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7章 鎧甲分公母
蔡根想到狗籠子裡的那個蒼白的小臉。
頓時生氣了。
有必要趕盡殺絕嗎?
是,站在周玉芬的角度,有必要。
但是,站在蔡根的角度,就不能忍著。
「屠刀,看你的了。
要是立功,我給你找個母的。」
召喚屠刀的瞬間,蔡根潦草的畫了個大餅。
隨手就把屠刀給扔出去了。
沒有任何技巧,也沒怎麼用力。
全憑屠刀自由發揮,無論是為了尊嚴,還是為了餅。
斬骨刀飛在空中的時候,就變成了屠刀狀態。
又長又寬,更像是一把大鍘刀。
在蔡根的眼裡,就是傳奇遊戲裡的屠龍。
屠刀撒著歡,翻滾著,呼呼帶風。
正好在了周玉芬的後背上。
花花四濺,並沒有被一下彈開。
屠刀挺執著,鎧甲也挺執拗。
兩方相持不下之後,鎧甲突然血光一閃。
原本的一塊一塊的瑪瑙片,好像融化了一般。
渾然天成,表面上猶如血液在流動。
屠刀濺起了波瀾,完全被鎧甲吸收。
並且,溫柔的把屠刀抵抗在外。
屠刀也很奇怪。
在鎧甲變態之後,屠刀竟然愣住了。
懸浮在空中,抵著周玉芬的後心。
不前進,也不後退,仿佛陷入了沉思。
或者,時間在那一刻靜止了。
這樣故意為之的慢動作,讓所有人都恍惚了。
周圍不再是瑪瑙廠,而是身處遠古的戰場。
震耳欲聾的戰鼓聲與喊殺聲混合成一片。
各種各樣的魑魅魍魎,千奇百怪的戰爭巨獸。
隨處可見的魔法大特效,還有肢體與鮮血的飛騰。
天與地的距離,被無限的壓縮。
全都被一團血色籠罩。
無時無刻,都有生命在流逝。
每分每秒,都有殺戮在發生。
突然,屠刀開口了。
打斷了時間的回溯。
也打破了院子裡的寧靜。
「你咋娘們唧唧的呢?」
這句話的殺傷力,比剛才火花帶閃電,攻擊力還要強。
鎧甲不僅僅是融化了,升騰起一股血霧,燃燒起來。
「咣當」一聲脆響。
屠刀恢復成了斬骨刀,掉在了地上。
面對鎧甲的怒火,徹底擺爛了。
無論蔡根如何呼喚,都假裝聽不見。
這是遇上熟人了,還是臨陣倒戈了。
屠刀跟著九黎由,大戰小戰,不計其數。
保不齊遇到個故人,有幾分人情。
給蔡根來個消極怠工,也不是沒有可能。
「屠刀,你給我撂挑子是吧?
這次回去,我就拿你刷馬桶。
你等著」
蔡根的威脅,還沒有生效。
就被周玉芬的慘叫聲打斷了。
「啊,啊,燙死我了。
不要啊,情郎,你這是幹什麼?
燙,太燙了,燒死我了。」
鎧甲的怒火,不止是針對屠刀。
同時,也是內外燒,兼顧了周玉芬。
周玉芬也顧不上斬草除根難為小孩了。
像是個大馬猴子似的,奔著蔡根他們就跑了過來。
「老弟,救我,趕緊幫我脫了。
我脫不下來,燙死我了,燙」
蔡根又不是真的傻子。
趕緊躲開了周玉芬,以免引火燒身。
「芬姐,你堅持一下。
也許是對你的考驗呢。
只要你意志力夠堅強,一定沒有事。
都是幻覺,對,就是幻覺。」
隨口的敷衍,以及落井下石的嘲諷。
沒想到,周玉芬當真了。
看樣這個貨精神確實不正常。
還真的不再撒歡了。
站在院子中央,儘量不動。
忍受著熊熊火焰的灼燒。
「老弟,你說的對。
都是幻覺,一定是考驗。
昨天晚上還叫我小甜甜呢。
今天,不可能要把我燒死。
我要堅定信念。
我要堅強內心。
我要堅信不疑。
你就是我的一生摯愛。
為了你,我.」
周玉芬在一聲聲的自我鼓勵中。
活活的被燒死了。
直到舌頭都燒焦了,才停止了自我洗腦。
鎧甲轟然倒地,摔出了周玉芬的灰,火紅炙熱。
蔡根本想湊上去看看。
可是鎧甲溫度太高,稍微近一點,都烤臉。
「三舅,你可真壞。
明知道她精神不好。
你還忽悠她。
這和踹瘸子那條好腿,有什麼區別啊?」
這樣的結果,讓小孫覺得心裡空嘮嘮的。
如此結束了,一點也不盡興啊。
有了情緒後,實在沒忍住,吐槽蔡根。
「孫哥,聖母警告哈。
明明是敵人,只要弄死就行唄。
我覺得蔡哥挺厲害,嘴炮也是炮。」
貞水茵的三觀比較飄忽,就像她的本性一樣,隨彎就彎。
蔡根從地上,撿起了斬骨刀。
使勁的在水泥地上蹭了幾下。
「不是,你們誰知道,咋會是啊?
本來好好的心有靈犀。
突然咋就反目了呢?
難道,這個鎧甲,也是精神病?」
屠刀沒敢說話,旁邊的石火珠,見多識廣。
「蔡老闆,我覺得。
剛才燒死周玉芬的,應該是陽火。
這套鎧甲,應該是男人穿的。
女人,陽氣不夠,承載不住。
本來,鎧甲的屬性,沒有完全激發。
她短時間穿了,沒啥事。
可是,剛才為了抵抗屠刀,鎧甲屬性大爆發。
所以,周玉芬屬性不合,被陽火燒死了。
這套鎧甲,真特麼邪門呢。
還分公母。」
這套理論,比較離奇。
蔡根覺得石火珠是現編的。
「阿珠,你要是不知道,可以沉默。
沒必要這麼敷衍,我也不會因為這件事看不起你。」
「蔡老闆,我說的是真的,沒有敷衍啊。」
沒想到,石火珠還認真了。
蔡根有點不耐煩。
「我不信,除非你拿出證據。」
「我可以證明,他說的大差不差。
堂堂戰神,豈能被一個娘們玷污。
燒死她都是便宜她。
應該囚禁她的靈魂,折磨一萬年。」
嗯?
這個公鴨嗓,有點陌生啊。
不是在場的任何人。
蔡根順著聲音看去。
聲音來自廠房的房頂。
哎呦呵,竟然還埋伏著一個人呢。
「誰特麼用你證明。
你能證明個屁。」
喳喳第一時間,蹦上了房頂。
上去的非常快。
下來的更快。
六條手臂,抱著一個人。
奔著同歸於盡的想法,摔在了地上。
堪比無敵風火輪。
喳喳剛一落地,大家就圍上去了。
躲在房頂看熱鬧,是敵非友,該死的罪過,沒必要客氣。
誰承想,被喳喳抓下來的人,堪比泥鰍。
輕易的掙脫了喳喳的束縛。
在眾人的縫隙里,一頓靈活的走位。
遠離了人群。
「哎呀,我不是敵人。
跟你們也沒關係。
沒必要的,真的沒必要的。
蔡根,別給你臉,不要臉哈。
我可不是怕你。
亂入管閒事的是你們。」
嗯?
蔡根一擺手,大家停止了追逐。
「你特麼是那個什麼四橋?」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