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2章 我們不一樣

  第2642章 我們不一樣

  貞水茵是第一個出現在蔡根身旁的。

  沒了領域的限制,她抽風的遁地又好使了。

  把蔡根反過來以後,就看到了他胸前,觸目驚心的傷口。

  從脖子,到肚子,全都在往外噴血。

  看樣,刑天是準備把蔡根給平均分的。

  只是,沒有處理完全。

  「蔡哥,你沒事吧。

  咱們這就去醫院。

  小孫,別傻愣著了。

  一根破棒子,能咋地。

  趕緊叫救護車啊。」

  小孫被貞水茵提醒,這才反應過來。

  眼前有比棒子更重要的事情。

  「三舅,你咋樣了,咋留這麼多血呢。」

  說著,連滾帶爬的來到蔡根身邊,掏出手機,就想叫救護車。

  可是,剛按了一個號碼,就被蔡根壓下了。

  此時,蔡根的臉色有點蒼白,仿佛失血過多。

  嘴唇微微顫抖,說話牙都在打架。

  「別叫救護車了,來一趟挺貴的。

  我沒事,應該沒事。

  誰也沒出來,說明我肯定沒事。」

  說的有點顛三倒四,不過大家都聽明白了。

  如果蔡根有生命危險,就會有人情系統來保命。

  沒有觸發保命系統,說明蔡根沒有生命危險。

  其實,蔡根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事。

  剛才都被嚇蒙圈了。

  現在,腦子裡還有那個破菜刀的陰影呢。

  段曉紅永遠都是那麼冒失,沒有邊界感。

  上來就扒開了蔡根的衣服。

  看著全是血,也不知道傷的多重。

  一口散白噴上去,用僅存的衣服袖子擦了擦。

  血跡之下,傷口已經癒合了,露出了蔡根白胖白胖的皮膚。

  只是,在他的脖子到肚子,有一道紅線,觸目驚心的。

  證明,剛才不是幻覺,確實有個精神病藥把蔡根分成兩半,就像是早市的白條豬。

  「行啊,菜幫子,你這算是紋身,還是胎記啊。

  沒留下傷疤,留下條線,還挺另類呢。」

  蔡根低頭看身上這條線。

  咋就那麼直呢?

  那個刑天,出手得多快,多穩啊。

  自己也用手摸了摸,不疼不癢。

  看樣剛才,確實被刨開了。

  只是不深,出了點血,就癒合了。

  該說不說,蓬特那隻老山羊,也算是全力以赴了。

  羊角都被砍掉一截。

  坐起身,接過嘯天貓送上的煙。

  抽了一大口,緩了緩神。

  「這個犟種刑天,比蓬特都牛掰?

  創世神都整不過他?

  不合理啊,太猛了。」

  看到蔡根死裡逃生,大傢伙算是放心了。

  「蔡老闆,逢凶化吉,以後必然大戰鵬圖。

  其實,實力這玩意,是不能夠孤立的去比較的。

  涉及的因素很多。

  比如我,我是二十八星宿。

  身份,地位,實力,背景,血脈。

  無論哪一條,拎出來都比段土豆要高級很多。

  可是,她不也每天都揍我嘛。」

  石火珠話音未落,就挨了段曉紅一杵子。

  「死肥豬,你特麼哪比我高啊?

