的好，就得踢走一批利益既得者才行，要不然，哪有年輕人的機會。
今日說這麼多，還是為了勾起曹陽曜這些人的興趣。
再過些年，大家成了戰神，世界是他們的。
至於空間世界危機，強了才有資格去談解決危機的辦法，弱者有什麼資格操心這些？
……
石楠一走，辦公室內，曹陽曜和姬元亮陷入了死寂。
石楠這傢伙，當了會長，和陸黎完全不同。
什麼事都要摻和一手，這麼幹，贏了，那就賺大了，輸了，可是會很慘的。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也各自起身默默離去。
軍防大學向老校友募捐的事，動靜鬧得不小。
航靈集團的李總，先期捐贈1000萬，後期追加1個億的消息，也傳得沸沸揚揚。
學生會中，十多位二四階靈道者被通知，交流賽別去了，靈道館也別開了，近期準備一下，去空間世界，單獨執行任務，沒有導師守護，強制要去！
明眼人，都知道軍防大學的意思，或者石楠的意思。
……
校長辦公室。
巫馬震、向琿這兩位戰神儘管很忙，此刻卻是都抽空聚在了一起。
對面，石楠站得筆直。
「校長，院長，這次募捐極為成功，總共有1886位各界畢業生給予了最大的支持。
經過統計，目前已經募集資金322億6000萬……」
【來自向琿的情緒值，+101】
向琿輕輕嘆息，開口道：「之前你讓人去募捐，我是支持的，可後來你……已經有不少畢業生和學校反饋，石楠，強制讓一些人下空間世界，這是不合規矩的……」
「規矩？」石楠輕笑道：「在軍防大學，軍防大學才是規矩！一直在說空間世界局勢緊張，別人都可以去空間世界，他們為什麼不行？」
【來自向琿的情緒值，+122】
向琿再度搖頭，卻是沒有再說。
巫馬震也沒就這個話題繼續，而是沉聲道：「你想要擴大軍防大學丹藥和靈器生產規模？」
「對，軍防大學如今學生總共7280人，其中一階靈道者兩千多人，二階靈道者三千人以上，三階靈道者600人左右。
以最低的標準來計算，一階靈道者，一個月一顆一階聚靈丹，這也是最低最低的要求。
換言之，軍防大學每個月要生產一階聚靈丹2000顆，二階的3000顆以上，三階的600顆以上，才能滿足學校需求。
實際上，遠遠不夠！」
石楠搖頭道：「軍防大學的學生為什麼進步快？戰士級修煉，丹藥是加速的唯一方法，他們沒辦法去主動吸收靈氣，沒辦法進行轉換，所以丹藥就成了必需品。
在我看來，每個人，10天一顆同階丹藥輔助，這才是既不浪費，消化完全，效率最大化的體現。
這意味著，軍防大學每個月要向學生提供近4000顆一階聚靈丹，6000顆二階聚靈丹，1200顆三階的才夠。」
兩位校長已經頭大如牛。
這意味著什麼？
外界的銷售價，一階聚靈丹10萬一顆，二階的30萬，三階的70萬。
當然，這是外界的定價。
如果按照這個價值來算，軍防大學每個月要提供價值56億的丹藥，其實遠遠不夠，還有戰將級靈道者，包括導師也要修煉。
戰將級境，用丹藥的時候其實不多，這時候聚靈丹，就不再是戰將級境靈道者的主要追求了。
四階靈道者，靈力極限能到2000千帕。
五階靈道者，靈力極限最低也在2000千帕。
到了六階，靈力極限就更高了，上萬千帕都有。
而到了這時候，其實你需要考慮的根本不是靈力不夠用，強者交手，速度極快，你靈力根本用不完，可能就被人擊殺或者擊殺了別人。
沒人會在那時候跟你耗靈力，除非真的勢均力敵，打的旗鼓相當。
除了聚靈丹，還有護腑丹，洗髓丹，等等等等。
按照石楠的要求，軍防大學一個月，最少也要給學校提供價值80億以上的丹藥，年供應丹藥千億之巨。
【來自巫馬震的情緒值，+333】
【來自向琿的情緒值，+388】
兩位戰神精神力強大，思維敏捷，很快，巫馬震便道：「按照你的想法，軍防大學每年需要生產的丹藥，市價高達千億，而成本價，也高達300億以上。
你要知道，戰士級靈道者做任務，或者獲得別的獎勵，其實都是學校在補貼的。
他們完成任務，對學校其實並無貢獻。」
戰士級靈道者，在地面做任務，無外乎追繳一些犯罪的靈道者，擊殺一些邪教靈道者。
可這些，是不會產生收益的。
他們的任務獎金，包括學分獎勵，其實都是學校補貼了一大部分，軍部這些部門其實提供的不多。
而繳獲，也是學生自己的。
哪怕按照成本價來計算，軍防大學每年也要對這些靈道者補貼超過300億了。
而這一切的前提，是軍防大學內部生產線擴李，得到許可。
巫馬震繼續道：「還有靈器，加在一起，每年最少要補貼400億才夠。
而學生們給學校帶來的收益……極少，戰將級靈道者畢竟不多。
還有，學校每年也有大量的支出。
包括學校的運營，導師的薪金，犧牲者的撫恤，部分犧牲導師和學員家屬的贍養。
林林總總，每年支出也高達百億！
這還不包括靈氣池、靈力室這些地方的開支，以及精神力修煉室方面的一些維護和保養，都是天價。
我們這些戰神，薪資其實不是學校來支付，而是政府來另外支付。
可戰將級的導師們，一些五六階的導師，薪資待遇也是極高的。」
巫馬震說到最後，搖頭道：「按照你的想法，學校每年支出最少在600億這個樣子，這麼下去，學校恐怕很快就要關門了。」
石楠聞言笑道：「那不見得吧，校長，政府每年給軍防大學撥款多少？」
「政府每年給靈道學院撥款高達1萬億。」
巫馬震說出了一個極為驚人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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