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我要進入涼亭!」有人興奮的大吼。閱讀
隨著那人的喝聲落下,數十人瘋狂的向小涼亭中衝去,為的就是第一個衝進涼亭之中,爭做夜帝的女婿。
在許多人看來,能做夜帝的女婿,那可是一飛沖天啊。
有種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感覺。
所以他們瘋狂了。
剛開始破不了陣,他們或許沒有瘋狂念想,畢竟大家都無法破陣,但是如今陣法馬上就要被破。
他們那還能遵守水頌柔和水靈光定下的規矩。
這些人,哪怕是做不了夜帝的女婿,也想第一時間進入涼亭之中,一睹夜帝妻子和女兒的芳容。
可是他們忘記了,還有許多高手在觀望著這一切。
亦有許多人,不想讓對方得逞。
頃刻之間,本來還是同盟的人,拿起屠刀,刺向了身邊的人。
瘋狂的大戰,一觸即發。
吆喝聲,怒罵聲瞬間響起。
鮮血橫灑。
加上莊內這些人中,本就有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所以戰鬥來的非常的悽慘,慘烈。
龍舞一臉傲然,也不管那些人,金龍戟被她持在手中,只見她高舉金龍戟,然後直接投擲了出去。
金龍戟猶如金色長箭,劃破長空,氣吞山河,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絢麗光彩,然後直直的插在了那層光幕上。
所過之處,凡是阻擋到金龍戟的人,都被金龍戟周圍強大的罡風席捲,被擊飛了出去。
連帶著一連串的血花,猶如血雨飄散,灑落在小湖之中。
那本來清澈見底的小湖,也被鮮血染紅。
聖尊亦出手,降龍二十八掌,被他施展了出來,數條金色龍影,嘶吼著,咆哮著,撞在了光幕上。
葵無極手持薄如蟬翼的長劍,上下一拔,然後左右一拔,無形的劍氣湧出,也斬在了小涼亭的光幕上。
就在此時。
海龍莊內發出了一聲大爆炸聲響。
整個海龍莊都在顫抖著,小涼亭也是被強大的力量肆意揮霍著。
那層本來就被牛寶寶一錘砸出許多裂痕的光幕,頓時破碎,化為虛無。
白色輕紗輕輕飛舞,隱約之間,露出了小涼亭中那兩道讓人浮想聯翩的倩影。
「破了!終於破了!」有人興奮的大吼,他已經殺紅了眼,從一人身上抽出染著鮮血的長刀,施展輕功向小涼亭之中衝去。
可是剛到半空之中,就被一道穿心箭,射穿了心臟,他不甘的回頭。發現,一位青年,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手持長弓,踱步向小涼亭走去。
「終於破了!三十年了,我已經等不及了。」聖尊嘴角帶著邪魅的消息。
「賈似道,我送你進去!」他低喝,然後施展出了擒龍手,向賈似道抓了過去。
「不必勞煩聖尊了,咱家可以送國公進去。」魏忠賢身體一動,擋在了賈似道的面前,然後平靜的拍出一掌,將聖尊的力量銷毀。
「那我就自己進去了。」聖尊微微一笑,身體一動,就進入了涼亭之中。
他是第一個進入涼亭之中的人。
「國公,我送你進去。」魏忠賢一手抓著賈似道的肩膀,然後凌空而起,幾個騰躍,就來到了小涼亭的面前。
「貧道送陛下進去吧。」沖天道長微微皺眉,然後甩動拂塵,一股兒無形的力量擊在了唐皇身上,唐皇的身體忍不住飛了起來。
待到落地之時,竟然已經進入了涼亭之中!
緊接著,賈似道也沒入了其中。
見到有人進入了涼亭,那些為了成為夜帝女婿的人,紛紛停了下來,瘋狂的衝進了小涼亭之中。
傀儡分身微微皺眉,感覺事情不一般。
這麼多人進入那個小涼亭……不會擁擠的嗎?
只是片刻功夫,就有數十人進入了小涼亭之中,那本只能夠容納十多人的小涼亭,竟然進入了數十人!
最為詭異的是,月光依然灑落在小涼亭之中,依舊照射出了兩道婀娜多姿的身影,映照在白色輕紗之上。
可是那些進入涼亭中的人,白紗之上,為何沒有折射出他們的影子呢?
