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什麼才最可怕?
不是槍與子彈,也不是血與火的無情。記住本站域名
而是,謊言。
撒下一個彌天大謊,然後讓整個世界都隨著你的謊言翩翩起舞,才是最可怕的力量。而真正能笑到最後的勝利者,往往都是掌握著那個謊言的真相的人。
對某些人來說,11無疑是很可怕的人,一個輕易的謊言就讓大圈、青幫、命運幾大勢力都與他牢牢捆綁在一起。甚至整個京城的各方勢力,都將因為他的一個謊言引起巨大的動亂。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的話是否真實,就連一直跟隨著他的冷夜也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
圓桌會議上,坐著大圈的唐叔、許武強和武大郎,青幫的長老於光海,黑暗十字的冷夜和1以及代表命運出席的六道和火鳥。
六道一直饒有興趣的看著11,這個傳說中的男人,被13讚譽有加的男人,也是跟13一樣頭上套著無數光環,站在傳奇巔峰的男人。
11總是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不是表情的冷,他的臉上都沒有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是冷或是酷。而是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讓人不寒而粟。
這種冷,來自於他的孤獨。每次看著他,六道就從他身上體會到那種深自骨髓的孤獨。這種感覺,在13身上也有,他們都是同一類人。把自己完全的封閉起來,不需要別人的關心和憐憫。11地世界只有灰色,孤獨的一個人一個世界。
11淡漠的眼神瞥了六道一眼,在六道看他的同時,他也在注意著這個男人。六道的名字11早就聽說過,這個人的出身不詳,身份神秘,如今是命運部隊裡的狗頭軍師,也是13身邊的頭號智囊。
六道看起來很斯文的模樣,一頭碎發。一付金絲眼鏡,白淨地皮膚再加一身乾淨且搭配合身的衣服更加襯托出他的書儒味,一看就是個讀書人的模樣。可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六道在某些領域裡是很可怕的,那就是他地智謀。據說曾經南方世界有某個國家的王子,他的政敵通過複雜隱蔽的關係網找到了13。結果13隻派了六道過來。而不被王子的政敵看好的六道卻用陰謀將那個王子活活的玩死,最後還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還有最出名的一次,六道將南方世界的兩大勢力玩弄於股掌,僅僅動動嘴皮子就讓兩方勢力相互火拼上來,最後一天之內喪生數百條生命皆因他而起。所以很多人在背地裡稱六道是「殺人不見血」,就連13對他地智謀也是推崇備至。
11從進來開始就將大部份注意力放在六道身上。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在思考著將來怎麼先將六道除去。因為這個人。太可怕了。若是將來成為敵人。恐怕自己連怎麼死地都不知道。就連11對六道都有所顧忌。足見「殺人無血」地名號有多響亮。
見到11注意到自己。六道遙舉起面前地酒杯。朝11晃著酒杯微微笑了笑。直到11將視線移走。他才毫不介意地小抿了一口紅酒。他地臉上依舊保持著溫和地笑容。但是恐怕除了六道自己以外。就沒有人能知道他心裡打地是什麼算盤了。
「大體上就是這樣了。很可惜。我們只能找到他們基地地大體位置就在衛天市郊區附近。至於入口在哪。還有基地地分布地圖我們就一無收穫。」站在於胖子身邊地一個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鏡有些遺憾地說道。於胖子將收集情報地任務交給這個中年男子。剛才也就是他在做報告。
於胖子點了點頭。顯然對手下地情報收集很滿意。臉上掛起招牌式地老狐狸笑容。朝在坐地眾人說道:「我們青幫也真地是盡力了。最多只能做到這裡。剩下地。要看各位啦。」
「已經很不錯了。至少除了你們青幫。我們可是到現在都沒能收集到情報呢。」唐叔瞥了坐他下首地11一眼。說道:「那麼剩下來地工作。是不是該安排人滲透進去?」
「滲透?」六道微微笑了笑道:「難道唐叔有辦法。或者已經安排人滲透進去了?」
唐叔晃了晃手哈哈大笑道:「錯啦錯啦。年紀大了,腦筋不靈活了。是我說錯話了。不是滲透,是潛入。對,就是偷偷潛進去。」
唐叔眯著眼睛斜著眼看著11,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聽說黑暗十字對潛入作戰很有經驗,不如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黑暗十字了吧?也不用多,只要摸清他們的基地入口在哪,裡面有多少人,最好能帶張基地草圖出來就再好不過了。」
冷夜摳了摳鼻子,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地到的聲音嘀咕道:「兩隻狐狸。」
「可以。」在冷夜正準備推太極的時候,11忽然果斷的同意了唐叔的安排。
冷夜大吃一驚,偷偷的使勁朝11猛眨著眼睛,可惜11從頭到尾都沒去看過他一眼。冷夜無力的拍了拍額頭,他真的弄不明白,11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下來,不是純粹的找死麼?
潛入偵查?說好聽點是潛入,說難聽就是送死。人家一個基地放在龍國幾十年都沒被發現,如果不是最近風野組大量匯聚到京城暗中與血玫瑰有聯繫露了線索,恐怕青幫上上下下所有人跑斷了腿都別想找到。這樣一個隱蔽的基地,能這麼容易就給你潛進去嗎?
