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的最後一聲回家,牽動了所有人的心。
只是,他喊的是小孫,其他人都沒有動。
小孫飛快的進入已經瀕臨破碎的空間,把蔡根給背了出來。
由於謝不安沒有一點憐香惜玉,蔡根周身鮮血淋淋。
以至於,小孫把蔡根背出來的時候,整個後背都被鮮血染紅了。
所有人都關切的圍了上來。
小孫一聲怒吼,嚴陣以待。
「全都滾犢子,離遠點。」
剛才蔡根已經做出了選擇,這群人也做出了選擇。
在小心眼上,小孫甚至比蔡根還嚴重。
誰知道這群貨,在蔡根重傷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其他不是人的想法。
一些人,很知趣,默默地走開了。
其中,還包括春蹄。
可是,她剛要走,就被小孫叫住了。
「小牛犢子,你走毛啊。
趕緊給三舅治療啊。」
春蹄一愣,心裡開始猶豫了。
如果這次蔡根就掛了,以後是不是就自由了呢?
心裡剛升起這個想法,嘯天貓就已經看透了她。
「小牛犢子,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主人只是受傷有點重,絕對死不了。
有你沒你,其實都差不多。
但,這是你表現的機會,要好好把握。
否則,按照主人的心胸,以後沒你好日子。」
這樣的威脅,在春蹄眼裡,絕對是無關緊要。
跟著蔡根這麼久,已經把沒臉沒皮鍛鍊到極致了。
可是,這次出來,自己也得到了好處,畢竟吃了一條龍。
衡量一番後,還是討好一下蔡根吧。
直接發動了小綠的能量,妄圖恢復蔡根受損的傷勢。
可是,綠色的治癒能量,在蔡根身上轉了一圈,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所到之處,還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排斥。
這就有點詭異了。
春蹄有點不服氣,收起了綠色能量,掏出了一瓶靈氣礦泉水。
直接澆在了蔡根的身上。
滋滋啦啦作響,蔡根好像遇到了硫酸。
升起了一團血霧。
原本受損的皮膚,傷勢更重了。
而且,蔡根在接觸靈氣以後,雖然深度昏迷,但是身體本能的開始抽搐,仿佛經歷了巨大的痛苦。
「臥槽,這麼邪門嗎?
他到底是什麼材料造的啊。
連靈氣都無法治癒,我是沒招了。「
提到什麼材料造的,小孫瞬間想到了什麼。
他當然知道蔡根是什麼材料,也知道為什麼靈氣會起反作用。
但是他不能講,更不能提。
「行了,你也滾遠點吧,啥忙也幫不上。
賤貓,整點綁帶出來,別讓三舅感染。」
嘯天貓趕緊掏出了幾百卷紗布,開始給蔡根包紮。
由於是全身負傷,沒有幾塊好肉。
等包紮完,蔡根和木乃伊沒啥區別。
按照以往的經驗,蔡根除了自愈,其他治療手段也沒啥用。
只能先把蔡根抬到了房車上。
小孫上車以後,穩定了心神。
趁著車裡沒有外人,按照后土娘娘的交代。
掏出了蔡根的人皇鼎,沒有任何猶豫就給摔碎了。
一道看不見的能量波,以房車為中心,擴散開來。
無影無形,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小孫也不知道,這人族氣運,是不是真的分發出去了。
反正,這玩意放在蔡根身邊,是禍不是福,早點脫手比較好。
原本貓在裡面的人皇帝辛,出來以後,罵罵咧咧的。
「不是,蔡根,你有這麼著急嗎?
嗯?傷得挺重啊,這是要完犢子嗎?」
玉藻趕緊來到帝辛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袖。
「大王,蔡根沒事,這算是蛻變的必要流程。
以前有過幾次,每次都脫胎換骨。」
帝辛點了點頭。
對於苦神一脈,他是有一定了解的。
沒代苦神的升級方式,都各有不同。
相同的就是,全都挺變態的,不走尋常路。
「呵呵,沒想到他這活挺糙啊。
自殘升級,這不是有病嘛。」、
說完,看了看玉藻。
「這樣的變態,你還是離他遠點吧。
不走尋常路,你算計不過他。
占不著便宜,就是吃虧。」
玉藻把這話聽進去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看這人世間,要變天了。
靈氣都復甦了,你跟著他混也沒油水。
你心心念的青丘一脈,也終於等到了機會。
好好把握,我看這次有戲。
至於,天下大事,你就不摻和了。
拼不過他的腦瓜子,白白當槍使。
哎,我也幫不上你什麼了,好自為之吧。」、
說著,人皇帝辛,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了蔡根血肉模糊的身體。
用實際行動,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剛才一頓勸玉藻遠離蔡根,結果他還不是湊了過去。
玉藻有一點哭笑不得,這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
小孫看帝辛走了,心裡的石頭也就落地了。
在車外找打了齊明普的身影,畢竟他是東道主。
「老齊頭,我三舅因為你家的事,身負重傷。
你趕緊找個消停的地方,需要養傷。「
說著,小孫把蔡根抬到了房車上。
齊明普這次比較靠譜,沒有廢話。
家裡的人,早就在山洞外等候了。
善後工作很到位,沒用小孫操心。
把房車拖出山洞以後,就趕往了最近的城市。
除了這輛房車,齊明普知趣的沒有搭理其他人。
剛才空間裡發生的事情,他也看見了。
既然蔡根已經定好了基調,他作為薩滿教的人,必須支持。
如果說,還有誰會堅定的站在蔡根身邊,必然有薩滿教的一席之地。
其他人,看到蔡根他們走了,心裡也是五味雜陳的。
本來坐飛機,作為一個團隊,呼呼啦啦來的。
結果,完事以後,分道揚鑣了。
時間沒有不散的宴席,都是老傢伙,沒有想不開的。
而且,真像人皇帝辛說的,靈氣已經復甦了。
仍舊在蔡根身邊混,確實不太明智。
尤其,后土給蔡根上完課,定好了基調。
被捨棄,被犧牲,會成為常態,也不好混了。
畢竟,以拯救世界為己任,這個擔子太大。
他們承受不來,也不想承受。
只要天沒有塌下來,各自有各自的念想。
即使天塌下來,還有蔡根頂著呢,他們沒資格。
普羅在蔡根房車走以前,還想找段曉紅說幾句話來著。
可是,段曉紅沒給她機會,都沒看他一眼。
整的普羅也不知道,段曉紅到底是什麼想法。
就像楊仨想把嘯天貓給留下一樣。
嘯天貓也沒看楊仨一眼,好像曾經的兄弟情,已經不復存在。
他們兩個就很納悶。
蔡根難道有什麼人格魅力嗎?
還是說,為人處世,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