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龍國京城,歐陽博的房內。Google搜索
在11他們剛離開戰場後沒多久,歐陽博便接到了一個電話。
「鈴……」手機的鈴聲才剛剛響起,歐陽博便已經抓過來接通了,深沉的聲音說道:「我是歐陽博。」
電話里傳出狂潮那種獨特的,很容易讓人辨認的沙啞聲:「歐陽將軍,任務完成了。」
聽到這句話,歐陽博的嘴角仿佛微微向翹動了一下,從鼻孔里沉沉的應了一聲:「嗯。」
「我們這邊已經收場了,剩下的就拜託您收尾了。」
歐陽博沉默了片刻,仿佛隨口問了一句:「沒人受傷?」
「呵呵,謝謝關心,他們都沒事。這一仗,我們完勝。」
歐陽博臉終於露出欣慰的笑意,點頭道:「做的不錯。」
「那就先這樣了。有其它事情,我們再聯絡。」
電話,歐陽博一個人獨處了片刻,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仿佛在思考著一個難題。很快,他又抓起桌的電話,撥出了一串號碼。
電話沒響起聲便接起來了,裡面傳來一個鏗鏘的聲音說道:「長!」
歐陽博說道:「一個小時之後,你準時聯繫河蘭張家,把我們手中的那份調查報告交給張胡。告訴他,要玩,由我來陪他玩到底。否則就給我徹底閉嘴。懂嗎?」
「是!一定將話帶到。」
掛了電話,歐陽博揉了揉太陽穴,已經深鎖了數月的眉頭,在這一刻也仿佛舒展開了許多。
一個小時之後,一份關於河蘭張家藏有大量私械與構建私家軍隊的調查報告擺在了張狐狸的桌子。剛剛還在暴跳如雷,指天起誓要派人滅了11和歐陽博的張狐狸在看到報告後的第一眼就徹底焉下來了。
私藏軍火他還可以推脫,但是組建私軍那就是不可饒恕的死罪了。任何一個國家都決不會允許出自己控制範圍內的威脅存在,更別說瞞著國家政府組建軍隊,那已經是在挑畔國家權威,說嚴重點已相當於謀權造反了。可以預見,張家組建私軍的事一旦被捅出來,有心人再暗中添把柴推波助瀾一下,那麼其唯一的結果就是張家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從此在這個人世間徹底消失,而與張家暗中合作的大量河蘭官員恐怕也會因此遭罪受牽連。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花錢消災,不惜自毀根基散盡家財動用所有的關係買來一個護身符也不見得能有什麼用,因為組建私軍需要大量的錢的,張家的這麼多錢又從哪裡來?只要一深入調查,張家暗中所做的一切惡行就徹底暴露了,那這些事無論哪一件都是死到不能再死的死罪。所以不管結果如何,張家都必死無疑。
這個險,張狐狸不敢冒,不能賭。哪怕是再疼愛的親孫子,可若是與整個家族中所有人和他拼了幾十年才打下的根基相比起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怪只怪自己太大意了,一聽說張振遇到了危險就及不可待的派出了一批又一批高手,他的本意也只是想讓這些人過去保護好張振並帶他回來,誰知道張振會這麼瘋狂,跑去惹了歐陽博。棕毛、偉哥、黑鬼,甚至是連黃金蠍子那幾個人也全都交待在那裡。
本來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張狐狸自信這些年做的天依無縫,沒有人能將這些事扯到他的身。可是他卻沒料想到,歐陽博竟也了瘋,不惜動用了所有埋在河蘭的棋子,再加命運在國外的龐大情報網、黑暗十字的黑客團聯手幫忙調查,終於讓他找到了一根線頭,再層層抽絲剝繭,最終這份調查報告在最適合的時間裡擺到了張狐狸的桌子面。
震怒下的歐陽博,給張狐狸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碰,他之前信誓旦旦的要殺歐陽博也只氣話而已,真要讓他跟歐陽博硬碰硬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不敢對付歐陽博,卻不見得人家肯就此放過他。
現在歐陽博就在他面前擺出兩條路給他選:一,我親自陪你玩下去,你要玩多大我陪你瘋,看看我們是誰先玩死誰。二,就給我徹底閉嘴,從此以後老老實實做人,少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面對歐陽博的強勢和雷霆萬均手段,張狐狸唯有噙著老淚憋屈的選擇了後者。而且張狐狸更清楚,只要自己低頭妥協了,就等於以後把自己的把柄交到了歐陽博手裡捏實了,從此以後他們張家就是歐陽博最忠實的狗,主人指哪他就得咬哪,還不能表現出一點不高興,否則主人會毫不憐惜的把這條不聽話的狗送去屠宰場。
很悲哀,也很無奈,可張家沒得選擇。
