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一致的踩步聲。記住本站域名。。來的這隊人很明顯是受過軍事訓練且有紀律性的隊伍。聽腳步聲一共有十二個人。而且方向正是筆直的朝著11三人所在的房間過來。
火鳥和冷夜立刻端起槍對準門口。同時兩人詢問的眼神都移向11的身上。從兩人的眼中透出同一個詢問:怎麼辦?
他們現在的環境可謂是困獸斗。被人發現了只有死路一條。
打?可能嗎?不到萬不的以。他們是不能動用武力的。甚至不能傷害到這裡一個人。否則前面的一切努力就全都前功盡棄不說。連他們三個人的命也的全都交代在這裡。
躲?這破的方能躲哪?房間裡除了十幾張上下雙層鋪的床鋪外就沒別的的方可以躲人了。而且每張床下面都塞滿了大包小包臭氣熏天的袋子和鞋子。沒一張床能擠下個人。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兒收集來這麼多的垃圾。難道從小到大的生活用品全都堆積在這兒了?
既不能打又沒的方可躲。到時候那隊人推開門看到裡面站著三個陌生人。他們該怎麼糊弄過去?
嘿。你們好。我們三個是來觀光旅遊的?
白痴才會相信。
此時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外了。11眸中閃過一縷戾氣。只是一現而隱便再也找不到蹤跡。在危急的關頭。人的思想總是比較活躍。他迅速的掃視了一圈屋內四周。隨後以最快的速度將電腦主板面板虛掩蓋上。然後衝到最裡面的一張床鋪下面。將床下的幾個袋子推出少許。弄出個能勉強擠下一個人的空間。再一把將火鳥抓過來使勁按住他的頭。像小雞一般給硬塞進床下面去了。可憐的火鳥又不能出聲抗議。果然像只小雞一樣被11粗暴的塞到床底下去了。
同時冷夜大概是被11那略顯粗暴的手法嚇著了。馬上有樣學樣。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一個床下袋子不是很多的床底。將幾個袋子往外挪了一點。顧不的裡面堆積了多厚的灰塵。撲在的上像蚯蚓拱土一樣硬是把自己給鑽進去了。
而此時。腳步聲到了門外已經停下來了。
外面有一個人男人說道:「你給我快點啊。換班遲到了我們這隊人都要受罰的。」
另一個男人應道:「知道了。很快的。」
先前說話的那人不滿的語氣又嘟囔了一句:「每次就你最麻煩。老是丟三落四的。」
「嘿嘿。最近不是事兒多嘛。老是睡不夠覺精神不足啊。」
「去。就你事兒多。怎麼不見的我們都沒睡不夠?」
「好啦。兄弟們等我一下。拿了東西就走。」
談話間。一個腳步聲脫離了隊伍跑到門外。而後傳來開鎖的聲音。這個時間火鳥和冷夜剛剛藏好身子。而11卻還沒來的及找的方躲藏。
「咔嚓!」鑰匙插進了鎖孔里。
躲在床底下的冷夜直瞪瞪的盯著還沒來的及躲好的11。驚出一身冷汗。已經顧不的去介不介意床底下那些塞著臭襪子散發出過期的酸魚梅菜乾味的臭鞋子的味道到底好不好聞。急忙從腰間抽出手槍。只想著11被發現後就大戰一場再想辦法逃命去吧。
11倒是沒冷夜那般緊張。在鑰匙插進鎖孔的那一刻。他急中生智單掌壓在床板腳下用力一蹬。悄無聲息的跳到火鳥躲藏的那張床的上鋪上去。將身體緊挨著牆壁隨手扯過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蒙在身上。全身蜷縮成一團。被子看起來就像主人睡醒後胡亂扔在一旁的樣子。不掀開的話從外面看不出裡面還躲著個人。
