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關於龍魂的情報,馮旦全眼中的戒意更濃。記住本站域名騎士的強大他可是親身體會過的,據說騎士還只是排名世界第三。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可是號稱世界第一的最強組織龍魂的人,從天宵能悄無聲息的站在自己身後,馮旦全就知道今天遇上了真正的對手。
往前踏出一步,馮旦全積蓄已久的氣勢驟然崩發,整個人就如同出了鞘的刀鋒,銳不可擋!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霎時捲起一陣冷風拂過,不知是因著馮旦全那勢不可擋的霸氣所**導,還是這陣風恰在此時吹過,更平添了兩位絕頂高手爭鋒相對的氛圍。
天宵依舊閒情逸緻般站在那裡微笑的看著他的氣勢越攀越盛,在馮旦全即將到達爆發的臨界點時,天宵忽然問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有沒有聽說過龍魂?」
馮旦全眯著雙眼,輕輕點了點頭,可是氣勢依舊節節在攀升。
天宵很隨意的往旁邊移出一步,同時說道:「龍魂是龍國組建的一個秘密機構,它網羅了龍國里最強的巔峰武者,裡面出來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最頂尖的高手。別以為四大家族的那些人在龍國就已經是很厲害了,其實在真正的高手眼裡,他們還不入流。這一點,相信你也是深有體會。」
馮旦全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訝色,天宵剛剛似隨意的邁出一步,竟讓他鎖定的氣機全都瀉掉。這種感覺就好像你怒氣沖沖的提著刀要去砍人,當真的面對那人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一點怒火甚至一點殺意都沒有了,這種情況對高手來說是很危險的。對高手來說,瀉去了氣機就等於失去了先手,高手之爭在於那一瞬間。就像兩個即將要做生死決鬥的人,一個鬥志昂揚,一個卻沒有半分鬥志,其結果可想而知。
天宵似乎並沒有立刻出手的意思,一步邁出後便站在那裡。馮旦全眯了眯眼,警惕的往後退了一小步,右手輕輕放到背後。
天宵像是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般繼續說道:「龍魂在龍國的機構裡面是沒有半點權力的部門,卻又是權力通天的部門。你別驚訝,這並不矛盾。我們龍魂是沒有權力調動任何一個部門的,尤其是**。可是我們卻有絕對的權力要求任何一個部門進行配合,另外我們也掌握著絕對的生殺大權,有著先斬後奏的權利。」
馮旦全不太明白天宵為什麼要跟他說了這麼大堆廢話,他既不像是在自我炫耀,也不像是在拖延時間等援軍。反而更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隨口侃侃而談,語氣中更多的是平和。
天宵朝他微微笑了笑,繼續說道:「龍魂既然身為國家的利器,凡事當然都必須以國家的利益為標準。你這些天在京城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不少人對國家和政丶府頗有微詞,而且你肆無忌憚的刺殺四大家族的人,已經在整個京城造成很壞的影響。」
馮旦全撇了撇嘴,冷淡的口**問道:「所以呢?」
天宵攤了攤手說道:「所以我接到了命令:旦刀無視龍國法律,於數日內在京城屠丶殺兩百餘人,其手段血腥影響極其惡劣。令龍魂各屬全力追查此人行蹤,若有發現……」
說到這裡,天宵微微一頓,緊接著一字一句從嘴中吐出道:「格殺勿論!」
馮旦全冷笑道:「所以你是來殺我的?」
天宵嘆了口氣道:「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對你出手。旦刀,你是個人才,人才不應該如此被埋沒,更不應該這麼輕易的死去。我給你一個機會,加入龍魂。只要你肯加入龍魂,你以前的所有過錯,我們一筆揭過從此既往不咎。」
馮旦全冷笑道:「不愧是龍魂,這麼大的口氣。我殺了四大家族這麼多人,真的能一筆揭過?」
「我剛剛就跟你說過,龍魂是沒有權力的組織,同時也是權力通天的部門。只要我們一紙文書,馮旦全這個人從此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而你,將會是我們龍魂新的一員,會以一個新的身份繼續生活。」頓了一下,天宵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們肯吸收你也並不是全無代價的,我們需要的是你的忠誠。不是對龍魂,而是對這個國家絕對的忠誠。終你一生,不得離開龍魂,不得背叛國家,否則龍魂各部將不遺餘力的追殺你。你,能否做到?」
不可否認,天宵拋出的橄欖枝真的很有*惑力,想他馮旦全一介武夫,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站在權力的巔峰。龍魂,那可是號稱全世界最強的組織。說實話,不動心那是假的。若是有一天,有人告訴你,能讓你進入國家最高的權力機構,換作是誰都會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
