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悠揚而起,清脆與柔和相應,委婉與清亮並存。宛如天籟,怡人心脾!
「什麼?你竟然無事?」聖尊見自己已經吹響了笛聲,李秋水依然沒有任何事情,臉色一變再變。
不僅李秋水沒事,王難姑同樣也沒事!也就是說,她們體內的蠱毒,已經解了!
是誰替她們解的蠱毒?他為何一點都沒有察覺!
「聖尊,你別想著再控制我,等我恢復過來,定會找你報仇。還有你,葉龍不能白碎……」李秋水衝進了大海之中,留下了她怨恨的話語。
噬心蠱毒如何解的……那得從後清國玄素莊說起。
那一天,葉龍留下了白眸紅狐和火猴,和黃蓉離開了玄素莊。
聖尊讓李秋水夜探玄素莊,卻遇到了一見詭異的事情。
白眸紅狐!
而白眸紅狐並沒有讓李秋水發現它的蹤跡,只是一閃而過,卻丟下了一個小瓶子。
李秋水感覺到疑惑,就拿起瓶子一看,瓶子上有字跡。
「莽牯朱蛤的血,我向泥菩薩討來的,不要謝我,咱們這關係了……你說是不?海龍島,我們一起伏擊聖尊,殺了他!葉龍。」
字跡歪歪曲曲,很不好看。
不過字跡的內容,卻讓李秋水振奮。
她回到聖尊身邊,只是告訴了聖尊,龍主留下了引魂帶,關於莽牯朱蛤的血,她隻字未提。
後來經過王難姑的確認,才知道這真的是莽牯朱蛤的血,而王難姑也確認了葉龍的字跡,能寫出那種歪歪扭扭,讓她很難辨認的字,也就只有葉龍了。
因為這種字體很古怪,和她們見過的字不同,葉龍說過,他寫的字,叫做簡體字。
於是兩人就喝了莽牯朱蛤的血,以毒攻毒,毒死了體內的毒蠱。
……
「這種蠱毒只有莽牯朱蛤的血可解!到底是誰在幫她們?莽牯朱蛤又在誰的手裡?」聖尊臉色陰沉,自己最喜歡的兩個女人,一個被峨眉祖師殺了,一個逃了……
這讓他處在了暴怒的邊緣,感覺臉面無光。
「你還真找來了。」聖尊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短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望向了那個可以讓男人,為之瘋狂的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賽霜勝雪的絕美容顏沒有一絲可挑剔的瑕疵,雪白的嬌顏透出淡淡紅暈,清秀可人,一雙剪水瞳仁,清澈若泉,那唇角微弧,喜中含笑,嫻靜中帶有似水溫柔。
烏黑頭髮自後方梳起,盤雲高挽,碧玉釵簪著的如雲秀髮散落在香肩兩側,如柳絲般的秀髮隨風飄散。
碧玉釵上那顆漆黑的珍珠映襯著烏黑秀髮熠熠生輝,一身雪白的緊身長裙,讓豐滿玲瓏的身體更顯萬種風情。
「你,隱藏世間百餘年,若不是龍珠碎片現世,還真難找到你。」女子輕啟櫻唇,猶如天籟之音,亦如黃鸝鳴叫,清脆響亮,悅耳動聽。
「你找我做什麼?」聖尊摸了摸鼻子,背過身向王難姑走了過去。
其實他並不是因為龍珠碎片才出來的,而是因為那個可以改變他一生的人。
他需要那個人的血,或者說一身的真元。
至於那個人在哪裡,他還沒有找到,不過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嫁給你。」那女子向前一步,緊跟在聖尊的面前。
峨眉祖師懵了……這突然出現的女人,竟然揚言要嫁給聖尊這個採花惡賊?她沒有聽錯吧。
世間的女人,躲他都還躲不及呢,竟然還有女人要嫁給他。
不可思議。
「唔!」突然,峨眉祖師體內湧出一股古怪的感覺,她臉色巨變,她知道是王難姑的毒,發作了。
「我一生放浪不羈愛自由,不會被婚姻束縛的。你走吧。」聖尊搖了搖頭,將王難姑扶了起來。
「我不走。」那女人堅定的說道。
「懶得理你。」聖尊翻了個白眼,然後雙手抵在王難姑的背後,體內的真氣,向王難姑的體內湧入。
可是很快,聖尊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發現自己的真氣,無法治療王難姑的傷勢,只能做到延緩傷勢惡化的作用。
葬天劍造成的傷,太古怪了,陰邪之氣入體,讓他手足無措。
「為今之計,只能找到那種內功心法才能救你。我混跡江湖半生,百餘年,精通各種內功心法,外功修煉之法,卻也融合不了,實在太難了……」聖尊眼中露出了久違的無奈,落寞,還有傷感。
「讓她把解藥給我。」峨眉祖師手持葬天劍,指著聖尊。
「沒看到她快死了嗎?一邊待著,我要想辦法救她。」聖尊微微皺眉,語氣有些傷感。
