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得到蓬特的肯定,再次邪惡的咧開了嘴。
「小寶貝,不要跑,慈父來愛你。」
每一個字都堪比星期天的惡魔低語。
拉聽得膽戰心驚。
難道自己已經被慈父蓬特給出賣了嗎?
不應該啊。
從哪個角度來說,自己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復活蓬特。
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基本的感情還是有的吧。
「慈父,不要放棄我,我還有.」
本來拉想說價值,但是瞬間明了。
一定是蔡根的價值,比自己還要高。
所以,蓬特才會選擇了蔡根,拋棄了自己。
無盡的悲憤湧上心頭,好想用最惡毒的語言,譴責蓬特的逐利行為。
可是,蔡根沒有給他機會。
即使拖著龐大的身軀,仍舊以不可能的速度,來到了拉的面前。
這次,沒有擁抱,只是一個側踹。
嘎巴一聲,拉粗壯的大腿,就段成了兩節。
拉還沒有從劇痛中反應過來,另一條好腿,也在蔡根的猛踹下斷了。
失去了兩條腿,拉不可抑制的失去了平衡,栽倒了。
蔡根一愣,覺得拉摔倒的動作,有點不科學啊。
這是在空中懸浮,沒有重力影響,為什麼還會摔倒呢?
只是稍微楞一下,蔡根就再次抬起了腳。
全覆蓋盔甲,金光閃閃,堅硬無比。
尤其腳背跟拉的臉親密碰撞在一起的時候。
蔡根竟然感覺不到一點受力,可見鎧甲是多麼的堅硬。
這邊在讚嘆鎧甲質量好,那邊的拉就沒什麼好心情了。
只是一腳,拉英俊的鼻子,就被踢碎了。
血肉與淚水,模糊了一臉,好不狼狽。
「蔡根,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是太陽神拉,我要求跟你公平的決鬥。
靠慈父幫忙,你勝之不武。」
蔡根故意放慢了動作,在拉把廢話說完之後,才又踢了上去。
好像挨踢是主菜,拉的廢話是配搭。
拉說越多不甘心的話,蔡根越感覺到滿足。
「繼續,把命運對你的不公全都說出來吧。
我不會一腳踢死你的。
只要你生命力夠頑強,我可以一直踢下去。
一直.」
「確實對我不公平。
我籌備了那麼多年。
為什麼?
慈父,蓬特,為什麼你要拋棄我?
你甚至因為這麼個廢物拋棄我。
我不甘心。」
蔡根就像他說的,確實不著急。
一下是一下的,不斷地照顧拉的全身。
把拉踢得像是喝了二鍋頭以後又被點燃的蛆,不住的翻滾。
無論是空間裡的觀眾,還是空間外的。
在蔡根的殘暴行徑下,都開始撇嘴了。
有些人竟然開始小聲的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譴責起蔡根來。
「不太人道啊。」
「是呢,高手過招,基本的體面要有啊。」
「地皮無賴,也沒這麼下作呀。」
「持槍凌弱,確實勝之不武呢。」
「啪!」
八門生抽冷子,挨了楊仨一個大耳雷子。
直接拍到了沙子裡。
「你特麼誰啊,為什麼在身邊變聲聒噪。
我特麼咋跟你是一夥的呢?」
黃平趕緊解釋八門生的身份,其實楊仨一點也不想知道。
只是看到蔡根提升實力後的舉動,讓他心煩氣躁。
由於慣性思維,以及身份的束縛,楊仨很明確,自己錯過了什麼。
可是有後悔藥嗎?
當然沒有,作為楊仨他可以沒皮沒臉,厚顏無恥。
但是,作為二郎真君,他不能。
他的臉不值錢,但是他大舅的臉值錢,不可能在普羅他們面前,跌份。
可是,當楊仨用餘光觀察普羅的時候,心裡一驚。
因為普羅看到蔡根大殺四方,竟然滿面春風,沒有一點懊悔。
臥槽,糟了。
楊仨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
普羅在不在蔡根身邊,其實意義不大。
只要段曉紅在就行唄。
段曉紅就是普羅的念想,有個念想在,還有啥不知足的。
可是,楊仨有念想嗎?
難道把嘯天貓當念想?
楊仨想到這,覺得自己真是白痴,上了普羅的當了。
眼前的競爭,並不是一個世界的得失。
還有外族虎視眈眈啊。
真是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把石磊磊留下,非得拉著走。
「仨兒,你別想太多了。
蔡總,真的會沒嗎?」
石磊磊的話,楊仨不太好回答。
不想自己輸,也不想蔡根沒。
可是蔡根不沒,自己就是玩砸了。
「他嘴裡哪有實話啊。
你也別多想了。
等看完他最後一眼,咱們就回雪城。
蔡根身邊羅亂太多。
咱們還是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石磊磊溫柔的抓住了楊仨的手。
「我覺得,蔡總刀子嘴豆腐心。
過一段時間,咱們再找個藉口回來吧。
過安穩日子,你也不能甘心。」
楊仨確實不甘心,同樣不甘心的還有拉。
在蔡根連續重擊之下,他的腦瓜子,已經變成了醬塊子。
而且跟血葫蘆似的,五官都看不清了。
「我不甘心,我要勝天半子。
我命由我不由天。
蔡根,我跟你拼了。
阿佩普,交給你了。」
拉實在不甘屈辱,直接爆掉了自己的腦袋。
一股血霧,瞬間瀰漫了拉的整個身體。
蔡根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
「這是幾個意思?
我還沒玩夠呢。
他咋還自殺了呢?
真是廢物垃圾。」
「呵呵,接下來,有你玩的了。
非得把拉逼這麼緊幹啥。
破罐子破摔了吧。」
蓬特有點幸災樂禍,還有點小埋怨。
一直覺得蔡根,沒必要虐殺拉,給個乾脆不好嘛。
非得給自己加戲,現在好了吧。
「摔了能咋地?
我怕他,還是你怕他啊?
不對,阿佩普不是沒了嗎?」
好像在回答蔡根的問題。
拉的殘軀在血霧的籠罩下,開始融化,變形,膨脹。
好不容易藉助城隍凝練出的蓬特身體,瞬間又變成了阿佩普混亂扭曲的模樣。
好像是一座肉山,矗立在蔡根身前,怎麼看都讓人無從下手。
「拉是我,阿佩普也是我。
他們都是我不堪回首的往事。
蓬特世界的殘骸。
完美與不完美的極致。
夕陽下淡淡的憂傷。
哎,現在好了,把拉給玩急眼了吧。
寧可放棄自我,也要把阿佩普放出來跟你拼命。
看你現在咋整?」
蔡根在蓬特的話里,逐漸心虛了。
「不是,你啥意思?
你還整不過阿佩普啊?」
蓬特嘆了口氣。
「哎,你的靈魂能夠打敗自己的肉體不?
同根同源呀,不好弄了。」
蔡根猛然驚醒,對啊。
超時代遺物,說白了,就是阿佩普身上掉下來的肉。
本是同根生啊。
剛想繼續壓榨蓬特,阿佩普扭曲的身體,延伸出來兩隻黑手,向蔡根拍來。
就像剛才把后土拍下線的黑手一樣,遮天蔽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