可是,馮旦全僅僅猶豫了一下,便輕輕的搖了搖頭。
天宵眼中露出少許失望神色,問道:「能給我個理由嗎?」
馮旦全語氣沉穩且又堅定的說道:「馮旦全,不能消失。」
「為什麼?」
「你不懂。」
天宵認真的看了他一會兒,點頭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堅持,想來應該跟四大家族有關,不過我也不想知道原因。旦刀,你該清楚,你只有這一條路可走,若是拒絕加入龍魂,等待你的是什麼結果,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
「死。」馮旦全那張經過易容的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無所謂,就算是死,我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不止是他們。」天宵搖搖頭道:「還有龍魂。龍魂已經頒下對你的格殺令,四大家族也許你不放在眼裡,可是龍魂……」
「嗖!」在天宵話還未說完之際,馮旦全忽然當機立斷調頭就往旁邊的一條胡同跑去。他不是怕天宵,而是忽然有種直覺告訴他,若他不馬上離開就會有很大的危險。這種直覺曾在無數次危機的時候救過他的命,所以這危機感剛出現,馮旦全立刻不作半分猶豫的調頭就跑。
天宵張著嘴巴吃驚的看著馮旦全就像受驚的老鼠竄向那條胡同,微怔一下後臉上露出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旋即又輕輕嘆了口氣,他知道馮旦全這一跑從此與龍魂再也無緣。既然無緣成為朋友,那就只能是敵人,對待敵人,天宵可不會再這般好言相勸。
緩緩的踏出一步,當天宵這一腳踩在地上時,霎時仿佛整個大地都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一股濃濃的戰意從他的腳下崩發湧出。此刻天宵的臉上已不再是剛才那種平和親切的微笑,換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不僅臉冷,眼神更冷。
似乎感受到來自天宵的威脅,馮旦全腳下更是加速幾分,整個人猶如離了弦的箭一頭**進胡同里。可是很奇怪,天宵似乎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反而腳步很穩健的一步步朝他走來。
就在馮旦全即將躍進胡同里時,忽然一股異樣的感覺油然而升。他不知道哪裡來的這種詭異感覺,仿佛身周的空間似乎扭曲了一下,緊接著他竟一頭撞到了牆上。馮旦全的速度極快,這一撞之下令他眼前直冒金星。他忍著頭上傳來的疼痛,抬頭看去,頓時吃驚的發現那條胡同口竟在他左手邊六、七步之遙。
這是不可能的,達到他們這樣程度的高手是不可能會眼花看錯。可是他剛才明明就看著胡同口就在前面,怎麼一眨眼又跑到了另一邊?
微微發怔了一下,馮旦全的臉色有些**晴不定,喃喃了一句:「奇門遁甲,八門金鎖陣?」
天宵的腳步猶如敲響的戰鼓越來越近,馮旦全輕哼了一聲,忽然朝左側平移了兩步,又往前踏了一大步,緊接著又往左走了一小步。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踏出的每一步都很有規律,似乎每一步都是經過精確的計算,步伐與步伐之間都達到一個相近的數值點。最後一步他走到一面牆壁前,閉上了眼睛竟一頭朝這面厚實的牆壁撞過去。
很快,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馮旦全竟沒有撞上牆壁,反而像幻影一般穿過了牆壁,一頭栽進牆裡頭,身影消失不見了。
天宵停下了腳步,張大著嘴巴露出驚訝的神情,好半晌後才皺起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一個很年輕,只在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這裡,又仿佛是憑空出現在天宵的身邊。使勁的皺起眉頭,這個年輕人沉默了良久後才猶豫著說道:「他會破陣。」
天宵側過頭看著他,問道:「他也懂奇門遁甲?」
問天嘆了口氣,旋即苦笑道:「雖然不想承認,可這個旦刀真的會破我的八門金鎖困仙陣。」他轉過脖子看著天宵,一臉歉意道:「我可能幫不了你了。」
天宵並不介意的微微笑了笑,說道:「沒關係,既然你的八門金鎖困仙陣困不住他,我們就用別的陣法吧。」
「沒用的。」問天搖了搖頭,說道:「他剛才認出八門金鎖陣後沒有半分猶豫,立刻走出景、生、開三門從容破陣。能夠這麼短時間內破掉八門金鎖陣的人,我師傅說過整個龍國絕不會超出六個人,而這個旦刀很可能就是其中那個人的傳人。如果他真是經過那個人的指點,就算我布下什麼大陣都沒有用。」
天宵好奇的問道:「誰?」
問天的臉色有著少許的凝重:「我師叔,瘋刀胡一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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