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籠罩著血色又熾熱的空間。記住本站域名。。
沉重的壓抑壓的人透不過氣,燥熱的空氣悶的心好沉好悶,恨不得能大聲吼叫喧泄一番。
可是沒有人叫,更沒人敢出聲,周圍靜的只剩下布路和希亞粗重的呼吸聲。尤其是希亞,她的呼吸越來越重也越來越急促,好像隨時都會喘不過氣一樣,布路一路上都是心疼的緊緊摟著她。
「希亞,很難受嗎?」布路摟著喘氣越來越厲害的希亞,滿是心疼的低聲問道。
希亞扁著嘴,滿臉辛苦的說道:「爺爺,希亞的肚子好痛。好像有人用針在刺我的肚子一樣。」
布路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希亞呻吟一聲:「爺爺……」
布路輕撫著希亞的小腦袋,輕聲安慰道:「希亞乖,再忍一下。等到了裡面,爺爺就能找到藥給你打針,打了針就不會痛了。好嗎?」
「嗯。」希亞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時布路似有所警覺,抬起頭往通道的深處看去。一條人影從通道深處的拐彎角後面閃出來,筆直的朝著兩人走過來。這個人,正是先一步進去破壞掉通道裡面所裝攝像頭的
11回到兩人身旁,從布路腳邊提起兩個包,乾脆簡潔的「走。」
布路問道:「一共有六盞攝像頭,都解決了?」
「嗯。」11望向已經疼地彎著腰。用力捧著腹部的希亞,輕輕皺了皺眉頭問道:「她怎麼了?」
布路咽下一口苦澀的沫水,臉上露出不忍的神傷,輕聲說道:「發作了。」
「你不是說至少要兩天?」
布路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們在這段期間改變了藥劑的成份,也可能是希亞本身體質原因造成的。」
11冷漠的語氣問道:「能走嗎?」
布路低下身,輕聲問道:「希亞,你還能走嗎?」
希亞抬起頭,淚眼盈眶的看著布路。小嘴唇已是痛的失去血色,身體也在輕輕顫抖著,輕輕啟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布路嘆了口氣說道:「看樣子她要休息一下。」
「密碼多少?」
「一個人去?」布路想了想,點頭道:「也好,但是要小心點。實驗大廳裡面雖然沒有守衛,但還是有人值班地。」
布路報出一串數字後說道:「這個密碼是卡哇隆那張卡的,可別弄錯了。每張磁卡都有對應的一組密碼,每個人的密碼都不一樣。這是預防萬一有人的磁卡丟了,能被別人拿來開門。幸好你拿了卡哇隆的筆記本,而他的密碼也記載在裡面。」
11看了他一眼。布路知道他這個眼神的意思。先前是布路要求先去取張磁卡的,因為沒有磁卡就算有密碼也開不了門。可是既然他早知道每張磁卡所用的開門密碼都不相同,就該知道就算偷到磁卡沒有密碼也同樣沒有用。
布路輕笑了一下說道:「就算我們沒有密碼。只要有了磁卡,那扇門也攔不住你,對嗎?」
11再看了他兩眼,丟下一句:「在這等我。」後就轉身頭也不回地往裡面走去。
布路忽然叫道:「11。」
11停下腳步,稍稍的側過臉。
布路說道:「在實驗大廳裡面有間藥房,幫我帶一份鎮痛劑回來。」
11轉回頭,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去。
布路拉著希亞在一邊坐下,小心翼翼的摟著她,希望能分擔她一些痛苦。望著11遠去地方向,布路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
實驗大廳是整個基地最重要的一處地方,所以也是防守最森嚴的地方。短短三百多米的通道內就安裝了六盞攝像頭,而且每一盞都是正對著進來的路口。在窄小的通道內,攝像頭地拍攝範圍可謂是全屏幕,可以說就算是一隻蒼蠅飛進來都會被拍下來的嚴密程度。要是沒有極高超的隱蔽技巧和排除障礙能力,任何人都別想通過這條層層把關的通道。幸好有11在。也幸好破壞裝置一向都是他最拿手的項目之一,所以六盞監控著全屏幕的攝像頭都沒能難的倒他。
三百多米的距離其實並不遠。但這裡的洞穴都開鑿地歪歪斜斜。七繞八拐時不時要轉彎的,從心理上就會給人一種這條路很長。怎麼也走不到盡頭地錯覺。
通過這六盞攝像頭地把關後再進去就是一扇厚重的金屬大門,這扇門相比起外面地已經算是薄了很多,但仍有近十公分厚度。門上只有一個插卡器和一個密碼輸入器。
門外面的地面還躺著六具體溫尚存的屍體,這六人中有三人的咽喉還插著一柄薄薄的冰刀片,冰刀上還在冒著縷縷的寒霧。在這溫度高達三十多度的地方,一塊薄冰能堅持這麼長的時間不化已經是令人驚嘆不已了,更別說還能冒著寒氣。除了這三人是被飛刀刺死之外,另外三人中有兩個是喉嚨被人割開,最後一個則是心窩處被狠狠的捅了一刀斃命。這六具屍體都是:要解決這六個人看似簡單,其實也萬分兇險。要悄無聲息的殺掉六個人的同時,還不能讓他們發出聲音,恐怕也只有動作迅捷的11才能做到。若換作是猴子來這裡,估計還沒走到一半的路,整個基地里的人都要被吵醒了。
11走到門邊,將卡哇隆的磁卡插進去,然後在密碼輸入布路告訴他的密碼。按下標著鷹文字母的「確定」按鈕後,讀卡器開始工作。上面一排地工作指示燈不停的閃爍。從紅燈跳到黃燈,再跳閃到綠燈,來來回回經過數次重複後,最終指示燈停在了一盞綠燈上面。幾乎是指示燈停下的同時,大門內傳出「咔嚓」一聲響聲。
11走到
