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炮一途上,蔡根怎麼可能會認輸?
既然對方想要講理,那就跟他講理好了。
反正有理沒理,蔡根都不會認為自己會輸。
畢竟沒理辯三分的技能點,早就已經點滿了。
「啥玩意就強盜了?
要說強盜,也是你們。
賽特是你們的人吧?
他抓了我的朋友,我來救人,所以才來到這。
否則你以為我願意來啊?
你這啥好地方啊?」
雨神泰芙一邊和蔡根理論,一邊盯著那不斷靠近的原火符文。
不想表現出緊張的情緒,但是心裡邊確實有點慌。
活得時間越長,越怕死,更怕受傷。
一絲一毫的損傷,都需要無數的歲月去修補,很麻煩的。
哪怕就是斷根頭髮,泰芙都會不高興。
「你這話說的,就有點沒邏輯了。
賽特是我們的人,又不是我的人。
他不是我兒子,我也不是他媽。
他幹啥不幹啥,跟我有個毛的關係?
你不覺得有點不講理嗎?」
哎呀我去,蔡根覺得遇上對手了。
和老娘們吵架,就不能掉以輕心。
天賦屬性就在那擺著呢,娘胎裡帶來的。
「好,就算賽特幹什麼,與你無關。
但是,你這座金字塔在這攔著。
我想去找賽特,必須經過你這座金字塔。
你說讓我咋整?」
泰芙看原火的符文越來越近,強控制情緒,繼續跟蔡根掰扯。
如果能說服蔡根把這原火收回去,那就完美了。
「你應該禮貌的敲門,然後輕輕的呼喚主人,經過主人的容許,穿過主人的家。
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直接砸破主人的門,殺了主人看家的狗。
甚至還想冒犯主人。
你說,你禮貌嗎?」
這個
還有這個選項嗎?
蔡根一下子含糊了。
最開始進來的時候,自己怎麼沒想到呢?
「如果,一進來就跟你說,你能讓我們過去?」
泰芙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節奏,有點沾沾自喜。
「也許能,也許不能,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但是講道理的說,這就是作為文明種族,最基本的禮貌。」
完蛋了,人家即使沒有擺出神祇的架子,直接拔高到種族的階段,來探討禮貌的問題,蔡根也覺得有點理虧。
一進來就完全當成了敵人,哪有心思顧及禮貌啊?
可是,想過會打不過,想過會有戰損,沒想過他們會講道理啊。
蔡根覺得有點失算了,自己還是太年輕啊。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什麼可能都會有,自己太主觀以後,就會想當然。
再然後,就會遇到這樣尷尬的境遇。
明明禮貌的敲敲門,說兩句好話,可能就過去了。
結果非得整成,不死不休,大動干戈的樣子。
自己這不是賤嗎?
但是,蔡根會認錯嗎?
絕對不能啊,身後還有四個人看著呢。
自己不要面子的嗎?
如果蔡根打嘴炮輸了的事情傳出去,一世英名不就全毀了嗎?
反過來一想,面子值幾個錢啊,還是辦正經事重要。
「請問,我能穿過這座金字塔,去到下一座嗎?
你能給開個後門,讓我們過去嗎?」
泰芙壓根都沒有遲疑,直接搖頭。
「不能,當然不能。
憑什麼讓你過去?
你當我家是什麼地方,什麼阿貓阿狗隨便溜達。
你配嗎?
低賤血脈的雜種,劣等基因的螻蟻。
我能跟你說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我是神,高高在上的神,你明白不明白?
還敢對我提要求?
以前我的子民都是五體投地,苦苦哀求,虔誠祈禱。
你咋一點都不上路呢?
來,先跪下來,擺出一個互相尊重的姿態,給我看看。」
特麼的,蔡根感覺自己被戲耍了。
不是所有神祇都有素質,也不是所有神祇都是善良的。
眼前的老娘們,實在太壞了。
在一步一步的誤導蔡根,讓他感覺這件事,只要稍微妥協就能混過去。
結果,蔡根才退了一小步,她就開始得寸進尺。
看樣,在及埃世界還在的時候,這娘們也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啊。
沒有一個神祇,是頭腦簡單的白痴,都是一肚子壞水的祖宗。
「跪你大爺,別給你臉不要臉。
你算個毛雞神祇啊?
我們來以前,你不過是個殘缺的女人罷了。
要不是我三舅,帶來了彌補你身體的基因。
你現在下地還得拄拐呢。
在這逼逼賴賴啥啊?
要不就給三舅開個後門,要不就動手打服以後,再給我三舅開後門。」
小孫比蔡根的脾氣要火爆,感覺蔡根好像吃虧了,當時就不幹了。
玉皇大帝的桌子他都掀過,還能在乎一個異世界的神祇?
在小孫眼裡,無論是不是能打過,都是小毛雞。
蔡根在旁邊,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了,臉都紅了。
在看向泰芙那妖嬈的身材,配著獅子頭,實在不符合自己的審美。
「小孫,別把後門掛嘴上,顯得我們有點粗俗。」
「三舅,不說直白點,她還得跟你繞圈子,磨磨唧唧的。
連個人形都沒修出來,裝毛犢子啊?
她這樣的,以前在我花果山,想當個妖王都費勁。」
小孫的出言不遜,一般人聽著都得炸毛。
可是,雨神泰芙不知道是涵養好,還是她們的世界路數奇葩,竟然沒有一點生氣。
難道剛才掛在她嘴邊的瀆神什麼的,都是口號嗎?
小孫都已經指著她鼻子罵了,竟然都不往心裡去,有點可怕了。
「粗俗,野蠻,無理,無知,狹隘.
我不知道你們來自哪個世界,但是這無理野蠻的樣子。
和我曾經見過的一個故人有點幾分相似。
什麼都忙忙叨叨的,好像趕時間一樣。
所有應該注意的禮儀與細節,全都不放在心上。
把人家這裡搞得亂七八糟以後,轉身就跑了。
你們不會是一夥的吧?」
咦,蔡根好像又看到亮了。
剛才其實就像自報家門,搬出苦神的大旗。
可是一上來,就跟著泰芙的節奏走了,一直沒說出來。
「你說的故人,是苦神嗎?
我就是覺醒苦神,我叫蔡根。
你是雨神泰芙吧。
初次見面,你對我不了解,我就原諒你了。」
雨神泰芙一愣,明顯蔡根說的名字,和她心裡想得不一樣。
「我說的那個故人,叫做倫格爾,斯科特,布萊登。
不過,也不重要,苦神也算是故人,而且還一起工作過一段時間。
他在生物基因方面的天賦,讓我嘆為觀止。
在造物方面,那是相當沒有想像力,和創造力。
而且,他好像腦幹被切除了,總是做出奇奇怪怪的東西,還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既然你跟苦神有關係,那麼我也原諒你了。
趕緊把這個火焰符文收回去吧。
咱們不是敵人。」
蔡根笑著點頭,一臉的和藹可親。
「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