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早就知道貞水茵啥也看不到,為了避免她尷尬,趕緊接過了這個話頭。
「三舅,原火還沒飛到呢。
不過雨神泰芙已經不跳了,很重視的感覺。」
整出這麼大動靜,只要她腦幹沒被切出,就應該很重視。
蔡根對原火的威力還是有點心裡沒底,畢竟以前都是作為防禦來使用。
這算是原火的首戰,希望能來個開門紅。
「小孫,怎麼看出來,她很重視的?
只是不跳舞了嗎?沒有做什麼防禦嗎?」
小孫搖了搖頭,很是疑惑。
「沒有,她就是不跳舞了,然後做出了一個擁抱世界的姿態。
這老娘們是不是腦瓜子有病啊?」
蔡根一下就不高興了,覺得小孫說話有點沒品。
「小孫,雖然她是我們的敵人,或者說,還不確定是不是敵人。
你也沒有必要呈口舌之快,就算把她埋汰死,也不會掉一根汗毛。
尊重對手,就是尊重自己,主要是沒啥用,還顯得自己沒格局。」
抹了一把臉,小孫精神為之一振。
「三舅,這麼大的水汽,你就別給我洗腦了。
我真的沒有埋汰對手,說的是一種可能。
很多古老的神祇,因為活得年頭太久,思想僵化,腦細胞不活躍,最終有了阿茲海默的症狀。
我記得曾經學藝的時候,老師就給我講過。
很多遠古大能,最後的下場都很慘,最終的歸宿就是老年痴呆。
而且活得越久,最後越慘,守著一副皮囊,即使錘鍊的再完美,也抵抗不住時間的侵蝕。
好像還有個什麼原理,說是符合什麼大道規律來著,我給忘了。
可能我也是活得太久了吧。
我說的不是這副皮囊,而是我的心,已經受到了歲月的侵蝕,變得不那麼敏感,反應遲鈍。
三舅,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你。
只能活幾十年,喝碗湯,就可以重頭再來。
不會背負那些幸運以及不幸運的拖累。
可以真心的笑,傷心的哭,追逐想要追逐的一切。
而不是像我一樣,好像背著一座山,每次抬腿想要邁向新的開始,都舉步維艱。
我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明白。」
蔡根好像不認識一樣,看向了小孫,這一手反洗腦,真是漂亮。
而且小孫明顯高估了自己的理解能力,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尤其在這樣的時間和場合,真的適合暢談人生感悟嗎?
「行了,小孫,你別說了,我懂你。
咱們先說正事,眼前是等霧散,還是咱們湊過去看看?」
蔡根話音未落,原本濃重的霧氣,竟然消散了幾分,變成了小小的雨滴落了下來。
有了第一滴,就有第二滴,到第三滴的時候,已經是傾盆大雨。
「臥槽,完蛋了,原火把噴淋系統觸發了。
這事鬧的,不會罰錢吧?」
小孫本來通過規則之力,想起了一點感悟,結果被蔡根一打岔,氣氛全都破壞了。
「三舅,你克制一下。
就算是腦抽,也該有個限度。
什麼特麼的噴淋系統,你以為這是在哪裡?
咱們在金字塔里,還是金字塔里的生態園裡,而且在生態園的地下。
怎麼可能有噴淋系統,甚至都不應該有天氣系統。
這場雨,你沒感覺到有點特別嗎?」
蔡根當然知道,這裡不應該下雨,更不該有噴淋系統。
可是,自己忍不住啊,就像是用錘子敲膝蓋小腿會抽動一樣。
腦抽也是不受控制的,哪裡能控制得住呢?
「小孫,別想控制我的思想,更別想禁錮我的想像力。
而且,別在說讓我克制。
我用你解釋,我啥不知道啊,就是開個玩笑,調解一下氣氛。
再說了,那個老娘們小名不是叫雨神嗎?
雖然不是歌手,下點雨,那不是太正常了嗎?
難道她是想用雨水,來對付原火嗎?
臥槽,原火哪裡去了?」
隨著雨滴的落下,武器已經消散了。
原本飄在空中,比較顯眼,原火組成的符文,竟然消失不見了。
沒有打中雨神泰芙的腿不說,甚至不見了。
蔡根曾今預想到,原火沒有若水厲害。
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原火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不見了啊。
「泰芙,你個偷原火的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神祇。
我真是看錯你了,剛才小孫埋汰你,我還幫你說話來著。
你是真不爭氣啊。
就你這道號的,咋埋汰你都不過分。」
蔡根在湖邊,跳著腳在那撒潑,小孫他們齊刷刷的低下了頭。
這樣的行為實在太卡臉了,無論是不是作為領頭人。
祭台上的泰芙好像有點忙,壓根沒有搭理蔡根的意思。
此時雙手舉高,好像在膜拜什麼,又好像在擁抱什麼。
在她的兩手之間,雨水已經形成了一個魔法符文,竟然跟原火一模一樣。
或者說,那個雨水包裹住的符文,就是曾經的原火。
只是被透明的雨水隱藏在裡面,不那麼顯眼,有點透明而已。
「三舅,原火沒丟,在她的兩手之間。
我感覺,她應該是用規則之力來對抗規則之力。
用雨水對抗原火,此時還沒有分勝負。
不過看她那凝重的樣子,原火一點也不孬,很給力。
至少牽扯了她的所有精力,都沒時間搭理你。」
蔡根一聽,心情一下就好了。
「靠,我用她搭理嗎?
我需要用她搭理,才刷我的存在感嗎?
既然原火那麼給力,咱們繼續,看她能頂幾發。
來來來,雨中漫步,這氛圍多好。
讓我們舞起來。」
小孫他們沒有任何遲疑,蔡根嘴炮這么半天,終於干點正事,誰也不敢打斷。
如果自己這邊可以遠遠不斷發射原火,即使雨神泰芙肯定也頂不住。
雨神泰芙降服原火的過程,很漫長,也很難搞。
看到蔡根他們又開始跳舞了,心裡一沉。
這是上癮了,還是沒瞧得起自己啊。
本來就是幾隻小蟲子,螻蟻般的存在。
看上他們一眼都抬舉他們了。
一直沒搭理他們,難道心裡沒數嗎?
難道他們不敬畏神祇嗎?
這個火元素不是他們對自己的獻祭嗎?
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擺出了一個貓咪才有的萌態。
整個空間的雨水,猛地增大了,好像天被捅漏了一樣。
在傾盆大雨中,蔡根跳舞的動作開始變形,舉手投足都有巨大的阻力。
即使這樣,仍舊讓他再次找到了感覺。
「火燒獅子頭,走你。
大家不要停,咱們給她來個連發的。」
射出去手中的原火,蔡根沒有停,仍舊繼續艱難的舞蹈。
大家都被蔡根的精神鼓舞了,難得他努力一次,必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