輕輕的將大門拉開一條縫。這個基地里的大門都做起來好像都很巨大很沉重的模樣,其實內部滑輪全是採用了高端的技術,就算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來開門,只需要花上很少的力氣。都能很輕鬆地就將這些看起來重如泰山的巨門推開。
當門剛開到僅能勉強容一人側身擠進去的縫隙時,11突去,身體還處在半空中的同時手中的兩支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已經交織出一張密不透風的火力網。
隨著「叮叮鐺鐺」的聲音響起,他所射出去的子彈全數落空打在四周的牆壁上,迸射出一縷縷地火花。
因為門的厚度以及材料阻隔了門後的聲音,所以11聽不有人。儘管布路一再言明過基地地衛兵是不可以進入實驗大廳範圍的,可是為了確保萬一,11還是採用先下手為強的戰略。也不管門後面到底有沒有人,他第一時間就朝四面八方分別射出子彈,而且子彈與子彈之間僅有一拳之隔的密集程度。就算門後面有人把守也肯定逃不過這張火力網。除非對方是絕頂的高手,那就另當別論。
在射空了兩支手槍的彈匣後,11的雙腳才降落到地面。在剛才身處半空中旋轉兩三轉地時間內,他竟然同時射空了兩個彈匣。如果布路看到這一幕,恐怕又要搬出「這世上只有我那個老朋友才能與你一戰」這類「讚美之詞」了。
而此時11並沒有閒暇去觀察四周的情況,他的腳尖剛剛::再次往上一躍,同時後空翻向後翻轉。在空中翻轉的同時,他左右手各往外甩了一下。丟出兩個空彈匣。再兩隻手往大腿兩側一按,僅在半秒的時間內就已經填充上了新彈匣。
在這個未知且充滿著步步危機的區域裡,11不得不小心失誤很可能會身陷萬劫不復之地,所以他手裡必須要時刻準備彈藥充足的槍枝以隨時應付接下來未知的危機。
就如布路所說的,實驗大廳確實沒有人,應該說在這個時間裡暫時不會有人。基地地守衛是不允許進入這個實驗大廳,因為這個基地的所有守衛將會是在死神鐮刀計劃成功後,實施地第一批試驗士兵。英尼地政府不會愚蠢到讓士兵們看到人體改造這噁心的一幕。省得他們以後死活不願意上實驗台進行人體改造。能夠進入實驗大廳地只有參與這份計劃的技術人員,可是這個時間他們都在睡覺。留下值班的少數人則是呆在比較涼快的房間裡。也沒人願意呆在這種熾熱的地方活受罪。
確認周圍沒有危機後,11才小心翼翼的開始察看四周的從大門進來後仍是一條岩石通道。只是這條通道不像外面那些七拐八繞的,而是一條筆直的通道。通道只有十多米的距離,一眼就能看到盡頭外面有一條半人高的鐵欄杆。
11回到外面取回兩個裝著彈藥和炸藥的箱包,才謹慎的身過去。
走過這條通道,眼前景物豁然一變。就好像那條短短的通道就如時空隧道,連通著兩個世界一樣,隧道的竟是一個尋常人無法想像的世界。
儀器,占滿了整個空間,放眼望去前面全是一排排精密的儀器和一個個豎立著像是太空艙的培養皿。這些培養皿有大部份都是空置著的,另外小部份裡面都注滿了天藍色透明液體,而液體中都浸泡著全身赤裸的人。這些人有男有女,年齡與膚色也各不相同。他們的身上都插滿了一根根極細的管子,就仿佛像死了一樣漂浮在天藍色的液體懷抱中。
當看到這一幕時,11輕輕的磨了磨牙,一向淡漠的目光冷芒。這種情景他太熟悉了,曾幾何時,他也是躺在這種培養皿裡面,周身充斥著某種液體,供人當白老鼠一樣做實驗研究。如果不是楚海蘭,如果不是那個「媽媽」犧牲了自己捨命相救,恐怕這個世上早已沒有11這個被秦博士視為「失敗的實驗品」了。
往日的情景歷歷在目,11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絕不會忘記當自己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他的存在只是為了成就一份屬於秦博士與「魔鬼」野心的實驗後的心情。絕不會忘記楚海蘭飽含淚水的眼神,也不會忘記秦博士讓一代改造士與二代改造戰士之間相較量的興奮表情,更不會忘記楚海蘭帶著自己逃出來後,臨終前的那一段叮囑,尤其是那一句「永別了,我的兒子……」僅僅是這一句話讓11第一次體會到親人的溫暖與離別的痛楚,他也是從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動了如此強烈的殺機。
最重要的是,那是11生平第一次為一個人落下眼淚,第錐心的痛……
太多的第一次,也留下了太多的遺憾。只為了那一句「永別了,我的兒子……」11曾指天發誓,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誓殺定!
長長的吐了口氣,11收回心神,他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在不是跟秦博士較勁的時候,因為他目前還沒有那份實力跟「魔鬼」斗。他需要的是等待和破壞,破壞所有與秦博士有關的東西,只要是秦博士的心愿,他都要全部破壞掉。這麼做並不僅僅是為了復仇,因為1比任何人都清楚改造戰士的可怕,一旦讓秦博士真正成功研究出最完美的改造戰士,到時候第一個被新改造戰士所追殺的對象就肯定是他這個「不完美」的失敗的也是僅存的第一代改造戰士。到那個時候11恐怕自保都要困難了,更別說還有機會去復仇。所以凡是接觸到改造戰士計劃的,都必須要徹底破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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