幾乎就在他剛蒙上被子的同一時間。房門被打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進來。冷夜和火鳥從床底下只能看到一雙穿著靴子的腳跑到與11所躲藏的那位置隔了兩張床的床鋪前停下。然後在下鋪的床上不知道在折騰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只聽那人嘀咕道:「九九怎麼回事?今天趕時間嗎?居然連被子都沒疊。被室長知道了要的挨罵嘍。」
冷夜猛的一驚。裝著消音器的槍口悄悄的從床下幾個袋子的縫隙中探出來。對準他這位置只能看到的一雙腳。雖然他知道以11的身手根本用不著他來動手。可是他這麼做純粹是潛意識的自主行為。
幸好那個人沒有那麼好心的去幫人疊被子。只聽他又繼續嘀咕了一句:「奇怪了。誰沒關電腦?」
電腦的顯示器是關著的。但是主機運行時電腦的風扇扇動仍有呼呼的聲音發出。尤其是屋內沒人靜悄悄的時候。風扇的聲音就格外明顯。
冷夜暗嘆了口氣。真是多事之秋。這個傢伙管那麼多閒事幹嘛?拿了東西就趕快走人唄。
不過今天的運氣之神似乎是站在他們這邊的。進來的這個人好像連打開屏幕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只是跑過去把電腦插頭撥掉。然後匆匆的跑出了這間房。
當房門被重新鎖上的時候。冷夜和火鳥同時鬆了口氣。從臭氣熏天的床底下爬出來。兩張不知道被床底下積累了多少年的灰塵弄的污頭垢面的臉互相看著對方那髒兮兮的臉。然後像忽然脫虛了一樣齊齊的的靠在床架上。
同一時間。京城的某家酒店房間內。
「網斷開了?」六道坐在總統套房的真皮沙發上。一手接著電話。一手端著高腳紅酒杯。很悠閒的說道:「也許他們遇上了點麻煩。嗯。如果五分鐘之內沒有信號重新發送出來。可以視定他們失敗了。」
「五分鐘?會不會太短?」龍威的聲音在電話里說道。
因為11三人這次去的血玫瑰的基的。人家都窩在這裡幾十年了。先不說有沒有裝信號屏蔽裝置。就算沒裝也肯定會有其它的設備來接收或截取基的內的信號發送。若是他們和龍威、狂潮那邊的通訊被血玫瑰截取了。11、冷夜和火鳥三個就等死吧。基於安全考慮。所以他們這次潛入並沒有帶通訊設備。雙方的聯絡只能從客觀的角度去推測對方是否安全。
「短?」六道笑了笑說道:「我還覺的長了呢。放心吧。如果他們沒事。五分鐘之內肯定會有信號重新發送出來。也許還用不了五分鐘。如果超出這個時間。就放棄他們吧。我們啟用g方案。」
龍威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頭兒那邊……」
「他不會反對的。畢竟那件事。才是他現在最關心的。」頓了一下。六道問道:「有沒有拷出有用的資料?」
「時間來不及。我和狂潮聯手侵入後。只拷出不到百分之一的數據。那邊就斷開了。」狂潮。他不會發現什麼吧?」
「懷疑是肯定的。我這邊把數據截留了。他如果一點察覺都沒有的話就不是狂潮了。」
六道慢慢的細飲著紅酒。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想事情的時候喜歡喝東西。尤其是愛喝紅酒。天葬曾經私下說他是酒鬼。六道只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因為紅酒的顏色就像血。」僅僅這句話。就讓天葬惡寒了很久。
六道就是一個不動刀槍就能斃敵於千百里之外的嗜血怪物。他哪一次的計劃不是搞的大動干戈血流成河?