  是血壓高,還是血糖高啊?」

  皺著眉,石火珠捂著肋巴扇。

  「蔡老闆,我這算是親自給你演示了。

  標籤這玩意,沒啥用。」

  有道理,蔡根一下就明白了。

  雖然蓬特的身份地位,看似要高一些。

  但是被連番的削弱,又餵了蔡根好幾天羊奶。

  此時的實力,已經不能以創世神的標準去看待了。

  尤其在人世間,蓬特算是外來戶。

  人家刑天,可是坐地炮,自古以來就在這片天下當戰神。

  無論怎樣,蓬特算是把蔡根的命給保住了。

  還有啥不知足的呢。

  「刑天呢?幹啥去了?」

  「主人,我記得他好像說,去找應龍報仇了。」

  嘯天貓指著夕陽的方向,還能看到隱隱的紅光。

  「他那幅摸樣,出村都費勁吧。

  不好,萬一有人對他指指點點,會不會大殺四方啊。」

  蔡根想到刑天猶如精神病似的。

  要是一路犯渾,誰能擋住啊。

  「阿珠,趕緊給你單位傳信。

  這算是大事故吧。」

  石火珠還沒等說話,一個不應該出現的聲音響起來。

  「蔡老弟,莫慌。

  戰神刑天,有他要堅守的尊嚴。

  成神那一刻起,就不會對普通人下手了。

  甚至,不會讓普通人看見。」

  孔四橋一邊修正自己的上半身,一邊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剛才修整的時候,有點偏差,上半身有點偏台。

  調整了半天,也沒有調整過來,只能扭著身子,才能往前走,姿態很是滑稽。

  對,蔡根的心態,已經鍛鍊出了幽默感,並不會看到死而復生就大驚小怪。

  「孔四橋,被潘國富砍死,也在你的計劃之中嗎?」

  側著身,確實挺彆扭的。

  孔四橋一會往左,一會往右,總歸是沒找到很好的角度。

  看樣,死而復生,把半截身體接上,也不是那麼隨心所欲,並沒有什麼調整的空間。

  「呵呵,蔡老弟,啥計劃不計劃的,無非就是多一個選擇罷了。

  你這也挺讓我意外的。

  能在戰神刑天手下,抗住一刀,可以吹一輩子了。」

  可以看得出來,孔四橋不是在恭維蔡根,而是真心實意的佩服。

  側著身,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煙。

  煙盒外層已經被血染濕了,裡面還是好的。

  挨個給每個人,發了一顆,還扭著身體,給點上了。

  姿態不可謂不低。

  「蔡老弟,事情已經發生了。

  萬幸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你們就趕緊撤吧。

  至於戰神刑天的事,就不要再摻和了。

  你搞出靈氣復甦以後。

  這片大地上,深埋著的老傢伙,可不只刑天一個。

  都像是冬眠後開春的熊,一個個燥著呢。

  你根本管不過來,沒必要往自己身上增加負擔。

  我這可是為你好。」

  又來這一套,剛才就沒有一個屁是真的。

  現在又開始忽悠蔡根。

  如果剛才,蔡根按照腦抽的方式去解決。

  也許就不會按照孔四橋的計劃走,那潘國富的兒子也就不會死了。

  蔡根抽了一口,帶著血絲的煙,有點甜。

  「老孔,明人不說暗話,你應該也理解我的性格。

  咱們真誠一點,給我撂個實底。

  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現在算是計劃內,還是已經失控了。

  至於,我們走不走,看你怎麼說。」

  孔四橋痛心疾首,使勁的拍大腿。

  「蔡老弟,我沒忽悠你啊。

  說的就是實話啊,這不是明擺著嘛。

  啊.」

  蔡根的菸頭,精準的彈到了孔四橋的臉上。

  這一下,就像是信號彈。

  所有人,都把菸頭彈了出去。

  一時間,孔四橋的臉上,火花四濺,好像過年的禮花筒。

  「別,別,你們,別給臉不要臉啊!」

  這種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的舉動,終於還是讓孔四橋炸毛了。

  也不再裝了。

  雙手扶在腰上,嘎巴嘎巴,轉了大半圈,終於把身子扶正了。

  「蔡根,你真是不上道。

  稀里糊塗過去,你好我也好。

  非讓我挑明了,你有什麼好果子吃呢?」

  說著,孔四橋乾瘦的身體,突然拉長了一半。

  上半身很是飄逸,仿佛直不起腰。

  更像是一隻成精的大蜈蚣。

  「別以為,諸天會裡。

  全是林沃,穆恩,靈子母那樣的貨色。

  我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