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四點,天色未明。Google搜索整座城市都靜悄悄的,只有偶的出租出駛過,才短暫的打破了這喧鬧都市裡難得的寧靜。
月光街雲天大廈,一樓大廳電梯的門緩緩的打開,11、~三人外加腳邊一隻小白從電梯內走出。
從電梯門打開時,坐鎮大廳里的兩名保安就馬上注視著電梯,看著三個人加一隻走路會蹦的狗出來。一般情況下在這個時間裡守夜的保安們都無聊的進入了夢鄉,可是這兩名保安卻十分敬業的還瞪著雙眼守夜,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敬業精神。
事實上在半年前月光街一夜槍戰,雲天大廈的兩名值夜保安無辜受牽死去後,就沒有一家保安公司敢接雲天大廈的生意。直到物業管理找到了一家新開的保安公司,這才又開始有保安來值班。
此刻天還未明,卻有三個人提著大袋小袋從裡面出來,兩名保安不由的不提高注意力。還好兩名保安認識其中的肥鴨,否則真會把這三個行跡可疑的人當賊來處理。
三人鑽進肥鴨的那輛吉普車中,肥鴨理所當然的充當司機的角色。剛關上車門,肥鴨忽然拿出三個小布袋,分別遞給冷夜和11各一個。
冷夜接過那個黃色的小布袋,看了看問道:「什麼東西?」
「保平安的。」肥鴨說著又將另一個布袋遞給
11接過來放在鼻下輕輕嗅了嗅,問道:「清語給你的?
「咦?」肥鴨一臉驚訝的道:「老大你好厲害啊。」
冷夜聞言也將布袋放在鼻下聞了聞,果然聞到一股淡淡的女兒香。他拿著布袋在肥鴨眼前晃了晃,問道:「她幹嘛要給你這個?」
肥鴨撓撓頭笑道:「我前天早上送她去上學時跟她說。我有事要去趟外地,可能有一段時間不回來。結果她昨天早上就給了我這三個布袋,讓我交給你和老大,說是保平安地。」
「昨天早上給你的,居然現在才給我們?」
「嘿嘿,冷夜大哥,我也想早點給你們。可是我答應了清語,要等到跟你們出發後才能給你們啊。」
「幹嘛非得等到出發才給?」冷夜甩了甩裝滿米粒的布袋說道:「她猜到你跟我們出去辦事不奇怪。但她怎麼知道我們這次去三個人?」
肥鴨聳了聳肩道:「我不知道,她只給了我三個布袋。」
冷夜用手肘輕輕撞了下11的肋下,說道:「你的女人可啊。」
11沒好氣跟他糾纏,將布袋放進兜里。
冷夜忽然叫道:「等一下!」然後從11手中抽走布袋放了捏,怪叫道:「清語可真偏心啊,她給我們裝的是米,給你裝的卻是紅豆。肥鴨,清語把布袋給你時。是不是告訴你把這個裝紅豆的給楚源?」
肥鴨愣愣地道:「我不知道裡面裝紅豆啊,不過她給我時是說過把這個給老大的。」
冷夜將臉湊到11跟前,一臉怪笑道:「紅豆生南國,此啊。嘿嘿嘿嘿。還說你們兩個沒什麼?呃……其實想想,也真的沒什麼……」說著,冷夜慢慢的舉起雙手將身體往後靠,儘量離11這危險的不定時炸彈遠一點。
11將頂在冷夜下身的手槍收回,又從他手中拿回自己那淡聲說道:「肥鴨,開車。」
「哦。」肥鴨忙啟動車子往前駛去。
當這輛載著三人一狗的吉普車被夜色完全吞沒後,雲天大廈十五樓的一間窗戶口,一個伸長脖子探出地頭才不舍的縮回去。
車上。閒不住嘴的冷夜晃著手中的小布袋,故作唉聲嘆氣道:「唉,平安袋啊平安袋,原來你也有分等級地啊。別人的平安袋裝的是米,有什麼有人的平安袋要裝紅豆呢?」
11沒好氣理他,乾脆閉上眼睛休息。
冷夜湊上前面一點問道:「肥鴨。你知不知道平安袋裡為什麼要裝米啊?」
肥鴨搖了搖頭。
「我告訴你吧。其實平安袋裡裝的應該是平安符,以前家中的小伙上戰場,親人都會上寺廟裡求張平安符,然後親手繡個裝符的布袋給親人帶在身上保平安。後來到了東漢末年三國時期,當時征戰連年。有一天,一隊官兵跑進一個村子裡,強行拉壯兵入伍。一個叫程子懷的壯年被選中,他家中唯一的老母親沒時間跑去求平安符給兒子,於是就在自己衣服上剪下一塊布,然後拿了點家中所剩不多地米放在裡面紮起來給兒子充當平安符。因為當時布和米對他們窮人家來說已經是最珍貴的東西了。後來他的兒子連打了十幾年的仗居然都沒死掉。還奇蹟般的當上了曹操手下的一名校尉,而他母親親手交給他地放米的布袋這十幾年來他一直帶在身上。十幾年後他回到家鄉,才知道母親早已入土,於是他跪在母親墳前痛哭了三天三夜,並說了一句:『有娘親的平安袋,我才能活到今天,可是娘親卻已仙逝。』哎,我古文不好,反正就是這類的話。後來消息被他隨從的親兵傳開,才漸漸出現了在平安袋中放米的習俗。」
「哦。」肥鴨愣愣的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冷夜回頭瞥了正閉著眼睛的11一,夫時,裡面不放平安符也不放米,就放一束自己的頭髮。一些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送給情郎地平安袋裡面放的是紅豆,你知道送紅豆是什麼意思嗎?」
咳了一聲不敢接話,專心的開車。
冷夜嘀咕一聲:「真是沒膽的傢伙。」他又瞥向趴在11大腿邊的椅子上打盹的小白,朝11說道:「餵楚源,我說我們又不是出~帶條狗去幹嘛?」
小白忽然豎起耳朵。抬起頭朝冷夜露齒凶「嗚」了幾聲。