「都停下!涼亭中還有陣法!」傀儡分身低喝,語氣頗有一些凝重。
可是那些人已經陷入了魔怔,誰都想進入涼亭之中,成為夜帝女婿,沒有人會聽從葉龍的話停下來的。
「不好,果真有陣法!」沖天道長臉色大變,一躍而起,直接向涼亭沖了過去。
唐皇被自己親手送進了另一個陣法之中,這要是出了什麼閃失,他脫不了干係,哪怕龍虎山身居南宋,府中強者無數,也抵擋不住唐兵馬踏龍虎山啊!
魏忠賢微微皺眉,沒有動身,他倒是沒那麼大的擔憂,畢竟孜然一人,就算賈似道死在了陣法之中,他飄身而去就行,賈似道的人,又如何能攔住他。
他只是有些嘆息,「算了,也算是合作一場,你需要咱家,咱家也需要你,就救你一次吧。」魏忠賢邁步向前,凌空而起,然後進入了那神秘小涼亭之中。
「葵老,朕還進去嗎?」乾隆眉頭緊皺,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破去了涼亭外邊的陣法,那涼亭之中還有陣法,並且還是一種古怪的陣法,這讓乾隆有些不甘心。
「老夫這麼多年走來,什麼陣法沒有見過,夜帝的女兒,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小姑娘,她布下的陣法,又有何難。老夫隨你一起進入那涼亭之中。」葵無極平靜的說道,然後抓著乾隆的手臂,身形一晃,猶如鬼魅,飄忽不定,前一秒還在涼亭之外,下一秒就已經消失在了涼亭之中。
「娘……這麼多人進來,要不要阻止?」水靈光神色有些慌張,更有些驚愕,想到某種後果,她臉色有些煞白。
「光兒,我們為什麼要阻止?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都是想要爭奪龍珠碎片的。」水頌柔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水靈光緊握著雙手,看著那源源不斷,還向小涼亭中衝進來的人,有些不忍。
這些人,肯定會有很多人,神智遭到嚴重破壞,甚至有些脆弱的人,會直接死在陣法之中。
「可是…… 這麼做,會死很多人。」水靈光有些於心不忍。
「這些人,沒有一個好人,妄想娶你,然後得到榮華富貴,一飛沖天的生活,你看他們,為了成為夜帝女婿,大打出手,本是同盟,下一秒就會將屠刀刺進盟友胸膛,這些人,活著只會害更多人。」
「並且,龍珠碎片的消息已經暴露,如果我們不殺這些人,那海龍莊的人,就會反過來被他們所殺。你已經經歷了那麼多,還不明白一個道理嗎?弱肉強食!」水頌柔目光冰冷,看著那些已經陷入瘋狂的人。
水靈光緊緊的攥著拳頭,鬆開,又攥緊,然後又鬆開……總之她的心情,極其複雜。
她現在真的看不懂自己的娘親了,仿佛這幾十年與她生活在一起的,是一個陌生人。
但是娘親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
理是這麼一個道理,但是做起來……卻有些困難。
……
「龍,現在怎麼辦?這些人已經瘋了,為了能成為夜帝的女婿……已經失去了理智。」王難姑來到葉龍身邊,柳眉微顰。
「夜帝的女婿,有那麼誘惑人嘛?還有,這些人也忒不是東西了,本姑娘幫破陣,他們去擠著腦袋往裡沖。」牛寶寶甩了甩自己有些生疼的右臂,嘟著嘴說道。
她心中略有不滿,沒有她爆炸性的力量,那些人估計聯手都不一定能破開小涼亭外邊的陣法。
這先天力極陣,需要瞬間爆發出的力量才能擊碎,牛寶寶非常有自信,在座的各位所有人,哪怕是運用九陽真氣的葉龍,力量上都不一定比她強。
「這就是現實,夜帝女婿的誘惑太大了。三十年前,夜帝日後天下共尊,一陰一陽,一靜一動,勢力龐大到超乎想像,讓天下武林中人聞之喪膽,雖然後來夜帝日後隱居,但是其影響力,在江湖上還是很大的,能成為夜帝的女婿,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夢想。」王難姑平靜的說道。
「我很奇怪,這世界那麼多天下第一,到底誰最強呢?如今的天下第一,又是誰呢?」牛寶寶眨巴著大眼睛。
牛寶寶的問題,讓傀儡分身心中一驚,那麼多的天下第一,都到了哪裡去?那麼多桀驁不馴之輩,真的都死完了?或者真的都甘心隱居?他們都去了哪裡?