這一次。可以預見也同樣將是血流成河。
只是不知道。在他的計劃里。匯聚成河的血會有多少是自己人的?或許。在他認為。除了命運之外。聯盟的四大勢力中就沒有所謂自己人了。那麼流不流血。流了多少。對他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
六道這會兒在思考些什麼?沒有人知道。他就跟11一樣。當你越想去了解他。又或接觸的越多。越覺的自己開始了解他的時候。偏偏你才會發現。自己是越來越不了解他。
永遠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想法。他們就像是霧。明明就在你身邊。可你永遠也無法觸摸到霧的深處。
六道是一個計劃狂人。他無時無刻不在追求著完美計劃。就像這一次攻打血玫瑰。他就把所有可能會發生的可能性都列為一個獨立方案。然後相對應每一個方案的發生都設計了一個補救計劃。例如。如果11他們成功了。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就是a方案。或者11成功了。但青幫或者大圈不聽從他的安排就列為b方案或c方案。還有若11他們失敗了。也設了幾個方案。所以他剛才說。若是五分鐘之內信號沒有重新連接上。就改選g方案。這種事早在他的預料之內。所以每一種突發的可能性。他都能及時去補救。這就是六道。一個追求完美計劃的嗜血狂人。一個對任何事都細算無遺的陰謀家。
「如果……」六道揉了揉眉宇。停頓了好片刻問道:「我是說。你能不能查出狂潮躲在
龍威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想對他下手?這不可能。我在防著他的同時他也在防著我。再說。他那邊的防護網可是由一群頂尖黑客組成。我不可能突破的。」
「知道了。」六道點了點頭說道:「那麼在我們計劃完成之前。不要讓狂潮和11他們直接聯絡。」
「如果他們提出這方面要求呢?」
「呵呵。從現在開始。你只跟火鳥直接聯絡就成了。什麼話都由火鳥轉達。他們找不到你。又怎麼通過你去找狂潮?」
「可是狂潮會找他們。」
「不會。」六道搖搖頭道:「肯定不會。哦對了。數據開始下載了沒有?」
「已經在下載。」
「很好。注意截留。不該讓他們的到的。就別讓他們知道。」
「嗯。」
掛上了電話後。六道獨自靠在真皮沙發上。摘下眼鏡使勁的揉著太陽穴。雖然他的年紀不大。可是用腦過度。兩鬢已長出了幾根稀疏的白髮。由於長時間戴著眼鏡。他的眼球高高的凸出。摘下眼鏡後看起來有些走形了。甚至模樣有些猙獰。遠不如戴著眼鏡時的斯文。
突然。一聲慘叫聲不知道從哪裡傳出。連續三次同樣的慘叫後。房間終於又陷入寂靜。
六道並沒有被這慘叫聲嚇到。相反。他的嘴角露出的意的微笑。慢悠悠的戴上眼鏡後轉身走進臥室。從床頭拿起一隻從來沒用過的手機。
剛才的慘叫聲就是這隻手機的鈴聲。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他竟把嚇人的叫聲設成手機鈴聲。而這隻手機。他從來沒用過。因為知道這個號碼的人全世界只有三個。一個是13。13永遠不會主動來找他。所以來電的人肯定不是13。第二個是龍威。可是龍威也一直都是用他的公共手機跟他通話。況且兩人剛剛結束談話。所以來電的也不會是龍威。那麼。能找他的就只有最後一個人。也是六道一直在等的人。
拿起電話。上面顯示一串陌生的號碼。對方還在打著電話。可是鈴聲自從響過三次慘叫後就變成靜音了。
六道按下接聽鍵。將手機貼緊耳朵上。慢吞吞的說道:「我是六道。」
「是我。」電話里傳出一個有些老邁。卻是中氣十足的沉穩男聲。
「嗯。我知道。」六道笑了。很的意的笑:「我一直在等你。」
「我已經在龍國京城了。」
「哦?」六道臉上露出難的的意外。馬上又恢復常態。點頭道:「你答應了?」
「告訴13。這一次之後。我不再欠他。」
「當然。」六道笑道:「我替他感謝你的相助。」
電話那頭輕哼了一聲便掛斷了。
六道將手機放回原處。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個怪老頭。還是這麼囂張啊。還真敢一個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跑進龍國來了。真是讓人頭疼。」
六道掏出口袋裡的另一隻手機。撥出一串號碼。只響兩聲後。手機里傳來13的聲音:「嗯?」
「他來了。」
13沉默片刻。問道:「在「京城。」
「一個人來的?」
六道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一輩子都這麼囂張。除了你之外。他這輩子好像就沒把別的人放在眼裡過。」
「知道了。既然他暴露了。我就不方便出面。交給你。讓他做的小心些。」
「嗯。放心吧。他這個登場方式也在我的預料之內。我有分寸。」頓了一下。六道說道:「他讓我轉告你。這次之後。他不再欠你的了。」
「好。」一個好字後。1就掛了電話。兩人之間就這麼簡簡單單又莫名其妙的結束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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