冷夜撇撇嘴道:「真是有什麼樣地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說著他又敲了敲戴在耳朵里的耳麥,說道:「狂潮,你說是不是。」
狂潮的聲音在三人的耳麥里同時響道:「行了吧你,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靠。」冷夜輕罵道:「真沒幽默感。」
「狂潮。」11忽然問道:「查的怎麼樣了?」
「哪一件?英尼出土的文物地話還沒查到,他們的掃尾工作做的太隱密了,連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龍魂四代呢?」
「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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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奇怪的瞥了11一,肯告訴你也很正常的嘛。非要挖出人家的墳才高興,真怪人一個。」
11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只是直覺覺得龍魂四代突然全可能跟我要追查地事有關。」
冷夜頓時來了興趣:「你要追查什麼事?」
11斜看了他一眼並不說話,另一邊狂潮解說道:「龍魂共有二十三人,異能組有七個人,武學組有十六個人。這二十三個人再加上龍魂三代的四名高手在二十年前執行一次任務時同時失蹤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關於他們的資料。」
11問道:「他們最後一次任務是什麼?」
「追查『血玫瑰』。」
「血玫瑰?」11和冷夜同時輕皺了一下眉頭,不同地是~深一些。至於肥鴨根本不知道「血玟瑰」是什麼,所以一點反應也沒有。
冷夜沉吟道:「『血玫瑰』不是在二戰結束後,就遭到神秘勢力的打擊。被剿滅了嗎?」
「嗯。」狂潮應道:「我也特地查了一下關於『血玫瑰』的資料。『血玟瑰』是小蟲國的一個忍派組織,專門進行間諜和刺殺活動。因為所有的成員都必須在身上紋一個血紅色玫瑰圖案,所以這個組織被稱為『血玟瑰』。二戰時期『血玟瑰』給我們龍國造成很大的損失,所以二戰即將結束時。由當時已經由『副座』帶領的龍魂全體成員出動,聯手剿滅了『血玫瑰』。」
冷夜嚷道:「喲,原來那個神秘勢力就是龍魂啊。可這不就結了嗎?都已經剿滅了,還追查他們幹嘛?而且怎麼又跟龍魂四代高手的失蹤扯上了關係?」
「不對,『血玫瑰』沒有被剿滅乾淨。因為當時設備太落後,再加上事先走漏了風聲,『血玫瑰』里逃出了不少人。『副座』他們沒辦法一個個追查下去,又正好遇上小蟲國投降,二戰結束。所以只好暫時收兵。之後又因為要全力追查『首領』地下落,所以這件事就不了了之。可是『血玫瑰』經過這次教訓後知道自己跟龍魂的差距,所以一直在暗中培養勢力,積極發展人才。直到二十年前,龍國的高層中發現一個『血玟瑰』埋伏的間諜,交由異能組第四代高手中的一個心靈異能者代號『心語』逼問後才知道原來『血玫瑰』已經分成了兩個幫派。一派依然呆在小蟲國,而且全由女性組成,改名『風野組』。」
冷夜失聲叫道:「風野組就是血玫瑰?」
「對。如果不是那個心靈異能者問出這個消息,恐怕到現在都沒多少人知道風野組跟血玫瑰的關係。」狂潮繼續說道:「另一派在當初『副座』他們撤走後就潛進了龍國秘密發展,經過幾十年地培養,他們中已經有人打入龍國高層內部了。龍國領導層得知這消息後當場震怒,要求龍魂出動猜出『血玫瑰』的下落。當時的龍魂派出了四代所有的高手追查『血玫瑰』的下落,之後在一夜間突然全體神秘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
冷夜駭然道:「小蟲國的『血玫瑰』能比龍魂更厲害?」
「不知道。」狂潮說道:「『血玫瑰』在被『副座』剿滅後就一直暗中培養高手,別忘了。小蟲國的劍道和武道雖然源自我們龍國,但不斷改良發展到今天也並不比我們龍國的武學差。」
「這倒是。」冷夜摳了摳鼻子說道:「我以前執行任務時曾和一個小蟲國的忍者接觸過,那王八蛋神出鬼沒的,打不過你就跑,一眨眼就沒影了。最氣人地是我連他是怎麼跑的都不知道。還有一個用三把東洋刀的,叫什麼高什麼上的,好像是著名的柳生家族的人。他的劍術確實厲害,恐怕遇上龍魂的人,還真有的一拼。」
狂潮問道:「高田見上?」
冷夜一拍手掌叫道:「對,就是他。哎,你怎麼知道?」
狂潮不答反問道:「他居然沒殺你?」
「殺我幹嘛?他又不是跟我打,他當時在和一個小蟲浪人公平決鬥,我只是正好路過就去湊湊熱鬧。那傢伙一刀就把對方那個鳥浪人給砍成兩斷了,恐怖的是我居然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出刀的。」
「哦。還好你沒跟他打,不然你死定了。」狂潮解釋道:「高田見上確實是柳生家族的人,但是是旁支發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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