由這件事中就可以看得出來歐陽博的心計和手段是多麼的毒辣,多麼的狠。僅僅只是將幾個事不關己的人物護送出境,然後只用坐等結果,在最恰當的時機送這麼一份調查報告,這當中根本不需要他付出什麼,就算真捅出天大的簍子來他也能拍拍屁股撇的一乾二淨。最多也只是付出了暴露一個特務的代價,就不僅僅給自己的女兒報了仇,平息了自己的怒氣,更是兵不血刃就收伏了整個張家。
好狠的心計,好毒辣的手段,做事果斷沒有半分猶豫,這便是龍國最年輕的將軍歐陽博。面對著歐陽博的強勢,張胡服軟了,低頭認輸了。
十多分鐘後,這間足有百米平方的辦公房裡,空蕩蕩的只有張胡一個人獨坐著。幽幽的嘆了口氣,他紅著眼眶撥通了一個號碼。沙啞老邁的聲音中挾帶著萬念俱灰的苦澀,咽著悲痛的老淚有氣無力的說道:「把張振……帶回來。那個女人……既然張振這麼喜歡她,就讓她陪張振一起去作伴。」
當天晚,一架屬於張家的私人飛機從河蘭抵達太國,負責運送張振的遺體回來。至於楊思雨,據護送張振的遺體回來的人說,在他們趕到之前,她就已經被大圈放走了。至於當中實情如何,就沒人能知曉。
張胡聽聞後,沉默了許久,只輕輕的說了一句:「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張振的心愿,也是我這個爺爺唯一能為他做的事了。」
扶著裝著張振遺體的靈柩,兩行老淚從這個黑道霸主的眼中奪眶湧出。
張胡不知道,這一找就找了很多年都始終不見楊思雨的下落,直到張胡去世後,這件事也便慢慢被後人淡忘了。
半年後,龍國某地一座偏僻的庵堂內,已剃去了一頭飄逸秀的楊思雨端坐在佛像前,輕輕的敲著木魚念著經。哦,她現在的名字叫忘塵。
一篇《往生咒》念畢後,楊思雨慢慢睜開一雙曾令張振為之著迷為之瘋狂的美目,雙手合什禮佛拜下。然後走出了佛堂,抬頭仰望著蔚藍的天空。
輕輕的呵出一口氣,仿佛化作了一團煙雲。
悄悄地、慢慢地,迎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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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十字和大圈之間的戰鬥終於落下了帷幕,這是一場註定不會被世人所傳頌的戰爭,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曾有一群真正的熱血男兒們,就在這裡付出了他們珍貴的生命。而戰爭的根源,卻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護送任務。
在大圈戰士們打掃著戰場的同時,金三角瓦可勢力範圍內的某個村鎮中。
瓦可正舒服的躺在滕椅,一顆一顆往嘴中丟著葡萄。扔進嘴裡嚼了嚼,連籽和皮都沒吐就一起咽進肚子裡去了。別看土皇帝的日子過的輕鬆寫意,要是注意到他此刻那雙三角小眼中時不時的閃過一抹陰狠之色,就該知道他的腦子其實一直沒停下來過。
這時,瓦可的一名手下匆匆跑過來,湊到他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不知道這名手下在說的什麼,但是瓦可聽完後臉色卻微微變了變,一雙小眼隱隱透出危險的氣息。片刻後,瓦可的臉色又恢復了以往的常態,揮了揮手讓他退下。直到手下走遠後,瓦可仍一個人獨坐在這裡,可是捏在手中的那顆葡萄卻久久都沒再往嘴裡扔。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帶著磁性魅力的男性聲音,用鷹語說道:「你有煩惱嗎?」
瓦可眼中瞳孔霎時緊縮了一圈,霍地從滕椅驚跳起來,可是他的手才剛放到腰間的槍袋時,一支冰冷的硬物就已經頂住了他的腦袋。同時那個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又一次說道:「別亂動好嗎?我可沒跟屍體說話的習慣。」
瓦可畢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咽下一口口水的瞬間就已經重新鎮定下來,斜過眼睛看了看已站到他身側的男人。
這是一個外表看起來約在三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比他還要高一個頭。一頭飄逸的白,晳白的膚色,湛藍色的眼珠,卻有著東方人的面孔,都表示著這個人是個混血兒。他的嘴角掛著某種透著邪魅的微笑,但是眼中卻絲毫沒有笑意,甚至瓦可對視那雙很漂亮的湛藍色眼珠時,更是莫名的感到一陣自心底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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