不僅是冷夜,就連於胖子和唐叔都有些訝異的望向11,顯然沒料到11會這麼痛快的答應下來。而六道則繼續保持著他地笑容,似有深意的目光投在11那張沒有半點表情的臉上。
於光海打了個哈哈道:「既然楚源都不介意了。那麼事情就這麼定了吧?」說著,便朝著唐叔不著痕跡的眨了眨眼。
唐叔點頭道:「好,那我們大圈就調集人手過來,只等黑暗十字的好消息,然後一舉端掉他們的老窩。那麼命運……」
「我們命運方面各位不用擔心。」六道摘下眼鏡用衣角抹了抹,重新戴上後朝於胖子身後的那位中年男子問道:「但是我想知道一點,你們的情報是怎麼來的?」
中年男子瞥了於胖子一眼,見於胖子沒什麼表示,笑著答道:「我們青幫一向都有自己龐大地關係網。」
六道「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道:「明白了,應該是龍國政府找到的,你們只是動用了關係挖了點內幕?這麼說起來他們應該是故意泄露給你們知道的,也是想讓我們來當這個出頭鳥。」
六道此話一出,在場的除了11之外,所有人都露出訝異的表情。然後所有的視線都直刷刷地望向那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尷尬的笑了笑。心底暗暗責怪六道不給面子,同時也很是心驚這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竟能一點即通且還能舉一反
於胖子乾咳一聲,出來打圓場笑道:「不管龍國這邊是怎麼想,咱們只要行動隱蔽一點就好。速戰速決嘛,真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人都已經走了,他們還能拿咱們怎麼樣。」
六道搖了搖頭含笑不語,唐叔低著頭給自己的杯子泡茶,1依舊是那付爹死不哭娘死不痛的冷麵孔,冷夜則是鎖著眉頭看著
一桌人除了武大郎那個蠻漢之外全都是經驗豐富的老狐狸和小狐狸組合。沒有人聽不出來於胖子話中的意思,只是誰都沒去點破而已。
在龍國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幹活?可能嗎?六道剛才那句很不給面子的話就一語點破了,所有的一切都在龍國地注意下。所以恐怕他們這邊還沒開打,龍魂就已經開始調動了。這樣一來,大家不得不反思一下重新布置了。否則打死打活白忙了一場,最後只當了個冤大頭是誰也不願意做的。
當然,如果沒有利益,大圈還是會參與。他們這次最大的希望就是救出龍魂地高手澄清自己的誤會。但是,如果能多撈點好處他們也是不會錯過的。
於光海只是從利益的角度出發,可是從他的話裡面明顯能聽出來他早有安排,不怕被人搶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至於是什麼安排,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11和冷夜則完全是為了自己,命運也是因為13要追查二十年前地線索才會攪局。嚴格說起來,也只有這黑暗和命運的人才沒有利益的衝突。
此刻,一桌子的狐狸都各懷鬼胎想著心事。除了11冷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六道從頭到尾就一直微笑著看著11。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六道輕輕敲了敲桌子。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他身上,推了推眼鏡說道。
唐叔和許武強頓時兩眼放光的看著六道。雖然大圈這次是被迫參加,可是沒有好處的事他們也實在為難。別的不說,單是那份水母可塑性基因拿到手再轉手賣掉就是一筆可觀的收入,而且自己留一份將來自己用,也是不錯地選擇。
於光海眯著眼睛,似有深意地目光鎖定六道。他的眼在笑,笑意很濃。
「各們老大覺得,對我們最有威脅地應該會是誰?」六道看了低頭不語的11一眼,問道。
「那還用問?當然是血玫瑰啦!」武大郎不假思索的叫道。
許武強忙乾咳一聲,責怪的瞪了武大郎一眼。
武大郎卻是回瞪他一眼,嚷道:「看我幹嘛?我哪裡說錯啦?」
唐叔略為尷尬的道:「是龍魂。」
六道點了點頭,不去看臉色漲紅的武大郎,說道:「如果我們跟血玫瑰開戰,龍魂再來插一腳,不管對我們還是對整個戰事而言,都是大麻煩。」
眾人齊齊點頭。
於胖子笑著問道:「你有解決的辦法了?」
六道敲了敲腦袋,看著11,似有所指的說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嘛。」
11抬起頭,淡淡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去。
六道的嘴角翹上一個小小的弧度,說道:「其實要龍魂不來插腳是很簡單的事。」
「哦?」唐叔端著茶杯問道:「怎麼做?」
六道端起酒杯晃了晃,問道:「在京城除了我們四個組織外加血玫瑰之外,還有誰能夠值得龍魂去注意?」
「風野組、魔鬼。」於胖子點了點頭。
「對,風野組和魔鬼。」六道又將目光投向11身上,說道:「如果讓這兩個組織的人和龍魂幹上的話,我們又同時跟血玫瑰開戰,你們覺得龍魂還有精力來管我們嗎?」唐叔愣了一下,馬上眼睛發亮問道:「怎麼能讓他們打起來?」
六道敲了敲腦袋笑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武大郎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裝神弄鬼,說了等於沒說。」
六道含笑不語,而此時11又重新抬起頭,瞥向六道。而六道則是向11遙舉起酒杯,然後痛快的一口飲盡。
當11收回目光的時候,誰都沒有發現,在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機,11對六道動了殺機。這個人太可怕了,只在三言兩語之中就將所有的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他完全是想把所有的勢力都拖下水投到最前線,自己一方則躲在最安全的後面坐收漁人之利,可是其他的人偏偏卻又不能拒絕。
殺人無血不愧是殺人無血,僅僅只是三言兩語,大圈就要倒霉了。而風野組和魔鬼,就更是霉上加霉。
「我們只負責潛入偵查。」11忽然抬頭說道。
「當然。」六道點了點頭道:「你們黑暗十字人數不多,負責這方面是最合適的。而且這一環是最重要,也是最危險的。我們這邊會安排好一切,只等你們的好消息,就可以動手了,怎麼樣?」
「可以。」11說完後就不再出聲。
武大郎卻是忍不住叫道:「喂,你還沒說怎麼讓龍魂和風野組還有魔鬼幹上吧?」
六道端起已經重新倒上紅酒的酒杯,朝著武大郎遙遙舉杯,然後一口乾盡,笑道:「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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