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0章 行蹤現

  「人呢?昂?幾個大活人,看具屍體都看不住?」空的裹屍袋就那麼放在空著的抽屜里。不僅僅是值夜班的人挨訓,所有參與到看守屍體的人一個都跑不掉,全部被喊到了現場一起挨訓。

  「組長...」有人想辯解幾句,您打板子也別囫圇著一起打啊?該誰的責任誰負不是?上夜班出的事情,怎麼連帶著白班的人一起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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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嘴,我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沒錯,事情是夜班的同志出的。可是不要忘了,我們是一個整體。我們是天組,不是別的什麼狗屁倒灶的單位。有功蜂擁而上,有過互相推卸,這不應該是天組中人的所作所為。我只強調八個字,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我們都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組長背著手,看著眼前的同事們說道。這番話,是沈從良曾經說過的。每一個剛入天組的人,都會聆聽他的一番教誨。其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他每次都會說的一句話。

  「找,把泉真給我找出來。偌大的華夏,真能跟天組對著幹的人,還沒出生。拿出你們的傲氣,別忘了我們是什麼人。」組長逐一捶著同事們的胸膛,嘴裡沉聲對他們說道。

  「請給我拿點繃帶和消炎藥。」藥店裡,來了一個豎著衣領子的老人。他的喉嚨有些沙啞,說話的時候也是低著頭。店員看了他一眼,然後從櫃檯里將他需要的藥品給拿了出來。老頭兒的臉色鐵青著,跟他手上的皮膚顏色截然不同。而且他說話的時候,店員還隱約聽到了絲絲漏氣的聲音。付過錢,老人拿著繃帶和消炎藥走出了藥店。身後,那個店員看著他的背影搓了搓胳膊。

  「怎麼了?」同事問她!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怪。剛才那人在我跟前,我咋就覺得像在跟死人打交道似的。」店員打了個冷顫說道。

  「讓你晚上別看小說了吧,看多了人都魔障了。」同事笑著撓了撓店員的腋下笑道。最近她每天閒暇都會捧著手機在那裡看書。有時候哭,有時候笑的。就連店長都說,這個女人遲早看瘋了。

  「別鬧,待會被店長看見了又要訓人了!」嬉鬧了一會兒,兩人這才消停下來。

  「您回來了?」胡同里的小旅館,體重250斤,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老闆娘很熱情的跟眼前的這個客人打著招呼。沒辦法,現在各種賓館酒店林立,想要從人家指縫裡撈點生意,不熱情待客不行。

  「嗯!」老頭兒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老闆娘。

  「待會兒,要不要我上去陪你嘮嘮?」老闆娘看著老頭兒,一個媚眼兒拋了過去道。

  「不要!」老頭兒嘴裡應了一句,然後順著樓梯朝二樓走去。

  「嘶...」進了房間,將房門的插銷插上,老頭兒走到洗臉池前解開了領口的扣子。脖子上縫合的地方,開始往外滲著血水。用手摸一摸,還有黃色的汁液往外冒著。他將消炎藥拆開,捻成粉末順著縫合處擦抹著。一股子刺痛傳來,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知覺了!」老頭兒正是泉真,雖然傷口開始發炎,但是他卻面帶著微笑。有知覺,證明自己的人頭開始跟身體連成一體了。將繃帶繞著脖子纏了一圈,他端著一杯水開始緩緩喝了起來。

  「痛啊!」很艱難地將水咽了下去,脖子上的繃帶很快就顯露出一抹濕痕來。他摸了摸繃帶,放下水杯坐到了椅子上。還不行,還是兜不住水。

  「砰砰!」房門被敲響,泉真起身將雜物都扔進了垃圾桶里,這才把門打開。

  「有事麼?」門口站著的是老闆娘,她手裡提了一瓶白酒,還有一點滷菜。泉真現在每說一句話,都要忍受著脖子上的劇痛。他看著人家,皺皺眉問道。

  「一起喝一杯?」老闆娘揚了揚手裡的白酒對泉真說道。

  「我不喝酒,謝謝了!」泉真說話間就想把門關上。

  「你這人...真是...」費了老大勁,才將房門給關上。泉真覺得自己的脖子更疼了。門外,傳來了老闆娘的嬌嗔聲。

  「看來,我要找家醫院才行。」雖然用了秘法逃過一劫,可是這身子上的傷勢,卻是泉真無能為力的。要是照這麼下去,傷口潰爛是遲早的事情。實用秘法讓他元氣大傷,如今能勉強維持著已經算是不容易了。他想要自己的傷勢儘快好起來,然後恢復元氣將姜薔薇救出來。

  「是他,脖子上纏著繃帶。嗯,嗯,我明白!」老闆娘提著酒瓶走進了櫃檯,隨手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梅姐你自己多加小心,據天組那邊傳來的消息,這個人十分詭異。我們馬上就到,你不要跟他發生任何的衝突。」帝都國安部,行動組組長關切地叮囑著旅館的老闆娘。

  「退房!」剛掛掉電話,老闆娘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從樓梯傳來。泉真豎著衣領子,手裡提著個帆布包從樓上走了下來。

  「退房?是住得不滿意麼?看你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在這附近想要找個幾十塊一天的地方,可比登天還難。」老闆娘看了看牆上的掛鍾,起身挽留著泉真。行動組馬上就要來了,她必須要拖住這個人才行。

  「有事要辦,退房!」泉真有些不耐的說道。他決定要去找個私人醫院,將自己的傷勢控制住。要是換在實力鼎盛的時期,又何須藉助蠻夷之力。...泉真這輩子都沒接觸過西藥,他很不屑於使用洋人的技術和藥品。可是現在沒有辦法,想讓傷勢能好得快一些,只有西藥能夠辦到。

  「要不,我再給你便宜一點?每天再給你少10塊錢怎麼樣?」老闆娘從櫃檯後頭走出來,繼續挽留著泉真。泉真看了看老闆娘,邁步就朝門外走去。押金沒幾個錢,他不打算要了。脖子疼得厲害,他急需找一個靠得住的地方進行醫治。

  「來人吶,非禮呀!」老闆娘眼看著泉真走出了旅館,急切間上前拖住了他的大腿大喊了起來。沒辦法,行動組估計還得幾分鐘才能到達。她必須盡力拖住這個已經被多部門內部通報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