「你救不了他,把她交給我,我或許可以救她一命。」沙灘上,一位頭髮亂蓬蓬,身穿破爛衣服褲子的少年,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向聖尊等人走來。
少年看起來有些邋遢,個子大概一米七多,不高,也不算矮。
枯黃的頭髮有些亂糟糟,遮擋住了他的雙眼,不過偷過髮絲,依然能看到他的雙眼,炯炯有神,神采奕奕,卻帶著一絲慵懶的感覺。
總之很怪異。
邋遢少年臉龐白皙,菱角分明,鼻樑高挺,不過臉上卻沾著一些泥垢,影響了他的英俊的面容。
他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皮衣夾克,不過卻露著幾個小洞。
黑色皮褲依然是,破破爛爛,縫著幾個布丁。不僅如此,褲子好像短了一些,露出了小腿肚。
腳下穿著一雙草鞋,大拇指不害臊的從鞋子前端擠了出來。
這邋遢少年,看起來就是一活脫脫的小乞丐,或者說……野人。
看到小乞丐的出現,聖尊等人都是呼吸一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乳臭未乾的小乞丐,能救她?」峨眉祖師柳眉一挑,出言譏諷道。
「女邪魔,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你看你,長得這麼俊俏,可是心卻比毒蠍還要毒。我呢,雖然人長得不咋地,穿得也不咋滴,但是為人心善,見不得有人死啊。」少年搖了搖頭,老氣橫秋的說道。
峨眉祖師心中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還有人說自己長得不咋地的?這邋遢少年,還真別說如果洗白白,妥妥的一個美少年。
她見過美男子,並且還不少,不過若說起來誰最帥,她認為是那個被他廢了的葉龍!
而這邋遢少年,如果真的洗乾淨,面容上跟葉龍不相上下。
氣質上呢?葉龍給人一種很嚴謹,彬彬有禮,有時候卻很壞的感覺。
而這少年,給人的感覺就是慵懶,不過走路說話,都是懶洋洋的那種感覺。
想到這裡,峨眉祖師不由得皺了皺眉,自己為何要拿他跟葉龍比呢……好奇怪的感覺。
「你找死?」峨眉祖師抓緊葬天劍,嘴中嬌喝。她現在才醒悟過來,這個邋遢少年,說她比毒蠍還毒!
「你看看,你看看,動不動就說別人找死,你以為你能打過我啊。」邋遢少年又打了個哈欠。
哈欠打完,身影一晃,留下一道殘影,就來到了峨眉祖師面前。
峨眉祖師臉色一驚,正要出劍,卻感覺手中一空……待她反應過來,少年早已經回到了剛才位置,並且她手中的葬天劍,已經易主了!
峨眉祖師震驚,自己的葬天劍,就這麼被搶走了?這少年的速度,也太詭異了吧!
她並不擔心葬天劍被搶,因為至今為止,凡是觸碰過葬天劍的人,除了她,就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那就是葉龍。
這少年速度在快,但是心性……觸碰葬天劍,絕對會被侵蝕的。
「敢拿葬天劍,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峨眉祖師冷笑,反倒是雙手抱胸,等著看少年如何被葬天劍吞噬全身血液而死。
葬天劍不住顫抖,滔天的血氣散發而出,向少年侵蝕,它要吞噬少年的神識,讓他變成惡魔,再把他生生的折磨而死。
「好血腥的劍啊,給我鎮壓!」少年雙目炯炯有神,一手持劍,一手拍向劍身,強大的力量直接沒入葬天劍中。
只是瞬間,葬天劍所散發出來的血氣,竟然自行潰散,而葬天劍也平靜了下來。
「你……你是誰!?」峨眉祖師瞳孔猛縮,不可思議的看著少年。
葬天劍,就這樣被征服了?臣服了?這怎麼可能?!她感覺自己活在夢中。
「在下複姓戈壁,名二十。」少年拿著葬天劍,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戈壁二十?」峨眉祖師柳眉微顰,在記憶中尋找著這個名字,可是無論如何她腦海中都沒有戈壁二十這個人。
「你還我葬天劍!」峨眉祖師臉色通紅,雙眼有些迷離,衝著少年嬌喝道。
「停!你最好不要和我動手,我這人,不殺女人。還有啊,你身中劇毒,如果我所料不錯,你中了不止一種毒,現在是靠自己的真氣鎮壓,毒性才沒有發作。但是有一種毒,真氣鎮壓反倒是會加速它的毒性……那就是春毒。」
「所以說,你現在很糾結,如果不用真氣鎮壓呢,其他毒會要了你的命,如果用真氣鎮壓呢,春毒又會發作……是不是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