如果這是一個真實世界,融合了武俠世界的世界,那麼獨孤求敗,西門吹雪,燕狂徒,夜帝,這些真正的強者哪去了?
皇甫飛雁這個丑婆婆都活了幾百歲,那之前的強者,難道活不了幾百歲?那留下太玄經詩文的劍仙李太白……又到了哪裡?
「每個時間段,都有驚艷一個時代的人出現,六十年前的王重陽,三十年前的夜帝,二十年前的陽頂天……現在的喬峰,郭靖,甚至還有更早的聖尊。難道說,達到一定程度,這些人都會選擇隱世?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選擇隱世,退出江湖呢?是他們自願的……還是被迫的?」傀儡分身心中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玄素莊,江玉燕身後的那兩個人說自己壞了規矩,規矩是什麼?誰定的規矩?
自己的師尊張真人,一般不會下山,是他真的想隱居武當,不問世俗之事,還是說他也是身陷規則之中,不能隨意下山,插手世俗之事?
亂世之中,群雄四起,那些隱居的絕世高手,真的無欲無求嗎?他們出手,那天下豈不是唾手可得?哪個帝王,能擋住他們的暗殺?
就比如李秋水,以西夏王妃的身份隱藏在西夏國,暗中控制著一品堂,她為何不敢泄露身份,也是怕背後那支神秘的大黑手嗎?
傀儡分身心中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這個世界,暗中有一隻神秘的大手,在掌控著這一切。
在玄素莊那三個說自己壞了規矩的神秘人,相約自己海龍島再見,他們會出現嗎?又是何人?
「你在想什麼?」王難姑見傀儡分身沉默不言,眉頭緊皺,她疑惑的問道。
「我在想,這水頌柔真是好手段了,這一手請君入甕,讓任何人都沒有想到。」葉龍微微一笑,那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你是說,水頌柔其實並沒有嫁女兒的心思,一開始就布下了殺陣,就是想請這些人進入涼亭,然後在陣法中滅殺他們?」王難姑美眸之中閃過一絲亮光。
「嫁女兒和殺人並不衝突,你想啊,這些人都是打著龍珠碎片的主意,而水頌柔是守護龍珠碎片的,這些人自然是她的敵人。能滅一些,是最好的。不然,只是為了嫁女兒,這麼多人進入涼亭,她為何不阻止呢?」傀儡分身撇了撇嘴,心中對這個水頌柔有些好奇,這夜帝的女人,手段到底如何,只是這簡簡單單的陽謀,就讓這麼多人跳了進去。
「就你聰明嗎?」龍舞瞟了傀儡分身一眼,輕聲哼道。
傀儡分身眼中出現了一絲異光,他摸著下巴,壞笑著打量著龍舞,他感覺龍舞好像變了。
曾經,從來不主動說一句話,更不會與他說話,現在好像有些不同了。
感受到傀儡分身的目光,龍舞撇了撇嘴,將金龍戟往身後一背,扭著自己的柳蛇腰,竟然走進了小涼亭之中。
「咦,五妹為什麼也進去了?」牛寶寶驚疑的問道。
「因為她知道我要進去,進去……殺人。」傀儡分身嘴角掛著冷笑,聖尊,葵無極,包括魏忠賢,這些都是他強大的對手,有這些人在,嚴重的阻止了他一統天下的腳步。
「幫主……我感覺這事情有些不一般啊。」仲長統一路小跑,來到了傀儡分身身邊,恭敬的說道。
本來他對葉龍都很恭敬,如今再知道葉龍就是龍主後,那已經不能用恭敬來形容了,而是崇拜。
「仲舵主,你們怎麼會來這海龍島?」傀儡分身疑惑的問道。剛開始由於身份沒有暴露,見到仲長統他也不好詢問,現在竟然空閒了下來,自然要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